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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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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罂脚刚沾了地,才发觉腿上一点劲儿都没有,而且伤口疼得厉害。好在古苓一把将她扶住,否则就这么摔一下,怕是又要多躺好些天。她轻声道了谢,觉得古苓说话虽然冲,却是个心地好的姑娘。

“我想尽快离开。”

林远一听她要走,忙上前几步到了床边,急切地问道,

“离开?去哪儿?你不是说家里失火了么?”

“人家去哪儿关你什么事”古苓见他这么紧张,醋劲大发,将他一把拨开,没好气地反驳道。

月罂轻抿了唇,即便心中不是这个想法,也不得不以此为借口,

“我要去找我的夫君。”

林远顿时默了下去,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他很想告诉她,你现在这个样子,那些男人能不介意么……可他不敢说也不能说。但古苓却是个直性子,她听完蹙了蹙眉,小声嘀咕道,

“你夫君还能要你么,脸上身上都被烧得……”

“古苓”林远浓眉一挑,终是晚了一步,怎么就忘了她这张嘴永远不会闲着

古苓揉了揉鼻子,面色有些讪讪,不过她觉得自己说的确实是实话,只是有些揭人伤疤罢了。她见月罂垂了眼眸,神色郁郁,顿时心有不忍。忙拉住她的手臂,尴尬地说道,

“这么着吧,你如果觉得在这里不方便就去我家住几日,我去镇上再给你找个大夫,看看这些伤疤能不能治好,如何?”

林远有些不悦,正想出言阻拦,却被古苓踩了一脚,疼得吸了口冷气,眉毛顿时立起。

月罂迟疑了一下,她的确很想知道外面的情形,可刚刚自己尝试站起来,确实很困难。另外,她着急离开也的确是觉得不太方便,她虽然不太计较那些男女有别之类的话,但毕竟这个古苓是喜欢林远的,她可不想做这碍眼的灯泡。此时听她这么说,的确是目前最好的法子,只是她觉得这样有些不妥,

“这样……会不会太唐突了?”自己手中没有半毛钱,就这么在人家白吃白喝,想想也觉得对不住人家。

古苓无所谓地挥了挥手,

“唐突什么,你们这些读过书的就是心事太多,哪儿那么多说道”说完向林远扬了扬下巴,颐指气使地吩咐道,

“去把你家的马车赶来,这就把她送到我家去。”

古苓是急性子,说话办事都比旁人麻利,还在月罂犹豫的时候,她就已经将一切布置妥当,看得月罂直咂舌。

林远虽不愿意月罂离开,不过他也知道这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传出去对她影响实在不好。虽然他一直惦记着她,此时也不得不答应,只能听了吩咐默默走了出去。

古苓看似大大咧咧,可心思倒是极细的,在屋中找了半天,找到一块干净的帕子,随后递给了月罂,犹豫地说道,

“你……要不要把脸遮上?”

月罂无奈地一笑,虽说自己看不见自己的鬼样子,可这么出去吓人也不太好,更何况她也不想被人认出来。接过帕子将大半张脸围上,在后脑上系好,只露出一双黑澈的眼睛。

古苓在门外等了半晌,见林远赶着马车过来了,这才转身返回,一见月罂的模样即刻怔住,上下打量了半晌才开口道,

“你的眼睛……很漂亮。”一个女人能开口夸赞另一个女人的容貌,不是说话太过客气虚伪,就是她当真心里这么想。

月罂眼睛一弯,藏在帕子后面的唇角轻轻勾动,向她和善地笑了笑。她的眼睛的确很美,黑到纯粹,按理说应该看似单纯,可偏偏探进深处又多了一点使人无法猜透的幽暗,轻而易举地就能将人吸引,如同令人沦陷的深潭。

古苓将她扶上了马车,又在车上铺了好几条被子以减缓颠簸,月罂看在眼里,心中却是一暖。自己在这世间过了几年,虽说锦衣玉食,却很少感受到这寻常百姓之间的温暖。如果没有这场火灾,没有这次阴谋,她此时也一定过上了这样简单的生活……

古苓与林远家离着不远,绕过一座山便是,而这里离金竹镇也更近了一些。月罂在路上打听之后才知道,原来古苓先前有个母亲,可前不久病逝了,如今只有她自己一人。

三人下了马车,月罂四下环视着这个小院,收拾得极其干净,花花草草修建得也很是整齐,实在想不出这主人会能有这种彪悍的性子。

院落不大,只有一间小屋,分成里外两间,月罂听她的住进了里间。林远见天色不早,便嘱咐了她们几句,语气仍有些不放心,可与古苓拌了几句嘴之后,就赶着马车气冲冲的走了。

屋中刚恢复了寂静,古苓便开口说道,

“我让你来,不是为了你。”

月罂眉梢轻挑,疑惑地向她看去,已然猜到了几分,仍不动声色地将她看着。

“林远脑子笨,凡事认死理,我不想让你给他添太多麻烦。你这身份很可疑,出现的地方也很可疑,不过你不说就罢了,我也不会问,因为谁都有个为难的时候。但他总认为救了你就该负责到底,若你的存在有一天危害到他,我一定不允”

月罂眉头舒展,倒是觉得她这心直口快的性子不错,想什么说什么,总比那些藏着掖着暗地里使坏的女人强多了。于是坐在床上向她俯了俯身子,浅声道,

“苓姐姐放心,我不会连累到你们,等我能走了就会离开。”

古苓动了动嘴角,对她这不愠不恼的样子实在发不起脾气。那天听说林远背回家一个姑娘,她顿时气得火冒三丈,即便见到月罂毁了容,心里也仍然像是结了个疙瘩。后来她每天都过去照看月罂,偶尔听到她昏迷中的哭喊与低语,竟有些同情。

今日过去时听林远与月罂说话那么温柔,气顿时又冲到了头顶,这才一开口就带着火药味,不过没想到对方丝毫未恼,像提了一桶冰水将她浇得火气全消一样。

古苓脸上有些不自然,假意挥了挥手说,

“早些休息吧,我明儿一早去给你请个大夫来瞧瞧。”

月罂又道了谢,这才躺回床上。她身子虽然疲累,可却一夜辗转反侧,并没睡多久。早早便听到古苓在外间收拾东西的声音,像是故意放轻了动作一样。没过多久,外面便传来清脆的马蹄声,想必她去镇上请大夫了。

月罂扶着床柱站了起来,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向前走。她昨晚仔细看过全身肌肤,至少有一半都被火烧伤,有的部分伤势较重,但好在很少,相信用一段药就会好了,只是能不能留疤就不好说了。

她想尽快像原来一样,好去皇城中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这才趁着古苓不在的时候一个人练习。才走了几步,便觉得腿上的伤口钻心的疼,额角的汗顿时淌了下来。她深吸了口气,强咬着牙一步步走着,明知道这个时候不该这么着急,可她没有其他办法。昨晚古苓的那番话虽说是无心之语,她却想了很多,自己绝不能给人家带来太多麻烦。

过了不到半个时辰,古苓就带回一个胡须花白的大夫,月罂抬眼看去,不免匆匆垂下眼眸。这个大夫她曾见过,就在伊人坊对街开了个医馆,医术还算不错,整日看病的人也是络绎不绝。由于都是开店做生意的,平日里见面难免会打个招呼,此时一见是他,月罂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他不会也能认出自己来吧?

不过她倒是多想了,如不是林远对她记忆深刻,凭她此时的样子,几乎没人能认出她。那大夫为她诊了脉,又看了看腿上的烧伤,便提笔写了个药方。

“这药能不能去掉疤痕?”古苓像是比月罂还急切,那大夫刚放下笔,她就急声询问。

大夫略沉吟了一下,有些惋惜地摇了摇头回答,

“伤势太重,怕是很难恢复了……”他见两人神色都有些闷闷,叹了口气又说,

“本来及时处理也是可以恢复的,只是耽搁了太久,怕是烧伤之后的几日都不曾上过药吧?”

月罂点了点头,无奈地轻叹了一声,那几日她一直在密道中逃命,哪还顾得上身上的伤?何况手中并没半点药材,伤势耽搁了也自然正常,只是这张脸如果真的医不好了,该怎么办才好……

第363章珍惜眼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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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3章珍惜眼前人

大概过了十几日,月罂身上除了个别严重部位仍在擦药,其他轻度烧伤已经无碍,只是留下浅淡的伤痕,很难恢复成往日的样子。但脸上由于被烧着的梁木砸到,虽说没有开始那般可怖,半张脸却落下了很大一片疤痕。她每每照镜子一看,便无奈地叹口气,后来索性就不看了。

这些日子,林远每天都会过来瞧瞧,仍习惯与古苓拌嘴,两人似乎很难好好说上几句。但月罂却有了隐约地预感,她总觉得林远对古苓是有好感的,只是表面上一直吵吵闹闹,将那份感情掩盖了罢了。这种感觉,和她很像……她先前与童昕也是这般,吵来吵去就吵进了心里。

那晚两人因为一件小事又吵了起来,最终不欢而散,林远临走时气急败坏地吼了古苓一句,气得她拿着扫帚追了他的马车一阵,回来之后就坐在院子里哭了起来。

月罂这几日已经能走路了,听到院中传来的哭声不免一愣,她没想到那么个大大咧咧的女人竟然会为一个男人哭。起身拿了件披风,走到院中为她披上,浅声劝道,

“他也只是说句气话罢了,明天就会好的。”

古苓抹了抹眼泪,神色有些郁郁,抽泣道,

“你不知道,他从没给过我好脸子看,这么些年,他一直对我冷言冷语,漠不关心,可我还是忘不了他。”

月罂搬了个小木凳坐在了她身旁,抬头看了眼天边一轮圆月,又轻声劝道,

“可我觉得他对你倒是有情有义的,听林清说,林远几年如一日地往你家里送柴,不就是不想让你辛苦地去砍么?”

“那是他孝敬我娘的,我娘去世前又拜托他照顾我,所以他才会那样。”古苓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一双眼睛哭得通红。

“就算像你所说,可他每次从镇上回来都会为你带一些荷香居的翠莲蒸饺,不就是因为你爱吃么?那蒸饺的价钱你也应该知道,他岂会轻易舍得为一个不相关的人买?”

古苓默不作声,虽说自己每次都与他吵得厉害,闹得不欢而散,不过他确实对自己不错,只是她不明白这种好究竟驾驭在什么基础上。听月罂这么说心里忽然有些不安,犹豫了一下才说道,

“他……林远他好像有喜欢的人。”

“喜欢的人?”月罂眨了眨眼,回想着这些日子林远一直从早到晚地在这里转来转去,也没见着他去见谁,根本就没想过他还会有喜欢的人。

古苓点了点头,此时已经止了泪,百无聊赖地踢开一块脚边的石子,语气低沉地答道,

“金竹镇上有家伊人坊,你可知道?”

月罂蓦地睁大眼,这八卦竟然扯到了伊人坊,莫不是里面哪个小丫鬟与人家互许芳心了?

古苓也没看月罂的表情,只听对方没回答,便猜到她应该是不清楚的,自顾自地说道,

“那东家模样清秀,举止又大方得体,并不像我这般……粗鲁,我知道他喜欢那个女人。”

月罂不可置信地张大嘴巴,俨然成了“O”型,她眨了眨眼,几乎是很难相信地又追问了一句,

“你确定?”

古苓没好气地答了一句,

“自然确定。他经常去镇上,每次都在伊人坊外停留一阵,有次我碰巧去镇上才看见的,后来他每次去我都悄悄跟着,这才知道他是故意的,只为了见那女人一面。”

月罂暗呼了口气,心想着自己没做任何事就成了人家的情敌,还好对方不知道,否则早就把自己赶出家门了。

“所以我才说,他对我没半点心思,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回报我娘,当年他和林清兄弟俩刚到这里时,我娘没少帮他们,如今他只是在报答。”

月罂偏头看去,见古苓眉眼黯沉,少有的沉静。她这些日子总是看见她开怀大笑、暴跳如雷的模样,却从未见过她还会这般深沉,不由得心里一动,

“不管他喜欢也好,不喜欢也罢,他与那人一定没有可能。”

“为什么?林远除了没什么钱,哪样配不上那女人?”吵归吵,古苓听见有人说林远的不足之处还是会心中不满。

月罂讪讪地一笑,怪不得有句话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呢,果然不错。她不想古苓误会,忙解释道,

“不是指林远的能力差,而是那人已经有了几位夫君,定不会再要他的。”

“这南月国哪个女人不是三夫四侍,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古苓嘀嘀咕咕地答了一句,可说完又觉得心里酸溜溜的,这事即便想想也觉得心烦。

月罂郁闷地摸了摸额头,想必跟她解释这个已经解释不清楚了,停了片刻才换了话题道,

“不管如何,你都有机会。既然他一日不向那女人表白,你便多了一日的机会,自己终生的幸福,怎么能这么等着,应该尽量去争取”

古苓一愣,完全没想过争取这么个说法,默默地想了半晌才低声询问,

“可是他……每次见面都和我吵架,我也是一见到他就火大,可见不到他又……又怪想的。如果再向他说这些,他会不会气得再不理我?”

月罂听她说完,猛然间想到了什么,笑容顿时有些苦涩,喃喃道,

“我也曾遇见一个类似的人,我们从认识那天起就天天吵架,有时候甚至还大打出手,互相看不对眼。那时他还说,怎么会喜欢我这种泼妇?可是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心里竟有了他,他心里也储了我,感情这东西真就是这么奇怪,无论开始如何,是甜蜜还是吵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两颗心是否相依相偎,不舍得分离……”

古苓疑惑地打量着月罂,仅看着她那双乌黑的眼眸便使人无法自拔,试想一下若是容貌不被毁,会不会惊为天人?见她面色柔和,在月光下越发显得清丽照人,只是那片伤疤将这片和谐毁掉了,

“他就是你的夫君么?”

月罂摇了摇头,回想起与童昕发生的点点滴滴,心中便一阵酸楚,若说自己最对不起的人,便是童昕了。她对他从未有过对旁人那般好脾气,大概因为他的性子与前世那些男人很像的缘故,总觉得与他在一起无拘无束,永远不会彼此算计利用一样,心踏实的同时也多了些莫名的情感,

“他只是我爹为我定下的一个夫君,可是我已经有了正夫,不想耽搁他的前途。”

“那你们不是彼此喜欢么?你难道放得下他?”

“放不下又如何……他并不知道我在意他,我也不想让他知道,毕竟要为长远打算。即便我们此时都不计较,可今后呢,他难道会大度到和其他男人共同拥有一个女人?所以前不久我对他说了狠话,他后来就消失不见了……”

古苓轻抿了唇,听了她的故事也不免有些伤感,明明是彼此喜欢的两个人,为什么要相互折磨?

“不过从他走后,我才意识到自己有多想他,只是他此时应该有了喜欢的姑娘,两人正过着幸福的生活呢吧……”月罂苦涩地一笑,若能重新选择,她仍然会给童昕这样的机会,毕竟自己做不到将一颗心全给他,就不该占着他的人一辈子。笑过之余,偏头看向古苓,又劝道,

“即便整日吵架,也是会彼此喜欢的。林远可以等着那女人,但你绝不可再等着他,喜欢就出手,总强过这么一日日无休止的等待。”

古苓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手撑着下巴,面色有些苦恼,又说,

“可林远是喜欢那女人的,温柔、美丽,行为举止也高贵大方,一看便是大家闺秀,像我这样跟泼妇一样的女人,怎么会入了他的眼……”

月罂扑哧一笑,若不是脸上还有伤口,她必定笑得更欢,即便这样脸上仍然凉丝丝地有些疼。温柔、美丽、高贵大方、大家闺秀?这么一系列好词竟然用来形容自己,真是太离谱了若是让熟悉自己的人听到,估计会笑掉大牙吧?

“喂你笑什么”

月罂连连摆手,可仍忍不住笑意,只得边笑边答道,

“那东家与我也算旧识,她完全不是你所说的模样,发起火来比你还像个泼妇”

“当真?”古苓不可思议地眨了眨眼,只当是月罂哄自己说的,不过看对方笑得前仰后合,竟信了几分。她跟随林远时自然也见到了几次月罂,容貌清秀雅致不说,举手投足的确不是寻常女子能比的,而且她笑容温和,待人又亲切,总觉得自己与人家相差几个等级,难道这些都是伪装出来的?

月罂似乎是猜到了她心中所想,又补充道,

“都是装出来的,毕竟要开店做生意嘛,整日拿着扫帚满街跑总不是那么回事……”

古苓听她说完也有些忍俊不禁,没想到那个看似温柔文静的女人背地里竟是那种性子,想来也应该与自己很合拍呢经过月罂这么一劝,她心里倒是敞亮了不少,拍了拍月罂的肩膀,大咧咧地说道,

“谢谢你今日和我说这么多。”

“该说谢谢的人是我才对,这些日子有劳你照顾了。我已经能走了,明天就想离开了。”月罂趁势将想法说了出来,刚听古苓说了林远的心事,她就更不能多留,在这一天便会影响这两人一天。

“你要去寻你的夫君么?”

月罂点了点头,即便与她交情不浅了,也不想说出那些实情,毕竟让他们少知道一分,他们也会更安全一分。

“你刚刚说的那个男人,如果再遇到他时,他身边若没有姑娘,你就别再拒绝他了,如何?”古苓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倒是让月罂一愣,半晌没缓过神来。

“明明彼此相爱,何必计较那么多,而且他既然肯选择你,敢对你表白,自然是能接受一切。你这般绝情,表面上是对他好,可实际上却一直是在伤他的心……”

月罂愣愣地将她看着,没想到这么个性子大条的女人会说出这些,实在诧异。她说的这些虽然简单,其中却夹杂着一个极为易懂的道理,只是自己刻意避免正视罢了。

自己与童昕的关系一直很简单,所以彼此才会无拘无束,自由快乐,只是由于自己看似好心的绝情,才落得个今日的下场。从那日分别之后,她就再没见过童昕,也不知他究竟过得如何了……

第二天清晨,月罂早早便起身告辞,由于她从皇宫中逃出来时没带任何东西,此时倒是两手空空。身上穿着的是古苓的一件极普通的棉质长裙,她身材瘦小,穿着有些空荡,不过总强过那日爬出来磨坏的衣裳。

月罂昨晚嘱咐古苓先不要将自己离开的事告诉林远,否则以他那种性子,必会强加阻拦,她可不愿继续留下来搅合人家。

古苓取过早就备好的包袱塞到月罂怀中,提声道,

“这里面有一点碎银子,还有两件换洗的衣裳,以及药膏和随行物品,你且收好了,可别丢了。”

月罂连连推脱,她已经在人家这里讨扰了几日,如今还要人家的东西,实在有些说不过去了。

古苓硬是将包袱一塞,瞪眼睛说道,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得了,大不了日后你有了银子再还给我”说完嘀嘀咕咕地又补充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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