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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启心里一动,瞟了眼笑吟吟的花寻,忽然间觉得有些不对劲。他篡权夺位,血洗皇室,又在朝堂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虽是武将,可怎么也有些手段,略识人心。他听说过花寻与眼前的少女关系如何亲密,可他却一直认为,两人背后有各自的国家与立场,也许只是男女之爱罢了。眼下见他明显是倾向自己的,而且一直态度谦卑,没有一点皇子该有的架子,反而像是小辈在与长辈说话,这个想法就更确定了。

于是点了点头,看着一旁战战兢兢的侍卫,以及那个张嘴却说不出话来的老太监,忽然俯身扣上他的脖颈,手一用力,就将他的脖子扭断,无力地耷拉下来。

可怜那老太监死前都没说出想要说的话,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伺候多年的主子,一脸的不可置信。他根本没想过自己会死在何启的手中,而他在临死前还在重复一句话:那日要刺杀陛下的刺客就在这里!可惜,他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何启缓缓地站起身,向面不改色的月罂询问道,

“本王这样做,少皇可还满意?”

月罂心里虽然一阵紧缩,但也知道不得不除掉这个太监,虽然说无凭无据,没人能证明童昕就是刺客,但众口铄金,如果这些人一致将矛头指向他,这事就不好办了。她不能保证事实暴露之后他有没有能力逃脱,她不能冒这个险。于是勾唇一笑,眼里光彩闪烁,

“死就死了,一个奴才而已,改天我送您十个八个的。宴会这就开始了,北冥王今晚可要尽兴啊!”

何启呵呵地笑了两声,眼角飘过那老太监的尸体,微微蹙了蹙眉。

月罂将院子里的事都交给了慕离,随后与北冥王一前一后出了院子,走到分岔路口,她说要回院子换件衣裳,花寻则陪北冥王直接去了云仙居。

慕离站在院中,微风轻拂过他耳鬓的墨发,发梢慢慢扬起,衬着一张温润俊儒的面庞,宽袍阔带,如神似仙。

楚扬从一队侍卫后面走了出来,愤愤地走到慕离身前,沉声说道,

“我刚才真想一刀结果了他!”

慕离淡淡地睨了他一眼,他虽然年过二十,可脾气还是这么暴躁,不过自从跟了自己之后,怎么也收敛了些。否则以今天这种情况,他即便不会赢,也依然会抱着必死的决心与何启同归于尽,毕竟,那个男人杀了他的全家啊……

“公子,剩下的这些人要怎么处置?”

何启连方公公都掐死了,自然不会留下刚才跟来的这些小兵小将,这十几个侍卫聚在一起,四面都是金竹园的侍卫,气势一下子对调了。

院中站立的男子依旧云淡风轻,看了眼她离去的方向,也慢悠悠地走出院落,平淡的声音透过晚霞而来,温和低沉,却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

“后山的鱼塘化了,那几百条鱼怕是饿了一个冬天了。”

这些侍卫久跟着他,怎能听不出他话中的意思,明摆着是要拿这些人喂鱼。

鬼哭狼嚎的声音顿时在背后响起,他已经没什么心思理会。听着走向自己的脚步声,便猜到又是楚扬,只得叹息说,

“你没动手是对的,此时北冥国三万大军随何启一同前来,暗地里进城的人也不在少数。若真在南月国境内出了乱子,怕是谁都不好过了。”

楚扬闷闷地应了一声,跟在他后面慢慢走着,忽听前面又传来令人欢喜的声音,对方淡淡而语道,

“去把你那支长枪擦亮些,很快就会用到了。”

楚扬先前还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此时眼里顿时闪过华彩,兴奋地应了一声,转身回走。

慕离四下看了看,周围这些景物虽然都是他一点点精心布置的,这些年却没有欣赏的时间,此时仔细打量一番,还真是如梦似幻,美不胜收。低低的叹息声从竹林间传来,夹杂着一句缥缈的话语:该来的,终是来了……。

第258章 最美的酒

第258章最美的酒

云仙居中,丝竹声声,舞女的长袖挥动,带来缕缕清香。纤腰酥骨,玉臂丰臀,在精致华丽的玲珑灯下洒落斑驳的倩影,整个空间呈现出一派祥和靡丽之景。

觥筹交错间,是位高权重的南月臣子以及几大国的翘楚,推杯换盏的虚情假意下,防备与计谋怎么也无法被醇酒压下。

南宫熙兰坐在正中央的矮几前,左右是两个眉清目秀的小丫鬟,微垂的眉眼,看似内敛,可眼神却锋利如刀,眉宇间的平淡也只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安详。

熙兰与这些大小国的使臣随意聊着,端庄秀雅,淡淡而语。无论是九五之尊的皇帝,还是威震四方的将军,亦或是舌绽莲花的文臣,都被她一点点拢在一起,众人聊得倒是火热。

月罂转着酒盅,看着不远处的女皇,心中感慨,这么个看似柔弱的女人,骨子里的力量却不容忽视。若没有半点能耐,怎么能在这些狡猾的臣子面前,永远居于高位,俯视着他们彼此倾轧,彼此维护,彼此假惺惺地追捧;若无玲珑的心窍,这些年又怎能周旋于各国之间,让南月国始终占据第一大国的地位。

“想什么呢?”如玉般的纤长手指握着双龙吐珠的酒壶,慢慢地为她斟了杯果酒,紫红色的液体在翡翠玉盏中呈现出瑰丽的光泽。

月罂收回目光,看向一旁斜挑的狐狸眼,忽然低低地问道,

“北冥王这次来,是不是还有其他目的?”

花寻唇角轻勾,柔美的面颊在灯下更为明媚耀眼,他一手撑在她的身后,屈起一条腿,把玩着手中的酒壶,凤眸半眯,望着笑声爽朗的北冥王,低声答道,

“去年,北冥国边境连连告急,国中动用兵将二十万,可与这支不知名的军队开战不到半月,就被打成一盘散沙;另外,东效与西司两国这几年也蠢蠢欲动,大有左右夹击的意思,北冥国现在可以说是四面楚歌,若各家联起手来,必然会给他一次沉重的打击。如果没猜错,他应该是借兵来了。”

“借兵?母后会借兵给他?”虽说两国这些年和平相处,彼此之间也发展了许多贸易,但毕竟只是维系关系的一种手段,怎么也不会出兵去帮他们平定战事吧?何况,北冥国现在三面受敌,只剩下南月国这一面突破口,若女皇与其他几国联手,四面夹击,北冥国就彻底失去希望了。

花寻微微一笑,眼神却变幻莫测,

“没有好处的事,自然是不会做的,但若有些筹码,相信女皇也不会错失这么个好机会。另外……”他说到这声音更低,最后在她耳边轻柔地说道,

“南月国才是真正地被四国包围呢……”

她心里没来由地一跳,快速地看向他,只见花寻向她单眨一眼,漆黑的瞳仁宛若璀璨的星子,灼灼地闪着光华。

月罂挑眉一笑,自己竟忘了这个。整片星河大陆上,坐落着许许多多的国家与城池,最大的国家莫过五个:南月国、北冥国、花霰国、东效国和西司国。南月国居中,其他四国将其围绕,而南月国最南端又是连绵数千里的幻幽山,也称为死山,从地理位置上对其极为不利。

唯一庆幸的是,南月国与花霰国关系非比寻常,在外人看来,两国的关系建立在两段婚姻之上,南月国是女国,竟然肯将一位公主嫁到他国;而花霰国是男子主政,却允许皇子成了他国的夫侍,对于哪国来说,都是莫大的荣耀与恩赐。由此,各国百姓都认为,这两国的关系一定亲密得很,因为花霰国只有两位皇子,其伴侣都是南宫熙兰之女,说不定百年之后,两国会合二为一。

这是月罂初来这世界的时候得知的消息,也就理解了为什么花寻在南月国会享有如此高的待遇,因为他的存在是维系两国和平的重要纽带。如此一来,南月国可以说与花霰国连成一体,突破了西面最大的缺口,让其他三国不敢太过觊觎。

花寻这一句话,显然将她点醒,不由得看向他的目光也带了些许探究,俯在他耳边低低地问道,

“怎么,难道你想与其他国联手,将南月国一口吞并不成?”

两人的脸贴得极近,她似乎能闻到他呼吸间带来的酒香,看着那双泛着柔柔水光的瞳仁,忍不住端起酒盅,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还没来得及咽下,他的唇忽然贴了上来,以最快地速度撬开她的唇齿,将那亮紫色的液体卷了一半到自己口中,还不忘挑逗几下她僵硬的舌尖,慢慢地退了回来,一脸享受。

花寻眯起狭长狐狸眼,唇上沾着点点酒渍,伸舌轻舔,留下晶莹的水渍,更衬得红唇饱满,勾人心魄。他睨着她霎时变红的俏脸,迷离地笑道,

“我倒是想将你一口吞了……”

月罂仍含着剩下的那半口酒,愣愣地还没缓过神来,一点点咽下,润滑的液体仿佛多了些什么东西,柔和地掀起平静的心湖。

花寻轻柔地一笑,眉眼舒展,毫不介意周围人的目瞪口呆,在她耳畔又压低了声音说道,

“再敢胡言乱语,小心我今晚就去吃了你!”

言语虽轻佻,可听在她耳畔却威胁力十足,月罂忙四下看去,众人的矮几离得不近,那些话虽然没被旁人听取,但刚刚那一幕许多人却都看到了,此时个个忍俊不禁,试图端起酒盅掩去唇边的笑意。

顿时,她脸红得如同滴血,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恨不得将这惹人恼的俊脸拍扁!

花寻却毫不在意,摩挲着柔软的唇,笑着感叹,

“这真是今晚最美的酒啊……”

两国的战事就这样被这两人说成了打情骂俏的耳语,若是被这些臣子听去,估计鼻子都会气歪了。

“既然你不是这么想的,刚刚为何那么说?”月罂见他这没皮没脸的模样,实在懊恼,可仍没忘先前的事。

花寻一抖青竹扇,慢悠悠地扇了两下,狐狸眼中多了几分玩味,

“这个世上,谁肯真正地相信谁呢?联姻……不过是让子女死得更有价值吧……”说完又向她眨了眨眼。

月罂心里一堵,她本想忽略这些政治上的一贯做法,可此时却知道,有些事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单纯。

“两国联姻并不是永远和睦的保障,女皇必定会趁着这次的事与北冥国成为盟国,这样也好牵制花霰国,避免将来两国关系破裂时,再无其他的帮手。”花寻又为她斟了杯酒,媚过女子的脸颊在灯光下呈现出柔和的光泽,他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晃得一世繁华都失了色彩。

月罂心里有些酸涩,不禁握住他的手,却换来他更温柔的笑。他反握住她的手,低低耳语,说着世间最美的情话,可却让她心潮翻卷,久久难以平息,

“无论将来如何,我都会与你一起的。”

也有这么一个人,不久前对她说过,“无论今后发生什么事,我都与你一同面对。”

她何德何能,能让这两个优秀的男人对她发出这样的誓言,而自己又要如何回报,才能对得起他们的一片真心?

“将来一定是好的……”她喃喃地念道,也不知是说给他听,还是安慰自己。只是她知道,他们始终都是她的夫,能为她撑起整个世界的男人。

第259章 卖醋

第259章卖醋

宴会永远都是千篇一律的,歌舞、香气、美酒、佳肴,有差别的无非是规模的大小,质量的好坏。

这些日子慕离白天在山中寻找月罂,傍晚便交给手下人,自己回到园中安排今日庆典的大小事宜,整整一个月,人瘦了一大圈。此时衣袍略显宽松,却仍勾勒出姣好的身形,他静静地坐到月罂的另一侧,在她耳边小声说道,

“都处理好了。”

月罂点了点头,看着他清瘦的面颊,温润又不失风华,一双漆黑的眼眸沉静如水,高贵且又内敛。想起昨晚发生的事,一直觉得对他太过歉疚,自己今日所做的事不正与他前些天所做的相似吗?无非是想保护重要的人……

想到这,她轻声说道,

“对不起,昨晚我只是心情不好,并非怪你什么……”

慕离温和一笑,似乎对这件事并不在意。他斟了杯酒与她的轻碰了一下,淡声道,

“还未恭喜你,现在还不算晚。”

“有什么好恭喜的,你明知道我对这身份一点儿也不在意。”月罂无奈地一笑,却举起酒盅一饮而尽。原来的她,总认为所有事都可以任性而为,喜欢就做,不喜欢就不做。可来到这世间之后才发现,有些事即便不喜欢也一定要假意欢喜的接受,而那些喜欢的东西,不得不深深地掩埋在心底,譬如自由。

慕离浅尝了一小口,并未再说什么。她的心思,他又如何不知?

各国的使臣轮流上前敬酒,无非一番冠冕堂皇的庆贺之词,月罂酒力还算不错,起初还是有敬必喝,可慢慢地发现头有些昏沉,接下来的敬酒,都被花寻拦下。

南月国的宴会全是在地面上铺满厚厚的毯子,每人一个长条矮几,每张矮几容得下三五个人。今晚的宴会排场虽然很大,但这些客人都可以带家眷而来,也算是个温馨的聚会。

月罂面前的矮几处于左手边第一席的位置,以下分别是国中的亲王以及大小官员,对面则是各国使臣。她目光迷离,手撑着头打量着对面的一张张矮几,无不是欢声笑语。忽然觉得一道柔和的目光正看向自己这边,忍不住抬眸看去,那里是北冥国的位置。

何启坐在中间,正与南宫熙兰笑说着什么,他身旁坐着个一身黑衣劲装的少女,飒爽英姿,明明是俊俏的一张脸,却透出几分男子才有的气宇轩昂。那道目光正是她投来的,她并没有看向自己,而是自己的另一边。

少女举起酒杯,不着痕迹地敬了敬,脸上的表情略显柔和,随后一仰头,喝酒的动作也出奇的潇洒。

月罂垂眸看向身旁的男子,只见他也端起酒杯,平日里极少饮酒的他,竟然也一饮而尽,随后淡淡地看向对面,纯黑的眸子里看不出任何情绪,似乎刚刚并未发生任何事。他注意到月罂投来的目光,向她抿唇一笑,温润的面庞呈现出一抹醉人的红润。

她知道,那笑容并非是忽然展现给她的,而是从刚刚喝酒时就一直露出的温柔笑容,看向自己的时候,也只是维持了刚刚的样子。她忽然觉得心头不安,可又说不出为什么,抬眸向那个少女看去,对方却又开始自顾自地饮酒,像是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

月罂摇了摇头,觉得今晚喝了太多的酒,已经出现了幻觉。媚眼如丝地环视着周遭的环境,虽然热闹,可自己却觉得冷寂无比;虽然欢声笑语,可她心中的无奈与悲哀又有几人知晓?

“醉了?”修长的食指带着竹香袭来,让她纷乱的头脑得到了暂时的清明。

慕离拂开她额前落下的发丝,绕过耳后,露出圆润的耳垂,小巧得如同婴儿一般。

她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惹来身旁人轻柔的低笑,

“早早回去歇着吧?”

月罂又摇了摇头,每次这种宴会她都是早早离去,可今日却赖在这里不想走,倒不是因为醉的不轻,而是觉得回去也是空落落的,倒不如这里,看着别人热闹。

慕离正想说什么,身后走来一个小厮,向他耳语了几句,他淡淡地点了点头,随后对月罂说,

“园中还有些事要处理,我去去就回。”

月罂挥了挥手,示意他不用理会自己,随后又斟了杯酒,却听他又柔和地劝道,

“少喝些,身子总归是自己的。”

月罂冲他娇憨地一笑,仿佛那些流入腹中的液体都成了蜜汁,甜丝丝地浸入五脏六腑。

慕离刚走,身着湖蓝色艳丽锦服的俊朗男子便取代了他的位置,一手搭在她的肩头,一面轻声调侃,

“就这么点酒量?我只不过洗了个澡,你就醉成这样,还怎么与我继续喝?”

月罂翻了个白眼,将他的手拍开,这家伙也不顾及周围有多少人看着,做什么事都旁若无人。他显然匆匆而来,发丝松松地系在脑后,并没有像往日一样高高地翘起,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不过这人底子极好,无论怎样的发式,怎样的着装,都无法遮掩他骨子里散发的玉神风朗,倒是平添了一股优雅之气。

她上下打量了他几眼,忽然哧地一笑,笑中带着酒后的娇憨,

“你要去相亲吗?打扮得这么风雅。”两人一见面就斗嘴,俨然成了习惯。倘若哪天两人相敬如宾,和和气气,那这两人一定是一同失忆了。

童昕这次出乎意料地没有抓狂,反而一副得意地神色,神神秘秘地问道,

“怎么,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白痴,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是喜欢,还惦记着别人喜欢你。”月罂白了他一眼,将两人面前的酒盏注满。

童昕毫不在意,端起酒盅,与她的轻碰了一下,随后端到鼻子前深深地嗅了一口,讶异地说道,

“这竟然是由西域的紫提果酿成的,前些年好不容易喝到一次,一直念念不忘啊……”说完慢慢饮了一小口,脸上顿时溢满华彩。

月罂不禁向他看去,从未见过他这么惬意的表情,觉得好笑,没想到这个莽夫倒是对酒有些研究,又拿起酒壶想要为他倒一杯,

“喜欢就多喝些。”

而出乎她意料的是,童昕忽然拦住了她,摇头正色道,

“正是因为喜欢,才不能多喝,倘若日日饮这酒,怕是早没了兴趣,一杯就好。”

月罂不由得一愣,看向他的眼神也多了些不同。他轻描淡写的说了这一句,却让她从中品悟到了许多,于是扬眉一笑,又将酒壶放下,

“没想到你竟然还有如此洒脱的一面。”

谁知童昕并未听出她的意思,又继续他刚刚的话题说道,

“晚些时候把这酒搬到我院子几坛,哪天想得紧了,就喝上一杯,这样才有意思啊!”说完咧嘴一笑,齿如编贝,黑眸好似星辰。

月罂顿时满头黑线,刚夸他生性潇洒不羁,没想到还是这个德行……

“往日这样的宴会你可都是不参加的,今天怎么来了?”

童昕摸了摸鼻子,一脸的不自然,想了半晌才低声说道,

“听说那个北冥老儿带着小崽子来了,说是要与南月国联姻,我得过来瞧瞧。”

“看热闹吗?人家联姻,跟你有什么关系?难道那太子是你的老相好?”说完还不忘上下打量他一眼,邪邪地笑道。

童昕觉得阴风阵阵,忽然想到她先前说过的攻与受的问题,顿时张口结舌,恨不得将这小妖精掐死,从矮几下掐住她的?br />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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