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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身边,李福达正要对他说出自己今日所见的蹊跷事,忽地隐约听到一阵琴声,他立即驻步侧耳细听。

满天阳光洒下,空气清爽一新,阵阵清风隐约送来一阵琴声,琴声的方位来自杨凌行辕的后跨院儿,铮铮的琴音高亢激昂,颇具豪气。只是弹琴之人似乎技艺比较拙劣,时而断续、时而走音。

李福达也是精通琴乐的,听了不禁哑然失笑,他正欲举步再走,忽觉那曲调陌生之极,以他的阅历竟然从未听过,而且曲风也十分古怪。无论是当代还是以前,似乎都不曾听过这种风格的曲子,这时他才发觉,未必是那人琴艺拙劣,想是正在创作一首新曲,所以曲调才断断续续,时而变音。

“大人,在想什么?”江南雁见他望着一角天空悠悠出神,不禁问道。

“唔?喔,后院儿有人弹琴,曲风新奇,我倒没见识过这样的曲风。”李福达随口答了一句。

江南雁嘿地一笑:“国公的行辕里,有谁敢奏琴?军营之中又岂是能随意弹唱的?这位国公爷莫非携了女眷入营?”

“嗯?曲风激昂,豪迈不羁,断非女人奏得出来的”,李福达随口说了一句,目光闪烁着,江南雁的话,显然令他也起了疑心。

众将陆陆续续来到前院儿,一走出大门,各自的亲兵就牵了马来,请大人上马,随之离去。就在这时,只见一队驴车骡车驶到了门前,车上往下搬着各色东西,大罐小罐,珍禽菜蔬,最后一辆车轿帘儿一掀,一个满面红光的大胖子被车把式扶了下来。

“哎,你们轻着点呀,那些家活什儿不是瓷的就是陶的,不禁碰的,别看不起眼儿,我秋一品可就指着这些宝贝儿吃饭呐”。

另一个比他小一号的胖子从府里迎出来,满脸谗笑地道:“哎哟,秋老爷子来啦,您老只要一双手在,什么东西到了您手里走一遭出来,不是神仙都馋得走不到道儿呀?整个真定府,所有的名厨都是您的徒子徒孙,您老可归山多年了,小的真没想到还有机会在这儿碰见您,这是小的福气,您老得多指点、多指点”。

大胖子哼了一声,让他搀着自己,两个大胖子象两座肉山似的往院子里晃:“说起来呀还真是你的福气,老夫早就不亲自下厨了,这回呀,要不是国公爷命人带了重金去请我,我还在家里逗孙子呢”。

两个厨子一吹一捧地挤进院子去了,江南雁冷眼旁观,笑微微地道:“前次去大同、围东华山,也没见他这么大排场啊,剿个匪特意把真定府的食神请来给他做饭,嘿嘿,这谱儿是越来越大啦。大人,咱们走吧”。

李福达皱着眉点点头,翻身上马与江南雁并辔而行,路旁树影婆娑,阳光时见时隐,他心中的疑虑也越来越深:校场阅军时杨凌亲军的奇怪表现、钦差行辕后跨院里的古怪琴声、特意从真定府请来的名厨秋一品、国公相送诸将,苗逵这个阉人却急着跑去后院儿……

一条条疑云渐渐凝聚成一道利箭,破开重重迷雾,指向了一个他意想不到的目标。李福达猛地一勒马,马驰并不急,但他勒的太快太用力,那马长嘶一声,前蹄踏地而起。

江南雁措手不及,战马冲出去两丈才勒住了,一兜马返回来道:“大人?”

李福达脸色阴晴不定,目光闪烁不已:有一个人最喜欢偷偷溜出家去,他也喜欢谱些曲风奇特的音乐,这个人曾经扮作校尉,随在杨凌亲军中混到大同边塞亲自观敌瞭阵,杨凌的排场如果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他,那也完全说的过去,这个人难道跟着杨凌来了井径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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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9章 尔虞我诈

“叮咚咚咚……”,曲子还在时断时续地弹着,弹的很认真,虽然……弹的有点难听,低唱的声音也挺沙哑:“沧海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记今朝……”。

封雷在旁边盘膝而坐,横刀膝上,看着那正在捻拨挑弹的十指,眉毛眼皮一齐跳。

杨凌一推房门走了进来,笑吟吟地道:“好了,不必再弹了”。

弹琴的士兵立即住了手,抬起头,张开双手,十指鲜血淋漓,可怜巴巴地道:“国公爷,标下不太会使琴,指头都拉破了”。

这士兵是军中的乐器手,负责敲打战鼓、临战传递军令的,叫黄小波。杨凌一瞧那血肉模糊的手指头也不禁吓了一跳,定晴一敲才看出只不过被琴弦划破了两指,因为没有自己的命令不敢停歇,鲜血止不住,才把其他手指都染上了血。

杨凌连忙掏出方帕,说道:“怎么会这样?快快快,快包扎起来,这琴好不容易找来的,琴弦是有点涩,呃……你没戴指套啊?”

封雷眼睛一翻,掌中寒光一闪,刷地一下,托在杨凌掌中的轻飘飘的手帕竟被他一刀削为两半,把杨凌又吓了一跳,不由赞道:“好快的刀!”

封雷不屑地哼了一声,傲慢地还刀于鞘,黄小波接过两片手帕,给两只划破的手指各自胡乱缠上,这才说道:“标下没有指套啊。您不是吩咐声音要大一些,至少得传到前院儿么?标下不擅琴技,这琴弦又发涩,使劲的拨弄,这就伤了手了。可这曲子听着极是威武呢,国公爷,您哼唱的这首曲子叫什么呀?”

“啊!此曲叫……《沧海一声笑》”。

“好曲子,国公爷随口吟唱的这曲子,不但曲好词好连名字都好,标下回去一定把这曲子谱下来,传给子孙后人,这可是威国公爷的神来之作呢”,黄校尉眉飞色舞地道。

杨凌干笑两声,说道:“你先下去吧,到苗公公那儿领十两赏银。本国公在做一件军机要事,唯恐消息泄露。你就不必回营了,暂且在内院住下,正好歇养伤势。今天的事,就是在本官的后跨院儿也不许向任何人吐露半句,否则军法从事”。

黄校尉根本不知道杨凌让他来弹曲子做什么,可是见杨凌说的严肃,他不由紧张起来,急忙道:“国公爷放心,今天这事儿就是烂在标下肚子里,也绝不会使人知道”。

杨凌满意地点点头道:“下去吧”。

“嚓”地房门一关,封雷眉尖一挑道:“你已经知道那人是弥勒教主了。为什么还不用兵捉他?”

杨凌笑笑道:“官场有官场的规矩,和绿林不同。况且,快意恩仇固然好,可是也得记着打蛇不死、后患无穷,白莲教一脉传承数百年,被砍头抄家的大首领每一代都有那么几个,但是这个教派从此一蹶不振了么?

拥有数百年传承的庞大教派,自有一套完善的内部体系,杀死一个头领,他们偃旗息鼓一阵,又会选出新的带头人,要干就得摸清他的底细,干得他元气大伤。这事,我和莺儿详细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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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李福达和晋王、武定侯郭勋之间的关系,以及可能在军中安插诸多亲信的事情,杨凌不欲让他知道,所以只说了引蛇出洞、一网打尽的意思,不过他一时疏忽,唤出了崔莺儿的闺名,封雷听了不禁一呆,怔道:“莺儿?”

其实,姑娘家的闺名虽然一向秘而不宣,不过红娘子绿林豪气,哪有这般忸怩,她的闺名很多人都知道,尤其是崔家老寨的几个老家伙整天莺儿莺儿的叫,就算别人不想知道也知道了。只是除了红娘子的几位叔父,没人敢这么亲昵地称呼她罢了。

封雷听杨凌如此称呼崔大小姐,心中立即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隐隐有些发慌。杨凌自知失言,又以为他不知道崔莺儿的闺名,略一迟疑便坦然道:“喔,我说的就是红娘子崔姑娘”。

封雷结结巴巴地道:“你……你称呼崔大小姐为莺儿?”

杨凌很欣赏这员虎将的本事,能与伍汉超全力交战两合,各出绝招而不败的人,应该算是一流的高手了,莺儿出塞后有这样的高手辅助就多一分安全,所以他对封雷很客气。

此时既已说漏了嘴,与其遮遮掩掩惹人猜疑,不如大大方方承认,况且若让他知道自己和莺儿的关系,必定更加相信自己招安和维护他们的诚意,放心为朝廷办事,所以杨凌坦然答道:“嗯。这个事说来话长,我与莺儿相识相遇,颇多周折,有些内情也不便让你知道,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如今,莺儿是我的女人!”

封雷一听如同五雷轰顶,整个人都被震麻了,站在那儿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杨凌见他吃惊模样倒不奇怪,自己和莺儿一个官一个匪,纠缠这么久始终是敌对关系,自己前些日子还领着兵一副赶尽杀绝的模样,现在谁若听了她和自己的关系只怕都要吓一大跳。

他笑了笑,对封雷道:“我先去看看苗公公,一会儿再陪你出营,送你回山”,杨凌折身出屋,拐向另一个房间,封雷失魂落魄,心潮汹涌,愣在那儿久久不能平息。

那间屋中,苗公公正背着双手对面前一个小兵讲解着:“咱家侍候了两代帝王,皇上一举一动、一言一笑都了如指掌,你放心按咱家的吩咐去做,一定扮得似模似样。这龙袍,当然不能给你穿,穿上也不象皇帝。皇上的气派不在那身儿衣服,你得……”。

他刚说到这儿,杨凌一推门走了进来,那兵丁扭头瞧见,急忙抱拳行以军礼:“标下见过国公爷”。

“你看看,你看看,没出息的东西,记着,从现在起,你得把自己当皇上,门儿有点动静就回头?你得等着人家自己转过来给你叩头,这叫气派,得沉得住气。还有,这坐、立、行、走,一个眼神、一个笑脸,都大有学问”。

苗教官大为不满,把那小兵训得耷拉着脑袋不敢吭气儿。这人约有十七八岁,眉清目秀,面目英朗,与正德皇帝倒有六七分相似。李福达只远远见过皇帝一面,再加上先前的一系列作为给他产生的心理暗示,只消好好训练,这人当能瞒过他。

杨凌笑笑,说道:“苗公公也别太严厉了,这样吓得他就更没底气了。不过你是该好好体会一下苗公公的话,记着,不断告诉自己,我……是皇帝,天下独一无二、唯我至尊的天子,天子走路、看人、说话可与常人大不相同,你畏畏缩缩的,怎么能象呢?”

杨凌又道:“你要扮的是天子,天子扮作普通校尉混迹于军中。我和苗公公,以及周围的侍卫,对你就会既尊敬,又故意做出不以为然,以免引人生疑。而你呢,本来就是校尉,装扮上不必再费心,就是举止上要小心。

你记着,周围哪怕有千军万马护拥着你,你的心里也得当作一个人都没有,就算我和苗公公站在你面前,也得态度平和,不得有一点敬畏之意。你得揣着这么个心思:你最高、你最大,只有别人向你低头,你的腰杆儿没有为人弯下来的可能,懂么?”

那士兵涨红着脸连连应声,杨凌又道:“苗公公抓紧训练吧,我去送送封雷。叫他也不必过于紧张,我不会让他们直接照面的,顶多让那人远远瞧上一眼,呵呵,戏的主角,还得是你苗公公”。

苗逵呵呵一笑,一边答应着,一边走过去,把腰儿一弯,脸上堆起一片谄媚的笑,扶着受宠若惊的那个校尉手臂,迈着小碎步道:“皇上,您慢着点儿,奴婢给皇上倒过茶”。

杨凌笑笑,转身出了房门,就听里边一声怒吼:“你是毛驴儿托生的呀?啊!哪有一口就喝光了的,还咂巴嘴儿,瞧你那臭德性,给咱家站起来,重来一遍!”

“皇上,您慢着点儿,奴婢给您……”。

杨凌侧耳听听,苦笑两声,扬长而去……

*******

秋一品呼哧带喘地在自己房间坐下,四下一打量,对环境似乎还满意,骆指挥府上的大厨毕恭毕敬地给他斟了杯茶,秋一品一口喝干了,挥了挥胖乎乎的熊掌道:“走,先去厨房看看”。

大厨陪笑道:“哎约,秋师傅,您不先歇会儿?”

秋一品瞪眼道:“到了厨房那就是歇着啦,自己的地盘还能不先熟悉熟悉?别废话了,头前带路”。

秋一品随着大厨到了内伙房,瞧着地方倒是干净整洁,该有的各类家活什么也都备得足足的,他背着手,满意地点点头,忽然四下瞧瞧,问道:“喛,我的刀匣呢?那么重要的东西,这是给我放哪儿去了?”[天堂之吻手打]

几个徒弟和小伙计面面相觑,有人问道:“我说你没拿呀?”

“我不是扛着料箱子呢么?我还以为是你背着呢”。

秋一品恼了,喝道:“别穷咧咧啦,老程头,快去车上找找,那我的那口刀匣抱回来”。

一个身材墩实、相貌憨厚的半百老头儿忙应了一声,赶忙地出去了。这老头儿还是路上收的,是个逃荒老头儿,秋一品一时慈悲心发,招呼他上车搭他一程。

两个人在车上闲聊一阵。听说他是来井径驿给京里来的威国公爷做菜,这老头儿立即大拍马屁,把他恭维得眉开眼笑,老头儿趁势请求给他当个劈柴烧火的下人,秋师傅也便慨然答应了。当然,除了慈悲心,最重要的是,这老头儿不要工钱。

程老头急急跑出前院大门,在停*在路边的驴车马车上一通翻,刚刚找到秋一品地厨刀匣子,院中就走出几十号人来,每人都牵着匹战马,有位刚刚跨进大门的千户高声道:“国公爷,这是要出去?”

随即一个清朗的声音道:“喔,去镇外蹓蹓战马散散心”。

程老头刚抱着刀匣下车,一听这话急忙一转身,将刀匣放在车上假装整理着,两只耳朵却竖着,一直注意着杨凌等人的动静。

杨凌牵着马,站在侍卫丛中,边走边和封雷低声说着话。他并没有解释和红娘子如何相识相爱,因为其中许多事不足为外人道,而且一旦详述,必然提起杨虎背义杀死义兄弟的事,杨虎已死,有什么罪孽也随他埋入黄土了,这时再说来给人听未免不厚道。

他一边询问着山中这两天的情形,一边对他讲解着自己的安排,封雷面上平静,心中却是如巨浪汹涌,杨凌的话有几分听在耳里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多年的单相思那也罢了,一直默默地积压在他的心里,沉淀、积累,或许就这么深埋一辈子。可是与红娘子重新遇见,并且并肩作战,又耳闻她与杨虎的失和,直至杨虎身死,那种用理智强行抑压下去的渴望迅速发酵膨胀起来。

环顾白衣军上下,唯一般配红娘子的也就只有他一个人了,封雷本以为自己早晚能抱得美人归,这美梦也不知做了有多久了,谁会想到凭空又杀出一个杨凌来?

杨凌的相貌、身世、官职、地位,任何一样,都远非他所及,他拿什么和人家争?封雷的心象油煎一样,嫉恨、痛苦、失望交织在一起,五味杂陈,那种苦涩实是一言难尽。

两个人各怀心思,边谈边走,丝毫没有注意路旁正在车上翻腾一个下人。眼见得威国公在一队亲兵簇拥下走过去了,程老头儿机警地扫了一眼左右,悄然启开匣盖,抽出一柄铠亮的牛耳尖刀掩在袖子里,然后把刀匣向车内一塞,若无其事地跟在了后面。

出了军营,杨凌等人翻身上马,沿着林间道路缓缓驰去,程老头儿四下一撒摸,捂着肚子象是在找解手的地方,随即便向旁边一片杨树林走去,进了树林避开岗哨士兵的目光,他立即快步如飞,自密林中直插下去,取近路截向那条曲折的道路前面。

林中道路狭窄,侍卫们排成了一字长城,并行最多只有三马,杨凌和封雷并辔而行,神思迷乱的封雷不知怎地,心中忽地闪过一丝邪念,他不由自主地握住了腰间钢刀:“

只要抬手一刀,杨凌就得身首异处,后边一共只跟来不到二十名侍卫,没有人是我对手,全杀光了栽在李福达身上便无人会怀疑我。朝廷还需要我们为之效力,我们照样可以出关去,就算莺儿伤心,一年两年后也该淡漠了,那时我若向她求亲……一定能成功的,一刀!我只要一刀!”

封雷杀人无算,刀出无悔,还从来不曾这么艰难,可是现在心里不断地催促着自己拔刀,偏偏那刀就象灌了铅似的牢牢嵌在刀鞘内,休想拔出一分。

马蹄踏踏,他的心也象那纷乱的马蹄,再也难以平静。林中的树木没有人修剪,常有枝桠探出,杨凌已不再交谈,专注地看着前方,纵马轻驰,放松着身体,根本不曾注意到身旁的封雷竟对他起了杀机。

封雷心中天人交战、挣扎不已:是昧下良心除去情敌,还是放弃唾手可得的佳人?这取舍竟是那样的艰难。

前方左侧林木渐稀,一条小河,流水潺潺,野草和萝蔓支起一人多高的绿色屏障,右侧已经倾斜向上,绵延到一座山上。树木一稀,凉风便起。尽管林中山风习习,可是封雷额头还是紧张的沁出汗来。

他低着头、咬着牙,心中正拿不定主意,路旁树上一声大喝,一道人影忽然兀鹰般飞跃了下来,封雷习武多年,警觉已成习惯,陡闻厉喝,掌中艰难半晌不曾拔出的长刀已呛地一声跃然掌心,宛如一泓秋水横于长空。

他猛抬头,看到一个青巾蒙面者,手执一柄牛耳尖刀,避开前方开路的六个侍卫,正向杨凌箭一般刺来。那身手矫健异常,显然是个武功极高的练家子,这样快的身法,这样突兀的袭击,这一刀下去,杨凌断无生理。

须弥世界,藏于芥子;灵台寸心,弹指百年。刹那惊魂,唯一快得过那柄尖刀的,大概就只有人的心了。封雷手中的刀本已欲象闪电一般劈下,却忽然停了一停。

那人对杨凌志在必得,身形投射极快,而且他似乎也没料到侍卫之中有这样的用刀高手,身在空中,根本无法变幻身形,封雷这一刀只要出手,便能将他斩为两截替杨凌解厄。

可是封雷攥紧了长刀,臂上结实有力的肌肉都绷紧了起来虬结如龙。他的心中却忽然闪过一个如释重负的念头:我不能杀他,那样我一辈子面对着大小姐也于心不安,更对不起天地鬼神道义良心,可是我可以不救他?只慢一分,我‘措手不及‘,只要慢了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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