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面对贺宜兰的声声责问,织霞有苦难言,只能躺在丝被里流眼泪。
“你的身体会对这种药产生依赖,你……你是怎么知道这种药的?是不是你的姐姐金蝉?”贺宜兰家学渊源,自然很清楚这种媚药对身体的危害,拿药给织霞之人一定是她姐姐和自己同样精通药理的金蝉。
“不……不是……!”织霞凄惶的摇摇头,仍在为金蝉隐瞒,她知道姐姐完全是为了心中的大计。
贺宜兰见她不肯承认也就没有再追问下去,姐妹情深总比自己一个外人强,只能苦口婆心的劝道:“要戒除这种药并非一日之功,从今日起,你不能再侍寝,更不能服用那样的药物……可是……!”她支开的身边所有的宫女,低声道:“你常用的药完全主你的病不对症!所以,病情只能加重!”
“什么?这怎么可能?我的药都是金蝉姐姐亲自送过来的!”织霞对药物一无所知,但坚相姐姐不会害自己。
“只有一种解释……!”贺宜兰帮织霞抿了抿了抿鬓边的发丝,轻蔑的说:“你姐姐在和你争宠,故意给你不对症的药,让你的病一再加重!”
“不会……不会……!”织霞含泪抓着贺宜兰的衣袖,抽泣道:“金蝉姐姐不会害我的!她……也许是我病的太厉害了!”她根本不能相信一同长大的金蝉姐姐会因为争宠而加害自己。&
贺宜兰明白织霞不可能全听自己的,握着她的手道:“织霞,你听姐姐一句,不要再让金蝉给你配药了!你向陛下肯求让我哥哥过来给你诊脉!你……!”
陛下驾到,暮云宫众人接驾!
一声内侍的长禀打断了贺宜兰要说的话,她移步到寝室外向正走来的天子行礼:“臣妾见过陛下!”
“爱妃也来了!织霞的病好些了吗?”桓逸对贺宜兰牚管后宫的这一段时日非常满意,伸手将她扶起。
“臣妾有要事向陛下密奏!”贺宜兰并不肯起来,她要将今天为织霞诊脉时察觉到的异样禀告天子,这是她的职责。
桓逸朝永禄等人摆摆手,掀起寝宫的帷幕向病骨支离的织霞望了一眼,双眉微沉道:“爱妃平身吧!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陛下!”贺宜兰一袭蓝裙盈盈下拜,挽着凤蝶髻,貌若芷兰,清雅秀丽,她缓缓道:“臣妾刚刚替懿妃妹妹诊脉,却发现她的病情不但没有好转,却是越来越重,如不尽早医治,恐怕……悔之晚已!”
“什么!”桓逸被她的一番陈诉吓了一跳,“爱妃你是说织霞的病情越来越重,可她所用的药物一直是金蝉负责,她向朕禀奏说从小精通医理,一定会医好织霞的病,朕还将后宫的小药殿拨给了金蝉,怎么会……!”
“陛下,您还是宣哥哥来为懿妃妹妹诊脉吧!臣妾看她今天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贺宜兰殷殷抽泣着,想到命运多舛的织霞,就连最亲近之人也会算计她。
桓逸气急败坏的向宫门外永禄等人大喊:“传贺副掌院!传丽妃!”
贺宜中这是第二次给织霞诊病了,上一次还是在长春行宫,他面如美玉,俊郎儒雅,依旧是淡定如水的表情,手指在女子的手腕上搭着,沉思了片刻后,回禀道:“懿妃娘娘脉象紊乱,所用之药极不对症,长此以住下去,恐怕神仙也难医治!”
桓逸听罢怒气冲冲的责问跪在一旁的余金蝉:“你说,这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加害织霞,她是你的妹妹,你居然不念一丝手足之情!”
“不是……不是姐姐……!”卧病在床的织霞听到桓逸怪罪金蝉,想挣扎着起来,却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臣妾冤枉!臣妾怎么会加害妹妹!”余金蝉委屈至极哭了起来,抽泣着从怀里拿出一张纸递上,“这是臣妾为妹妹开的药方!请陛下过目,五味子、党参、桂枝、白术、茯苓、炙甘草、干姜、黑附子、菟丝子,有那一样用错了?还请贺大人指教!”
永禄在桓逸的示意下,从金蝉手中接过药方单,直接交给了贺宜中。
贺宜中仔细浏览了一遍,微微点头道:“药方确实很对症!只是……丽妃娘娘,是您亲自熬的药吗?所剩药渣能否让臣一看!”药方对症而病人没有起色,这才贺宜中更加疑团满腹。
余金蝉表情平静的向身边宫女吩咐道:“玲儿,将本宫为妹妹熬药所剩的药渣取来!”
身边红裙的宫女玲儿磕头如倒蒜:“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回禀娘娘,奴婢以为药渣没用了,昨天晚上全部倒掉了!”
“那就查无对证了!”贺宜中慢慢将那张纸折起放在自己的衣袖内。
“陛下……!”织霞风事情越闹越大,伸出手臂抓着身旁天子的手,淌着泪水道:“姐姐不会害我的!大概药量用的轻!您就别在怪姐姐了!”
“唉!”桓逸握着那只枯如白骨的手,长叹一声:“算了!今天到此为止,宜中,以后你每天来为懿妃诊一次脉,观察她的病情!你们跪安吧!”
画锦堂 彩袖殷勤捧玉钟一
月光娟娟照着景澜殿的重重琉璃瓦,在清冷的寒夜散着隐隐光华,桂枝飘飘,榕叶飒飒,宫阙内静谧无声,白日所有的繁华都随着一轮月色带入了沉沉的暮夜之中。
景澜殿内明烛高照,灯光透过层层紫色的纱幕照在了沉香榻中那位女子的脸上,给本就如玉的双颊镀上一抹红霞。
余金蝉一袭月色衣的亵衣,长发飘散着倒着,想到白天在暮云宫发生的一幕,还是觉得委屈:“陛下,您竟然会怀疑臣妾,霞儿是臣妾的妹妹……您冤枉臣妾了!臣妾比谁都希望妹妹能尽快好起来!”
“朕什么时候怪你了!朕也担心织霞的病!”桓逸白日那身天子常服还没有褪去,和衣躺在软枕之上,想到病恹恹的织霞,也没有了以往的激|情。
“妹妹的病情加重一大半是思乡所至,眼见到了叔父瑞王的忌日……!”金蝉的思绪不知飞到了哪里,目不转睛的盯着帷幕,哭道:“我们在这里享受荣华富贵,可亲人们……陛下,臣妾想见见哥哥可以吗?不知道他这些年来过的好不好!”
“朕怎么忘了,余怿是爱妃的哥哥!去见见吧!”桓逸猛地想到了原来一直在身边大得宠爱之人都是余国送来的贡品,都是在梁国铁蹄之下苟延残喘的亡国子民,反正余国已归大梁国所有,余国的子民也都是大梁的子民,想到这里他顿时心情大悦,“朕去年还带着织霞去了一趟余国呢!她跟余悦之间……!”虽然同余悦从未见过面,但他清楚的知道在织霞的眼睛里、思想中一直有余悦这个人。
“妹妹自幼长在皇宫,五岁就和二哥订了亲,一直将二哥当做今生的依靠,她没有出过深宫,也没有机会结识别的男子,就认为二哥是普天之下最好的男人……!”金蝉的确是冰雪聪明之人,这一番话谁听起来也受用,“臣妾也是见了陛下之后才知道陛下才是世间少有的奇男子……!”
“是吗?”桓逸也被她有理有据的言语打动了。
“当然了!别的不说,梁国在陛下的治理下这么强大,辽国和夜郎只能是望尘莫及!”金蝉一边说一边将自己的衣裙一件件脱去,光洁如玉的身段在灯火下玲珑剔透,她娇滴滴的扑倒在天子的怀里。
桓逸笑了笑,伸手解开了衣带露出健硕的胸膛,正要搂着金蝉嬉戏,却见她手中握着一条红丝带:“爱妃,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相思扣!”金蝉将相思扣晃了几下,红丝带的两头均系有一只小小的白玉球。
“相思扣,何解?”桓逸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东西,在听完金蝉羞答答解释后,大笑:“没想到爱妃还精通此道!”
“臣妾自幼喜好医书,洞玄子的也看过一些,洞玄子曰:夫天生万物,唯人最贵。人之所上,莫过房欲。法天象地,规阴矩阳,悟其理者,则养性延龄……!”金蝉的一双玉臂勾着天子的颈项,美目传情。
“爱妃从中悟到了那些养性延龄的道理?”桓逸抱着女子的纤腰,亲吻着她的双唇。
“道理只能意会而不能言传,陛下,您就和臣妾一同领会吧!”金蝉伸手将绣帷的金钩摘下,娇柔的倒在天子怀里。
金秋时节,长兴城秋色怡人,远山枫叶流丹,层林尽染,呈现五彩斑斓的绚丽景观,娇艳似火,瑰丽似霞的红叶竞相斗艳,给恢宏壮观的长兴城带来一抹娇媚之色。
通明门外的启恩宫是梁国几乎荒废了的一座宫殿,杂草丛生,青苔遍地,如果不是余国作人质的太子在此幽居,恐怕连梁国天子也把这里遗忘了。也只有金光殿的一所偏院被打扫的纤尘不染,花草树木繁茂,笼内鹦鹉学舌。
辰时末分,一辆华贵的马车停在金光门外,随行的宫女、内侍整整齐齐的立在宫墙外,谁也不敢擅离,也没有一个敢坐下休息,只能在秋日的阳光下等候主子归来。
偏院居室内的窗台摆了几盆幽兰,案上是古琴,弹琴的男子约有二十岁左右,衣冠楚楚、温文尔雅、丰神俊秀,一曲流转舒缓的乐声袅袅绕绕。
余金蝉一袭大红绣了金线的纱裙和幽宁秀雅的居室格格不入,金钗发出的光彩在秋日的阳光下闪闪烁烁,她一会儿翻翻书案上的诗文,一会儿逗逗廊下的鹦哥,一会儿又浏览墙壁悬挂的水墨画儿。“大哥,你这日子过的不错嘛!悠哉游哉的!”她终于安静的坐在了余怿身边。
余怿停下拨动琴弦的手,在妹妹脸上盯了片刻后,浅笑道:“妹妹不也是悠哉游哉的吗?要不然怎么会有闲情逸致来探望哥哥!上次霞儿来看我,抱着我哭个不停,看来妹妹比霞儿想得开!”
“妹妹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能来看你一次……!”金蝉提起裙子坐在哥哥身边,将头靠在他的肩上,撒娇道:“大哥,你还记得吗?小时候,我们和二哥、织霞在朝云殿里画梦想中的宫殿,那副画儿你还记得吗?”
“看来我们真是亲兄妹,要不然怎么会心有灵犀呢!你等等!”余怿起身到书案上在画池里翻了一会儿,将一副画卷交在了金蝉手中,“闲来无事,就画了一副,妹妹,你看是不是这个!”
金蝉将画卷小心翼翼的展开,蓝天白云下一座恢宏富丽的宫殿呈现在眼前,橘红色的凌霄花云蒸霞蔚般环绕整座宫殿,雄伟、堂皇、庄严、和谐,气势雄伟、豪华壮丽。画卷一旁龙飞凤舞的篆着四个大字凌霄宫。
“妹妹,你要这画儿有什么用?”余怿打量着妹妹的神情,只见她一会儿微笑,一会儿又沉思,眼光一刻也没有离开过画卷,十分不解。
“大哥,你等着看……!说不定那天梁国也会有这样一座宫殿!”金蝉将画儿卷起来,俯在哥哥的耳边轻道:“妹妹如果说能让梁国天子照这副画儿将凌霄宫盖起来,你信吗?”
“什么……!”余怿的确被金蝉的异想天开惊了一下,但随即又恢复了平静,嘱咐道:“妹妹,万事小心!”
金蝉点了点头,转身走到窗台边,抬头仰望着天高云淡的秋日,一种昂扬的斗志燃烧在心中,她对着青天冥想,这次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画锦堂 彩袖殷勤捧玉钟二
暮云宫的寝宫内依旧是暗沉沉,猩红的地毯也看不出是什么颜色,除了那只引人注目插了凤尾的官窑大花瓶外,剩下的只有药香阵阵。
贺宜兰几乎为了织霞的病不眠不休的守在这里,可她的病也正应了那句话: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再加上媚药对身体的危害和长期郁郁的心情,好起来更是难上加难,她哄着织霞入睡后,向正在研究方子的哥哥看了一眼,看起来织霞的病也让这位在梁国负有盛名的大国手为难了。
她悄悄移步到哥哥身边,正要夺他刚刚写好的方子,却见寝宫的绣帷一动,一袭如石榴花般的红裙飘来,香浓的气息立刻飘在寝宫的每一个角落,不用看也知道她是谁!
“臣给丽妃娘娘请安!”贺宜中连忙站起身子向余金蝉行礼。
“免了!”金蝉袅袅婷婷的走到织霞身边坐下,看都没看他们兄妹一眼,探了探妹妹的额头,缓缓道:“陛下说了,以后妹妹的病还由本宫负责,贺副掌院,你以后就不用来了!”
织霞的病在贺家兄妹的诊治下仍是没有好转,让桓逸大为焦急,再加上余金蝉的挑拨,于是免了贺宜中的差使。
“这……!”贺宜兰吃惊不小,她不明白余金蝉在打什么算盘,虽然她和织霞是姐妹,但后宫争宠之激烈,姐妹也算不上什么,她走到金蝉身边质问道:“陛下真的这样说?”
“不信你可以去问啊!”金蝉白了她一眼,心中多嫌这个碍手碍脚的贺宜兰。她向垂首立在一旁侍候的常嬷嬷吩咐道:“送客,本宫还要为妹妹把脉呢!”
贺宜兰被眼前这个嚣张的女子气的没有办法,拉着哥哥的衣袖出了暮云宫,一路向千秋殿走去。
余金蝉目的达到自是高兴,她将织霞的丝被褪去,解开她的衣衫露出小腹,用银针下在神阙|岤附近的几处|岤位中。
沉睡中的织霞感觉到身体的异样,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四下一望后,问道:“宜兰姐姐呢?”
“宜兰姐姐,宜兰姐姐,你就知道宜兰姐姐,我才是你的亲姐姐好不好!”金蝉将银针抽下放在囊内,写下了一副药方交给常嬷嬷命她去御药房配药。
“宜兰姐姐真的对我很好,我刚来这里的时候处处受人欺负,宜兰姐姐总是帮我!”织霞系上衣衫的丝带,拉过丝被盖上,还是觉得头重脚轻,四肢无力,动了这么几下也出了一身汗。
“谁欺负你?”金蝉帮她掖好被子,坐在榻边聊着家常,“这么笨,让人欺负!”
“贵妃娘娘,她一直和我过不去!”织霞回想往事,仿佛离自己已经很遥远了,她从蓝玉琳想到曾经打败流星、曾经维护过自己的向云飞,听说他在余国失踪了,也为他担心起来。{}
“蓝玉琳!”金蝉立即嗤之以鼻,拍着妹妹的手笑道:“她现在和打入冷宫的妃子还有什么区别,除了桑蚕礼那一天看到过她,平常连个面儿也不露,你可真笨!”她双目微转,接过宫女递来的画儿,展在妹妹面前,“霞儿,你看这是什么?”
“凌霄宫!”织霞一眼认出了这幅画儿就是小时候在朝云殿同悦哥金蝉姐姐、怿哥哥一起画的凌霄宫,凌霄宫这个名字还是悦哥哥取的。“是你画的吗?”
“大哥画的!”金蝉将唇贴在织霞的身边,轻道:“我去见过大哥了,好不容易才求得了陛下的同意,怿哥哥很好,你放心!”
“你……!”织霞刚说到这里,瞥见绣幕动了一下,立刻闭上了嘴巴。
桓逸刚刚下了朝,急着探望织霞连冕服都没有脱,那身黑红交替的帝王冕服穿在他身上更显得本人威风凛凛,气宇不凡。“刚才还听到你们姐妹在讲话,见朕来了就不讲了!”桓逸扶起跪拜的金蝉,一起坐在榻边,从宽大的衣袖内伸出一只手放在织霞的额间,观察了一下面色后,微笑道:“今天的气色还不错,也能聊聊天!你们刚刚在议论什么?这是谁的画儿?”他一眼望到金蝉手中那一幅十分显眼的画儿。
画中的宫殿金碧辉煌、富丽壮美,宫中的后宫亭台楼阁样样皆美,尤其只如火喷霞的丛丛凌霄花,给巍峨的宫殿带来一抹娇美之情。
“画的好!金蝉画的吗?”他仍在爱不释手的欣赏着结构不落凡俗的凌霄宫。
“这是臣妾同妹妹儿时梦中的宫殿!”金蝉浅笑着向桓逸解释,“那时候国贫民弱,根本盖不起这样富丽堂皇的宫殿,所以臣妾同妹妹只能把它画下来,希望有一天能住到这样的宫殿里!二哥还说……!”金蝉突然观察到言语不对,忙跪下认错,“臣妾该死!”
织霞也被她吓的不轻,生怕桓逸又想起远在余国的悦哥哥,她也不明白,一向处处谨慎的姐姐怎么会说出这样话来。
“二哥!”桓逸最不愿意听到的就是余悦这个字,虽然金蝉说的是二哥,也让他怒目而视,他向病情沉重的织霞望去,却见她的目光也在躲躲闪闪,桓逸强压下怒意,缓缓地问金蝉,“你二哥说什么?”
“陛下……臣妾不敢说!”金蝉连连叩头。
“说!”桓逸立起来,冲着金蝉大吼。
“二哥说……说……将来也要盖这样一所宫殿……迎娶……织霞妹妹……!”金蝉跪在地上,双手抓着天子的衣摆,含泪道:“都是臣妾不好惹陛下生气,您息怒……!”
织霞更加不解金蝉姐姐为什么会编出这样的话,简直就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她清楚桓逸的脾气,不但会怪罪金蝉,说不定还会牵连到余国的悦哥哥,她爬起来想要向桓逸解释。
“迎娶……!”桓逸默默念着这两个字,醋意大发,一脚将金蝉踢开,将榻上的画儿夺过来,冲金蝉怒道:“他也配盖这样的宫殿,把你们余国买了都不够!”说完,拎着画儿气呼呼而去。
金蝉听到桓逸等人的脚步声离暮云宫越来越远,才缓缓立了起来,仿佛刚刚什么也没发生似的在不慌不忙的整理衣裙,满脸都是一副胜利者的喜悦之情。
“姐姐,你刚刚都说了些什么?你会害了悦哥哥的!”经过了一场惊心动魄,织霞无力的倒在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