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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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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好了!他才不会加害二哥呢!至少现在不会,因为他知道二哥一死,你也不会再理他!”金蝉一把夺织霞的手臂,在脉案上搭了一会儿,簇眉道:“真希望你病得久一点儿,这样我才能施展大计!”

“姐姐……!”织霞嗔怪一声,原来姐姐并不想让自己的病情好转,可她到底有什么样的大计呢?织霞很明白,金蝉姐姐不想说的,任凭怎么问也不会说。

画锦堂 彩袖殷勤捧玉钟三

千秋殿是位于前殿和后宫之间的宫殿,历来梁国的天子都在这里批阅奏章、商议军国大事,是休息和处理日常事务之所,也会在后殿临幸妃嫔。

桓逸换过天子常服后就一直坐在御案后欣赏凌霄宫那幅画儿,想到金蝉的言语,自是气不打一处来,软弱无能的余国也配盖这样的宫殿,还有异想天开的余悦,居然梦想着金屋藏娇。

楚大人晋见!

随着永禄的一声长禀,桓逸的眼光才离开了那副画儿,摆摆手示意楚蔚起身座下。

楚蔚极善于察言观色,一望就知道天子今天的心情不好,稍稍探了探身子向御案上的画卷一瞅,立刻明白了,微微低头道:“陛下,您想建一座新的宫殿?”

楚蔚的话一下子撞到桓逸的心间,他把卷起放在一边,沉思道:“不是!一副画儿而已!”也许是楚蔚的话让他心中微动,竟有了一种将画中宫殿变为真实的想法,的确在楚蔚来之前,他想都没想过这样的问题,就是把它当成了一幅画儿。

“陛下对梁国及梁国百姓有着莫大的恩德,现在大梁兵强马壮,国力雄厚,就是盖一座宫殿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与陛下对大梁江山做出的贡献相比简直是微不足道!”楚蔚的目光移向窗外,将重重琉璃瓦扫了一遍,叹息道:“其实,现在这座宫殿已历经六百余年,还是蔡国时建起的,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光辉!和繁荣昌盛的大梁国格格不入,陛下早该兴建一座大气磅礴的宫殿来彰显我们大梁国的声威了!陛下画中的凌霄宫名字和气魄都同我们大梁国极为般配!也好让辽国和夜郎开开眼界!知道我们大梁国的强盛!”

“楚爱卿的意思是……!”面对楚蔚谄媚又不失大家风范的陈诉,桓逸也有些心动了,但转念一想,又犹豫起来,“可是,这么庞大的工程不仅需要动用国库之财,还要从民间调集大批能工巧匠,恐怕朝中大臣多半不会同意!”

“陛下为大梁建立了不朽之功勋,如果说建一座像样的宫殿他们都反对话,那也不配作陛下的臣子!”楚蔚上前一步跪在地上,叩首道:“臣恳请陛下兴建凌霄宫,不仅是为陛下自己,也让普天之下众民都知道我们梁国乃是强大繁盛之国,让周围虎视眈眈的小国不敢小视!”

“爱卿平身吧!朕还要再考虑考虑!”桓逸命楚蔚退下后,又陷入了深思之中。()

几天之后,审视到天子心理的楚蔚联合了大半的朝中大臣和门处故旧一至上书要求在龙首原兴建宫殿,理由也找了很多,什么为太后尽孝,又是让周围之国知道梁国的强大,显示梁国国力……等等。当然还有极力反对的臣子,他们认为过于劳民伤财、奢靡,还劝桓逸将进谗言之人重重处罚。

桓逸被他们不停的争来争去也弄得疲累不堪,光是两般意见不同大臣的奏折尤如小山一样堆满了千秋殿的御案,天子索兴去了奉先殿处理日常事务,图个耳根清静,避那些劝谏和晋见的大臣。

晚霞满天,秋风习习,奉先殿周围肃静一片,除了枯黄飘落的梧桐叶子外也只有羽林众侍卫巡回的脚步之声。

晚膳之后,处理罢一天政务的天子又将楚蔚等人联名上奏的折子翻开观看,虽然凌霄宫殿群规模庞大,但以梁国现今之国力绰绰有余。

一阵幽兰般的清香飘来,桓逸停下手中御笔一望,原来是丽妃余金蝉,穿了一件浅紫色的对襟绫纱宽袖衫,长裙拽地,青丝如云般堆叠,几步金钗的流苏一摇一闪,人自是美若天仙。

“爱妃,坐到朕身边!”桓逸手一抻将女子带到了怀内。

金蝉轻盈的坐在天子身边,倾了一杯茶水放在案前:“陛下,您怎么会到奉先殿批阅奏章呢?臣妾寻了一大圈才找到这里!您还在生臣妾的气吗?”

桓逸呵呵一笑:“爱妃把朕想的太小家子气了吧!宰相肚里还能撑船呢!千秋殿那里腻了!朕想换换地方!”

“陛下会不会有一天对臣妾也腻了!”金蝉闻知桓逸没有怪自己,小鸟依人般的靠在他肩上。

“胡说!”桓逸在女子鼻梁中刮了一下,又想到了暮云宫里病恹恹的织霞,关切道:“织霞呢?病好些了吗?”

金蝉离开天子的怀抱,小嘴一撇,不乐意道:“臣妾就知道陛下的心里只有妹妹!她还是老样子,不好不坏的!”

“什么叫不好不坏!用了那么多药,没有一点儿起色吗?”桓逸为织霞的病弄得头都大了,御医换了一大串不说,光是名贵的药材和补品也用了无数,可就是看不到一点好转的迹象。

“陛下,殊不知‘心病’最难医!”金蝉特地在心病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长叹一声:“妹妹想家了!心情郁结,病去只能如抽丝!”

“想家!”桓逸想到身世堪怜的织霞,父母都不在了,孤苦无依,亲人里也只有穆王一家了,好像还有个哥哥,牵过金蝉的纤手,揉搓着:“朕总不能带着她天天往余国跑吧!织霞很喜欢凌霄宫那幅画儿对吗?如果织霞能住在凌霄宫里,她是不是就不会想家了!”

“当然了!那是妹妹的梦想中的宫殿!陛下有本事让妹妹住到画儿里吗?陛下能请来神仙?”金蝉睁大眼睛望着天子,觉得他的话有些不可思议。

“一付聪明模样却长了个笨脑袋!”桓逸在金蝉的脑门儿子上戳了一下,俯在她的耳边道:“今天晚上爱妃一定要好好伺候朕,说不定明天朕就能将织霞送到画儿里!对了,爱妃还要一人当两人的伺候朕,谁让爱妃的妹妹病了!”

“陛下……!”金蝉娇嗔了一声,将天子推到一边。

“爱妃,你精通医理,你说织霞跟了朕这么长时间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其实桓逸也是内心焦急,大梁国没有未来的继承人,膝下算来算去还是雷打不动的几位公主。

“陛下想让妹妹孕育龙子吗?”金蝉的一双美目瞥向桓逸,心中仍有几分疑虑,怎么说也是余国上的贡品,如果真的为大梁国生育了皇子,那梁、余两国之间……她依在天子的怀里,轻道:“妹妹的身质弱,宫内虚寒,需要调养才能为陛下……!”

“那只有让爱妃代劳了!”桓逸不等她把话说完,抱起金蝉向寝宫内走去。

画锦堂 彩袖殷勤捧玉钟四

昭阳殿,金碧辉煌、流光溢彩,位于梁国南北主轴线的显要位置,殿面阔十间,屋顶为重檐歇山顶,上覆黄|色琉璃瓦,上下檐角均安放小兽,金砖铺地,白玉栏杆,华贵富丽,是梁国历代天子上朝的宫殿。

桓逸身穿十二章纹饰朝服,头戴十二旒,腰束革带,坐在御阶之上的龙椅中,仪表堂堂,威赫之情油然而生。两班文武拜过天子后,桓逸清朗的语调传在大殿之中,“前次,楚爱卿建议在龙首原兴建宫殿的奏本,众爱卿有什么看法?”

天子的话音飘过后,一时之间大殿中再也没了响动,就在众臣的深思之时,工部尚书赵光亭上前一步,跪拜道:“臣有本要奏!陛下,楚相身居高位,本应为大梁国鞠躬尽瘁,却不思上报国家,下安黎明,兴此劳民伤财之举,必毁坏我大梁之纲常!请陛下驳回他的奏议!”

朝堂众臣都知道赵光亭是倔强之极的人,他想做的事儿,就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楚蔚的人也都没敢吱声。

户部侍郎楚思冉站了来,针锋相对道:“赵大人,您危言耸听了吧!以我们大梁国的国力,别说是建一所宫殿,就是建个十座八座的也不什么大事儿,你是质疑大梁国的财力,还是质疑陛下所开创的盛世?”

“思冉,不得无礼!”身着紫色官服的楚蔚这才站出来阻止儿子,眼光移向赵光亭质问道:“赵大人,您身为工部尚书,也很明白这座宫殿的历史,现在的梁宫是六百三十九年前,为蔡国弘业皇帝所建,历经六百余年的苍桑,要不是年年耗费大批国帑修葺,恐怕早已破败不堪!既如此,又何必在一座这样的宫殿上大费周张呢!何不建一座新的宫殿来彰显我繁荣富强的大梁国!”

面对楚蔚的振振有词,一向不善言词的赵光亭怒道:“楚蔚,你挑唆陛下大兴土木,坏我大梁国千秋基业,是何道理?陛下应该将此谄媚惑主之人重重处罚!”他长跪在天子的御阶下再也不肯起来。

“建一座宫殿就是毁坏大梁国的千秋基业,赵大人,你又是何道理?”楚蔚的得意门生,吏部员外郎陆思卿上前一步奏道:“赵光亭危言耸听,有辱我大梁,请陛下将他治罪!”

眼前整个朝堂的局势被楚蔚所控制,桓逸也是甚为我心,身为大臣能如此猜测到天子的心思,这让身为天子的桓逸龙心大悦。除了楚蔚之外,朝堂之上最有威望,门生故旧最多的也只有一位了。“国舅,你怎么看?”他将眼光移到蓝鸿身上。

一直在坐山观虎斗的蓝鸿比老狐狸还狡猾,他躬身回禀道:“老臣听陛下的!”他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天子想要做的事儿,那是谁也拦不住,自己才不去撞这个钉子呢!反正花的都是大梁国的钱,再加上太后的病情是越来越重,蓝鸿也怕没了靠山惹得天子不快,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就是建造这座宫殿的主管,这可是一个大肥差。“只是……这营造宫殿的主管之人?”

“楚爱卿,辛苦你了!”桓逸也清楚舅舅的目的,但是他对自己的亲舅舅的确不放心。

蓝鸿一听就急了,本以为不和天子对着干会捞到这个肥差,这下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陛下,楚蔚处理国家日常政务还行,这么大的工程,怎么能交给他呢!请陛下三思!”

“国舅可有更好的人选?”桓逸玩笑的看着这个权倾朝野的国舅,对他这种乘机大捞油水的作风自是明白。

“工部外员郎周景元是老臣的门生,他擅长营山水、宫殿、园林,陛下……!”蓝鸿立即将自己人推选给天子。

“陛下,臣也自幼习得营造之术,臣也从不打无准备之仗,这是臣三天三夜不曾休息亲自和犬子登龙首原最高处所作新宫殿的图形,依山势而营造,把自然风光和雄宏富丽融于一体,宫殿的名字臣都想好了‘凌霄’两字可好!九天之上是凌霄宝殿,陛下是天之子,宫殿自然名凌霄!”楚蔚一边拍马屁,一边将余怿所画的宫殿图呈上,当然都是事先和天子串通好的。

楚蔚的话一出,满堂都是随声附和之声,这个说名字起的好,那个说宫殿巍峨有气魄,天子当即下旨将凌霄宫的建设重任交给了楚蔚。

楚蔚长跪在金銮殿的御阶下连连谢恩,感动之情难以言表:“臣愿立军令状,一年零六个月之后,凌霄宫将呈现在陛下面前,长兴城之中!”

“什么!一年零六个月!”桓逸以为楚蔚高兴过了头,连忙制止:“楚爱卿,这样一座庞大的宫殿群至少要四年的时间!”

楚蔚十分肯定的说:“臣只要一年零六个月,只要涉及到凌霄宫营造的官员肯配合臣的调度!”一来是打消蓝鸿再生事端,二来再天子邀功。

“好!朕就等爱卿的杰作在一年零六个月后完工!六部众卿要力所能及的配合楚大人!”桓逸知道楚蔚不是那种没有底子、信口开河之人,顿时放下心来,大袖一挥,“退朝!”

“陛下!”赵大人膝行到御阶前,叩头有声,“请陛下三思啊!兴建凌霄宫殿只会让大梁国陷入不可救药的地步!陛下不要自毁长城!陛下忘记了弘业帝的教训,弘业盛世和弘业之祸所系一人,陛下……!”赵光亭孤掌难鸣,只能犯上苦谏。

楚蔚终于把到了赵光亭口不择言的把柄,怒斥道:“住口,赵大人,你将陛下和前朝昏君相提并论,是何居心?难道朝堂众臣只有你赵大人一人是忠臣吗?”

“楚蔚,你不要为了一已之私,将大梁国带入万劫不复之地!”赵光亭毫无惧色向楚蔚大骂。

“来人!拖下去!”桓逸知道赵光亭为人耿直也没有多加责怪,令鹰扬卫兵将他拖了下去。

“陛下!楚蔚祸国殃民,您要三思啊!”赵光亭被众鹰扬卫兵拖向殿外还在不停的大喊,靴子丢了一只,帽子也掉了,仍是怒目而视着楚蔚,惹得天子和众臣哈哈大笑。

画锦堂 彩袖殷勤捧玉钟五

千秋殿内传来一阵阵得意的笑声,下了朝之后的桓逸带着楚蔚等几个心腹大臣一起到这里商议凌霄建筑的事宜,楚蔚的一番慷慨陈辞令天子龙心大悦。

桓逸对楚蔚部署的详细计划和所绘的宫殿细节都十分的满意,将图纸爱不释手的端起移步到靠窗的一侧观看着:“楚爱卿,你办事朕一向放心!这次凌霄宫的一切事宜要全权交给你了!”

楚蔚诚惶诚恐的叩首道:“臣一定鞠躬尽瘁,一年零六个月后一定给陛下呈现出一个金碧辉煌的凌霄宫!”

桓逸将图纸叠起放在御案之旁,双眉微簇,像是有什么烦恼的事儿,叹道:“长兴的天气越来越冷!而母后的病又日渐沉重!朕想请她老人家移驾到天云山行宫疗养,那里的气候比较温暖,利于母后调养身体,只是这长兴城……本想交给爱卿做监国大臣!朕又不忍让爱卿劳神!一个凌霄宫也够为难爱卿的了!”

“陛下!”楚蔚一听立刻喜上眉梢,监国这份荣耀不是每个臣子都能得到的,天子的确对他很信任,他连连叩首:“臣食君之禄,自当为陛下分忧!陛下的一片孝心,上天可鉴!臣一定做好监国大臣!请陛下放心!”

桓逸一听更加欣喜:“有爱卿这句话,朕就放心了!如有大事不能决断,爱卿自可上报!鸡毛蒜皮的小事,爱卿就全权做主吧!”长兴城即将入冬,寒风凛冽不假,太后病重也不假,可他心爱的懿妃娘娘也病骨支离,两者之间孰轻孰重,恐怕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臣不敢!臣会按时将奏折用八百里加急送到行宫交陛下预览!臣……!”楚蔚刚说到这里,就被急急忙忙闯进来的永禄打断了。

永禄慌慌张张的禀报道:“陛下,太后恐怕……恐怕……您还是御驾亲……!”

桓逸一听就知道不好,立刻向咸安宫赶了过去,可仍是晚了一步,当他迈进咸安宫门的一刹那,宫苑内已是哭声震天,蓝太后已经与世长辞了!来不及跟他说最后一句话。

桓逸在众宫人的跪迎下缓缓步放咸安宫,那棵芙蓉花仍在绽放,那方小石桌仍静静矗立着,他仿佛看到小时候和伴读向云鹏在此玩耍的时光,有一次比赛射箭输了,一气之下把向云鹏的弓箭折断,母后却把他怪了一顿,然后笑盈盈的命人拿了一套新弓箭送给云鹏,让他很不理解。

他也不清楚此刻究竟是不是很难过,为什么没有一丝的心痛,那是他的生母!为什么心里会传来一阵阵轻松地感觉,在他的心目中母后关心权力比关心他要多,在他的心中母后关心外人比关心他要多,在他心里……也许只是母亲扶摇直上的一个工具,他经常这样怀疑!

十月,缠绵病榻三年有余的蓝太后与世长辞,桓逸下旨宫廷及民间停罢一切歌舞、宴会以告慰太后的再天之灵。&缀朝三日,为母守孝(历代天子守孝为三十六日,将三年并为三十六日)后,将她风光的与先皇晋德帝合葬在永陵。

除服后,已是寒冷的冬季,在楚蔚等人的建议下,他带着宫中妃嫔浩浩荡荡向位于天台山的长春行宫避寒。天台山地处淮水之滨,比冰雪交加的大兴城这里可以说是四季如春,梁国历代天子每到冬日时都会到这座行宫避寒,夏日来此避暑。

与此同时,长兴城龙首原的凌霄宫正在如火如荼的建设中,各司其职的大臣来往穿梭与楚府,本来就门庭若市的楚相府更加锦上添花。谋求差使的,巴结迎奉的等等络绎不绝。

“爹爹,你何苦揽这样的差使,出力不讨好!”在工地巡视也一夜的楚家长子楚思冉累的直不起腰来,爬在躺椅中抱怨爹爹。

“你懂什么?”正在观看每座宫殿结构图的楚蔚心不在焉的回答了儿子一句。

楚思冉一介纨绔子弟,处处仗着身为宰相的爹爹为虎作伥,眼睛珠子一动,嘻皮笑脸道:“爹爹,这次您又从中又捞了多少好处!我们楚家应该是富可敌国了吧!”

“闭嘴!胡说八道!”楚蔚四下里一望,将伺候的婢女赶了下去,向儿子怒道:“爹爹正为那一年零六个月的期限发愁呢!你还有心思开玩笑!当时也是一时情急,这么庞大的工程,一年零六个月怎么够!”

楚思冉却不以为然:“爹爹,这件事就交给儿子办!一年零六个月也不是什么难事儿!六百年前,弘业帝修建皇宫不也用了二年多的时间吗?明天令各州府征召民夫,除了已有的三十六万人外,再多征个三、四十万,绰绰有余!”他从躺椅中爬起来,思索道:“所用的汉白玉和楠木等材料儿子已经命人去置办了,放心!都是自己人!”

“三、四十万,动静会不会太大了?这七、八十万人在一年零六个月之内能完成凌霄宫吗?”楚蔚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一个大梁国有多少人口,有多少年富力壮之人都在他脑子装着呢!

“不会!”楚思冉阴森的一笑,“儿子命人从各州县招募了大批掌管牢狱的酷吏,日夜催逼,儿子就不信凌霄宫建不成!”

“万一传到陛下耳朵里……!”楚蔚害怕了,这种暴虐之事和六百年前的弘业帝有什么区别。

“陛下远在长春行宫,怎么会管这里的事儿……!”楚思冉边踱步,边算计着:“蓝相跟着去了行宫,向景隆病得七死八活,三大柱石没了两个,长兴城里最大的官就是您了!只要我们按时完工讨陛下欢心……再说了,我们送给丽妃娘娘那么多金银珠宝,她一定会帮我们美言的!

“你妹妹要是没有死!我们何苦要巴结丽妃呢!宫中无人啊!”楚蔚想起落水身亡的女儿,心中痛苦。

“都是向云飞那小子!”楚思冉狠狠骂道:“当年,要不是他挑唆着妹妹私奔,妹妹怎么会一时想不开寻死呢!”

“过去的事儿不要再提了!”戳到了楚蔚的最伤心处,他像抽干了力气般坐在了案后。

驻云飞 烟波满目凭阑久一

天云山连绵百里,林木繁盛,正值秋冬交替之际,最是狩猎的好时节,山中藏匿的麋鹿、野兔、獐子等猎物此时正肥,以打猎为生的附近百姓及爱好射猎之人的足迹遍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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