船说*************************************************“呜~~~呜呜”,号角长呜。
伴随着雄浑悠长的号角,草原远端,无数小黑点从四面八方密集地汇集起来,逐渐形成犹如恶涛狂潮般的一线汹涌,恶狠狠地翻涌着向着杨凌的大军急驰扑来。
伯颜猛可的大军向立足未稳的杨凌军队扑过来了。
他的军队在忽兰忽失温与红娘子的大军已经交战多次,双方互有胜负,但是随着明朝大军的来援,他已经无法在此立足了。所以一俟得到奴儿干都司援军到达的消息,伯颜猛可立即挥军出山,佯攻红娘子的军队,然后忽然转向,恍若一口锋利无匹的弯刀,划出一条圆滑劲疾的弧度狠狠地劈向明军战阵,狂野无比,锋芒毕露。
望着越来越近,声势惊人的蒙古劲骑,杨凌这边却保持着诡异的冷静,完全没有两军对垒相对冲锋的奋勇和豪迈。面对着已经将速度和力量发挥到极致,千军万马奔跑时逞现出惊人力道的蒙古铁骑,杨凌的大军却站在原地不动,甚至有许多士兵下了马,架起了很古怪的两脚、三脚支架,上边架着很古怪的东西,大多数张开一个圆盘,就象一柄朝前张开的大伞。
一方静默无声!
一方山呼海啸!
这是一次农耕民族和游牧民族科技与力量的较量。
孰胜?
孰败?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沉寂的一方突然爆发出了怒吼,那吼声是真正的天雷震震,立即压倒了急驰而来的鞑靼军的马嘶声、呐喊声。
枪林,射出的是弹雨,轮盘式多管火铳喷吐着烈焰浓烟,弹雨汇聚,划空厉啸,震人心魄,凶猛的鞑靼勇士们连对方兵器的影子都看不到,就被弹雨激射的波分浪裂,人仰马翻,濒死者发出短促而凄厉的惨叫,迅速被根本止不住冲锋阵势的已方铁骑踩的稀烂,变成了草原中的一块肥料。
铁骑行云流水,攻如斧铖凿穿。然而如果对方比你更犀利百倍,那就变成了拿着一块快烂掉的木板,狠狠地向一丛铁钉砸下去了,不砸的自已头破血流才怪。
杨凌仍然稳稳地端坐在车中,四下是顾盼如狼,凶悍至极的边军精锐,双方还未有实质姓接触,那些令人闻风丧胆的草原英雄就在一片弹雨打击下人仰马翻,杨凌清晰地看到有人高举的马刀突兀从中折断,看到有人胸前炸起一蓬血雨,看到战马一声长嘶,猛地仆倒在地,把来不及从马蹬中抽身的主人压的粉身碎骨,他不由微微闭上了眼睛。
微微地一摆手,手下的侍卫放下了车帘。
没有什么了,更没有得意和炫耀,用一种先进的科技去摧毁一股原始的力量,对一个来自先进文明的人来说,那绝对不是较技得胜的喜悦。然而眼前这股落后的力量,却一直以为他才是世界的主人,视掠夺为常事,以力量决道义,那就唯有以暴制暴,让他安份下来。
近了,更近了,在付出惨重代价之后,鞑靼铁骑冲近了,继火枪收割了大批生命之后,手雷、榴弹炮开始制造大批残废。对方的箭雨已经很稀落了,稀稀落落地落在明军的盾牌上、火枪的伞形挡板上这个时候,明军的阵营还纹丝不动,没有受到一点冲击。
随即,彭小恙拔出了两柄钢叉,猛地一捅马屁股,哇呀呀地怪叫着,领着长枪大矛巨斧的边军战队扑了上去。他的马术已经相当不错了,武艺的高强和火器打击给对方造成的心理威慑克服了彼此马术上还存在着的差异。
双叉挥舞,荡开两柄马刀,锋利雪亮的钢叉一吞一吐,锋利的尖刃就变成了流淌着浓稠鲜血的凶器,对面的蒙古骑士胸前搠出三个血洞,翻滚着摔下马去。
更多的鞑靼勇士悲愤地呐喊着冲了过来,恍如困兽犹斗的狼群一般拼死搏杀,双方犬牙交错地纠缠到了一起,刀光剑影,鲜血纷飞。
一朵厚重的白云忽地遮住了阳光,厮杀的草原上变得阴暗起来,远远的,红娘子的大军追杀了过来,号角和呐喊声惊天动地。
那是一片山坡高原,云层移动着,阳光移动着,阳光与阴影的边缘就在白衣军奔跑的前锋线上,迅速地向这边移动着,那些英勇的战士,就象追逐太阳的追风战士。
明亮的光线从此从云层中跳脱出来映照在双方厮杀的战场上时,那些紧追而来的战士们也融入了这刀光剑影的战场,兵刃撞击声更猛烈了,大地承载的亡魂,也越来越多***************************************************************************************************************红娘子只来得及看了杨凌一眼,一眼万言,惊喜无限,随即就错马而过,策骑追着伯颜猛可的逃兵下去了。
杨凌暂时成了忽兰忽失温的主人,指挥士兵们驻留原地,清理战场、埋葬尸体、清点战利品和马匹、关押战俘等等。
成绮韵兴冲冲地赶了来,本想一头扑进杨凌的怀里去,却被杨凌的一个眼神止住了步子,讪讪的跟了一阵儿,便悄悄吩咐人占领附近的制高点和进出要道,派出多层警戒哨,斥候探马远出十里,以防意外。
直至一切料理停当,中军大帐已经支起,杨凌回到了帅帐,成绮韵才硬着头皮又赶了过来。这一阵儿她也想明白了,估计杨凌那责备的眼神不外有四:
一是擅自出兵,但是事实证明她主动出兵是对的,杨凌并非自大自傲、擅权专断之人,十有**不是因此怪她。
第二件事,就该是责怪她胆子太大,竟然假戏真做,在他启程赶回卫所的时候,怂恿红娘子答应银琦女王的婚事,依着她的了解,这位大人十有**又是正义感发作了。不过这件事他应该也会先听听自已的意见,不会在久别之后以那么严厉的眼神谴责自已。
第三件事就是她一介弱质女流随军出征,那应该是担心的意味多些,纵然生气也不会那么严厉。
那么,就只剩下最后一件事了:从来没有对杨凌提到过的火器!属于杨家的秘密火器制造厂。而这件事其实就是为了杨凌有所凭仗、能够建立足够强大的自已的实力,要解释这件事就要现在摊牌,现在是不是最恰当的时机呢?
成绮韵犹豫起来。
伯颜猛可一败涂地了,是不是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他不知道。他只能本能地挥舞着宝刀,带领忠心耿耿的侍卫们砍下去、冲出去。
到处都是大明的军队和白衣军的追兵,伯颜猛可已经无力和他们的精锐硬拼下去了,他被迫带领仅余的数千人向西佯动,在吸引了追兵之后,突然又向南走,在重重包围中穿插迂回,发挥轻骑轻快剽疾、机动灵活的特姓,混水摸鱼,跳出了明军和白衣军的围追堵截。
然而人倒霉时真是喝口凉水都塞牙,在白衣军的追击下,伯颜猛可苦苦挣扎,好不容易把狗皮膏药似的穷追不舍的白衣军摆脱掉,迎面巧巧的就撞上了千里奔袭而来的许泰大军。
两下里都是浑身臭汗,跑的盔歪甲斜,可许泰的军队毕竟没有经过连番大战,马上的骑士精神头儿比他强多啦。结果伯颜猛可刚刚甩开红娘子,又被许多追着屁股狠打,跟吊死鬼儿似的阴魂不散。
这场窝囊仗是伯颜猛可这一辈子打的最狼狈的一仗,每当他以为已经摆脱了明军追击,刚刚停下来准备弄口吃的时候,黑压压的明朝大军就掩杀过来了。伯颜猛可只得跳上战马继续逃命。
军心、士气、战斗的意志,在这场追逐战中一点点消弥,因为战死和逃跑而减员的情况越来越多。从西到东、从南到北,伯颜猛可已经不知道该往哪儿去了,他只是本能的逃跑,直被许泰大军死死咬住追击了三天,他才在一场秋雨中彻底摆脱了明军的追击,因为这场大雨,把他们的行军痕迹全都冲掉了。
次曰上午,大雨方停,当天际挂上一弯彩虹的时候,一碧如洗的天空下出现了一大片蒙古包。胡子拉茬、双眼赤红的伯颜猛可身边只剩下三百多骑了,他还没弄明白那是哪个部落的营帐,要不要过去弄点儿吃的,那部落中就有上千的战士挥舞着刀枪冲杀过来。
这是一个瓦剌人的部落,伯颜猛可被白衣军追杀到忽兰忽失温的消息已经在草原上传开,看到这支狼狈不堪的鞑靼骑兵,部落中的人本能的以为是溃散的鞑靼战士,落水狗谁不想打?族长立即点齐了勇士,向他们猛冲过来。
事实上,如果伯颜猛可的狼头大旗没有在突围中丢失,只要亮出那面大旗来,就凭着他伯颜可汗的名号,虽然只有三百人,这个部落族长也未必敢出兵征伐。现在他却只能虎落平时遭犬欺了。
伯颜猛可振奋起精神,举起卷了刃的宝刀,领着最后的三百壮士,似若择人而噬的虎狼一般,与这个部落的战士们大战起来。 每个战士都身上带伤、疲弱不堪,一身血迹斑斑,宛如凶神恶煞一般。这段逃亡路已经把他们的意志和体力全都消磨光了。
英雄末路,伯颜猛可竟然败在了这个平时他根本不放在眼里的小部落手中,仅仅几十骑得以逃生。随后,他们遇到了一伙因为草原战乱不休,毁家灭门被迫沦落的马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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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5 钓鱼
“好多美女啊大人,这一跤跌进众香国里,不晓得荒唐一宿,大人还爬不爬得起来”成绮韵贴着杨凌的耳朵轻声笑道。
案上摆着新鲜的水果和醇美的酒水、肉食,面前宽大的地毯上站着十多个衣饰各异、姿容俏丽的女子,个个身材高挑袅娜,俏立帐中,盈盈如芙蓉出水。
尤其是那几个身着淡黄花饰衣衫,一面轻纱遮面的美人儿,酥胸高挺、纤腰一握,腰间露出一线圆润粉腻,薄纱下隐隐衬出高挺的鼻梁、轮廓优美的小嘴,露在外边的只有那双睫毛长长的媚眼,叫人不免生起解下面纱一窥究竟的**。
这些女子个个堪称万中无一的绝色娇娃,轻衣蔽体、曲线玲珑,再加上高鼻深目的、金发蓝眼的,有西域人、天竺人、波斯人、罗斯人,还有些叫不出品种的混血儿,各具异国风情,往那帐中一站,娉娉婷婷、香风扑鼻,简直看的人眼花。
杨凌不置可否地笑笑,对坐于下首的瓦剌使者笑道:“勒古锡阿克拉大人太客气了,说起来这一次征伐鞑靼,瓦剌也是出力甚巨啊,不知你们那里伤损如何?听说草原上现在处处都在闹马贼,你们这一路来不平静吧?”
瓦剌使者特木尔连忙欠身陪笑道:“多谢国公爷关怀。我们瓦剌部,呃实力未曾受损,只是亦不剌大人秘密赶来与朵颜女王计议共同出兵,在回程中不慎被伯颜游骑所杀,新任首领火筛大人又在战场上中了伯颜猛可歼计,以致我军士气大丧,一蹶不振。若非天朝兵马出动,除此凶獠,瓦剌必受其害”。
杨凌淡淡一笑,心道:“实力未曾受损么?看来阿克拉现在担心的很呐,如此虚张声势,不过是抬高谈判的筹码罢了。我也不去揭破你,一会儿让你看看我的实力咱们再来讨价还价吧”。
“国公爷,这些歌伎姿容俏丽、舞技超群,可要她们为国公歌舞一曲助兴?”
特木尔见杨凌对他提出的要求始终未予答复,心中有些焦急,不过他也知道这种事情杨凌不会只经过一番谈判就答应下来,得沉住了气慢慢周旋,只要捱到杨凌同意,有这位大明第一权臣点头,大明朝廷那里就好办多了,是以捺住了姓子,想先施以美色攻势。
一个侍卫悄然闪至杨凌身旁,低声道:“国公,银琦女王到了营门了”。
杨凌目光一闪,色眯眯地瞄了眼那十多个绝色佳丽,站起身来笑吟吟地道:“不急不急,这歌舞嘛,哈哈哈,本国公有的是时间慢慢欣赏,美人如玉,舞姿翩跹,当于清风明月静夜锦幄之中,持夜光杯,品葡萄酒,赏之方有情趣,特木尔使者以为如何?”
特木尔会意,哈哈大笑道:“国公说的是,在下一介俗人,可没这般雅趣”。
两人相视大笑,杨凌绕过几案,摆手道:“来人啊,把这些美人儿带下去好生照顾着”,然后对特木尔笑道:“阿克拉如此隆情厚意,本国公就却之不恭了”。
特木尔见他欣然笑纳了这些美女,心中也自欢喜无限,连忙起身顿首道:“应该的,应该的,国公远师征伐,为草原安宁鞍马劳顿,这是我族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杨凌笑道:“好,关于阿克拉所议之事么此事太过重大,嗯,本国公要慎重考虑,方能予以答复。呃我军中正有例行的习兵演武举行,本国公要去看上一看,特木尔特使,可曾安排了住处?如果在朵颜城不太方便,可以在我营中住下,待我有了计较,再召你前来商议”。
特木尔神色一动,忙道:“不敢有劳国公。不管怎样,我们与朵颜总有同盟共抗鞑靼之约,他们就算不欢迎,也不好赶我离开,哈哈哈,在下自有住处。不过”。
他眼睛睃了一下杨凌,做出一副满脸仰慕的神情道:“在下来时就曾听说,国公爷的天兵在忽兰忽失温,以极犀利的火器大败伯颜猛可,听人说,那火器威力之大,如天崩地裂,令人不胜心向往之。国公既要演武,不知在下可有幸一睹天朝大军的勇武之姿?”
杨凌心中暗笑,说道:“自无不可,特木尔特使远来是客。小小要求,岂有不允之理?走吧,我们一同去看看”。
银琦提着乌蛇皮梢的马鞭子大步走在前边,后边紧随着十多个虎背熊腰的侍卫和一个明军校尉,那校尉忙不迭地解释着:“女王,国公爷正在接待瓦剌使者,是以不便起身来迎,还请恕罪。您可否先到侧帐歇”。
“不必了!本王没有那么大排场!”银琦一扬马鞭,打断了那校尉的话,一双亮晶晶的眸子已经把目光投注在那顶最大的军帐前,里边一行人正有说有笑地走出来。
当先一位年轻人,头戴幞头巾子,身穿石青锦纱袍子,革带束腰,潇洒自如,英姿翩翩,实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银琦却撇了撇嘴,心道:“杨凌丰姿如玉,的确算是难得一见的英俊男子了,可是比起我杨大哥,还是差了几分”。
眸波再一转,瞧见了他身侧的成绮韵,唇若凝朱,目秀神清,肌肤细腻,粉白映红,一张脸儿宛如初绽桃花,尤其那眉宇间的风情,实是娇艳不可方物。
银琦心中不由一惊:“她怎么在这儿?是了,杨凌如此出众的仪表风度,又有通天彻地的本事,想来她是喜欢了人家了?她她是杨大哥的姐姐,如果她喜欢了杨凌,那两家便算是结了亲家,我是杨大哥的妻子,这一来该是怎么算的?”
银琦正在想着,杨凌已瞧见了她,成绮韵低声道:“她果然沉不住气了,你打算怎么办,一会儿当面摊牌么?”
杨凌瞪了她一眼,哼了一声道:“难不成真的用你的计策?诓她成亲,再来个李代桃僵?使人去知会莺儿,让她也赶过来”。
杨凌说完,举步向银琦走去,银琦目光在他身后那个蒙族衣袍打扮的人身上转了一转,知道这人必是瓦剌使者无疑,随即向杨凌拱手道:“威国公”。
“杨凌见过女王。呵呵,巴雅尔兄弟送来的请柬,在下已经收到了,只因府上尚有客人,是以一时不能抽身。本想着回头就去拜见女王的,怎么竟然劳动了你的芳驾?”
银琦浅浅一笑道:“我有些事情想与国公商议,还以为是我诚意不够,未能促请到国公,所以这就亲自来迎了,不想国公真有客人,不知这位是?”
杨凌笑道:“哦,这位是瓦剌部使者特木尔”。
特木尔急忙趋前几步拜见银琦女王,用蒙语问候寒喧,杨凌笑吟吟地道:“特木尔使者正要去看看我军卫演练火器,女王如不嫌弃不妨同行观赏,待事毕送走特木尔使者,再请女王入帐议事”。
银琦女王曾听阿古达木说过明军在忽兰忽失温展示的强大火器,一听顿时勾起好奇心来,便暂时按捺下心事,随着他们一起去往校场。
杨凌没有住在朵颜城,他的军营驻扎在城外,与红娘子的白衣军大营成犄角之势,如同拱卫依山而建的朵颜城的两只铁拳。所谓校场其实也是临时划出的一块供士兵们演军习武的草原。
士兵们在远处树立起上百个野草扎起的人形靶子,领兵将校跑步上前拜见杨凌,听候了指示后又跑步返回,高声下达着一串串指令。
银琦和特木尔好奇地看着一群士兵扛着火枪,在将官的号令下迅速排成整齐的行列,然后跑到射击地点,排成四个横队,前两排刷地一下单膝跪地,随后一场精彩的表演就开始了。
枪声象炒豆一般的密集,远处的靶子顷刻间被打的四分五裂,有的还起了火。由于靶子里填充了些泥土,打的尘土四溅,虽然射击起来看不到子弹的飞行,可是从远处百十面靶子受到射击的情形,就可以估测出那些子弹该有何等密集了。
银琦和特木尔注意到,明军的火器没有火绳引线,而且,他们站蹲各二的队列将火器的威力发挥到了极限。第一排单数士兵射击,随即将枪递给第二排,这时偶数士兵射击,将枪再递给第二排。此时第二排士兵已将装好弹药的火铳递回给第一排单数士兵让他们接着射击,同时对递回的火枪换装弹药。整个火枪打击过程持续不断,永无止歇。
银琦和特木尔不禁霍然变色。明军早就有火枪,蒙古铁骑之所以不把明军的火器放在眼里,其实除了射程,最大的缺陷就是发射速度慢,他们只要拼着伤亡,在经受两轮打击之后就能利用火器换装弹药和骑兵的速度抢至近前,开始他们一面倒的劈杀表演。
然而现在明军的火器很诡异地不再使用火绳,却仍然能迅速发射,这还不算,他们把换装弹药完全交给第二排士兵,整个火器打击从不间断,弯刀、快马的旋风铁骑休想近身了,即便他们之中有人伤亡,不能继续这种配合射击,士兵也可以自已装弹发射,在这整个射击队列中少量这样的士兵根本不会有多大影响。何况他们还是立蹲两个纵队。
如果明军与蒙古铁骑用这样的方法对战,那么,银琦女王和瓦剌使者特木尔都觉的有点心惊肉跳:那将是一面倒的屠戳,将有多少血肉之躯用来填塞他们这种狂风暴雨的打击?
“昔年我大明永乐皇帝征讨马哈木时,就曾用过类似的排列,不过那时是三列队,现在嘛,我们的火枪已经不需要火绳引燃,速度快了许多,两列队足矣。再加上蹲立两队,则打击如暴风骤雨,弹药不止、射击不止,永无止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