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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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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为何要留着那女人?往日您可是宁可错杀也不会放过的……”

风玄接过茶盅轻轻吹了吹,沉静的眸子如陈年的美酒一般芳醇,他默了半晌也没回答。直到那近卫想要退开的时候,才听到他的低语,

“不知道……总觉得她,很熟悉……”

第390章喜欢男人?

收费章节(12点)

第390章喜欢男人?

北冥国的大营中,雪衣华服的男子倚窗而立,温润的面容似窗外的皎月,折射出淡淡的光华。墨染般的青丝在微风中慢慢飘起,露出精致深邃的五官轮廓。

慕离听完探子的来报,沉吟了半晌才问,

“那人已经到了风鳌国军营?”

“是,从南月国边境的一座城镇直接到了风鳌国,随后又报名参军了。”

“中途还去过什么地方?”

那探子想了想,紧接着又答道,

“还去过花霰国的皇陵。”

慕离眼中闪过诧异,脑海中飞快地拼接着每条零散的消息:面容清秀的少年、在灵车前自杀未遂、被花隐与南宫魅影所救、又去过花霰国的皇陵……一种猜测从心头慢慢浮现出来,这念头刚一闪过,他黯淡的目光顿时划过一抹光亮,死寂的心也终于透进了一份希望,那个少年会是她么……

“多派些人手在风鳌国附近查探,若发现那个少年,给我好生带回来”慕离刚吩咐完,马上又出声反驳,

“不行,我与你同去”说完就要与那探子一同出去。

“公子,雁将军已经送来三封加急信件,催您速速回国……”潼儿手捧着书信刚一进来,就看着慕离神色匆匆地向外走来。

慕离挥了挥手,此时哪有心思看信,淡声吩咐道,

“你看着办就好。”

“公子”潼儿微愣,见慕离已经走出很远,忙又追了出来,在他身后喊道,

“您这是要去哪儿?”

慕离一言不发,接过侍卫牵来的缰绳,翻身上马,头也不回地带着马冲出了营帐。哪怕有一丝希望也好,他真的希望那个少年就是她……

潼儿追到了营门外,却只看到马蹄扬起的尘土一点点飘落,不带任何留恋。他忍不住叹了口气,自从那人出了事之后,自家主子简直像变了个人一样。虽说对待其他事还是有条不紊,可一旦得知有关她的任何蛛丝马迹都会坐立不安,完全失去了平日的冷静。回想起前几日发生的事,潼儿不免心头黯然,希望她们都在某处活着才好。

还记得那天之后,慕离带着几十万大军到达两国边境,以最短的时间一次次攻破了南月国城池。而后,他又带领一队骑兵到了南月国皇城,本打算要回月罂的尸体,不料路上竟遇见了那辆灵车,他们问也没问就直接将棺椁抢了回来。

他说是要将她葬在北冥国的皇陵中,并准备亲自带她回去,而就在他再一次查看里面那具烧焦的尸体时,本还是沉痛的目光竟开始变得疑惑。他凝神看了许久,竟然断定棺椁中的人不是她。那尸体已经全部烧焦,面目全非,而他竟然这般肯定,实在令人不解。

不过这事却并没有张扬出去,也只有他的几名亲信知道。明面上北冥国也并未撤兵,依旧与南月国虎视眈眈地对峙,而暗地里,慕离却派出许多暗卫乔装打扮混进南月国以及周边各国,各处打探月罂的消息。

后来有人说看见了一个少年一头撞在了花霰国二皇子的灵车上,这事才引起了他的好奇,起初他只当那少年心仪花寻,可后又听说那人被南宫魅影所救,而后连花隐都亲自去看他,想想实在蹊跷。他这才派人暗中继续留心观察,这又得到了那少年进了风鳌国的消息。

潼儿拿着那封书信有些头大,竟让自己看着办,谁不知道雁儿的急脾气。实在不行就拖着吧,他可不想主动回去讨骂……

月罂回到营帐的时候,童昕正在里面走来走去,像一头几天没猎到食物的焦虑的狮子。见她平安无事地回来,立即迎了上来,急声问道,

“他为什么要软禁你?你犯了什么错?”

“陛下怀疑我是敌国派来的探子……”月罂早就想好了如何回答,只是说完这些之后,心里很是别扭,明明已经做了决定要坦白身份,可此时此刻,只能再次隐瞒。

童昕不满地哼了一声,脸色本就不太好,听她这么一说更为恼火,不由得小声嘀咕,

“那小子就是生性多疑……”

“好像你不多疑似的,也不知道前些天是谁拿着剑砍我”月罂白了他一眼,见他眉梢立起,又要发作,忙赔了个笑脸道,

“您伤势还没好,可别气坏了身子”说完假惺惺地为他抚了抚胸口,像是生怕他与自己动气一样。

不过童昕还真就吃这一套,看着这气人精竟然不再与自己拌嘴,胸口的郁气也散去许多,不过仍别扭地念叨,

“别假惺惺的”

月罂暗自翻了个白眼,不假惺惺的难道又等着你发飙?她见童昕脸色不太好,心里还是有些担忧的,又问,

“体内的余毒真的全部清了?”

“嗯,薛神医向来医术高超。”

提起那个神医,月罂倒是有些疑惑,边帮着他脱下外袍,边又问道,

“那他怎么忽然来了?他是风鳌国的人么?”

童昕摇了摇头,对薛神医的来历也不太清楚,只能将自己知道的告诉她,

“薛神医经常在各国游历,走到哪国便住一阵子,无论是皇亲国戚还是平民百姓,只要他遇见了,都会出手相救。所以各国都将他奉若上宾,这次来风鳌国想必也是偶然的吧。”

“那你的命还真是大了。”若薛神医不及时赶到,他这条小命说不准真丢了。

“如果你没及时为我吸出毒血,想必也是死了……”童昕说完深看了她一眼,目光沉静,看得月罂一阵脸红心跳,继而又听他轻声说道,

“谢谢。”

月罂尴尬地笑笑,这么个莽夫竟然也懂得道谢,倒是让她出乎意料了。正想着说些什么,忽听他又说道,

“不过……你为什么舍了命也要救我?”

月罂一愣,没想到他忽然来了这么一句,于是支支吾吾地答道,

“那个……因为你对我……还不错,挺好的。”

“对你不错?我天天这么折腾你,你还觉得我不错?”童昕难得心情转好,手撑着头邪邪地将她看着,唇角勾起一抹坏笑。

“那不叫折腾……那叫器重,对,是器重……”月罂心虚地干咳了一声,说这些溜须拍马的话连自己都有些脸红。

童昕忽然哈哈一笑,觉得她这敢怒不敢言、还要趁机讨好的模样十分好笑,又见她脸羞得通红,眼睛晶晶亮亮,一向神经大条的他竟产生了某个念头,于是立即板起脸,翻身坐起,郑重地问道,

“喂你小子不会喜欢男人吧?为什么会脸红?”

“哎??”月罂诧异地眨了眨眼,这叫什么问题,她自然是喜欢男人的……可又一想,自己此时女扮男装,当然不能喜欢男人

然而就在她犹豫期间,童昕忽然睁大了眼,只当自己猜中了,不自觉地向后挪了挪,试探地问道,

“你、你不会喜欢我吧所以才舍命相救”

月罂顿时一头雾水,这讨厌鬼什么时候学会自恋了,若自己真对他没那个心思,现在岂不是要笑死?

“做你的春秋大梦你当自己万人迷呢?”月罂说完鄙夷地白了他一眼,将手中的外袍直接丢在了他的脸上,转身走到自己的榻边。

童昕暗自呼了口气,还好不是,否则想想也怪恐怖的……又回想起自己做的那个梦,梦中的他们情爱绵绵,甜蜜的样子简直羡煞旁人,不免又是一阵恶寒。

这几日童昕一直在营帐中养伤,并没有出去带兵训练,一切都交给了副将阿武。而月罂也一直守在他旁边,负责照顾他的饮食起居。好在她也会照顾人,对她来说也并不陌生。

不过出乎她意料的是,童昕看起来别别扭扭的,实际上却并不喜欢麻烦人,也从不指使她做这做那,多数时候还是他伺候她,实在分不清受伤的究竟是谁。

蔡将军这几日也来过营帐几次,经常与童昕说说近来的战况,也会透露一些近期的作战计划,并没防着她。而月罂也没太在意,一般都是左耳朵进去,右耳朵出来,连停都没停一下,她实在对这些不感兴趣,关心的也只是结果。

蔡将军每次见她都是心不在焉的,也就暂时放了心,看来自己的预感是对的。当他告诉他们二人,要派月罂去凤鸣城暗杀幻幽宫的杀手时,童昕立即翻了脸,吵嚷着要去找风玄理论,自己的近卫凭什么要单独分派任务,而且还是危险性这么高的

月罂却忽然明白了风玄的意思,只能一阵苦笑。看来天底下当真没有免费的午餐,想利用风鳌国之手报仇,那么就要付出一定的代价。她及时将童昕拦住,说是自己只有接受了这个任务,才能让风玄真正放心,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童昕暗自郁闷,虽然知道风玄这么做也是为了试探,可他就是不想让她遭遇危险,这种护短的心思连他自己都难以理解。以前风玄也没少从他手底下借兵,可他从没这么紧张过,此时想想,怕是真将面前这小子当成了她的影子,两人脾气秉性是那么像,给他的感觉也是同样的熟悉……

(这两人下章大概就会相认了,啦啦啦~~ 》_《)

第391章为什么瞒着我

收费章节(12点)

第391章为什么瞒着我

这次去凤鸣城的人一共有二十个,都是从风玄直属军中挑选出的精锐,月罂完全属于滥竽充数的,不过既然是命令,也不得不接受。这次行动很隐蔽,主要是让这些人除掉凤鸣城中暗藏的那些幻幽宫杀手,同时乔装进城的还有其他兵将,分别派到不同地点暗杀守城的官员与首领,一旦这些人得手,只要发信号弹,城外埋伏的大队人马就会与其里应外合,一举攻下凤鸣城。

月罂虽然对作战计划完全不了解,可也能听出整个计划的缜密与严谨,不由得暗暗佩服起这个少年皇帝。不过是比自己大几岁的样子,居然能有如此高明的战术,怪不得一直是南月国最大的威胁。

临行前一晚,各营地又热热闹闹地举办了一次宴会,一来是鼓舞大家的士气,二来是想缓解大战前的紧张气氛。不得不说,风玄实在善于掌控人的心理,知道如何才能让这些兵将心甘情愿地为他卖命。

月罂坐在自己的营地中,看着场中曼妙起舞的舞姬们,觉得有些无趣。她四下看了看,几乎所有人都在这里一同饮酒作乐,于是悄悄起身溜了出去。

离营地不远的地方有一片湖,四周被茂密的树林环绕,她也是听谭勇说起才知道的。由于离营地有一段距离,这里少有人来,进军营之后,她常常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来这里沐浴。

月罂抱着换洗的衣裳小心翼翼地跑到了湖边,仔细瞧瞧四周并没有人,这才放心地走到一块青石下,将外面的军装脱了下来,只穿着一层单衣踏进湖中。

一弯月牙挂在天边,将柔和的光晕洒在平静的湖面上,泛起点点晶莹。此时已到了深秋,湖水微凉,她刚踏入湖中便打了个寒战。湖水不深,刚刚没过她的腰际,月亮的倒影被她轻轻一拨,即刻破碎成无数月光,一漾一漾地涌向四周。

她解开盘起的发髻,柔柔地垂落在腰际,一点点洗着浓墨般的发丝。不经意间看见了湖面上自己的倒影,陌生得让她叹了口气,于是从脖颈上一点点摸过,将人皮面具整个揭了下来。一面的脸颊仍带着疤痕,好在已经浅了许多,那些黑痂已经脱落,里面新长出的肌肤极其细嫩,与其他地方的颜色有着明显的不同。

她垂眸看着这张熟悉的脸,不由得伸手抚上,也不知这疤痕能不能完全消失。不过后一想,即便消失又能如何,还不是要每天带着面具过日子……想到这她苦笑了一声,洗净了脸之后,将身上那件打湿的中衣褪下,又将裹在胸前的白布解开,一点点洗过如脂似玉般的肌肤。

轻盈的水声传来,在整个寂静的空间尤为明显,将湖中的另一个人吵醒。那人浸在一片暗影之中,慵懒地靠在青石上阖眸浅睡。听闻水声轻响,顿时睁开了眼,向声音传出的方向看去,正瞧见湖中站立着一个少女,浅淡的月光洒在她柔和的侧脸上,说不出的温柔沉醉。他呼吸微蹙,心脏猛烈地抽动了一下,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

月罂知道今日宴会不会开得太晚,也不敢耽搁时间,匆匆洗净了身子之后就准备返回湖边,然她刚一动,忽听远处传来极轻的脚步声,吓得她立即沉在湖中,一动不敢动。

听脚步声大概有四五个人,都尽量放轻了步子,绝对不像兵营中的人,一颗心即刻收紧。她来过这里几次,可都没有发现其他人,这里又离城镇较远,寻常百姓也不会到这里来,难道来的会是敌兵?

想到这,她轻手蹑脚地向那片暗影游去,同时凝神听着脚步声传来的方向,越来越近。她一不小心动作过大,水声即刻响了起来,在夜色中尤为明显。脚步声忽然停了下来,那些人似乎也听到了湖中的动静,全躲在暗处不再向前。

月罂暗道了声不好,此时自己在明,人家在暗,如果真是敌军,那她完全就成了人家的靶子,想到这尽量将身子沉入湖中,只露出一双眼睛紧盯着那片林子。

两旁的树林中依旧没有声音,像是刚刚那些脚步声完全是幻觉一般,月罂眉头紧拧,已然猜到这些人肯定不是兵营中的。她直盯着树林的某个方向,似乎能觉察到对方也在看着她,这种感觉实在令人惊恐。

忽然,树丛中飞快地射出几支冷箭,直奔月罂而来。她迅速将头缩进了湖中,看着那些箭从身旁落入,在冷水中仍吓出了一身冷汗。她憋着气躲在水中,由于放衣服的地方正在那林子前,她不敢过去,只能向不远处月光照不到的那片暗影游去。

透过清亮的湖水向上看去,外面依旧没有动静,对方也只是放了几支箭,就再没有动作。而她却知道,只要自己一露头,对方就会再次放箭,绝不会这么简单让她逃了。

好在她水性不错,尽量缓慢地游着,生怕漾起的波纹被对方发现自己的位置。即便如此,她仍胸口憋闷,以为游出了一段距离可以出来透口气了,不料刚一探头,几支冷箭又直奔她而来,极为准确。

月罂心中暗骂,又急又恼,也顾不得隐藏了,飞快地向一面游去。而树丛中的冷箭也迅速飞来,一支接一支地射入水中,贴着她的身体而过。

浅淡的月光中,湖面下的身影如同鱼一般飞快地游过,一次次躲开冷箭,直接游到了那片暗影之中。然而她正换气的时候,忽然瞧见一支箭直刺向后心,速度极快,再想躲已经来不及了。

她在水中迅速翻了个身,打算避开要害,眼看着那支箭穿过水面,直射向她软肋而来,她腰间一紧,忽然被人一把抱住,迅速躲开了那支箭,直接撞进对方的怀里。

月罂只当这人与对方是一伙的,下意识地用手肘撞向对方身体,不料被他轻而易举地化解,随后手臂被他一同箍紧,再无法动弹。她极力挣脱,偏头向对方肩头咬去,对方却空了一只手将她的嘴捂住,唇贴在她耳畔,极轻地说道,

“是我。”

月罂身子一僵,随后停止了挣扎,她听出来这声音的主人正是童昕,一颗心也就落回原处。视线飘到那片林子上,见对方已经停止了放箭,像是暗中观察着这面的动静,她这才缓缓地透了口气。

然下一刻,她眼里满是惊慌,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这个任何时候见到都能让她安心的男人,此时正紧紧地箍着她的身子,滚烫的身躯紧贴着她的后背,沉重的呼吸在耳畔吹拂,撩得她血液即刻沸腾起来,她忽然意识到,他们两个竟然都没穿衣裳

月罂只觉得脑海深处响起了一个炸雷,第一个念头就是:露馅了无数假设、借口一齐在脑海中翻腾,交杂在一起,却让她没了半点思考的力气。此时被他发现女扮男装不说,关键是连人皮面具都摘掉了

四周陷入了一片寂静,只有两个人咚咚的心跳声响起,彼此呼吸起伏,完全没了节制,她是害怕与焦虑,而他却是激动与欢喜。刚刚见到水中那曼妙的身体与人皮面具下那张熟悉的侧脸时,他只当是自己思念过度出现了幻觉,直到此时温香软玉在怀,他才发觉一切都是真实的,她果然没死……

这念头刚浮现在心底,他就更紧地搂住她的腰,滚烫的手掌在她玲珑有致的躯体上一点点拂过,唇贴着她的耳际肌肤,声音透着压抑的痛楚,

“你竟然一直瞒着我……”

月罂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此时此刻,天地间似乎只剩下了他们二人,再无其他。她感觉到身后的躯体热得似火,强烈的心跳声传来,与她的发生共鸣。月罂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不料被他箍得更紧,又一阵低低的质问传来,带着强烈的怒意,

“我想你想得快疯了,你却一直瞒着我”

“童昕,我……”

还未等她说完,童昕箍着她一转身,将她压在身后的青石上,滚烫的唇迅速压下,将她的解释一同吞了下去。

月罂惊恐地睁大了眼,此时林子里的人还不知道是敌是友,他竟然不管不顾地弄出这么大的声响。她用力地推着他,可仿佛推在一堵墙上,对方纹丝不动。

他霸道地席卷着她的唇舌,似乎带了十足的怒气,然紧绷的面庞上却极近痛苦。在这近乎惩罚的吻中,她像是被他融化了一般,手臂无力地抵在两人中间,被迫地承受着他的疯狂。

林子中的人听到了这面的声响,然视线被这块青石所挡,无法看到石头后面的两个人。过了不久,里面的人像是按耐不住了,脚步声渐渐响起,一点点接近他们所在的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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