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问题,两下正在争执,皇阿玛就到了。 ”
闻听此话,康熙变色,“王氏现在如何?”
“回皇阿玛话,儿媳让丫头们照看着。”
老十四见四福晋句句偏袒,心道不好,唬得起身,窜到十八阿哥与四福晋面跳脚,“好好好,你们一个个竟然联合撒谎欺骗皇阿玛,想要联合整倒我老十四是吧!皇阿玛您要明察,您要给儿臣作主呀!”
他也伏地大哭起来。
双方各执一词,康熙再看四福晋,“你怎么说?”
四福晋擦干眼泪,痛心的看着十四阿哥,“十四叔,你说说,一直以来,四嫂何曾害过你?你带领部下,如狼似虎,团团围困狮子园,这事有是没有?”
十四阿哥梗起头颅,“我追捕逆贼,何时围困狮子园来?”
十八阿哥觉得此时该自己开口了。
“敢问十四哥,哪里有什么逆贼?但凡逆贼,总是成群成伙聚众闹事,我只见这一大嫂赤手空拳,既无兵刃、也无同伴,被你率部疯狂追捕,手中唯有马鞭依仗,你将大嫂长剑贯胸而死。
事后却硬说此人疑似逆贼,胡乱怀疑四嫂。而后又来牵扯我额娘,我额娘吓得惊厥过去,你也拦着不让救治。
敢问十四哥,我额娘一低微后宫,一向谨小慎微过日子,与人无害;四嫂豪门贵妇,一向深居简出,她们何曾得罪过你,你竟然如此栽赃陷害?”
你不仁,我不义,对不起了,老十四,谁让你逼人太甚!
十八阿哥说的义正严词,言辞恳切,声泪俱下。
闻听者无不点头赞同,心中满是不屑,这十四阿哥对庶母嫡嫂如此逼迫,太过寡情绝义。
十四阿哥孔武有力,小有帅才,耍论嘴皮子,弯弯绕绕,他却难敌四福晋十八阿哥两张利嘴,只气得怒眼圆睁,暴跳如雷。
“小十八,你休得胡沁,我只是见四嫂与娘娘似乎认得逆贼,所以想要查问几句而已。何来栽赃陷害?”
十八阿哥也不相让,专抓他的短处,“你凭空拉扯四嫂与我额娘与逆贼有所牵连,还不是栽赃陷害?
我额娘是你庶母,你不敬重也还罢了。
四嫂却是你嫡亲长嫂,长嫂如母,说的就是一个为人的道理。
就算是监押女囚用的也是女牢头。
你百般阻拦,不叫我额娘四嫂入内,道义何在?”
十八阿哥一番话,让康熙动容,心中更添一份不喜,看来这老十四不是个肚量大的,庶母弱嫂幼弟都不在他眼里,眉头紧锁,“十四阿哥,你口口声声逆贼逆贼,还要盘查你庶母、四嫂、幼弟,有何凭据?”
十四阿哥顿时语塞,“儿臣尚在盘查?”
康熙眼中寒光一闪,“尚在盘查,何必杀人?人已杀死还盘查什么?”
十四阿哥似乎有千条万条理由,口里却难以说清楚,无奈只好磕头,“儿臣,儿臣。”
鄂伦岱忽然插话,“奴才斗胆回禀皇上,此女贼先前怀抱一子,后来却又不见,奴才肯定附近有他的同伙埋伏接应。请皇上下令,让奴才等再仔细搜查。”
康熙一挥手,十四阿哥的手下,十阿哥所带亲兵们一同散开,铺地毯般的搜查狮子园周边。
十八阿哥四福晋悄悄交换眼色,心里俱是揣个兔子般突突直跳。
忽然有人高喊一声,“找着了!”
十八阿哥差点惊跳而起,被四福晋一把拉住了,瞪眼让他安定。
康熙喝问,“如何?”
有士兵跪下回禀,“我们在后面大石缝中,找到一个婴孩,是个男孩,已经没气了。”
康熙一惊,“什么?就只单有孩子?”
“回皇上话,是的,孩子脸上有擦伤,头也破了,似乎是被人慌忙间扔过去摔死了。”
十八阿哥心中一痛,看来是青莲害怕了,把孩子扔了。
眼里泪水顿时弥漫。
“姨母,十八对不起你!”
四福晋悄悄一拐十八阿哥要他节哀,自己也红了眼圈。
康熙厉声怒骂十四阿哥,“看你干的好事!”
回头看着十八阿哥道,“去抱你额娘出来,跟皇阿玛回去。”
十八阿哥报母亲上了銮驾,自己骑马跟随。心里却忐忑不安,只怕额娘醒后乱说话。
想着那对血肉模糊的母子,康熙心里十分恼火,太子蠢蠢欲动,自己倚重的老十四却如此漫不经心,干这种白天杀人的阴损勾当。
唉!如此主次不分,实实难当大任也!
心头窝火,回头吩咐十阿哥,“买口上好寿棺,把那对母子好好葬了,让他们入土为安吧。自今天开始,由你统领警戒营地,要时刻用心,不得懈怠。”
待康熙銮驾走远,老十才踢一脚老十四,“垂头丧气干什么?还不起来办差去。让哥哥我说你什么好?干什么不好,偏偏跟这些老弱妇孺纠缠不休。我真不知道你针对小十八干什么,他心软的丫头似的,与人无害,皇阿玛疼他,你跟着疼不就得了,偏偏跟他杠,德行。”
十四阿哥今天被鹰啄了眼。得罪了四哥,得罪了十八弟,还惹得皇阿玛不高兴。已经够倒霉了。这会儿是个有来嘲笑他的老十,顿时恼羞成怒。
“他心软是丫头,那要看对谁,你几时看他对我心软过,他一桩桩一件件,那次不是偏帮老十三、四哥他们?你就等着他猪吃老虎,把我们一个个玩完吧。”
十阿哥觉得老十四太偏激了,他私心觉得小十八蛮可爱,虽然被皇阿玛宠上天,却不骄躁,对谁都是一脸笑。至少他对自己蛮好,皇阿玛几次骂自己,他都打岔偏帮过自己。
老十四那小子肯定是嫉妒心作祟。人家知恩图报对老十三好,你就嫉妒,没想想,你何曾对人好过?
人老十三之前如何维护你的?你何曾拉人一把?
真是太那个啥了。
就不曾有人那样待自己,唉!
老十心里不免对老十四的失望又增一分,这样子斤斤计较,岂能干成大事。
却说王氏跟随康熙回转,经太医一番诊治,悠悠回魂,睁眼看见康熙又哭了,“紫玉没了。”
十八阿哥心惊胆战,“额娘?”
康熙却坐在王氏身边温言道,“睡梦寐了不是,你妹子紫玉十六年前就没了,我们亲眼见她下葬的,怎的又昏说了。”
王氏哭得惨伤。
“臣妾刚刚梦见她死了。”
康熙好容易才安抚住了王氏,留下十八阿哥陪护,自己先回了万壑松风殿。
十八阿哥一直陪着他额娘,王氏一直落泪,伤心不已。即便睡熟了,眼角泪水也没干过。
这令他无论如何也走不起身。
玉嬷嬷一再催促,让他回去歇歇,说娘娘有她看护准保无碍。
他也是累了,珍重拜托了玉嬷嬷,方才出门,就碰见十五十六两位同胞哥哥值班归来,见哥哥们询问,十八阿哥不禁悲从中来,泪如滂沱。
十五阿哥却话有偏向,“想是十四哥误会了,你好好说就是了,何必一气赌命。太轻率。”
十六阿哥却极力赞同弟弟,“十五哥这话说的让人恶心,生身额娘被人羞辱,做儿子的不挺身而起,难道要袖手旁观,做缩头乌龟才好吗?身为人子连额娘都不能保护,我们还活着干什么?”
十五阿哥恼怒而去,“好好好,你们都是好儿子,就我忤逆。我走就是了。你们拿着鸡蛋去碰石头吧,有你们哭的时候。”
十八阿哥也连喊几声,十五阿哥都不回头,顿时也恼了。
可怜姨母死了,既不能告诉人,也不能哭几声。
额娘被吓病了也不知哪里去诉冤,自己刚受了十四阿哥的逼迫,没想打自己亲生哥哥却这样子对自己,心里发堵,鼻子一酸,泪水在眼里打转。
“十六哥,难道我真的错了吗?
额娘都晕厥,十四哥非逼着先问话,拦着额娘不叫人离开。
我是不得已才跟十四哥起冲突,十五哥却怪我得罪十四哥,挡了他的鸿运。难道说十四哥比自己额娘弟弟还重要?
我看他恨不得重新让德母妃生他一回才好。他连四嫂也如,四嫂从没嫌弃我们额娘低微。”
十六阿哥也很郁闷十五哥,此时也不好火上浇油,只好安慰弟弟。
“他杠头了,十六哥理解你的孝心。”
万壑松风殿.
康熙批阅奏章,看看伏案抄写的老儿子,忽然发问,“胤祄真的不认识那个女子?”
十八阿哥心中一凛,仔细回想一遍,姨母越墙入室应该无人瞧见,虽然康熙耳目无处不在,可是狮子园里大都是四爷府女眷,应该不会走漏消息,遂避重就轻,不说自己认不认得那人,只实话实说描述现场情景。
“回禀皇阿玛,儿臣与额娘去探视弘历,到了狮子园门口,就见一大堆人围着女子穷追猛打,那女子与儿臣打照面时,十四阿哥已然对他一剑惯胸,当时她浑身是伤,血肉模糊,额娘就晕厥了,儿臣要照顾额娘,她脸儿是圆是扁,儿臣委实没看清,也没顾上仔细看,要不,儿臣再去仔细看看。 ”
想起那血肉模糊的尸体,康熙眼神凛一凛,“阿玛不过随口一提,那样子岂能再看,你少胡闹啊!哦,弘历怎么样?”
十八阿哥顿时迟疑了,皇阿玛因何不知道?难道四嫂瞒下了?
想着今天够血腥了,花甲老人如何受的,不能再给老人家添堵了。再者,报丧还得四嫂亲口来报才是,自己不可越俎代庖。
“这个,儿臣见四嫂小四嫂都哭了,似乎,估计是不大好了。”
康熙一愣,“是吗?李德去?”
“奴才在。”
“叫宁太医去狮子园里瞧瞧弘历去,要什么药材朕这里拿,老四子嗣原本单薄,叫他务必尽心瞧好了。”
“嗻!”
十八阿哥心里哀叹几声,看来康熙老爹注定又要伤心了。
历史不知会改成啥样了。
保驾
不想,当夜宁太医竟然带回好消息,道是弘历只是有些肠胃不好,消化不良,营养失调,导致体弱多病,自己有法子可保小主子痊愈无忧。
康熙龙颜大喜,十八阿哥却十分茫然,心道这太医当真有几把刷子,都没气了还能救回来,倘若他能活到乾隆继位,就是一世荣华了。
不由赞了一句,“宁太医果真医术高明!”
心里却有一分疑惑,这孩子?
蹊跷啊!
宁太医喜形于色,连连谢恩,“谢十八阿哥夸奖,奴才惶恐,这都是奴才该当的!”
小十八有心去打听一下孩子到底是否紫玉亲生,又怕十四阿哥大做文章,那就坐实了十八阿哥的欺君之罪。虽然一贯超然政治之外,这个中厉害十八阿哥还是晓得。
母亲王氏心情波动很大,身边也离不开人,十五十六要忙公干,唯有十八阿哥是个游手好闲的,所以陪伴额娘的任务就落他头上。十八阿哥终日伴着父母打转,他倒真成了父母的小棉袄了。
只是自八月起,宫中奏折来一次,康熙眉头紧锁一次。
十八虽然日日陪伴康熙身边,只是关心康熙饮食与健康,其他从不瞎打听,是以对于康熙的心病无从得知。只是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正在发生。
九月初,康熙起驾回京,可是这一次的御驾走得特别缓慢,几乎走一天歇一天,康熙的情绪越来越焦躁。
走了几日,十四阿哥与鄂伦岱倏然不见了,唯有十阿哥每日随侍护驾。
康熙身边护卫忽然增了一倍,种种迹象,让随扈的十八阿哥顿时紧张起来,心弦绷得越来越紧。浑身处于戒备状态,即便晚上睡觉,也是腰缠软剑,手持马鞭,和衣而眠。
停停走走半月后,圣驾才到直隶,到了直隶,康熙索性驻扎不再前行半步了。
九月二十五日夜半,小十八梦中被人推醒,唬得弹跳而起,随手就是一鞭子抽了出去。
鞭子挥空,来人却是康熙本人。
康熙拉了十八阿哥悄悄出了寝宫,外有一队人马等候,一个个面色凝重。
武有图里琛,武丹,张五哥,诺民,文有张廷玉马奇。
大家轻车简从,连康熙弃了銮驾,改着便衣改坐寻常马车,一行人扮成生意人的模样,往回走了三十里,天亮住进一家叫平安的客栈。
十八阿哥出面包下了一层楼,此时他才赫然发现,一向紧跟康熙的李德全梁九宫都不见了。因为往常这些事情都是他们一手安排。
十八阿哥顿时又添一分恐惧。
难道有人杀王刺驾不成。
惊恐之余,更加亦步亦趋得跟着康熙,寸步不敢稍离。
在客栈等了一日,康熙犹如困兽。十八阿哥也是通夜不敢闭眼,熬得双眼通红,人也憔悴不堪。旁边房间也时有脚步之声,看来无人能眠。
二十七日傍晚,十八阿哥好说歹说,哄得康熙进食半碗米粥,十八阿哥正替老爹按摩头部减压,张廷玉叩门而进。
“皇上,京里八百里加急的折子到了。”
“拿来!”
康熙一看之下,狠狠拍在桌上,“竖子,逆子,竟敢弑君弑父。”骂完身子仰躺炕上,双手遮眼哽咽出声,“玄烨何辜,竟遭此乱,朕这个君父做得还不够吗?苍天定要灭我!”
弑君弑父?
难道那位哥哥反了?
十八阿哥吓坏了,扑上前去拉扯康熙,“谁要弑君弑父?有人杀来了吗?皇阿玛您快点起来,儿臣拼的一死,也要保您离开此地,您快点起来,起来呀!”
康熙愣怔片刻,忽然不负责任的抱了老儿子痛哭出声。
十八阿哥呆愣的同时,忽然察觉老父身体竟然如此单薄,单薄到矮他一头十八阿哥支撑于他毫不费力。
可怜的康熙,强硬一辈子,赢了一辈子,老了老了,儿子却反了,他焉能不痛心疾首!
老爹真是老迈了。
老迈到要借老儿子肩膀歇息歇息了。
张廷玉伏地磕头,“皇上您是仁慈的君父,天下人定不会厌弃您,只会更加爱戴您拥护您。请皇上节哀,十四阿哥已经擒获了太子门人寕谱常亮,以及查托合齐父子,还请圣上速速拿个章程才好。”
十八阿哥听闻,顿时松懈。
还好,还好,只是这十四阿哥终于又可以抓人杀人威风一时了。
康熙闻言,身躯一震,瞬间腰杆挺得笔直,摸摸眼角,扯扯嘴角。“朕失态了,衡臣见笑。”
张廷玉什么人呀,立刻伏地哽咽出声,“微臣焉敢笑话,唯有替天下百姓高兴,亿兆黎民甚幸,得遇如此仁慈君父。”
“衡臣平身,传朕口谕,起驾回京。”
十八阿哥看着张廷玉,心里对他佩服万分,瞧瞧多会讲话,不仅把康熙瞬间的懦弱归于仁慈,还让康熙瞬间回魂,做回千古一帝。当秘书就得这个当法,值得好好学习。
十八阿哥骑马仗剑充当护卫,到了直隶碰到来接圣驾的十四阿哥,两处合兵,当日返京,康熙进驻畅春园。
十八阿哥至此完全赋闲,依然住在清溪书屋,日观风景夜读书。
九月二十九日,随康熙返回紫禁城。
十八阿哥回到自己小院,几乎以为走错门子。
曾几何杂乱无章小院子如今雅致非常,极赋诗情画意。
房前依墙一排西府海棠。已经谢了胭脂花红,结满半是翠白半是嫣红的海棠果。
院中遍植月季,白的红的粉的紫的黑的应有尽有,恣意绽放,郁郁葱葱,妖妖娆娆,芬芳扑鼻。
小路通幽,路边疏落有致几丛腊梅,靠墙青青翠翠一弯瘦竹,菊花几株依竹而栽。后院一遛黄桂花开的正好,走在园中,浑身舒爽,吸口空气带着香。
中有蜂飞嗡嗡采蜜,只只彩蝶翩然起舞,更有鸟儿上下翻飞,婉转鸣唱,恰似人间仙境。
十八阿哥喜不自胜,搂着珠儿打转,“珠儿哟,小爷爱死你了,你太善解人意,太能干了,看在院子花草的份上,爷决定了,小爷要娶你,叫诺民那小子滚蛋吧。”
珠儿羞红了脸,用力挣脱了十八的搂抱,“爷别胡说了,院子与奴婢不相干的,院子是十三爷张罗拾掇的,奴婢不过打个下手。”
十三阿哥呀!
十八阿哥一囧,也红了脸,摸摸鼻子,“看你急得,爷不过开个玩笑,还不快去伺候香汤,爷要沐浴更衣,还等爷自己动手呀。”
“真是,您想到一出是一出,小爷您已经大人了,不带这样子发疯吓唬人,吓死奴婢了。”
珠儿红脸埋怨几句慌忙跑了。
十三阿哥给自己收拾院子,这下子换十八阿哥纠结了。
小家伙不淡定了,满脑子旖旎,又觉得自己身为男儿,这样子不对,为了摆脱负罪感,他深深沉入水底,几至窒息方才出水,依然不能淡定了。
浑身毛躁,十八阿哥发现自己身体也有了反应,浑身皮肤分红,看起来一片妖娆,脑子更加迷糊了。
只道珠儿同传,十三阿哥到访,那家伙方才回魂。
心里呼声好悬,压平气息回声,“哦,知道了,就快好了。”
慌忙的擦拭身上水滴,皮肤越发的粉红泛着一片瑰丽色泽,照照镜子,双眸灼灼,两颊艳丽,更胜桃花三分水色。这具身体已经长大了。
这个样子岂能见客,好在边上有参合的冷水,十八阿哥不管不顾,一头扎进冷水桶里,浑身一个激灵,片刻起身,穿戴整齐,已经心态平复,恢复正太本色。
十三阿哥却异常激动,见面一个虎抱,“想死哥哥了,十八弟这回擎天保驾出息大发了。哥哥收拾的院子喜不喜欢?四嫂昨晚刚到回的京,今天备了酒席,请十八弟过府聚聚,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看来十八弟比十三哥有面子啊。”
十八阿哥一僵,难道四嫂是要私下嘱咐自己什么?彼时疑惑又浓了几分。
十三阿哥似乎并了解个中情由,连连催促,“走吧,四哥在前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