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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老,你就随手拈来一首让那些后生们,知道什么才是大作,别让他们那些拙劣之文,玷污了我们瑜王爷的威名。”那些略显老成的文人也集成一伙。

楼中顿时两派分明,双方各不相让,甚是鲜明的是,他们就以那俊美过分的少年为分界线,少年就在他们对持的中间,可他依然从容淡定,如似处于无人之境。

代表这年轻一派的,适才与被称之为刘老的对持的秋声,出列对他道:“这位公子,不知你是打算支持我们那一边的,如若你是支持刘老他们的,就请尊驾过去,如若与我等同声的,且往我等这边列位。”

少年轻放下手中的茶杯,冷笑于唇边,冷艳而妩媚,霎时间奴役了众人的目光,只见他微微起身,不甚低沉的嗓音冷冷,“小二,拿笔墨来。”

少年轻拈浓墨,大步走向楼中一面雪白的墙壁前,挥毫行云,异于少年的冰冷与俊美,他的字甚是狂放不羁,洒脱飘逸,豪气冲天,振奋人心。

有人将他所书写的轻念道:“赤胆忠心。”

“夜半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

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

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

可怜赤胆心!”

“好词。”

“好一个赤胆忠心呀,将瑜王爷豪情壮志与忠心尽数道来。”

......

少年刚一写完,就赢得满堂的喝彩。

那位刘老徐徐道来,“梦回吹角连营,好呀,广阔土地上,将士们分食大块烤肉,鼓瑟齐鸣,军乐雄壮震天,原是那沙场点兵,看似随手拈来的词语,将火热的战斗激|情自然喷涌而出,一个简单的连字,就透出了声势的豪壮,军容之肃整。”

“恩,是呀,还有那八百里,与五十弦可谓是佳对天成呀,与吹角连营相辅相成,塑造了恢弘阔大的意境呀。”那为年轻派的代表秋声,也附声迎合道。

“还有下片,那写意的骏马飞快,箭如霹雳,令人惊心动魄呀。”两派人不再有分歧,甚是融洽的讨论分享着自己的心得。

“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瑜王爷施展了雄才大略,血洗我旻国之耻,赢得了为国建功立业的生前身后名,读到此,真是让人酣畅淋漓呀,也让瑜王爷的赤胆忠心,跃然而出。”刘老轻捋胡子,若有所思道:“只是这最后一句可怜赤胆心,让人不禁由高峰跌入深渊一般的,急转直下,且全词也至此戛然而止,这又是为何呢?”

众人皆不解的纷纷点头称是,“是呀,特别是那可怜一词,我认为极为不符,与全词的格调相差太远了。”

“嗯,赤胆心,怎么能用可怜一词形容之?”

......

少年一甩手中笔,双目冷冽而犀利,环扫众人,厉声道,“当然可怜,瑜王爷一生光明磊落,对旻国更是赤胆忠心一片,可如今却遭人陷害,已被打入死牢,各位却还不知情,只懂在此卖弄你们的酸腐,吟诗作对,风花雪月,如若真的这般敬仰瑜王爷,你等就该均上书朝廷,为其对瑜王爷的不公,振臂高呼,雪其冤屈。”

少年此番言论一出,顿时如惊天之雷,也引起轩然大波,更让这些敬爱瑜王儒生雅士们,愤然之,都纷纷欲上书为濮阳慰祯鸣不平。

就在短短的两天内,旻国全国上下掀起了一阵极为声势浩大的典论,玫瑰的皇帝怕激起民愤,不得不放了濮阳慰祯,并令他在公众场合中言明其立场,才平息一场风波。

夏侯城中,夏侯龙舜面冷如附冰霜,双手紧握成拳,这三天来,一场突如其来的典论风波,打乱了他的全盘计划,本欲等到那皇帝处死濮阳慰祯后,他就在幕后操纵起一场声讨的玫瑰皇室声势,那时他就以此为借口起兵造反,也师出有名了,可现下都乱了。

在他的彻查之下,这场风波起源只是一首聊聊几语的诗词,和一位神秘的俊美少年,令他不禁想到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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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那首词,出自辛弃疾的《破阵子》,小ll稍作修改拈来用之,请亲们别拍偶不识诗词哦,O(∩_∩)O哈哈~

第六十八章

狂风带起阵阵沙尘肆虐,荒凉的戈壁上,除了高照的烈日与迷蒙的沙尘漫天,再难觅得一丝翠绿。

风沙中,摇摇欲坠的简朴客栈招牌,被吹得嘎吱嘎吱作响,但仍可辨其名——运来客栈。

来就不甚兴隆的客栈,因这场沙尘暴更显冷清了,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夹杂在呼啸的狂风中由远而近,让几乎打瞌睡的掌柜和店小二,精神为之一震,赶忙走出店门迎接来客。

只见从远处飞驰而来的一辆马车,在运来客栈门前停了下来,驾车的是两名极为俊逸的男子,其中一位如那遗落凡尘的谪仙,另一位俊美异常却贵气逼人,不怒而威,顿时让出来迎接他们的店小二给看愣了,一时之间忘了本应做些什么来着。

待到那马车停稳后,他们二人赶忙去扶从车内走出的人来,从车里走出的人更是让这荒野小店的人看傻眼了,一位更比一位美丽,特别是最后一位走出的少女,虽与前一位姑娘容颜如出一辙,可她身上那清冷傲然的气势,予她平添了几分冷艳与妩媚,使他更为出众夺目。

而她也似乎更得那两位男子的关注,只见他们同时向她伸出手来,欲扶她下车,可佳人只是淡淡看了下他们的手,自己跳下了马车,甚是帅气。

待到他们一行人皆安坐于堂中之时,店小二方才蓦然醒来,赶紧殷勤的伺候起他们来,“不知几位是打尖还是住店呀?”

其中一男子沉声道,“上几样你们店中拿手的菜,要速度快,顺便再帮我等打包些干粮。”

“好咧,各位稍等,这就去准备。”

待到小二离去后,那位冷艳过人的少女,声轻却冷,道,“我就送你们到这了,用过饭后,我们就在此分道扬镳吧。”

“芙儿。”

“芙儿。”

“姐姐。”

“妹子。”

“若芙姐姐。”

这几人正是宁韵寒他们。

宁韵寒摆摆玉手,让他们且听她说道,“我不能走,我要是走了,你们一个都走不了了。”

“芙儿,我们都走了,你这么回去,夏侯龙舜定然不会放过你的,还是随我回唐国吧,我不信夏侯龙舜只手遮天,还能将他的触手伸至唐国。”杨轩愤然道。

伊人摇摇头,“先生呀,你太过于小看夏侯龙舜了,他能将你这唐国太子囚困在他身边这些年,他就没将唐国放在眼里,且我也不是傻子,任由着他折磨我的。”

“芙儿……。”

濮阳尉祯欲想说些什么,却被宁韵寒打断了,对他道,“王爷,你也别劝了,若芙为何让你归隐,这其中的道理,王爷是聪明人,也甚是明白的,如今夏侯龙舜在旻国的势力过大,已不是一般人所能与之抗衡的,且我注意已定,莫要再劝了,之时若芙有一言相赠,望王爷能紧记。”

轻握着她的手,对她的不舍与眷恋就在他们指掌间传导着,“芙儿,你说吧。”

“王爷,若芙只希望你这次归隐后,不要再过问世事了,不管今后将发生什么事,请你好好的过着属于你自己的平淡生活吧。”宁韵寒语重心长道。

“芙儿,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濮阳尉祯也是个聪明人,十分之肯定她一定是知道些什么了,才这般郑重的嘱咐与他。

“王爷,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你不要再问世事了,如若不然,若芙这般拼尽全力救你出来,都枉然白费了。”宁韵寒的声音已显深沉。

轻叹一气,“我明白了,芙儿。”

可最后他濮阳尉祯还是没有听从宁韵寒的劝告,不久后出山,当他们二人再次相见时,已在那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战场之上了。

拍拍身边夏侯若蓉的肩膀,宁韵寒柔声轻语道,“若蓉,姐姐能为你做的只有那么多了,今后一切只能靠你自己了,如若我们姐妹两尚有缘再相见,姐姐希望看到的是你幸福的笑容,好吗?”

“姐姐。”夏侯若蓉扑向她怀中,终于真挚的留下一次感动的泪水,没有丝毫的佯装。

轻拍她的后背,宁韵寒歉意满满的对杨轩道,“先生,不,该叫你一声叔叔了,叔叔,虽然我知道我的要求很过分,但,我不知道该托付于谁,我只能无理的再次要求你,麻烦你照顾若蓉,直到她找到属于自己的,真正幸福。”

杨轩在见到她与濮阳尉祯双手紧握之时,早已移开的眼睛望向他处,待到她与他说话之时,也未曾转回,而她的一声叔叔,更让他心痛不已,凤眼暗淡失神,轻轻的点点头。

稍顿片刻后,宁韵寒声低语细,“如若真有来世,若芙,定不再负你的一份真情。”

杨轩倏然回首,望向她,声音已是颤抖,“那日……你都……听见了?”

佳人淡淡的点点头,他笑了,风眼中的却是晶莹一片,“够了,有你这句话,什么都够了。”

“若芙姐姐。”濮阳玲儿在这几日中,她们一起同甘共苦,对她已生出了一份犹如亲人般的亲情了,对于她的将离去,甚是伤感。

宁韵寒轻轻抚摸着她的发顶,对她露出了多日来第一个淡然的笑,那笑仿若雪中之梅,暗香四溢,淡雅清新,“玲儿,经过这场风雨后,你也长大了,也勇敢了不少,不再是哭喊着找爹娘的孩子了,若芙姐姐希望你以后更坚强,更勇敢,哪怕以后你将会恨我,你也要勇敢地去恨。”

“若芙姐姐。”濮阳玲儿虽还是不甚明白她其中的话,但她知道宁韵寒是不希望看到她懦弱流眼泪的,于是用袖子擦干了眼泪,用力的点点头向她保证。

“王妃,你是个好人,对王爷更是情深意重,你也是唯一一个,让我夏侯若芙敬佩的女人。”宁韵寒真诚的向她致敬。

最后,深深的吸一口,对大家道,“接下来的路途还很遥远,各位要多多保重呀。”

简单的用过饭后,每人都带着沉重的心情上了马车,不舍得凝望着站在风沙中不住挥动着手,向他们告别的人儿,望着她逐渐的远离,逐渐模糊,逐渐的隐入漫天的风沙中,不再看得见……

“怎么不随他们一起走呀?”如附冰霜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闻之虽冷,但却有一丝窃喜在其中。

夏侯龙舜将人儿轻放进水中,在她唇上印上一吻,才依依不舍的走出屏风外,“拿进来吧。”

四婢走进房中,却被一股浓郁的情欲气息所震慑,都相互望了眼,又瞥见夏侯龙舜湿透的衣袍,迅速留下衣物退了出去。她们曾经伺奉过夏侯龙舜多年,此等情景她们早已见识多了,之时房中只有她们的城主和大小姐,如今看来似乎是他们在……

回想起这几年来城主对大小姐的极其特别,虽说他们是父女,可夏侯龙舜历来的行事作风都异于常人,也从不理会别人的眼光,一直以来都是我行我素,是故,就算他们间真有些什么也不足为奇了。

四婢用眼神相互提醒了下,不再多想,也不敢多想,静静的守候在房门外。

宁韵寒将挂在屏风上的衣裙套上,依然滴水不止的青丝,很快又将那衣裙打湿,紧贴在她的胴体之上,让她纤颈上与胸前的点点痕迹甚是清晰。

欲转身却再次落入他的怀抱中,情欲未全褪去的小脸粉红,娇艳而妩媚,略显浮肿的红唇,微微开启,兰气幽香,令他不禁又起了冲动。

可他却倏然连衣跳进水中,许久没露出水面,宁韵寒轻拭去发梢的水滴,款步姗姗走出屏风外。

一战水流的声响后,再见他之时已一身清爽,换上了全新的衣袍,行至她身后,为她拂拭湿发。

安逸温馨如烟缭绕在两人间,也在慢慢的拂拭去这几日来,他的伤与痛。

“为何不随他们一起走?”第三次问起这问题,她可能不知,这问题对他真的很重要。

伊人微微一怔,起身面对他,冷眸已恢复了澄清与冰冷,“着重要吗?”

一把将她深深的拥入怀中,不想让她看到他此时渴望着答案的神情,埋首在她颈窝中,“为何不随他们一起走?”再次重复着这问,却已有几许渴望渗入其中了。

宁韵寒静静的回想着种种,可每一个答案都不能诚恳的,将她冰封的心中不甚清晰的,莫名的悸动所表达出来,于是随口说道,“因为承诺。”

“承诺?”夏侯龙舜一愣,身体开始僵硬了,心中的渴望与期许荡然无存了,只留下空荡荡的凛冽寒风呼啸的回声。

“是的,承诺,助你得天下的承诺。”

她冷淡的声音,每一字每一句都同薄薄的冰片掠过他的心,刻下一道道溢血的伤,夏侯龙舜闭上双眼,他知道此刻眼眸中定然满是脆弱,他不想让这份脆弱溢出,只能紧紧的闭上双眼。

许久后,倏然将她抱起,走向床榻,俯身从怀中摸索着些什么,一道冷光与刺骨的凉意袭上她的脚踝之上,轻轻晃动脚丫,清脆之声悦耳,细细看之,一串精致的小银铛装点在上。

小手拨动银铃,叮铃铃的响声,高低不一,犹如音阶,且做工极为精细,仿若早已考虑到了,会磨破她的脚踝,银环被打磨得极为细腻光洁,看来这世上也就只有束缚她的这条锁链是最为精致昂贵的了。

望着她平静淡然的拨弄着脚上的锁链,夏侯龙舜竟有一丝心酸泛起,但他不得不那么做,他不知怎么留下她,唯有用这寒铁石打造的锁链束缚着她,直到有一天她心甘情愿的留在他身边了,他再为她打开。

一条寒铁石锁链,让宁韵寒成为了他真正的囚裔,可他更希望囚住的是她那颗心……

第六十九章

呼啸的狂风凛冽,单薄的身影卓立于风中,青丝,千丝万缕纷乱的飞舞,本事白衣胜雪,现下已满是风尘,薄薄的淡黄沾染满是,长长衣裙下摆随风招展,飘逸而唯美,仿若那随时顺风远去的幽魂一抹。

黑色英挺的身影从身后将她抱起,几次纵身起跃,回到运来客栈,扔给掌柜一锭银子,冷酷道,“一间上房,装备沐浴用的水。”

“好的,马上就好。小二,带这位客官去天字一号房。”掌柜看到那么一大锭银子,眉开眼笑,对他们二人更礼遇有加。这么一锭银子都能抵得上这小店一年的利润了。

人儿静静的靠在他怀中,轻闭着双眼,倾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感受着他有节奏却平稳的步法,他与她一般,已染上沙尘的味道了,但清冷气息依然如故,轻轻的吹拂着她的发梢,他的种种让她有安心的感觉,不禁让连日来的疲惫困乏席卷而来。

小脸埋进他的颈窝,缓缓的呼出兰气,正欲静静的睡去,却听到他冰冷的声音从头顶拂下,“怎么不随他们一起走?”

眼帘微微掀开,清澄如雪水的一汪的黑色瞳眸,虽寒气氤氲却很是平静,抬头迎上他深邃的冰眸,几分期许在其中,这个问题对他很重要吗?

与他对望许久,可宁韵寒依然不语,因为她忽然间发现心中的那个答案,不再是那么理所当然了,具有几分欲盖弥彰之意了,故而她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只能静静的淡淡?br />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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