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靠近蛋糕,踮起脚,毫不留情地一口咬了下去。
“KISS!!”菊丸捧着脸,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地到处乱蹦。
“接 吻是唇对唇,现在的情况是牙对唇,更准确的词汇是……”乾撑着头思索了片刻才说,“咬 吻。”
我没有把樱桃咬下来,却被那个大蛋糕推了出去。看着大蛋糕人性化地做失意体前屈状吐槽:“初吻的丢失就是这样短暂而悲剧,我不奢求对象是倾国倾城的大美女,但为什么是这个外星女人?说到底还是我自作孽吗……”我精神一个恍惚,突然明白了些啥。
“大和自动走出场外,比赛结束,立海大胜。”大石的话让我也失意体了:“被骗了,还是被这么明显的骗术,为什么我会把那么可笑的东西当成真正的蛋糕啊,说到底还是我的智商问题吗……”
这场比赛,似乎没有赢家。
……
镜头转向场外。
面对大和和仁王突然的“咬 吻”,不二只是愣了半响,看到大和跪在场中只是怨念自己的智商,那温和的笑容,再度洋溢在脸上。
“看来大和并没有把那个‘吻’放在心上呢。”但是仁王装扮成手塚时候,她突然改变球的方向,看起来并不像故意的。
我处于下风?想到这里,不二微微一笑,但是太过一番风顺就不好玩了。(不二你确定你是在恋爱吗?!)
好吧,我们切换到手塚频道,看看他此时内心在想什么。
手塚内心:!@#¥%
(为什么是马赛克!不过话说回来,看到自己的皮和自己喜欢的女生接吻一定是一件纠结而萌动的事情,于是笔者揣测,手塚你在YY仁王那就是你吧!)
而场内的仁王和大和终于停止了碎碎念,两人起身,视线触碰的一刹那,电光火花,而就在相持的那一瞬间,仁王的眼神不自觉的瞥向大和微露的齿贝,猛地心漏了一拍。
连忙别过了头不在和她对视,仁王满脸不自在地拉了拉头发,仰天哀嚎了一声:“老天,你在开玩笑吧?”便再也看大和一眼,飞似地逃走了,只留下场地中不明所以的众人。
他在心里打定主意:从此再也不要和那个外星女人有牵扯。
迹部的未婚妻? ...
躲避球结束,我们的冲绳之旅算是毁了一半,这伤亡过半的惨状,大家足足在旅馆里躺了1天才有所改善。至于那冲绳颇具盛名的海滩,仅仅只能欣赏下风景罢了。即使坚韧如青学众小强,也不敢在身负多处暗伤的情况下泡海水了。
立海大虽说和我们握手言和,但从幸村和手塚两人之间时不时冒出来的火花来看,只怕两校的竞争才刚开了个头。立海大的实力不俗,也不知道日后相见会激起何种波澜,不过比起担心将来的事,我更加疑惑之前仁王的落荒而逃。
他又见了鬼吗?上次是狐狸精这次不会是白骨精吧?
我觉得躲避球赛后气氛变得有些奇怪,不二总是似有意似无意地在谈话中提到“仁王扮蛋糕”的事情,让我回忆起那段悲惨的“被愚弄、智商下降”的经历,再看到我后悔的想从飞机上跳下去的表情之后,他会显得特别愉快,连吃下好几个芥末寿司。
被大魔王整着玩已经逐渐变成我日常生活中的一项,然后我发现,每当我们提到这个话题的时候,手塚的注意力就会集中过来。
虽然他明明一直是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但直觉告诉我,他很在意那件事情,偶尔投过来带有深意的眼神更让我确定了——他不止在意这件事,而且有话要对我说。
于是再他第三次眼神瞟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转身正对着他,眼神相触的一刹那,他愣住,随即佯装冷淡准备移开视线。
嘿嘿嘿,怎么能轻易放过他?我咳嗽了一声笑道:“貌似仁王是用手塚的外表来穿蛋糕服的?”这样既能不扯开话题,又不着声迹地把手塚带了进来。
没想到话刚出口,周围人的眼神都变得怪异起来,手塚轻轻揭过一页网球杂志道:“那件事,你最好快点忘记。”
不想让人记得他穿蛋糕衣的囧状吗?
我心中暗自好笑,一边的菊丸却怯生生地举手问道:“那个大和,难道你已经忘记自己和仁王……”脸涨得通侯,菊丸最后两字憋了好半天也没说出来,但我也猜出是说的是那个“咬吻”。
不就是两个部位的接触吗?何必大惊小怪,而且说是仁王,那样的外表活脱脱就是一个手塚。
我下意识地瞥了一眼手塚,金棕的发丝自然地垂下,遮住那双冰冷的眼眸。手塚身上有一种冷漠的气质,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空气中也会因他而显出些冰凉的意味。那副眼镜倒没有让他看起来温和一些,反而增添了几分严谨,或者说是少年老成的感觉?
不过这丝毫不能撼动他是个美人的事实。那鼻子挺得,那皮肤白得,那小嘴……
不知怎么,我想起那时“咬吻”的感觉,似乎就和咬普通的肉没两样,倒是软和了不少。
我磨了磨牙,撑头回味了片刻那感觉才说:“幸好他变的是手塚……”要是还用原来的样貌,我一发狠把他嘴唇咬下来了怎么办?果然我的身体内还是存着些校友情谊的。
话刚说完,空气就仿佛凝固了一般,佑太冲过来一把抓住我的肩膀就是阵猛摇,附带究极狮吼功:“虽然我看你的样子八成是还没有开窍,但是这句话将会永远被记入史册!!哥哥我看到少女的妹妹好激动……”
“手塚,我替你感到欣慰啊啊啊!!”佑太激动的话语丝毫没有在手塚面瘫的面部激起涟漪,他仿佛依旧置身事外,看着自己的网球杂志。
我深感自己跟不上佑太的思路,捂住耳朵挪了一个座位,却见手塚翻页的手似乎僵在了那里,半天没动作,也不知出了什么毛病,直到元城学长把佑太拖走,我和不二几人玩了好几局扑克牌,过了将近半小时,那只手才缓缓地开始继续动作。
翻页,,再翻页,似乎没有半点异常。
而唯有细心地不二也发现了手塚刚才的异常,他叹了一口气,笑容有点古怪:“手塚,她只是随口一说,你……”
后面说得太轻,也没听见什么,但不二随后又说了一句让我连连点头地精辟句子:
“手塚那一页,仿佛翻了一个世纪。”
……
冲绳之旅结束,漫长的暑假生活就开始了,学院生活有规律的生活尽管枯燥,到还不至于无聊,到了假期,休息时间一长,那还真是让人闲得发慌。
看电视,上网,一天还没过?那就做作业吧。做作业做完了,暑假才刚开始20天?那还能干什么……
妈妈被佑太的父母接去做治疗,家里静得诡异,我颓废地打开冰箱,却发觉最后一个布丁也在昨晚被自己消灭掉了。现在库存食材为0,钱包只剩下一个月正餐的费用了,换而言之,接下来的40天,960小时,算不清多少秒内我将碰不到一点甜食。
问佑太要零用钱?这个念头一闪而过,立马就被否决了。
“我可不要这点小事都麻烦他们家。”我踮起脚从柜子里拿出调味盒,小心翼翼地捧着,“嘿嘿,非常时刻还须非常手段。”
轻轻地翻开中间那个盖,用食指沾了点里面的细白颗粒放进嘴里,一丝甜味蔓延从舌尖蔓延开来,我该庆幸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名为白砂糖的低价物品可以了补体内对糖分的渴求。
遗憾的是我已经家徒四壁到连白砂糖都见底了,于是我花了整整十分钟对未来的三餐做了新的规划——盐就不买了,我们吃糖吧。
保不住还能发明出一套糖系菜谱,从此我扬名天下,血糖直飚呢。
“血糖……”我抱着两袋刚从超市里买的白砂糖,念叨着这个让我最为头疼的词,如果我这一生没有出什么车祸等意外变故的话,八成是要的“高血糖”、“糖尿病”等绝症而死的。
至于为啥说那些是绝症?然后过上不能吃蛋糕的生活,这不就是在谋杀吗?
“我现在只有13岁,还有至少10年挥霍的时间,想这么多干什么。”说这些话其实也算自我安慰,不料后面突然冒出了一个有些老迈,却依然中气十足的声音:“女孩子25岁以后才是真正散发魅力的时刻啊,怎么能轻易舍弃呢~~”
我转头,看到一个西装笔挺,头发花白的老人,不就是那个奇怪的老头——神田吗?几个月不见,他倒是依旧满面红光,浑身上下透露着不属于他那个年龄的朝气以及对少女的渴求欲。
“呵呵,老朽正闲逛着呢,没想到正巧遇见熟人。”他瞥了一眼我手中的白砂糖,若有所悟,“你没钱了吧?”
用两个字总结就是:犀利!
犀利到我开始怀疑他以前也干过这种靠白砂糖度日的凄惨生活。
“不,我只是出来买调味料而已。”神田虽说举止不太符合他的年纪,但应该没什么坏念头,只不过这种还处于陌生人阶段的人,还是少接触为好。
他今天倒是难得的正经,一脸严肃地对我说:“老朽在dessert有认识的人,你可以在店里帮忙,暑假里赚点零花钱。”
这种感觉,就像有人对我说:“你可以去白宫看看门赚点零花,我认识奥巴马。”
谁信有鬼!
神田显然是看出了我的怀疑,嘴角有些僵硬,好半天才叹了口气道:“如果怀疑老朽的话,可以直接去dessert咨询,以他们的声誉,不会做出什么贩卖少女的勾当。”
冲着神田上次走时做的保时捷,我也知道他没必要做这种事情,把我卖了也抵不了那一个轮胎的价钱啊。
当一个馅饼砸人脑袋的时候,这馅饼八成是有毒的。不过那两成的几率也足够诱人了,去dessert,就可以尝到等级的蛋糕,不,哪怕是看到那制作过程,也是一件幸福的事啊。
Dessert离这不过几百米路,我一咬牙就下定决心和神田去了,反正浑身上下能拿得出手的就两袋白砂糖,爱抢抢呗。
我做的最好的打算就是在dessert当个扫地的,没想到那分店经理一见到神田,立刻点头哈腰地给我安排工作量极少,报酬还挺优厚的帮手工作,给厨房打打下手,或者到前台招呼客人,自由度极高。
在看分店经理,眉宇之间流露出的讨好意味,让我有种被人当菩萨供起来养的错觉。
“这不算雇佣童工吧?”我撇撇嘴道。
神田捋了捋那长胡子笑道:“老朽对他们说你是老朽的外孙女,来店里体验暑假生活而已,你应该不会生气吧?”
这怎么看都是我占便宜啊。
“其实你就是dessert的高层人员吧,神田……”虽然之前他的行为有些为老不尊,但毕竟比我年长,顿了片刻,我还是将那个“先生”加了上去。
“呵呵,叫我神田吧,哦哦,小姐要是愿意的话,叫我五次郎也可以。至于我的身份嘛,确实曾经和dessert有点关系。”我发觉神田脸上的笑容也不那么碍眼了,果然是吃人的嘴软。
不过既然他不想提自己的事,我也不方便多问,毕竟我们对那突如其来的赚钱机会感恩戴德还来不及,哪里能奢求太多?
“我13岁,神田先生。”看着他有些愕然的表情,我叹了口气继续道,“不是3岁,所以谎话还是少说点吧。”
神田呆了半响,笑容已经僵持在那里,半天眼中的波澜才回复平静。
“我从没有对你说过谎。”他的语气认真,让人不忍怀疑,“你拥有超越常人的料理天赋,在dessert蛋糕帮忙,对你有好处。”
我不置可否,天赋这东西就算是万众挑一,放全国乃至全世界也就一抓一把了。光靠那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就卖给一个屁孩大人情,这又不是JUMP热血漫画——主角练功还附送世外高人的。
他迟疑了片刻,犹豫着开口道:“你父母,会不会反对呢?”
“不会。”要是有人跳出来反对那还真是灵异事件呢。
神田听我说得极其干脆,也就不再说话,我见他似乎还想询问些什么,就提起两袋白砂糖对他鞠躬道:“今天真是谢谢你帮忙了,那么我先回家了。我的名字叫大和铃,我想你应该早就知道了吧?”
他眼中闪过一丝错愕。
行了,目的不明的接近外加按每的言辞,我已经知道他10%是和我那混账老爸有些关系了,这几率不大,但有继续探索的价值。在dessert帮忙,我才能更多的接触到这位神田吧?
看情报套得差不多,我连忙闪人回家,免得让敌人生出更多戒心。
然而这与神田仅仅不到一个小时的接触,倒是耗费了我大半心神,刚踏入家门就有一种想直扑床上的冲动。
可惜一声“叮铃铃——”刺耳的电话铃,打断了我的臆想,我无奈地摇了摇头,拖着沉重的步伐,接着起电话,顺带一头载进沙发。
“喂——”我有气无力地喊了声。
“大和,听说了吗,铃木明天要和未来有可能成为未婚夫的男人约会。”黑泽的响亮的声音噼里啪啦从电话那头传来,我来不及反应,下意识回答,“没有……”
“听说是和铃木集团有生意往来的大集团、大公司的少爷呢。”
政治联姻?铃木还真是不容易呢,这么小的年纪就要承担家族的利益啊。
我无聊地打了个呵欠道:“恩,那又怎么样?”
“那又怎么样?!这对你来说不是一个好消息吗?铃木不会再抢手塚皇后了,你可以高枕无忧了。不过我们四人好歹是铁姐们,怎么都要帮铃木参详一个不比手塚差的吧?要高贵,要有帝王架势,要美丽……”
“你可以给她买只孔雀。”我打断黑泽喋喋不休的絮叨,掏出口袋里震动的手机,有两条消息。
乾:“据可靠消息,铃木明天会与未婚夫约会。”
绪方:“那个……听说铃木明天要和她的丈夫约会呢~(@^_^@)~”
未来有可能成为未婚夫的男人→未婚夫→丈夫,怎么就扭曲成这样了呢?群众八卦的力量果然是伟大的,日本法律彻底被你们抛弃在脑后了!
13岁的丈夫……14岁娃就能打酱油了是吧?
不过被他们这么一闹,我到对那个“丈夫”起了好奇心,连忙问黑泽:“那丈夫姓啥名啥?”
“具体的不知道。”黑泽支吾道,“好像姓迹部?”
我下意识瞥了一眼桌上那两袋超市最便宜、品质最差的白砂糖,上面赫然标着两个大字“迹部”。
放低声音对黑泽道:“你让铃木当心点,可能是骗婚。”
(迹部他们家是搞证券公司的啊喂!)
错乱的约会 ...
第二天,我按时去dessert蛋糕店帮忙,经理真是把我当祖宗供着,进厨房怕累着,端盘子怕摔着,让我这一穷二白的初中生有一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优越感,这还对亏了那神秘的神田。
高峰期过了之后,店里又清闲了下来,我这个本来就没事干的人就越发无聊了,手里那这块干布对着玻璃直擦,想一天过后我就能把他擦到无形,达到逢人就会撞到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