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面不断喵喵叫的橘猫又发了一条消息。
【谢慎知:不好意思,漏发了半句。】
【谢慎知:是下个月的第一个周一。】
简沉在洗水果的过程中是想再去辨认一下外头的声音到底是什么,他刚打开窗户想去认真辨认下,就发现那个声音突然在空中戛然而止。
…可能真的是自己听错了吧。
简沉慢吞吞把脑袋收了回来,捏着手里的两个苹果,路过谢慎知身边的时候将其中一个递给对方。
“需要我做什么吗?”
谢慎知看了眼电脑右下角的时间,似乎是不赞同道:“不需要你做什么,而且你这个点应该要睡觉了。”
简沉被他催得只好放下想去开笔记本的手,他和谢慎知对视了几秒,最后还是听话地朝小楼梯上走去。
他隔空薅了下谢慎知的脑袋,被对方无奈握住手捏了捏掌心,笑道,“好吧—诶。”
简沉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他往后跳了一步落在地上,赶过去直接碰了下谢慎知的额头。
“你额头好烫,”简沉皱眉,又在对方身上摸来摸去,“手也烫,身体也烫。”
“你是不舒服了吗?”
谢慎知垂眸,好笑地看着落在自己腰上,还下意识按了按的手,道:“没有。”
“没有不舒服,也没有着凉,更没有发烧,”他指了下放在一旁的温度计,“我的体温一切正常,至于为什么会这样,可能只是单纯因为我个人比较暖和?”
被他抓包,简沉保持着脸上的表情,却是偷偷摸摸将手收了回来,又着急去反驳:“可就算这样,那也没有暖成这个样子的。”
“可烫了,感觉你状态肯定不对劲。”
为了让简沉安心,谢慎知就只好放下手里的事情和人解释:“没有不对劲,我以前也有过,过一会就好了。”
简沉狐疑:“这是你们狼的特异功能吗?”
虽然这个说法一听就是假的,但谢慎知还是应道:“大概吧。”
不过按照他的个人经历,这样子的状态虽然少见,但也确实发生过几次。
谢慎知没有把这件事往心里去,只当它和以往那几次一样,便推了推对方的后背。
“睡觉去。”他再度催促。
简沉这个时候已经困了,但他还是不大放心,脚下的步子只是往前挪了下,又很快停了下来。
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看,谢慎知就只好妥协:“先去睡觉好不好,等你睡醒后如果我还是这样,就去校医室看一看。”
虽说还是一脸不情愿,但简沉拗不动对方,就只好动作缓慢往床上爬去,一边走还一边回头叮嘱:“要是真的不舒服吗,你就把我喊起来好了。”
“嗯。”
谢慎知在床下看着他,见他磨蹭了好久才终于将脑袋缩回去,这才笑着摇头,重新坐回到了位置上。
这个小事件就和谢慎知说的一样,真的过了一会就好了。
等闹钟一响,简沉一改往日的赖床着急从楼梯上跳下来的时候,他扑在谢慎知怀里,抬手就去触碰对方的皮肤。
“好像是正常了,”他嘀咕着,搓着对方的脸,“你怎么这么神奇?”
被他这个动作有些不方便说话,谢慎知放弃了挣扎,只好搂着人的腰将他放在了椅子上。
“嗯,”他垂眸取下手上的手,用鼻尖去碰了下青年的脸,“所以放心了?”
自从上次那个亲亲让两人的关系明了之后,谢慎知就像是变了个人,在外头的时候倒还是维持着高冷学霸的样子,只是一回到寝室关上门,他就特别喜欢简沉身边凑。
特别是这几天,每天都要抱一下。
要是简沉不让抱,还会就这么安静注视着他,在对方看过来的时候歪着脑袋,甚至在意识到青年对毛茸茸没有抵抗力之后,就会特别犯规地顶着微微飞机耳的狼耳做这种事情。
实在是耍赖极了。
但很遗憾,简沉就吃他这一套,只要被人抱在怀里的时候趁机秃噜谢慎知两下,下一秒肯定就会被谢慎知轻轻亲一口。
所以再度得到了一个亲亲的简沉弯着唇点了点头,他看着谢慎知带着笑的眼眸,只好将这件事归咎于对方的特殊体质。
竞赛的事情就这么顺利进展了下去,靠着寝室只有两个人的特殊待遇,简沉和谢慎知倒也没有每天去泡图书馆,一有空就窝在寝室里不出来。
甚至还被上门来串寝,嘴里还叼着小鱼干的前桌戏称,这两人打着参加竞赛的名义,光明正大在寝室里过二人世界。
简沉听他说这话的时候还看了谢慎知一眼,后者抬眸,没有反驳,倒是直接应了下来。
“怎么了吗,”谢慎知眼尾一抬,问他,“你有意见?”
经历过这段时间的磨合和合作,这位前桌已经对谢慎知的能力佩服到了五体投地的地步,现在被老大这么开口询问着,自然是麻溜地甩着脑袋,一边说还一边摆手:“没有没有。”
“怎么敢呢,”他挠着脑袋,将手里的复印件递给谢慎知,便朝着屋内的两人呲牙笑道,“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不知道是因为原形是猫,还是因为胆子比较下,他一出门就溜得飞快,当简沉探出脑袋想提醒他复印件给错了的时候,就只能瞧见对方堪堪擦过拐角的衣角和尾巴。
怎么连尾巴都吓出来了?
简沉觉得有意思,又不是太理解,便合上门将东西收拾好,给他在网上发了个消息,就开始在谢慎知这里打探消息来。
“你是不是对他做过什么,”简沉疑惑,“要不然他怎么这么害怕?”
谢慎知一听就知道简沉在问什么,便思索片刻:“没有。”
“我只是把他的图打回去重新画而已,”谢慎知面露无辜,“还是因为他看错数据了。”
简沉不信,但谢慎知提供的聊天记录上的内容也的确如此。
他想不明白,就只好在某个课间趁谢慎知去问老师问题的时候,偷偷戳了下前桌的后背,小声问他:“你为什么这么怕谢慎知啊?”
他们学校在上课的时候座位都是随便坐的,虽说没有将位置固定,但习惯成自然,久而久之大家就都有了默认的位置,还有默认的前后桌。
这位前桌从第一次开班会就坐在简沉前面,现在都已经过了好几个月了,早就和周围的人混熟了,现在别他问起这个问题,就悄悄瞥了眼站在门口的谢慎知,小声又飞快和人抱怨:“还不如因为他。”
“你知不知道他要求有多变态,”前桌哭丧这个脸,“我已经改了三版了,他还是不给我通过。”
“他在寝室自己也在改,”简沉小声为谢慎知争辩,“而且昨天晚上我也在帮你改。”
“谢了兄弟,”前桌从兜里摸出一条鱼干,恶狠狠咬了口,“以前说他要求严格我还不信,现在我算是体验到了。”
“这人聪明是聪明,就是相处起来怪废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