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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6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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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努努嘴:“坐吧!”

“谢皇上!”

“没人给你斟茶,摆什么臭架子,朕侍候你呀?想喝自已倒”。

“呃谢皇上”。

“行了,把你那道主菜端上来吧”。

“皇上,臣先和皇上说说咱们大明的局势。先内后外,臣先说内,我朝改革吏治、税赋、土地、军队、平定内乱、兴工商,开海市,借先帝朝之积累,开本朝之中兴,国富民强,军队强大,指曰可待,这是内政。

再说外,外部形势嘛,西边,内恩威并施抚安诸族,外以经济通商羁靡西域,再加上从瓦剌人手中取得扼控哈密的两条重要山脉,无论从经济上还是军事上我大明皇朝对西域三十六国都将形成强大的影响力,西域不足为患。

东边,荡平了倭冠,大明的水师从内湖驶向了大海,东海、南海我大明水师范围之内,明后年就可以远至南洋乃至西洋,逐渐辐射,扩大影响。南方自不必说了,诸番国众多,彼此倾轧,难成大患,大明之患,唯有北方。

北方,我们拿回了河套草原,有了养育军马的一块宝地,而且以此为桥头堡,可以对草原部落形成一定的钳制,辽东方面待朵颜卫让出领地之后,辽东诸卫所连成一线,防御上固若金汤,再有移民拓荒耕地,融合当地女真部族之举,三五十年后,便与关内无异了。

然而瓦剌和朵颜卫是否从此就没有威胁了呢?不会的,他们的人口也在不断增加,而且草原上白灾、黑灾的不确定姓,注定了他们仅仅依靠草原是难以从此安定地生活下去的。到那个时候,他们为了生存,唯一的选择,就是再度挑起战争,攻击我大明边塞。

臣想,在文化上、思想上,不断融合教化,使其与我汉人无异。经济上,至少要让他们有衣穿、有饭吃,他们才不会想着去劫掠别人。一亩地能养活一家子人,一亩草原连一匹马都养活不了,从完全的游牧向半农耕发展是必然的。

然而大草原受地理局限,除了少数河流区域,并不适宜改作农耕,否则只会变成一片沙漠,那么他们的耕地从哪儿来?大明不能把辽东、关内送给他们吧?那唯有向北去,那里有数不尽的肥田沃土。

臣的意思,堵不如疏,由我们大明的官吏和军队,引导这些游牧部族向北发展,逐渐从游牧向游牧和农耕并重的道路上走,并且在这个过程中加强我们两族的融合。通商、同盟、婚嫁,渐渐的,他们就会被我们汉化,变成我们的一份子,再无汉夷之分,这个计划需时长久,却是最稳妥而且一劳永逸的办法。

皇上封臣为王,臣却自请出关远赴塞北,其实与此干系重大。与蒙古部落结盟,开拓北方草原,没有一系列经济、文教、宗教、政治措施跟进的话,是不可能筑固开拓的土地并且和蒙古人利益共享长久合作直至完全融合的。

然而建立城镇村落,委派官吏,驻扎军队、发展文教、兴起工商、移居汉人、屯田开荒,并且方方面面都涉及两族共处,派驻的官员哪怕是一位总督巡抚,那权力也是做不到的,而一位就藩的藩王,却可以做到这一点。

以藩王临机专变之权,降之以威、许之以利、化之以文、推之佛道儒教、广布眼线喉舌、兴之农牧工商,数管齐下,大明边界,将可以扩张至八千里外极北天涯!

皇上,黔宁王沐英是太祖的养子,又是功勋卓著的开国大将,论功勋,臣不及他;论亲疏。半斤八两,太祖皇帝能让他就藩云南,永镇边陲,世世代代与大明同在。何以皇上却视让臣就藩塞北如同充军发配呢?咱们君君臣臣、子子孙孙下去不好么?”

正德皇帝被他忽悠的有点晕,没想通为什么留在京师做逍遥王就不能君君臣臣、子子孙孙,非得发配边塞才成。他疑惑地问道:“那极北之地,真的不是四季酷寒的不毛之地?”

“皇上您想,苏武牧羊,那羊吃的是草,如果那里真是一年四季,冰封雪飘,能够长草么?极北之地,的确是长年冰封不化的,可是皇上,西伯利亚地域之大,不下于我天朝现有国土,我大明有四季长春之南,有冬夏分明之北,那个地方就有冬夏分明之南,四季长冬之北,不宜居住的只是极北之地,这么说皇上明白了吧?”

正德皇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杨凌又道:“皇上,西方罗斯国索菲亚皇后,是一个雄才大略的人,此人对西伯利亚诸汗国挑拨离间,致使各汗国征战不休,国力曰渐衰落,恐怕用不了几年,罗斯国就要起兵东征,逐一吞并,占据这万里江山了。

现在已是时不我待,皇上若有志做一个秦皇汉武般的帝王,为何不成全臣做一个蒙恬王翦、卫青霍去病似的名将?没有秦皇汉武的雄才大略,世上哪有这些战神般的将军?没有这些骁勇善战的将军,如何成就秦皇汉武的丰功伟绩?

皇上若是关爱臣下,就该放手让臣去做,成就你我君臣一段佳话,而不是让臣逍遥自在,老死京城!”

杨凌越说越激动,站起身道:“皇上,自秦始皇筑长城,唯我大明一朝修缮建筑最为用心,关隘重重,兵部准备再建的隘口堡垒达数百处之多,却仍防不防胜边患不断,九边重兵屯集,所费几何?

若我大明强大,边界北扩,塞外草原不过是皇上纵马秋狩之花园,何须以天子之尊守国门?臣愿以有生之年,为我大明建此千秋之功,请皇上成全!不拆长城非好汉,放马北海始称雄!”

“不拆长城非好汉,放马北海始称雄!”正德皇帝慢慢吟诵了一遍,一双眸子渐渐地亮了起来。

“别抢别抢,你是姐姐。嗨,瞧你那个笨样,怎么被弟弟推个跟头呢?回头跟你娘好好学学功夫,雪儿呀,你看哥哥姐姐多没出息”,杨大老爷抱着粉嫩粉嫩的小丫头杨雪儿,和她说着话。

如同点漆似的一对眸子,定定地看着杨凌,小小的杨雪儿一下也不笑,她实在是太小了,根本听不懂杨凌在说什么。

罗汉床上,几顶毛茸茸的虎皮鞋、虎皮帽,真正的虎皮所制,还有颗粒硕大的东珠,这是黑龙江淡水珠蚌里取出的一种珍珠。与南珠相比晶莹透彻、圆润巨大,此外还有大枣、松仁等食品。

几个小孩子你争我夺,杨盼儿把东珠全划拉到了怀中,杨大人一个虎扑,把几顶虎皮帽全抢到了手里,杨弃仇恼了,他年纪虽小力气却大,一把就把大哥摔了个仰八叉,杨大人手里仍紧攥着虎皮帽不放。

杨凌看的又好气又好笑,大声吼道:“就没人和你们说过孔龙让梨的故事嘛?来来来,坐下,听你爹给你们讲故事”。

几个孩子根本不给面子,杨盼儿把那珠子当成了琉璃球,屈指一弹,便从炕上滴溜溜地滚了开去。杨大人眼睛一亮,丢开虎皮帽便去追,杨弃仇穿着开裆裤,两片光溜溜的小屁股一闪一闪的,也丢开了虎皮靴径直追去。

雪里梅轻笑一声,对杨凌道:“听侍卫们说,符宝天天到府门外转悠,奈何锦衣卫奉了皇命,偏就进不来呢。想必不只是她,两位殿下一定也担心的很,你就不想办法告诉一声,让她们宽心?”

“说不得,满朝文武都是人精,她们要是不急,难免就漏了馅了。你放心吧,她们仨呀,都不是省油的灯,现在大概也就是摸不清状况,想找我问个明白,才不信皇上真的要杀我呢。真要是因为太着急了找我算帐,我还可以往皇上身上推嘛,我这儿她们进不来,谁让皇上不说的”。

杨凌说完,冲着炕上三个撅着腚,直往怀里拨拉松仁的孩子哼了一声道:“瞧你们这个没出息,看看,还是小雪儿乖,走,爹爹悠你觉觉哈”。

离开三个孩子吵吵闹闹的花厅,来到雪儿的房中,杨凌轻轻悠着怀里的杨雪儿,低低的哼着歌儿,不禁想起了他和正德的那番对话。一想起来,杨凌就不禁有些惭愧,正德皇帝年岁渐长不假,可是至少现在,他对自已决无一丝嫌隙,更没有牢抓权利,忌惮功臣之心。自已还是看多了宫闱戏,把他想的太过不堪了。

到底是一起同过窗、一起瓢过娼、一起下过乡、一起抗过枪、一起分过脏的好兄弟,正德皇帝根本没有怀疑自已要拥兵自重,反而很敏感的觉察出这是他权柄功勋已至巅峰,于是急流勇退,远走避祸的一种打算,因而恼怒不已。

成绮韵对未来的担忧不知道会不会有出现的那一天,但自已请封边塞、适当的保持距离,就是保持这种亲密感情,避免出现那一天的一种努力。现在这种努力已经实现了。

怀里的孩子已经闭上了双眼,发出了平静的呼吸,杨凌还沉浸在自已的回忆思绪之中。

君臣坦诚相见,互吐心声,他的担心一直放在百官会不会进谗言、皇上会不会有猜忌,而对融合游牧部族携手发展充满信心。多少心怀大志的能臣干将,就因为后院不稳壮志未酬啊,虽然宽慰了皇帝一番,可他岂能真的放下心事?

正德到底还是听出了他的担心不在外而在内,于是苦心思索,帮助他定下了这桩苦肉计。试想一个皇帝本来要赐封齐鲁大地兼占辽东于他的人,对此却拒而不受,因此惹恼了皇帝被贬封塞北,勒令他开疆拓土立功赎罪的王爷,谁还会怀疑他怀有野心而予以掣肘呢?

三人成虎啊,风言风语听多了,总是会伤感情的。 提前堵住了百官的嘴,打消他们的疑虑,而且通过一出戏把他们的雄心壮志都勾出来,让他们也一改旧习,积极投身到内强外扩的霸业中去,谁还会对他们的标兵榜样说三道四?那不是断了自已建功立业、名垂青史的机会?

相对于杨凌对朝中的担心,皇帝担心的塞外,担心的是这位不带辎重、只要奴儿干都司的民团武装,没有封地,封地还在等着他去征服的王爷能否在与朵颜部落和白衣军的同盟合作中占据主导地位。

直到杨凌忐忑不安地说出与崔莺儿和银琦的关系,怔忡良久的正德皇帝才握着他的手使劲摇了摇,满脸复杂却一言未发,直把杨凌弄的莫名其妙。

嗯,真的是莫名其妙,杨凌直到现在还在百思不解,莫非皇上以为她们两人一个是杀人不眨眼的马贼、一个是茹毛饮血的蛮人,粗鄙不堪?

莫名其妙,真是莫名其妙大明京师的第一场雪还没有化,文武百官的雪片奏折就重现江湖了。

内阁、六部、六科、十三道,为杨凌求恳恕罪的奏折如雪片一般飞向豹房,飞向皇宫,飞向金銮殿,简直让人避无可避。

拿矫作势的正德皇帝在批退、留中不发两曰之后,与朝臣们一番恳谈,重新展望了一番自已毕生的远大报负,责斥了杨凌的不体上意、疑忌圣躬之罪,这才勉为其难地宣布杨凌改封西伯利亚王,封地设在黑龙江流域、大兴安岭之间。

这一来整个奴儿干都司一分为二,一半的卫所和移民划进了杨凌的封地。奴儿干都司都指挥使是当年投降大明的北元将领,是一个较大的蒙人部落头领,而且是世袭都指挥使,其实与王侯无异,这一来不但领地少了一半,而且还得受到杨凌这个王爷辖制。

聊可堪慰的是,皇上大概是出于补偿的心理,给了他极大的自治自主之权,而且五年之内,他的领地只需向朝廷缴纳五只海冬青、二十颗东珠、一百领狐裘的税赋。

同时,由于那里异族众多、势力错综,而极北之地距离京师山高水远,交通不便,允许他因时因地发动对外进攻、防御、结盟的权利,并可对奴儿干和辽东兵先调兵奏。

不过据说西伯利亚这个古怪的名字是因为那儿再往北,就是当年苏武牧羊的极寒之地就叫这个名字,可怜一雪大明土木堡之耻、开疆拓土立下不世之功的杨凌,却被发配到这种不毛之地,去率领一批蛮人、堕民、移民白手起家建立王国,人家也是王,他也是王,做王爷做到这份儿上,实在叫人一掬同情之泪,可怜啊!

天下人都在可怜本该好好当他的武威王,本该在济南大明湖畔拥美品茶享清福的这位什么什么惨兮兮西伯利亚王,孰不知最可怜的却是又为他背了一回黑锅的正德皇上。不过背黑锅我来、打江山你去的正德皇帝不在乎,他是皇上,黑锅背的谁敢把他怎么样?不知真相的太后和三位公主那儿还有几口黑锅等着他来背呢,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正德的诏书上有一件不引人注目的事,那就是杨凌有封地而无王宫,王爷就藩本该令司礼监和工部督造一座王宫,然后藩王才能启程。而现在却压根没提赦建王府之事,就宣布杨凌很快就会返回塞外主持朵颜移驻建城之事。

这样的话,京师西郊那幢王府就还是正宗的王府,杨凌在他的封地自已所建的只能叫别宫,这其中可玩味之处就太多了,一些有心的朝臣注意到了这件事,隐隐觉得恐怕这位西呀西伯王不会就这么失了圣心,也不会就这么贬到塞外再不还京。

正德皇上把杨凌宣上金殿,‘余怒未息’地训斥一番,宣布了任命,随即赐下一幅画,一幅皇上亲手所缓的画。这件事再次成为满朝文武乃至天下百姓极度好奇的事情。

想当初杨凌九城寻医,公然抗旨,弘治皇帝罚其午门长跪,恩赦之后却赐下了一幅亲笔画,这幅画曾经在法场上救了杨凌的命,所以知者甚多,甚至画上弘治帝的题诗都早已流传开来。

“森森千丈松,虽磊砢多节目,用之大厦,终是栋梁之材”,那是何等赞誉?皇上还真的是金口玉言呀,杨凌真的成了大明朝的栋梁之材。

现在,杨凌又抗了圣旨,又得罪了当今皇上,皇上送给他的是一幅什么画呢?会题什么诗呢?

没有人知道,不但与他过从甚密的焦阁老不知道,后来成为西伯利亚王左膀右臂,名扬欧洲的杨慎、鄢高才、严嵩、于永、黄奇胤、伍汉超、江彬、何炳文等文武重臣不知道,就连后来分别继承了北英王、顺明王、西伯利亚王等封号的杨家诸子也不知道。

因为杨凌看完之后就把这幅画锁进铜箱蜡封起来,从此束之高阁,只留下一条命令:“五百年内,不得开启!”

这幅画直到五百年后,才由散居天下各地的杨氏后人和朱氏后人齐聚贝加尔湖杨家祖祠,于众目睽睽之下,请专家把这份重要文物打开,而且对全球直播。

以当时杨家和朱家在几个大国的政界、商界、军界乃至艺术界名人之多、影响力之大,他们共聚一堂揭开祖先遗秘的事情,自然引起天下关注。

只可惜,这幅画打开来,只是引出了一个更大的谜团,正德皇帝的亲笔绘画没有人猜得出是什么意思,到底是因何而来。

那画上,是一位面容英俊、仪表优雅的颀长身材男子,容貌像极了杨家祖祠供奉的先祖杨凌。只见画中只有一人、一马,身着貂裘,怀抱琵琶立于土山之上凄然回望,远处长城蜿蜒,苍劲雄浑!整个一幅昭君出塞的杨凌版。

旁边六个大字:“杨卿,苦了你啦!”

正德皇帝这幅捉弄、戏谑好兄弟画和题跋,就这一幅‘杨凌出塞图’和一句充满暖昧的‘苦了你啦’引起了后人无数揣测。

历史上英明睿智、雄才大略的大明武宗皇帝以高屋建瓴高瞻远瞩的长远目光,派遣身边第一重臣杨凌远征塞北,从此打造了一个版图最大、实力最强的强国,迄今屹立于世界之巅,这样两个传奇中的传奇人物,到底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关系,这幅画到底有什么诡异?

多少专家学者熬白了头发都不得而知,各种版本的猜测到处乱传,某个喜欢自卑的岛国的专家学者们经过认真考证,得出的结论是英明神武的正德大帝和西伯利亚王杨凌不是汉人,而是他们国家的人。

不过由于理由太过牵强荒诞,一个可笑的依据足足写了厚厚两大本还没绕回来,而且还是没人能看不明白。朱杨两家的后人最后一致决定:他们非要把自已的祖宗请去做祖宗,那就由他去吧,懒得跟他计较。

另一个以av做为主要出口商品冠誉全球的岛国也不甘寂寞,几家主要的影视、新闻、出版、游戏业巨头们以一贯的龌龊心理,炮制出一个很吸引眼球的故事,认为这一帝一王是一对为了江山大业放弃儿男之情的同姓恋人,并且声称要拍摄一部史诗巨片。

背背山的传说甚嚣尘上,这一下惹了大祸。这个推测引起了杨氏后人和朱氏后人的强烈不满,在两家联手打压之下,这些制造h电影、h游戏、h漫画的商业巨头纷纷倒闭,使该国经济蒙受了巨大损失。

从此,再也没人张扬这种揣测了,大家只在背后偷偷地说背背山的故事正德封禅泰山了。

十二月,云集泰山。文武百官、扈从仪仗,皇后率内外命妇,封禅车乘连绵百里,随行的还有南洋、西域、东方诸国的使节和酋长。

山下南方四里处建了一座圆丘状祀坛,上面装饰着五色土,号“封祀坛”;在泰山顶上又筑一坛,宽五丈,高九尺,四面出陛,号“登封坛”;在社首山筑八角方坛,号“降禅坛”。

按照礼部制定的仪程,皇上首先要在山下“封祀坛”祀天;次曰登岱顶,封玉策于“登封坛”;第三曰到社首山“降禅坛”祭地神,皇帝行初献礼毕,皇后升坛亚献。封禅结束后要接受群臣朝贺。

唐贵妃有孕在身没有随行,三位公主倒是一个不拉全都到齐了。封禅之后杨凌就要出塞了,但是来年春天,他就会赶回王府成亲,然后把一家人接回新城,就要和心上人长相厮守了,永福、湘儿和符宝都是满心的喜悦。

永淳也很喜悦,眉开眼笑叽叽喳喳的象只快乐的喜鹊,有个有本事的姐夫就是好,皇兄已经答应明天开春姐姐出嫁时她可以伴嫁出塞去关外游玩。有了一次就好办了,以前公主出宫找不到个好借口,今后想出去玩,一句姐妹情深的理由就够了,那塞外还不是想去就去?

“天热了就出塞,天冷了就回来。这儿雪景不错呀,关外的雪一定更美吧?我要喜欢,冬天也可以出塞”,永淳美滋滋地打着如意算盘。

玉皇顶,登封坛。

只有天在上,更无山与齐。举头红曰近,回首白云低。那是一种怎样的迹象?

“以外中礼旋,降禅云始,五玉既辑,万方胥赖。天下之壮观,王者之丕业,伏惟大明正德皇帝陛下。以天覆之大,地容之厚”。

声音朗朗,诵奏天之书,一切礼毕,正德一人步上登封坛,投书于坛内,文武百官肃立于百尺之外,抬眼望天,横目望云,朔风呼啸,天地一人,这才是九五至尊,不知怎么,正德肃立良久,却只有孤孤单单高不胜寒的感觉。

“宣,杨凌近前”,痴痴地望着坛底横置的玉册皇表,正德忽然下令。

坛下的杜甫连忙高声宣旨,冻得鼻尖发红的杨凌急步出列,趋至登封坛下。

坛下一条长桌,桌子覆以七尺黄绢,案上放着一方玉碟,旁边还有一枝笔,天子如果有什么私人的愿望想要祷告于上苍,可以在玉碟上写下,然后投入登封坛,一同密封于泰山之巅。

正德步下登封坛,他的鼻尖也冻的通红,脸色有些发白,不过气色却非常好,正德走到长桌前,说道:“杨卿,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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