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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罂忙应了一声,蹲在软榻边轻轻捶着,同时还询问着力道如何。花若瑾只是轻嗯了一声,仍看着手中书卷,像是榻边蹲着的只是个普通小丫鬟一样。

月罂也不着恼,她前世也是经常这么给养父母捶腿,倒是很自然。她轻垂着眼眸,看向花若瑾身上穿着的织云软袍,上面用金线绣着一条盘旋的彩凤,活灵活现,一时间有些愣神。不过她没看见花若瑾此时也透过书卷的缝隙打量着她,目光幽深莫测。

月罂一觉醒来,不自觉地揉了揉眼睛,忽然意识到了一个天大的问题:昨晚她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看着自己躺着的地方正是内室的软榻,再向里面床上望去,已经空无一人。此时天色大亮,外面已经有下人来来回回,看样子已经不早了。忙起身下榻,急匆匆地去洗脸。

好在这宫殿中有许多侍候的小丫鬟,见月罂已经醒来,各自端着脸盆、洗漱用品以及干净的衣裳侍候她沐浴更衣。

这些个丫鬟都是头脑伶俐的,昨晚见花若瑾让月罂睡在她的软榻上,对这个穿着宫女服侍的少女也就更怀疑了些。直到今早零零碎碎的传言传到“若馨殿”,她们才彻底得知了月罂的身份,此时更不敢怠慢。

月罂一直不习惯被人侍候,便自己洗漱,换上一身雪纱的长裙之后,任由那些宫女为她盘着发髻。

当她来到外殿时,花若瑾已经下朝了,此时正坐在书案后看奏折。

月罂自从昨天听花若瑾说了那样一句话,此时更加小心,也不上前,而是在远远的地方垂眸站着,生怕摊上窥视人家秘密的嫌疑。

过了很久,在月罂百无聊赖的时候,花若瑾忽然开口道,

“我已经派人为南月国下了聘礼,让寻儿娶你为妻,等文书返回,你就是我花霰国的子民了。”

月罂惊得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书案后那个气定神闲的女人,终于知道她为何这么多年独自撑起花霰国的江山。原来她让自己留下,无非是另一种形式的扣押,为的就是在两国之间以她为要挟。

自己若成了花霰国的人,连同身份也会一起跟着,那对花霰国来说,在任何方面都是一个很大的优势。而且,她说“娶”,在南月国,若女子嫁为人妇,便不可再娶夫,虽说可以在内院养些侍儿,但都不能有任何名分。

月罂呆愣愣地站在那里,内心开始挣扎。她虽然一心要与花寻大婚,但她绝不可能不给那个人名分,即便他同意,她也不肯。同是深爱的男子,同是肯为她赴汤蹈火的男人,她如何能分出高低轻重……

花若瑾眉梢轻挑,见她有些犹豫,又问道,

“怎么,你不愿意?”

月罂在衣袖中慢慢攥起拳头,手心里已经潮湿,默了片刻,忽然开口道,

“是,我不愿意。”她目光坚定,如昨天信誓旦旦地说着要寻回自己的夫君一样,这种眼神让花若瑾很是欣赏,不过对她说的这句话却有些不悦,

“你不是要与寻儿成为夫妻吗?现在居然不愿意?”

“我是要与花寻结为连理,但我要的只是他这个人,没有任何身份背景,没有什么皇子地位,只想与他成为普通的夫妻。虽然我不太懂您的心思,但却知道您所提的这个建议,并不仅仅是让我们大婚这么简单,至于更深层的含义,相信你比谁都清楚。”月罂见花若瑾面色如水,并不为自己说得这些所动容,于是又说,

“何况,我还有一个深爱的男人,说起来虽然惭愧,但现实已然如此,我不想让他没名没分地跟在我身旁……”

“好一个‘现实已然如此’,你竟然这么大言不惭地说出来。”花若瑾冷笑一声,她最在意的事还是发生了,

“既然如此,那只有两条路:要么留在花霰国,安心做我花若瑾的儿媳;要么回到南月国,与你那一院子夫君团聚。你自己选吧”说完,花若瑾看起来极为不悦,起身便走了出去。

月罂无奈地闭上眼睛,这个选择太过残酷。无论哪一方,她都不会让出去,除非他们亲自对她说分开。不管别人说她自私也好,鄙视她也好,她都不在乎。她没有任何要求,只希望与心爱的人一同生活,哪怕简简单单、平平淡淡也无所谓。

想到这,她缓缓睁开眼,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无论用什么方法,她都要与他们在一起。

第295章 冰寒毒

收费章节(12点)

第295章 冰寒毒

门外传来一声轻咳,她不用回头也能猜到是谁,漫不经心地问道,

“你又来凑热闹了?”

花隐笑嘻嘻地跳过门槛,宽大的袍袖灌满花香,随着行走一点点漾开。他昨天就在“若馨殿”门外徘徊,一会儿垫脚向里面瞟几眼,一会儿又向那些丫鬟们询问,显然对里面发生的事极感兴趣。

可是没有花若瑾的允许,他可不敢随便闯进来,转了半天也没得到什么有趣的消息,也就早早地回了太子*。因此今天一大早又偷偷溜了进来,正巧听见了她们二人的对话,更觉得她这个人十分有趣。

“真没想到,你这小丫头倒是有不少相好呐,真是人不可貌相……”花隐笑吟吟地凑近月罂,摇头叹道。

“不必感叹,与你比起来差远了。”月罂懒得搭理他,心中有些烦闷,她靠坐在太师椅上,用茶盅盖轻轻拨动着茶叶末。

花隐毫不在意地耸耸肩,歪歪斜斜地坐在另一面的太师椅上,又问,

“你竟然承认喜欢两个人,难道一点不在乎旁人的非议?”

“喜欢就是喜欢,哪儿那么多讲究,难道要天天因为别人的评价与脸色活着?”她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着,转动着茶盅盖,有些心不在焉。

花隐微微一愣,咀嚼着她的这句话,脑海中的某根神经仿佛被震了一下。喜欢就是喜欢,哪儿那么多讲究……

他一把夺过月罂手中的那碗茶,咕噜噜地喝了一口。可不知道那茶是刚沏好的,烫得很,这么一喝险些烫掉了舌头。

月罂眉梢轻挑,斜睨了他一眼,见他嗷嗷怪叫了两声之后,伸长舌头扇着风,无奈地叹了口气。本来心情就烦躁,这个活宝还来捣乱,真想一巴掌把他拍出去。可对方丝毫看不出她的心思,待舌头不烫了之后,眨巴眨巴眼,神秘地说道,

“我给你出个主意如何?”

“什么主意?”

花隐洋洋得意地摸着下巴,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让母后既答应你们大婚,同时又不反对你给其他男人名分。”

月罂看了他半晌,忽然哧了一声,鄙视地上下打量了一番,低声说了句,

“痴人说梦。”

“喂我好心告诉你,不听就算了”花隐气呼呼地瞪着眼,见月罂满脸不屑,更为懊恼,起身站在她面前,弯下腰与她对视,轻哼了一声道,

“再问你一遍,听不听?”

月罂见他神色怏怏,并不像随口胡说的,反正现在也没什么好主意,听他说说也无妨,

“你说吧。”

花隐嘴角一咧,慢慢说了几个字,顿时让月罂满头黑线,觉得眼前黑压压地飞过一片乌鸦,

“就说你怀了花寻的孩子。”

月罂勃然大怒,一个爆栗敲在花隐头上,郁闷地说道,

“你这是什么馊主意?”

“目前来说,这主意可是极好的,难道你有其他法子?”花隐捂着额头,往后退了两步,他可不能再吃一次亏,否则这张脸绝对会被打开花。

月罂轻蹙着眉,不再理会这个胡言乱语的疯子,手撑着头,苦思冥想。刚刚花若瑾甩袖而走,显然对自己的答复很生气,她此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自己虽然心意已决,但要如何才能让她允许,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即便花寻与她偷偷溜出了皇宫,也不是长久之计。她不想让自己成为夹在他们母子中间的隔阂,也不希望他们的大婚得不到他**的祝福,那些为了爱情私奔,并且不顾家人感受的事情,她还做不出来。

花隐绕着她转来转去,一点也不死心,像是这件事他管定了一样。见月罂凝神思索,眉头一直没放开,又催促道,

“还没想到好法子?是不是我这个主意最好?”

月罂将信将疑地睨了他一眼,只能暂且试一试他的这个提议,不过对这件事还有些疑问,最终开口问道,

“我如果用这件事当借口,那皇后不是更要让我们尽快大婚吗?到时候还不是一样?”

“你笨呀”花隐声音陡然一提,随后忙捂住了嘴,四下望去,并没有闲杂人等,接着才放开手,又小声说道,

“你告诉母后,你有了花寻的孩子,但是不同意大婚,你这就回南月国,看她怎么办”

“那她应该会同意我回国的。”

花隐摇了摇手指,仿佛对计划的结果有了眉目,邪恶地笑道,

“你不知道,母后可是最想抱孙子呐”

如果花隐不说,她倒是真不知道这些。不过通过这次的相处,她隐约地觉得花若瑾与儿子间的关系不算亲密,想来她只有这么两个儿子,皇帝去世得又早,她能挑起国与家的重担,实属难得。

忽然想到昨天花若瑾昨天与花隐的对话,听那口气倒是极想要个孙子的,否则他们俩都后继无人,百年之后,花霰国该由谁来接管呢?

花隐见她目光流转,想必是听了自己的话,笑说道,

“怎样怎样,是不是个好主意?”

月罂摇了摇头,感叹道,

“我若有一个这么吃里扒外的儿子,怕是会撞墙了”

花隐没觉得她是在损自己,反而沾沾自喜地笑着,一幅小人得志的模样。

“说起来是这么个理儿,可我不想以这种事要挟她……”月罂眉间暗沉,明明已经看到了希望,可她还是不能下定决心。倒不是她优柔寡断,只是觉得这样做有些缺德了。

花隐脸上刚挂了笑,听她这么一说顿时郁闷了,又劝了一会儿仍不见她同意,气得在屋中走来走去,最后一甩衣袖,气呼呼地走了。走到门旁还丢下一句话,

“这么好个主意白白告诉了你,倒不如给个想要的人,还能换些好处”

月罂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真是与花寻一模一样,不过两人的性子还是有很大的差别,无奈地叹了口气,心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做。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她仍没想到什么好办法,愁得唉声叹气。正在这时,门外忽然响起匆匆的脚步声,花若瑾一脸紧张地大步走进来,上下打量了月罂几眼,随后对门外的人吩咐道,

“进来吧”

一个胡须花白的老人慢慢地走了进来,向月罂微微俯身,月罂也忙还了个礼。抬头看去,见这老者满脸慈祥,带着几分道风仙骨,也不知他究竟是什么人,询问地看向花若瑾。

花若瑾脸色比走时缓和了许多,对那老者说,

“薛医仙,这就是那个孩子,您给瞧瞧,看是不是……”

薛医仙应了一声,示意月罂坐下,想要为她把脉。

月罂忽然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暗骂了声花隐,肯定是这捣蛋鬼说出了那个馊主意,顿时恨得牙痒。自己哪有什么孩子,这大夫把脉之后不就知道真相了?

花若瑾见她迟迟不动,上前几步,迫不及待地抓起她的手,递到老人面前,像是十分急迫。

薛医仙微愣,眼中闪过一抹笑意,慢条斯理地将手指搭在月罂的手腕上,细细聆听。

月罂想抽回手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硬着头皮坐在那里,如坐针毡一样。心脏一下下地快速跳动,真不敢相信真相浮出水面那一刻,花若瑾会不会吃了自己……

薛医仙起初脸色很镇定,慢慢地却有些不安,微蹙着眉,又示意月罂伸出另一只手。月罂隐约地感觉到有什么事,也没再反抗,乖乖地又伸出一只手,心里更加紧张。

过了足足一盏茶的功夫,薛医仙才收回手指,坐在那里沉思了许久。

花若瑾也是个急性子,再也等不得,只能开口询问,

“薛医仙,她是不是……?”

薛医仙慢慢摇了摇头,示意花若瑾随他出去,月罂疑惑地悄悄跟在后面,想知道自己究竟出了什么事儿。

薛医仙走出很远,才慢慢说了一句话,让这两个女人瞬间呆愣在原地,

“她这体质,怕是很难生下孩子的……”

花若瑾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只当月罂肚子里已经有了孩子,却很难生下来,于是急切地问道,

“您这是什么意思?”

薛医仙沉吟了一下,又慢慢说道,

“她出生的时候,应该被人在体内种下了冰寒毒。”

花若瑾心底一沉,像是被人捏住了心脏,有些心疼又有些愤怒。什么人心这么狠,要对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下毒手……

冰寒毒是一种罕见的毒药,可以让人体质发生改变,变得畏寒畏冷,而且体内阴气颇盛。时间长了,体内阳气会一点点被阴气吞噬,到了一定的时候,人体内没有了阳气,也就离死期不远了。

另外,中了冰寒毒的人,只能依靠阳气盛的男子的血存活。但这毕竟是治标不治本的,若要完全解去,世间还没有哪个医术高明的人研制出解药。

这只是寻常人对冰寒毒的理解,这毒药其实还有一个更大的作用,就是散尽人的魂魄。一般来说,人的肉身死去,魂魄却可以升天,而服用冰寒毒之后,魂魄一点点破碎,直到人死了,魂魄也就彻底散在八荒之中,再难收全。

不过这个作用算是仙界的秘密,薛医仙虽然知晓,却不能告诉花若瑾。

第296章抵不上一个你

收费章节(12点)

第296章抵不上一个你

月罂躲在一棵树后,垂眸不语。她虽然不知道这冰寒毒的来历,却终于知道了自己为何天生体质极阴极寒,原来是有人对自己下了毒。是谁要在自己刚出生时就这样做,难道与爹娘有仇?正思索间,又听花若瑾问道,

“那……她肚子里的孩子真的留不住吗?”

薛医仙受人所托,并不能讲出实情,但他从不说谎,只是敷衍地摇了摇头,既没有骗人,也没有揭露事实,

“不过万事万物都不是绝对的,我会开些补气补血的药材,剩下的就要看天意了。”

花若瑾轻点了点头,起初听到那个消息还兴奋得厉害,此时却如当头泼了一盆冷水,既无奈又伤感。吩咐丫鬟随薛医仙去取药方,自己则慢慢回走,经过月罂刚刚藏身的树后停住了脚,又是一叹。

一连几天,花若瑾对月罂的态度都好了许多,不仅没再提起向南月国提亲的事,也没再为难她什么,这让月罂心里舒坦了许多,不过她却知道是什么原因。虽然肚子里没那么个孩子,但一想到薛医仙的话,心里就有些伤感,两世为人,她一直都很喜欢小孩子,听到这个消息后,无疑像是被夺去了一个心心念念东西。

何况,无论男人还是女人,哪一个不希望有自己的孩子呢?如果她不能给心爱之人一个孩子,岂不是太亏欠他们了……

“该你的了。”低婉的女声带着一丝催促与不悦,又继续说道,

“小小年纪,哪有那么多心事。”

月罂嘿地笑了一声,倒是对花若瑾的埋怨毫不在意。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她倒是十分喜欢这个英姿飒爽的女人。起初月罂还觉得这人太过孤傲,而实际上却发现她是很好接触的,只是言辞凌厉,实质上待人都很不错。

两人面对着一盘棋局,毫不相让地对弈,月罂捻着一粒黑子,想了很久才落下,挑了挑眉梢。将被围住的白子一一取出来,气得花若瑾顿时瞪大了眼睛,忙将那几粒白子夺了回来,又一一摆上,颇有气势地说道,

“你想得太久了,这步棋不算。”

月罂愣了半晌,没想到这个万人之上的皇后竟然也会悔棋而且还这么理直气壮,实在不敢想象

“又没规定不能想太久,您这不是耍赖么”月罂也不让她,又将那几粒白字取出来,可刚拿在手中又被夺了过去。

花若瑾有些懊恼,已经输了好几次,传扬出去该多没面子自从皇帝去了之后,还从未有人陪她下过棋,现在逮到月罂,即便输了也不肯放过她。

两人你争我夺的抢了半天,最终达成协议,让月罂“吃”一半的棋子,其他的还要留下。月罂顿时无语的望天,真是越接触越能看出那两个性子古怪的家伙究竟像谁,这一家三口气人的功夫都是一流的。

小桃为两人斟了茶,随后站在花若瑾身旁,轻声说道,

“皇后,二皇子在外面等了很久,要不要请他进来?”

“让他回去,没空见他”花若瑾思索着错综复杂的棋局,眼皮也没抬地回答。看了半晌之后,忽然发现了一处缺口,落子之后满意地笑道,

“怎么样,输了吧?”

月罂一颗心完全系在花寻身上,听到他就在门外,心更像长了草,哪还能专心致志地陪她下棋?于是敷衍地回道,

“您棋艺果然高超。”

花若瑾不无得意地慢慢品着茶,示意小桃将黑白棋子各放入对应的棋盒中,随后又说,

“来来来,我们再来一局。”

月罂顿时连哭的心都有了,这不是摆明着折磨人么眼珠儿一转,假意打了个呵欠,懒懒地说道,

“不行了,我太困了,要去睡了。”

若以别的借口,花若瑾一定不肯,可她也是怀过孩子的,自然知道孕妇常常会感觉疲累。一听她这么说,忙吩咐小桃带她回去歇着,又告诉她睡前别忘了喝药,嘱咐得倒是详细。

月罂心中温暖,这种感觉很是熟悉,像前世养母对自己一样。那时每每自己熬夜,养母都会为她端一杯热牛奶,又劝她早早休息。回想起这些,月罂眼圈有些泛红,笑着应了一声,与小桃一同离开。

花若瑾看着月罂的背影,竟有些失落,当初不如多生两个孩子了,若有个这么伶俐的女儿,该多好。自己生的那两个,除了气她还是气她,哪会安安静静地与自己下一盘棋?

正想着,门外忽然有人来报,说是派去南月国的使者回来了,正在金殿上候着,花若瑾脸上顿时恢复了往日的凌厉,吩咐下人备轿,带着几个丫鬟出了若馨殿。

月罂刚走到正殿转弯处,就看见花若瑾匆匆地走了,像是有什么急事。一个主意?br />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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