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怎么在这儿?他为什么扛着火筛的战旗?”
生命在渐渐抽离,阿尔斯愣已经无力再想下去了,越来越呆滞的眼眸中留下的最后映像,是一只碗口大的马蹄,向他的脸上踩了下来,越来越近,越来越大,直至遮住了整个蓝天宁可用自已的血肉之躯抵挡箭雨的伯颜卫队,使阿尔斯愣的人马无法对他们产生丝毫的警惕,他们纵马而入,造成了后阵迅速的瓦解,近三千名突如其来的骑兵,再加上这两千刚刚拾起刀枪的人马,迅速分三路杀向花当的中军。
乃仁台惊觉不妙时,他的人马已和前方的所谓“瓦剌”骑兵纠缠在一起,根本无力回防了。
花当区区一千名近身铁卫,被伯颜的人马割裂、截断成数段,首尾难以相顾,甚至想要逃走都不可能。花当的手颤抖着,紧紧握着那柄伯颜刚刚拱手献上的宝刀,那把镶嵌着无数珠宝的华丽宝刀,据说曾经是伟大的成吉思汗的佩刀。
突然遭遇的奇袭,令他有点发懵,直到这时他才醒悟了些,他来不及去分析对方是火筛、瓦剌还是伯颜的人马,亦或是三方联军了,他只知道,如果现在不能迅速逃脱出去,那么今曰全军覆没必成定局。
“卓尔,我们”,花当扭头急呼,却愕然发现一直随在身边的美人儿已不知去向。霍然抬头,他看见一个白衣飘飘的人影儿正纵马狂奔,趁着混乱从侧翼绕开,绕向正向他掩杀过来的人。
“她欺骗我!”这个令人难堪的事实,尽管不情愿,他却不得不承认。恼羞成怒的花当立即摘弓搭箭,锋利的箭矢瞄准了塞里木卓尔那姣好的身段,瞄准了她的后心。
箭欲离弦,他的心中却忽地一阵不忍,硬弓稍稍一压,一箭离弦,塞里木卓尔娇呼一声,险些堕下马来。
这一箭射中了她的大腿,痛澈入心。花当纵马疾驰而来,抢在掩杀过来的队伍之前扣住了她。
卓尔的大腿上鲜血殷殷,这双丰腴修长的大腿,曾缠在他健硕的腰间,用一阵阵美妙的颠耸,把他送上**的天堂。难道一切的温柔和热情都是假的?他是那么的疼爱卓尔,然而卓尔呢?
花当一把扣住她纤秀的手臂,怒不可遏地大吼:“为什么背叛我?”
卓尔痛得花容失色,既然不能逃,她也不再说话,瞧着花当只是冷笑,冷冷的、轻蔑的笑。
花当抬头望去,火筛的大旗已经被扔掉了,被五千精骑包围分割的千人队被迅速吃掉,一部分人马已经自后合攻乃仁台,自已随身侍卫中这最强的一支力量也要马上被吃掉了。
遍野的骑士开始合围,花当周围的亲兵不断栽倒在血泊中,花当瞧见了伯颜,因为伯颜也正在瞪着他,不,准确地说,是紧紧盯着他掌握中的塞里木卓尔。
忽然一个人骑马奔向伯颜,对他禀报着什么,伯颜听着,仍然紧紧盯着卓尔,一瞬都不舍得离开,好象那是难以割舍的瑰宝。
花当眼神一错,他认出了那个人,那个人是阿勒泰,是那个中了卓尔的离间计,率领所部叛离伯颜,沦落成马匪的阿勒泰。
花当的身子颤抖起来,他终于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终于知道为什么他抵得过一百名探马的猎鹰会没有发现埋伏的敌人,终于知道所谓分化瓦解、招降纳叛,根本就是自已正紧抓着的妖精织出的一张阴险的网,专门用来捕捉自已的网。
阿勒泰、博达尔模的叛逃;伯颜猛可的议和投降;哈丹巴特尔先率五千主力投降的行动,都是为了让他轻视伯颜,相信伯颜的诚意。
两支名为马匪,实际上仍忠于伯颜的军队,先后打着瓦剌和火筛的旗帜继续误导,诱使他做出错误的判断没有及时脱身。而伯颜猛可亲率两千没有兵器的残兵施展苦肉计,迅速瓦解了殿后的侍卫,对他实施包围。
一切的一切,转瞬间就令一个高高在上的胜利者,变成了一败涂地的末路英雄。伯颜也曾末路,但他不惜一切在寻找着东山再起的机会,而自已呢,现在还有什么机会可以把握?手里唯一能够把握的,就只有手中这个女人。
光线又黯淡了些,风少了点暖意,吹过来时凉凉的,带着股血腥味道。尸体到处都是,鲜血浸透大地,相信明年这个地方的野草一定长的很丰美。
花当的近身侍卫是骁勇善战的,但是对方的战力并不在他们之下,而人数却是他们的五倍,雪片般飞舞的锋利马刀、纵横击刺的长枪马槊,伴随着侧方、后方骑士角度刁钻的箭矢配合,花当的亲兵根本无法发挥应用的战力,便一个接一个的倒下!
这是最娴熟的战士,在近距离的冲锋中,在刀、矛兵刃的亡命搏击中的巧妙配合。弓箭在两军交战的如此近处也能应用自如,长短配合、远近相接,杀伤力实在是太可怕了。花当手下的几个亲兵百夫长见势不妙,分别率领手下的战士集合成一个锐利的铁三角,想杀开一条血路掩护花当冲击去。
他们奋勇厮杀,冲势极猛,困兽犹斗的猛士是任何人也不容小觑的,但是占据了绝对优势的伯颜兵马又岂能容花当走脱?双方的猛士都使用重兵器、长兵器,彼此犬牙交错,纠缠在一起,开始了一场恶战。
花当的亲兵真的拼了命了,他们不惜以命换命,砍杀起来常常都不存在格架抵挡,完全是一招毙命,甚至是同归于尽,可是他们的抵抗已经改变不了结局,面前无法逾越的坚强防线,让他们自已也知道了这一点。
拼命已无意义,但是惯姓促使着他们继续拚着命。伯颜,显然也没有要留活口的意思。
伯颜的战士战阵经验毕竟比花当的人更丰富一些,花当亲卫那种凶悍凌厉的拼命劲头渐渐泄去,伯颜的人马就开始占了上风,花当的侍卫们一个个倒在血泊中,剩下的人越来越少了,这一次的突袭,大局已定!
喊杀声越来越小,一个环形的包围圈正向花当一步步的压过来,各式的兵器,在夕阳的辉映下,闪烁着凛凛寒光。没有人再近身作战了,花当身边剩下的屈指可数的战士,每当他们无望地举起武器,还没有纵马冲前两步,箭矢就从四面八方射过来,把他活活射死,空留一匹战马嘶鸣一声,抛下他的尸体轻轻跑开。
人在一个一个减少,那种强大的压迫感简直能令人发疯,花当咬着牙,拔出了那柄来自伯颜的宝刀,横在了卓尔皇后优雅如天鹅、光洁如丝绒的颈项上。
伯颜猛举手,包围圈不动了。伯颜提马,昂然喝道:“花当,放开她,我给你一个机会公平决战”。
花当冷笑:“公平决战?无论胜败我都决不可能活着离开,何谓公正?如果不是这个女人,我怎么会轻易败在你的手里?伯颜,要么放我走,要么我就先杀了她”。
“呵呵呵”,塞里木卓尔忽然笑了,她欣然笑着,深深地凝视着伯颜猛可,大声地说着,说给伯颜听,也说给伯颜的战士们听:“你不可能放他走的,因为你是伯颜猛可。你不只有我,你还有忠于你的战士,属于你的草原,那是你的责任。
没有花当控制着他的强大部落,没有一个威望卓隆的人镇慑着各部族的首领,朵颜三卫的部落人马再多,也会变成一团散沙,那时,你的机会就来了。一个强大首领的死亡,可以造成一个强大势力的衰败,也能成就另一个人的强大,重新站起来吧!伯颜,你仍然是草原之王,不可战胜的草原之王”。
富有煽动姓的话,令伯颜手下的战士挥舞着刀枪欢呼呐喊起来。卓尔的话是对的,至少在大草原上是的,因为这里没有一套完备的官僚体系,所以一个深孕众望的英雄,在部落中确实有着无法取代的重要作用,关乎一股强大力量的存亡。
伯颜眼中满是滚滚热泪,嘴唇翕动着说不出话来。花当气急败坏地吼道:“闭嘴”,他手上锋利的宝刀稍稍使了点力,刀刃划破了卓尔细嫩的肌肤,殷红的鲜血渗了出来。
“我会的,卓尔,我会办到的”,伯颜含着泪回答,他当然绝不可能让花当活着离开,但他同样不可能坐视卓尔为他而死。
面对这样的场面,他束手无策,他不知道该怎么救下卓尔,难道就这么僵持下去?哈丹巴特尔先投降的五千精兵正在等着他内外接应,攻击花当的大营。如果有人先逃了出去报讯卓尔静静地注视着伯颜猛可,忽然莞尔一笑,风掠着她的秀发,那笑很甜很甜:“伯颜”。
“卓尔!”伯颜凝注着她,满眼的担心和无奈。
“能陪伴一位英雄、成就一位英雄,我心满意足了。大汗,塞里木卓尔,愿意死在你的刀下!”
“不要!”
在伯颜战栗的惊呼声中,卓尔昂起骄傲的头颅,把雪白的颈子递上去使劲儿一抹,鲜血喷涌,锋利的刀刃立即割破了她的咽喉。
花当傻了,他的身子僵硬着,怔怔地慢慢地松开手,眼看着汩汩的鲜血染红了卓尔雪白的胸襟,那长发的美人在马上摇曳了一下,然后如同坠落红尘的一朵花儿,慢慢堕下马去,软软的跌在青青的草地上,轻丝的雪白丝袍慢慢敛落,让她看起来就象一朵睡着了的莲花。
“她死了”。
一时间,两个男人都有点发痴。
死一般的寂静被一声撕心裂肺的大吼惊破了:“卓尔!”
那双血红的眼睛似欲喷火地盯着花当:“是你杀了她!花当,我要把你千刀万剐”。
惊愕中醒来的花当却爆发出一阵大笑,他丢了那柄宝刀,坐在马上放声大笑:“好!好好!哈哈哈哈,死的好!伯颜,你赚了我,我赚了你的女人,美人换江山,江山换美人,哈哈,哈哈哈”。
“射!给我射死他!”伯颜的马鞭象愤怒的倚天长剑,笔直地指向仰天大笑的花当。
“我花当花下死”。
“嗡~~”,一阵渗人的嗡鸣,花当的声音戛然而止。
在伯颜的兵马包围的环形正中,只有一匹马,那匹马上,已经看不出是驮着一个人,就连头和脸都看不见了。那匹马上,密密匝匝、支愣八翘的箭矢撑住了他的身子,使他竟不能从马上掉下来。
无人控制的战马轻轻踱出几步,马背上颤巍巍的,就象是驮着一枚巨大的椭圆型刺球宏图霸业英雄梦,一梦付黄梁。
()
409 绮梦惊魂
花当的大营杀牛宰羊,等着庆祝大首领的重大胜利,可是毫无防范的大营等来的不是凯旋而归的花当和将士,而是伯颜的突然袭击。
伯颜怀中抱着一个苗条的白衣女子,远远望去,好象托着一条洁白的哈达,但他献给伯颜部族百姓的,是刀林箭雨和无情的屠戳。伯颜,赤着双目,杀气冲天,就象一尊从地狱里冲出来的魔神。
伯颜的盟弟哈丹巴特尔率领那五千分散安排、暗中受到一定监视的战士在内响应,趁花当部族因突如其来的攻击而陷入短暂混乱的机会夺取武器,在内厮杀。
正在准备召开欢庆晚会的部族将士和家眷们被内外夹攻,打了个措手不及,一时尸横遍野,死伤无数,整个战局因为花当的死而彻底扭转,残兵败将们一路东逃,撤回了朵颜三卫的地盘。
朵颜三卫群龙无首、人心惶惶,部族大首领、顺明王花当和小王子阿尔斯愣全都死在战场上。但是从部族实力看,兀良哈三卫中,泰宁卫、福余卫的实力和总兵力仍不及花当本部的朵颜卫,做为朵颜卫部族大首领之女的银琦,一个十六的女子只得暂时负起责任,出面统领全局,并授命父亲的拜把兄弟、足智多谋的福余卫首领白音掌控全局,同时着人向大明卫所求救。
伯颜并没有趁胜追击,他的地盘还没有稳固,他必须先把草原上散落驻扎的、那些中立的、被迫投靠花当的部族,趁着准备坐山观虎斗的火筛还没反应过来,重新接收过来。
辽东卫所、沈阳卫所十分紧张,警戒骤然加倍,连偏北的奴儿干都司都密切关注着草原上发生的一切和后续动态。
吴杰等人等来了一个大噩耗,他们被迫随着花当部族的溃兵逃回朵颜卫,然后匆匆了解了目前的复杂局势后,一面留人继续观注情况,自已则星夜兼程迅速出发赶回关内。关外局势的变化变得比三雄并立时更加复杂,他必须把详细情细马上禀报朝廷,拿出对策。
不管塞外怎么外,原本野心勃勃的花当都不必艹心了,再了不起的英雄,一旦死去,豪情壮志都付诸流水,化成了一片尘埃。花当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苦的是那些想在乱世中建功立业、做一个风流人物的追随者。
这一夜,杨凌也在做梦,一场旖旎的春梦。
他梦到自已正在上林苑中,身畔湖水青青,身下绿草青青,就象天堂一般美丽,半人高的青草遮住了他和永福公主坐在地上的身影,坐在里边,谁也看不到。
永福公主楚楚可怜地坐在他面前的草地上,一条晶莹玉润的大腿就横在他的双膝上,粉光致致,毫无瑕疵。手指触处,细嫩如脂,滑润如油,那浑圆结实的处子**,带着股香馥馥的味道,看得他心猿意马,胯下的小兄弟不免摇头摆尾地不安份起来。
“面前是一位公主殿下,失礼是要砍头的,不是砍大头就是砍小头,不可失礼,万万不可失礼!”杨凌暗暗地告诫自已,他也想弄明白自已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感觉眼睛的情景似曾相识,偏偏却想不起是怎么回事。
杨凌正想抽身离开,不料一双纤纤玉手忽地拉住了他。抬头望去,只见永福公主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瞟着他,拉着他的手,嫣然地笑着,柔声道:“来,跟我来”。
一阵淡淡的轻烟消散,不知怎么的,两人就出现在一处豪华高大的宫殿中。好大的宫殿,四下看不到边,到处飘着淡淡的烟雾,巨大的殿柱矗立入云,上边看不到殿顶。这么大的宫殿里,到处都是|乳|白色,到处都是空荡荡的,宫殿中就只有一件东西——一张床,一张华丽的大床。
兽香袅袅,黄花梨木精雕的大床四面都挂着纱缦帐布,永福快步走到帐边,掀开纱帐一角,回过头来望着他羞涩而娇俏地一笑,然后钻了进去。
杨凌站在纱帐外,怔怔地透过淡色薄纱望去,永福公主踢去了一双鞋子,裸着一双玉足,步态优美地行走在柔软的波斯长毛地毯上,她走到床榻边,解开一把长曳及臀的秀发,又大大方方地褪去轻罗绮裳,露出了一具曼妙玲珑的女体。
透过罗帐望去,那极美的肌肤,被灯光映得润泽里带着一股红晕。纱缦里的永福**裸的,蛮腰款款、长腿错落,绝美的身姿和优雅的举止,如同蟾宫嫦娥,清灵不俗,但她那胸腰、腿股的曲线滑润修长,却又有股说不出的娇媚。
那双轻轻踮着脚尖走动的美腿,修长标致、骨肉匀称,看的杨凌心旌摇动,但他却不敢走过去,轻轻咽了口唾沫,就见永福公主姗姗地上了床,拉过一床薄衾掩住玉体,然后回首向他娇嗔道:“讨厌,你还不过来?”
“你你是公主”。杨凌挣扎着,心里还保留着最后一丝清明。
“公主也是有血有肉的女人,我是喜欢你把人家当神仙供着,还是当成一个女人疼爱?枉你杨凌一世聪明”余音袅袅,所蕴含意却不喻自明。
杨凌听的意乱情迷,一时把她的公主身份丢在脑后,情不自禁地走了进去,绣被掩住小巧玲珑的娇臀,裸露出水一般的玉背曲线,当真是瘦不露骨,明艳无俦。小腿露在外边,白如剥葱的玉趾紧紧蜷起,粉薄的脚掌心红嫩红嫩的,形状温润绵致。
永福公主羞涩转身,锦被下裸露出粉嫩的肩颈肌肤,胸前有小丘贲起,依稀可见一抹细嫩雪白的|乳|沟,看得杨凌怦然心动:“平素敬畏于她高贵的身份,实不敢看也不敢想,想不到她这样的稚龄少女,身子竟也有这般风情。”
“来呀”,那柔媚的表情似笑非笑,那声音柔的,就象一汩清泉淌过草地。
“我我”,杨凌噎着声音说不出话,胸海中警铃大作,可是他却偏偏鬼使神差地脱起衣裳来。
永福呀地一声娇呼,纤纤十指羞的一下子捂住了俏脸,却偏又张开指缝,偷偷打量他的身子。指缝间露出的眼睛亮亮的,就象一眨一眨的星辰。
杨凌被她的娇态撩拨的情难自禁,他扔掉最后一件衣服,大叫一声:“我来啦!”,然后一个鱼跃,呼地一下扑上了床。
眼前情景乍变,那床就象忽然变成了一阵轻烟,根本托不住他的身子,在永福的格格娇笑声中,杨凌的身子一下子从床上穿了过去,一直向下沉去。
杨凌吓的一头大汗,他正欲呼喊,却忽然感觉身子又被床托住了,定睛四顾,却是一间阴冷黑暗的小屋,一灯如豆,他赤身[***]躺在床上,手脚全被捆住。
“我这是怎么了?”杨凌正在诧异,就见苗逵笑微微向他走来,那笑配着小屋里幽淡的灯光,显得有点阴森恐怖。
“苗公公?”
苗逵哈着腰向他笑道:“国公爷,你的胆子真是包了天啦,当今皇上的御妹,你也敢打主意,啧啧啧,你看看,龙颜大怒了吧?你呀你,色字头上一把刀,国公爷您娇妻美妾已经够多了,怎么就不知收敛呢?嗨!亏得我和戴义、张永几个爷们给你求情,皇上这才息了怒,要不然”。
“啊?皇上知道了?”杨凌大惊,继而连连道谢:“多谢苗公公,多谢苗公公”。
“嗨!谢啥啊”,苗逵向他飞了个眼儿:“要不是你帮我进言,我放跑了红娘子,皇上能轻饶了我么?礼尚往来啊”。
“我”,杨凌有点心虚,他又觉得苗逵的笑有点怪异,难道苗逵已经知道他当初的真正用心了?杨凌一惊,正要再做试探,却发现苗逵的手正探向他的下体,不由大惊道:“苗公公,你这是做什么?”
苗逵眨眨眼,笑道:“施宫刑呀,皇上是不杀你了,可没说不惩治了,你别怕,咱家会轻轻的,这刀子快着呢,一刀下去,一了百了,以后咱爷们就都在宫里混啦,呵呵呵”。
“什么?不要,不要!”杨凌惊得一头大汗,黄豆粒大的汗珠一颗颗渗出来,他瞪大眼睛,看着苗逵手中举起的明晃晃的小刀,拚命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