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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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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宫门的侍卫大多是步兵,不是我管辖,否则我可以加速事态的发展,直接放独孤离的人马入宫。

花逐流依然会做困兽之斗,我要防范的事,就是狗急跳墙。

只怕花逐流会对我身边的人下手,以报复独孤离此举。

王者归来(9)

“点翠,花逐流此时忙着想应对之策,暂时没空想要对付我和我的亲人。你派人保护他们所有人,最好是将他们藏在花逐流找不到的地方,待一切尘埃落定……不行,我要跟他们在一起,让他们所有人都不得离开我半步!”

想想觉得无双他们还是不安全。

我只需将手上的两道虎符交予红衣,她自然知道该怎么帮助独孤离。

剩下来的事,相信她和她的属下知道该怎么处理。

现在我的作用并不大。若江山易主,一切都需重来。

我能做的事,便是保护自己的亲人朋友不受我连累。

“是,娘娘!”点翠应道,推着我往夏宫而去。

不多久,点翠便将无双、晴好、夏菊还有季如风都召齐,让他们迁入夏宫,与我同在一屋檐下。

另外,她派了大批侍卫及江湖高手将我夏宫重重包围,以此来保护我们的安全。

红衣早已不见了身影,在为独孤离入主皇宫做准备。

“娘不担心那独孤离么?”见我好整以暇地陪着他们聊天说笑,无双不解地问道。

“他既然有能耐在短时间内与吴振天联成一线,定也有能耐进宫。只所以只围不攻,是因为不想造杀孽。毕竟这皇宫,本就属于他,他若踏着血路重回皇宫,杀的便是自己人。更何况他与花逐流之间的恩怨,并不是杀戮能简单解决。”我逗晴好玩耍,一边回道。

现在的无双不像是孩子,该让他知道的事情,我都已告诉他。

我们大人间的一些恩怨,也不曾瞒他。

“姐姐别跟一个孩子说这么复杂的事情,他哪知道这许多?”夏菊白我一眼,微嗔地道。

“姨姨错了,娘说的我都懂。姨姨就是食古不化,总以为我还是孩子。”

无双朝夏菊嘻笑地道,“姨姨老了,应该找个男人嫁了。”

“你这孩子,跟你娘一样就知道取笑我。”夏菊不依,抢过我手中的晴好道:“还是我的晴好好,又乖巧,又美丽,比你娘亲好多了。”

我由着夏菊拿晴好当挡箭牌,看向一直来回不停踱步的季如风道:“哥哥,你别走了,没事的。该来的还是要来,谁也阻止不了。”

季如风像风一般冲到我跟前道:“盛夏,你这个祸水,你把他们害惨了。若不是因为你,他们怎么闹得今日这种田地?你呀你,你……”

说到最后,季如风一声长叹。

“我也不想。再者,我不是什么祸水。当他们开始那一切的时候,有了恨的理由,便走到了如今。若今日能够尘埃落定,未尝不好,我们都可以解脱,不是么?!”

对于季如风的指责我并不恼怒。

经历了太多,发现有些言论显得苍白无力。

不是当事者,又如何明白其中的辛酸苦辣?

怕只怕,时至今日还不能写下一个句点,苦难难以结束。

“盛夏长大了,再不是那个事事抢出锋头的妹妹了。不知何时开始,盛夏就已经变了。”季如风走至我跟前,满脸歉意:“盛夏,对不起,我这个哥哥很没用。你痛苦时不能帮你,你快乐时却泼你冷水。”

“哥哥,你不必说对不起。罢了,不说这些。不如说说在独孤他们未进季府之前的季盛夏好了,到如今我还想不起以前的自己与初秋的关系是怎样,哥哥,你说得详细一些,好不好?”

我突然想了解季初秋多一些,深一些。如此在季初秋进宫后,我是否能想到对策应怎么面对她。

夏菊曾说过一些,却很模糊,季如风应该更了解季初秋的为人罢?

“初秋啊?她真是好妹妹,亦是季府的骄傲。”

提到季初秋,季如风满脸笑容,似想起了一些美好的往事。

我听得专注,夏菊和无双也听故事那般在听。

最后只听夏菊道:“听大少爷这么说,三小姐确实对二小姐很好。大少爷今日不说起这些事,我还不知道有这些典故呢。”

如季如风所言,季初秋不只人美,心更美。

从小到大,季初秋便是季逢春手心里的宝。

她心胸开阔,不计仇。不论以前的季盛夏如何想尽办法刁难她,她都能在谈笑中便把矛盾解决,还能做到不令季逢春知晓这些事,从而责罚季盛夏。

却也因此,令季盛夏对季初秋更是憎恶,所做的事也越来越过分。

尽管季初秋在暗中将季盛夏的刁难处理得不错,消息还是不胫而走,毕竟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季初秋的名声大了,便引来了独孤离的偷窥,也就有了花逐流曾说的一见钟情。

独孤离会被完美的季初秋所倾倒,还有花逐流,以及上官凉,不是没道理。

一切的一切,因为我的出现而有所改变。

我至今还有些糊涂,自己怎么就走入了他们四人的纠缠,由配角变成主角。

季初秋由主角变成了配角,不善妒的她,会不会嫉恨我了?

若不然,她为何主导那一夜?

她既主导了那一夜,事到如今为何不愿将一切告之于我,她说要带着那个秘密入土,到底原因何在?

以我当时的糊涂,我做了独孤离的妃嫔,还是能被季初秋轻易扳倒。

她能设计让我看到那个出宫的秘道,想兵不兵刃地将我赶离独孤离的身边,就一定有办法让我在皇宫尸骨无存。

王者归来(10)

对于我,季初秋是惯性地手下留情,还是因为她我多年来的“姐妹情谊”?

这些情况,恐怕只有从她口中听到才知道究竟。

待到所有人睡下,我还没有一点睡意,站在窗前想着自己的心事。

红衣悄无声息地走至我身后,压低声音道:“娘娘,主子打算子时后进攻!”

“花逐流可有动作?”沉吟之后,我问道。

“花逐流亲自率军守护宫门,效果甚微。主子进攻的同时,奴婢会与主子里应外合,助主子一臂之力,在最短时间内攻破宫门!”红衣恭敬地回道。

“去吧,小心保护自己,性命要紧,知道么?”我示意红衣可以离去,叮嘱她道。

“是,奴婢要留着性命看到娘娘与主子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红衣露出憨傻的笑容道。

我点头,目送着红衣疾步离去。

我抬头看向天际,那里只有零星的星子悬挂于晚空,看似祥和宁静的夜晚,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独孤离不能有事,红衣不能有事,我,还有这一屋子的人都不能有事。若可以,留花逐流一条性命,说起来,他亦是可怜人。

我这么贪心,老天爷会不会不再眷顾我?

“姐姐,睡吧,也许睡一觉,天已亮了。”我身后披了一件裘衣,是夏菊。

“好,我们睡觉。”我对夏菊温柔地笑,由她拉着我上了床榻。

夏菊的怀抱好温暖,才躺上-床榻,我便倚在她的怀中安然睡去。

而后我被震耳欲聋的战鼓声惊醒,还有惨烈的嘶杀声不绝于耳。终于还是开战了,他们躲不过这场战役。

只知这战由天黑打至天亮,遥远的嘶杀声由远至近,就在夏宫之外。

“夏菊,你和哥哥带着无双和晴好站一边,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可以靠近我,知不知道?!”我沉着地对夏菊道。

夏菊惨白了小脸,嗫嚅道:“姐姐,不行……”

“听我的话。他的目标是我,即便我被他控制,他也不会对我下毒手。但你们不同,他不会对你们手下留情。夏菊,答应我!!”我斩钉截铁地道。

在我咄咄逼人的气焰之下,夏菊犹豫着点了头,我这才放下心来。

不到一刻钟,有人踏着沉重的脚步走入大殿,与我遥遥相望。

他的身上挂彩,鲜血浸染了他的衣袍,他背部还中了一箭,可他的脚步依然沉稳有力,一步一个脚印朝我走来。

“你该知道,我来是为把你带走!”直到我跟前,高高在上地俯视着我,花逐流沉声道:“若我逃不过此劫,我不能落下你,你知道的!”

“他不会让我跟你走,趁现在还来得及,你一人还可以逃离。”这话出自我真心。

恨一个人,我做得不够彻底。我总以为,如今的花逐流变成这般,我是罪魁祸首。若他能活着,从此放下仇恨,那该多好?

说到底,我不是做大事的人,就连这个带给我无尽痛苦的花逐流,我还是无法眼睁睁看他死在独孤离的手中。

依独孤离的行事作风,他断不可能饶过花逐流。怕只怕,花逐流不会死得太轻松……

“我可以理解为,这是你关心我的表现么?”花逐流凄然一笑,紧锁我的视线,不容我退避。

“除了独孤,我不可能再关心其他男人。”虽然残忍,却是实话,劝他只是想让自己好过点儿。

“我知道,所以我只有先对他下手。换作是他,他也会跟我做同样的抉择。我们之间唯一的不同,是你的心向着他,而我……”花逐流眼中似看不到蜂涌而入的侍卫,他牢牢将我扣在他的怀中,稳步向殿外走去。

他每走一步,那些侍卫便让开一步,他们都被花逐流的气势震赦。

待到了大殿门口,一众女侍卫将道路拦截,花逐流无法再前行。扫视一眼众人,花逐流轻启薄唇道:“给我让开,否则她即刻死在我手上!”

花逐流的手,堪堪放在我的颈项。只要他的双手一用力,我便会死在他手。

所有人包括我都知道,花逐流不是在说笑。他早说过,就算是死,也要拉着我一起。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是否该让开,我瞧出端倪,却也不便开口。

正在僵持不下的当会儿,有人沉声道:“花逐流,你放了她,我饶你不死!”

众人让出一条道路,我们眼前的视线变得开阔。那个从人群中走出、沐浴在朝阳之下的红衣男子缓缓朝我们步近。

我的心跳顿止,而后,又开始复苏,响如雷鼓。

渐渐近了,那张脸庞,如我以前初见那般超尘脱俗。他还是他,那个完好无损的独孤离。

我呆怔地看着他,口干舌噪,“独孤,你来了?”

甫一出口,我才知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独孤离却不看我,径自死盯着花逐流,淡笑地道:“花逐流,你可曾想到我能活着站在你跟前?此刻你是不是很失望?”

“失望难免,只要我还活着,总有一日能取了你的性命。有她在手,我今日死不了。”花逐流也露出淡淡的笑容,回道。

独孤离扫向我,他陌生的眼神,令我的手心脚心发凉。

“一个女人罢了。有了初秋,你以为我少一个季盛夏会活不下去?在我的眼中,初秋很重要,江山同样重要。当初你施加在我身上的痛苦,今日我要在你身上找回!”独孤离一字一顿地道。

宿命(上)

独孤离说,他的江山和季初秋一样重要。

分明知道他爱我,也感觉到此刻他在作戏,我又感觉独孤离所说不假。

或许在他心里,季氏姐妹任何一个他都无法舍弃罢?

“既然盛夏对你而言可有可无,那么她我带走。从此你做你的皇帝,我做我的平民百姓,从此我们井水不犯河水。”花逐流神情严肃,仿佛在说一件很庄重的事情。他真信了独孤离的话?

“你以为我们之间的恩怨一句‘井水不犯河水’便能抹杀?花逐流,你活的时间不短,何时变得如此天真?你可以杀了盛夏,杀了她后你却死不了,我会慢慢折磨你,令你生不如死,还能令你和盛夏生死相隔!”独孤离好整以暇地道,妖颜如花。

花逐流的手还放在我的颈部位置,独孤离却一步一步向我靠近。他离我们越来越近,花逐流再不动手,就失了先机。

我一点儿也不害怕,因为花逐流在心算上,又输了独孤离一筹。

待到独孤离突然往花逐流的面门攻去之时,花逐流还在思考独孤离的问题,没一点反应。

眼见掌风袭近,花逐流在最后关头突然醒悟,将我挡在他跟前,独孤离却似早料到花逐流有此一着,突然变招,改攻为抓,堪堪扣住花逐流的右肩,一手大力抓着我的手臂,欲将我拽往他的身旁。

其他侍卫见状也不甘示弱,齐齐往花逐流攻去。

花逐流无奈之下只能松开我,他借势将我推往独孤离的怀中,独孤离忙把我接住,松开了对花逐流的箝制。

花逐流要的就是这种效果,独孤离松开他右肩的一瞬,他已冲天而起,纵身跃入屋脊之上。

众侍卫自然不落人后,齐齐跃上屋脊,想将花逐流揖拿在手。

“若你们敢拦我,我会将夏菊杀了!”不料花逐流有恃无恐地道。

不待独孤离说话,我忙道:“你们都退下!”

侍卫没有退下,他们的视线看往独孤离,等待他的决定。

“夏菊在夏宫,你如何能杀她?”独孤离讥诮地道,实则带着试探的语气。

“我说得出,自然做得到!我没什么耐性,你们给我让开,否则夏菊必死无疑!”花逐流好整以暇地道。

“独孤,我不能让夏菊冒险!”我拉着独孤离的衣袖,语带乞求。

我知道,以独孤离的性子,今日根本没有给花逐流留活路。我这般拉他后腿,确实不对。但花逐流能活着,夏菊也能活着,这是最好的结果。

独孤离深深看我一眼,“盛夏,你要想清楚,这是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夏菊在里面,她不会有事……也罢,这如果就是你想要的,我放过他。”

独孤离看向花逐流,沉声道:“花逐流,因为盛夏,我今日留你一命。这是最后一次,若你再度出现在我跟前,我一定杀了你!”

花逐流只是看着我,不舍的模样。我不想看到这种情景,便索性躲进了独孤离的怀中。花逐流的声音清晰地传进我耳中,“盛夏,等我,我会来接你走……”

随着花逐流远去,他的声音飘渺于半空。我犹豫着抬头看向屋脊,那里已然没了花逐流的身影。

“独孤,带我进夏宫,我要知道夏菊是否安好。”我自恍惚中回神,突然想起花逐流说的话,忙道。

独孤离冷却了脸庞,将我放在红衣的手中道:“红衣,带她去,好生看着。”

红衣伸手接过我,独孤离便头也不回地离去,留给我漠然的背影。

我呆怔地看着,有些恍不过神。此刻我是不是在做梦?花逐流走了,独孤离没理由会冷落我。久别重逢,他为什么不愿多看我一眼,多陪我一会儿?

难道如他所说,江山和季初秋同样重要,而我……

我用力地甩头,独孤离的原因以后再找,现在夏菊最要紧。

“红衣,抱我进去吧,我想看夏菊。”提到夏菊,我的心情有些沉重。

我想起了前几日的不安,那时我总感觉有事发生。这两日确实发生了一些事,是因为孤影王朝再变天。

红衣依言将我抱进夏宫,季如风、无双晴好安然无恙,夏菊也好好地站在那里。

“夏菊,你过来,让我看看你。”坐上轮椅,我顾不上我的一对儿女,要夏菊靠我近一些。

“姐姐,你没事吧?”夏菊冲到我身边,检查我的全身上下,连声道:“你知不知道,刚才你吓死我了……姐姐,怎么了?”

见我替她把脉,夏菊疑惑地道。

脉搏沉稳有序,脸色健康,把脉的结果夏菊没有中毒。那就好,我只怕花逐流早对夏菊下毒,方才才有恃无恐地扬言夏菊性命难保。

“没什么,刚刚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所以很想感受你的温暖。”我大力抱着她的双腿,笑道。

“姐姐分明是两个孩子的母亲,怎么还像个孩子似的长不大?”夏菊轻敲我的头,取笑我道。

“有你在,我宁愿一辈子长不大,可以对你撒娇?”我不知廉耻地道。

“娘羞羞,姨姨别理娘。”无双不甘寂寞地道,将夏菊自我跟前拉开一些。

我嗔怪地瞪着无双,这个孩子,哪能这般对待自己的娘?

夏菊失笑,季如风也笑着直摇头道:“盛夏,今日还好有你,否则逐流难逃一劫。还留着性命,便是不幸中的大幸。只盼逐流从有到无,能够走出迷障才好。”

宿命(中)

“以花逐流的固执,只恐不会对姐姐轻言放手。这也说明,姐姐以后还需防范花逐流。姐姐,对不起,要不是因为担心我……”

“你这傻丫头,别自责了。你可知你这丫头对我而言有多重要,我可以失去其他,唯独不能失去你,何况保住花逐流的性命是好事。”我笑着打断了夏菊的话。

夏菊这才不再自责,笑着点头。

这一天下来,我一直待在夏宫陪无双他们,季如风回到了荇风苑。

独孤离似乎很忙,没有来夏宫看我。

到了夜晚,夏菊见劝我无用,便先回房睡下。

我则坐在夏宫大殿门前,固执地等着独孤离。不论有何因由,他都无需冷脸相待,不是么?

为何至今还不来看我?

难道我们经历了这么多的苦难之后,我们还有不能面对的难关么?

“娘娘歇着吧,皇上不会来了。”

红衣悄无声息地走到我身后,又重复相同的话。

“我知道,不过就是想等一回。他有他不愿见我的理由,我有我不得不等他的理由。”

我低喃,奇怪自己一点也不难过。

“皇上他……”

红衣欲言又止,话在途中又打住。

我静静地倚在椅背上,看着黑沉的夜色。

红衣不再劝我,我们享受着夜的安静,夜的寂寞。

直到天灰亮,我才轻声道:“红衣,为什么爱一个人就这么难呢?”

我推着轮椅往前走,红衣赶紧上前推着我向前。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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