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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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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随便说的!”织霞立即慌了起来,情不自禁的想到了贺宜中,心里一酸。{}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子,只到用午膳时林凝香才告别离开朝云殿。余悦又去了金华郡为法华寺题字,织霞只好一个人无聊的用过了饭菜,继续跟眉儿学绣花打发时间。

这时,忽听宫门外一声长禀‘皇后驾到’,眉儿忙同朝云殿内所有的宫人跑到宫门外迎接,织霞和徐婧一向素无往来,就是这次回来也只匆匆见过她一面,不知道她为为何忽然到访。

青玉一看就知道徐婧来者不善,面色微沉,凤冠霞帔,身后跟了一大群宫女、内侍、侍卫,一定是有所图谋而来,忙上前陪笑脸道:“皇后娘娘,您怎么来了?皇上吩咐过任何人不能到朝云殿来,包括您在内……您还是……!”

“住嘴!”韩嬷嬷一脸阴沉,快速打断的青玉的话,指着他斥责道:“你一个小小的奴才竟敢阻拦皇后凤驾,皇后娘娘乃是六宫之主,还用你来教导吗?”随即向身后的太监们吩咐道:“把这个出言顶撞的奴才拉出去,赏四十嘴巴!”韩嬷嬷决定先收拾这个碍手碍脚的奴才,再做下面的事儿。

坤宁宫的太监立即将连哭带喊的青玉拖到了朝云殿外,使足了力气猛打,这当然都是韩嬷嬷提前授意好的。

织霞也听到了青玉的哭喊之声,连忙从暖阁跑了出来,一眼望到徐皇后已带着大批宫女、太监在正殿内安座了。

“你为什么要打青玉?”她质问徐婧,织霞还是很同情徐婧的,因为余悦不喜欢她,她也十分可怜,可今天徐婧的作法,的确让她怒上心头。

“大胆,见了皇后居然不拜!”韩嬷嬷不等徐婧开口,先给织霞一个下马威。

“我又不是悦哥哥的妃子,为什么要拜你!”织霞也气愤她们今天的所作所为,仍直直的立在那里。

“是嘛?”徐婧这才站起身子,朝织霞周身绕了一圈后,讥笑道:“那陛下为什么夜夜留宿在郡主的朝云殿内!郡主不承认是陛下的妃嫔,那郡主又是什么?姘头!”

“你!”织霞听她说的如此难听,一时也找不出话来反驳。

“本宫不跟你费话!”徐婧一脸的不怀好意,伸手接过韩嬷嬷手上递来的信笺,笑道:“郡主,这是本宫今天早上收到的匿名信,上面说郡主在朝云殿内私藏鸩酒,意图毒害陛下,本宫只好来搜一搜!”

眉儿、丽儿一听,立即脸色大变,知道徐皇后是有目的而来,不禁为织霞担心起来。

“胡说!”徐皇后的无事生非使织霞也气愤不已。

“胡说不胡说,等一下就知道了!”韩嬷嬷接口道:“皇后有令,将这个朝云殿仔细的搜一遍!”

随着她的一声令下,坤宁宫的宫女、内侍纷纷扑向朝云殿的各个角落,将这里服侍的宫人全部赶到了宫苑内。织霞眼见这里被她们弄得鸡飞狗跳,一点儿办法也没有,突然想到了当年金蝉陷害卫莲心的那个计谋,心中不寒而栗。

不一会儿,坤宁宫的总管万祥举着一只白底红花的瓷瓶跪在徐婧面前,禀道:“娘娘,这瓶东西是从暖阁内搜出来的!不知道是不是鸩酒!”

“找个狗来试!”韩嬷嬷J计得逞,立即向宫人们吩咐。

织霞从来没有见过那个瓶子,更加清楚他们今天就是趁着余悦不在来陷害自己,顿时六神无主,一点儿办法也拿不出来。

早就内侍牵达早已准备好的小狗,给它灌了几口瓶子里的东西时,那狗惨叫了几声,登时毙命。

徐皇后洋洋得意道:“郡主,你怎么解释?来人,将这个谋害皇上的妖女抓到掖庭宫仔细的审问!”

坤宁宫的内侍抓住织霞就向宫门外拖,他们早就套好了戏路,不等织霞多作考虑,不等朝云殿的人哭诉陈词。

眉儿、丽儿姐妹和朝云殿的所有宫人都被坤宁宫的人押在宫苑的回廊之处,被牢牢的看着,想上前相救,又无能为力。

御林军统领庄锦枫已经保护余悦去了金华郡,现在的副统领是姚采薇的表哥,他正好坐山观虎斗,对朝云殿的事儿不闻不问,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到底是青玉机灵,趁着场面混乱,捂着红肿的脸蛋,找了个人缝钻了出去,着急忙慌的跑到承香殿去求告林凝香了,她是宫中的贵妃,说不定能把郡主救下来。

丹凤吟 凤凰涅槃浴火生二

掖庭宫在紫禁城的西侧,占地开阔,分隔成三个部分,中间和后方为宫女、内侍所住,最前方是掖庭令所在,通常由得高望重的内侍担任,掌管宫内的过失、赏罚。

现在的掖庭令是张瑞,他和太后身边的成公公一样,都是宫中资历最高的内侍,再加上他刚正不阿、赏罚分明的性格使每个犯了事儿的宫女、太监都战战兢兢,宁愿被主子责打,也不愿到这里来接受惩罚。

今天掖庭杂事不多,张瑞正要离开,却听小太监禀报了一声,说皇后押着绮霞郡主到了正堂,命他马上过去,他又穿好了衣袍,赶到前堂。

当张瑞赶到正堂时,却见皇后徐婧带着乌压压的一堆人端坐在椅子上了,而郡主被捆着仍在一旁,长发散乱,泪水连连。他是从小看着织霞长大的,怎么能看她受如此的委屈,参拜过皇后,连忙令手下给她松绑。

“皇后娘娘,您还是干什么?郡主哪里得罪您了!”张瑞虽然是一头白发,可身子骨依然硬朗,他扶起泪流满面的织霞,将目光移向徐婧,他是宣明帝跟前的人,就连余悦见了他也要让三分,自然不怕这个皇后娘娘。

“张公公!”织霞揉着被绑疼了的胳膊,仍在哽咽。

“哟!敢情张瑞公公比本宫这个皇后的架子还大呀!”眼见张瑞处处维护织霞,徐婧极为不悦。{}

“皇后,老奴不明白您的意思!”张瑞将衣袖内一块清洁的手帕递给织霞,根本就没将徐婧一行放在心上。

徐婧仍端坐着不动,秀眉一挑:“本宫可不敢在您面前当主子,您是父皇身边的老人,本宫也要敬您三分对吗?”

张瑞坦然道:“皇后有说直说!”

徐婧得意洋洋道:“今天一早,本宫就接到了一封匿名信,上面写着郡主在朝云殿私藏鸩酒,意图毒害皇上!所以就想让张公公审审她……!”

张瑞立刻打断了她的话:“这不可能!皇上和郡主是老奴看着长大的青梅竹马,郡主怎么会害皇上!”

徐婧对这个宁折不弯,认死理儿的张瑞一点儿办法也没有,仍装作波澜不惊道:“你别不信,这是本宫刚刚从朝云殿内搜出来的,的的确确是鸩酒!”说完,令韩嬷嬷将毒酒递到张瑞面前。

“还是等皇上回来再说吧!”张瑞闻了闻那瓶鸩酒后,又将它交给了手下小太监。&

“您要是不审,本宫可就换人了!”徐婧对张瑞的推三阻四十分不快,眼光已经瞥向了站在身后的掖庭宫副总管何明。

张瑞无奈,毕竟皇后还是六宫的统率,她的命令不得不从,轻轻问了织霞一句:“郡主,这鸩酒是怎么来的?”

“我不知道!”织霞摇摇头。

“皇后,郡主她并不知道!也许是谁故意栽赃陷害她!”张瑞根本就不放心是织霞私藏毒酒,很有可能是皇后陷害,后宫争宠的到惯用伎俩。

徐婧一脸的不满,冲着张瑞怒道:“她说不知道就不知道吗?你不对她用刑,她怎么会招!”

皇后的得寸进尺也让张瑞恼怒,他对徐婧拱手道:“皇后娘娘,老奴不敢对郡主用刑!您也听老奴一句劝,还是等皇上回来再说!”

徐婧见张瑞居然拿余悦来压她,更加怒形于色:“你不敢!本宫就换个胆子大的!你退下!”

张瑞也不是个剩油的灯,仗着先皇宠臣的身份,向徐婧叫板:“皇后娘娘,老奴执掌掖庭是先皇任命的,您没有资格让老奴退下!”

徐婧已是怒不可遏,冲着张瑞大喊:“大胆,你竟敢如此的蔑视本宫!”回首向身后奴才们吩咐道:“来人,将他捆了,听候发落!何明,本宫命你来审!”她绕来绕去,终于把审问这一环节绕到了心腹何明身上。

张瑞毕竟是年老之人,挣也挣不开,喊也喊不动,平时对手下又苛刻,也没有人为他求情,很快就被坤宁宫的人五花大绑起来,掖庭宫众人在皇后的威慑下谁也不敢动一下,整个掖庭令已在徐婧的掌握中。

皇后的心腹何明是个见风使舵的主儿,也不敢对织霞怎么样,也是轻声问了句:“郡主,您为什么要毒害皇上呢?”

织霞根本就不认识他,理也没理他,将身子转到了一边。

“跟她讲这些费话有什么用!还不用刑!”一个张瑞处处顶撞,一个何明又唯唯诺诺,徐婧终于忍不住了,唆使何明对织霞用刑。

“娘娘,这……!”何明也是一脸的为难,虽然他很想巴结皇后娘娘,虽然他也很想取张瑞而代之,可面对皇上的旧情人,他也不敢放肆。

“出了什么事儿,有皇后担着,你只管做好分内之事!”韩嬷嬷一眼看出了何明的疑难之处,立即出言以对,反正过了今天,一切都烟消云散。

正在何明的为难间,坤宁宫的总管万祥向徐婧禀报说是贵妃林凝香求见。

徐婧一听,就知道林凝香是来作说客的,她和织霞的关系一向很好,吩咐道:朝内侍摆摆手,“你去告诉她!说这里没她什么事儿!该上哪上哪去!”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可不能就此错过。

万祥答应了一声,匆匆去掖庭宫外赶林凝香。

“皇后娘娘,要用什么刑!”何明也想得很明白,一切都由皇后作主,就算皇上怪罪下来,也没他什么事。

“拶刑吧!”徐婧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眼光落在套着窦丹的牡丹花镂金指套上。

拶刑,是古代对女犯施用的一种酷刑,拶就是夹犯人手指头的刑罚。

织霞被坤宁宫的内侍拖倒在地,将手指套入刑具内,何明见韩嬷嬷伸出五个手指,就令掖庭的行刑官用五分力。就是五分力,织霞也承受不住,十指痛归心,纤纤手指被夹得浮肿淤血,凄厉的喊叫声传响在整座掖庭。

丹凤吟 凤凰涅槃浴火生三

“皇后,你这么做就不为自己留条后路!”张瑞见徐皇后如此歹毒,出言恐吓。

徐婧才不理他,余悦一走,后宫她最大,朝何明使了个眼色,立即命他用八分力道。

何明眼见织霞受刑不过,哪里还敢用八分力道,只好弯下腰对长发散乱,汗水淋漓的织霞说:“郡主,您还是招了吧!”

织霞无力的摇摇头,没有作过的事儿,她根本不会招认。

何明无奈,又惧怕皇后之威,只好下令刑官再加三分力。

织霞再也承受不了,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郡主!”张瑞大喊一声,将愤怒的目光移向徐婧。

徐婧刚要吩咐何明用冷水浇醒织霞,却见到万祥又跑了过来,说是朝云殿的宫女丽儿在外面求见,她知道织霞为什么要私藏鸩酒。

“传!”徐婧一听,心头大悦,也不再理会晕过去的织霞,眼见刑迅逼供不行,又来了个巴结迎奉的,自然很高兴。

丽儿匆匆进入正堂,镇定自若的跪在徐婧面前道:“启禀皇后娘娘,那瓶鸩酒是奴婢所藏,不关郡主的事儿!”

徐婧一听,立即懵了,原来这个丫头是当替罪羊来了,沉静了片刻,吓唬她道:“你知道私藏鸩酒是什么罪名?”

“奴婢知道!”丽儿向徐婧一拜,继续说:“前两天郡主打了奴婢一顿,奴婢怀恨在心,就想弄毒酒害死她!”她瞥了一眼手指血淋淋已昏倒的织霞,硬是把泪水收了回去。&

“你从哪里弄来的鸩酒?”韩嬷嬷的大计被一个小丫头破坏,也忿恨不已。

“是奴婢从御药房偷来的!”丽儿仍是一付无所畏惧的样子。

“皇后,现在有人承认了,您还不放了郡主!”张瑞见有人认罪,祸事已烟消云散,对徐婧喊完后,又冲着何明怒骂道:“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对郡主对刑,就等着皇上回来收拾你吧!还不把我放开!”

何明也慌了神儿,本来完整无缺的计划突然被打乱,他也六神无主,只好给张瑞松绑,还指望着他在皇上面前美言呢!

徐婧也没了主意,附耳听过韩嬷嬷的教导后,向张瑞他们下令:“来人,将这个私藏鸩酒奴婢拉下去杖毙!余织霞不能约束朝云殿的宫女,罪责难逃,将她关在掖庭宫内,等陛下回来定夺!”说完这些话,她逃也似的离开了掖庭,决定再回去商量对策。

张瑞连忙命手下太监将昏迷不醒的织霞抬到掖庭宫南西角的一处小屋子内,其实掖庭宫里根本没有像样的屋子,这间还是好的,一张矮桌子,满地的枯草充当休息的床。张瑞现在也顾不上这些简陋的条件,又急急忙忙去取来了治伤的白药,细细涂抹在织霞的手指上,好在没伤到骨头,张瑞见多了这样的伤,自不必请御医,便为她裹好了伤口。

青玉听到织霞平安无事的消息也偷偷赶来了,一看到织霞被折磨成了这个样子,眼泪簌簌往下淌。他本来去求林凝香,结果徐婧根本不让林凝香进来,后来眉儿想要把罪名揽下来,却被姐姐丽儿抢了先,明知是死罪,丽儿却无怨无悔,使了个计进入掖庭,承认了是她私藏鸩酒,这时已经被处死了。

“好了!青玉,你快走吧!郡主这里有我呢!”张瑞也怕青玉惹上没必要的麻烦,连忙让他走。

“张公公,我们郡主就交给你了!”青玉站起来拭了拭泪水,又望了一眼昏迷不醒的织霞,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张瑞叹了一声,将湿了水的手帕细细探去了织霞脸上的污垢,现在除了等余悦回来,他也拿不出办法,又到房间抱过一床被子给她盖好,吩咐了门外的小太监一句,就去了厨房,他想为织霞弄点吃的,好等她醒了吃。

夜深人静之时,整座紫禁城都安静了下来,张瑞依旧捧着粥等织霞醒过来,眼前桌上了稀粥一点点放凉,郡主还是没有醒,他只好又拿着去热。

隐藏在房屋后的一行人见张瑞远去了,将守在织霞门口的小太监打晕,将一桶桶桐油波在织霞房间的四周,墙面上,门窗上,然后点着火折,扔了上去,火遇到油迅速燃烧,顷刻形成了大火雄雄之势,四方高呼‘走水’的喊声也越来越大,那一行人也趁乱溜了出去。

张瑞被来势汹汹的大火吓了一跳,想到织霞还在那所房子里,连忙指挥掖庭宫众人拔井水灭火。

掖庭宫走水的消息迅速传遍了整座宫廷,青玉担心织霞的安危,硬是冲开了坤宁宫太监的阻拦,拼命赶到了现场,面对凶猛的火舌,青玉放声大哭,因为郡主还在烈火的包围中。

织霞终于被浓烟呛醒了,看不清方向,感觉到四周的均已被大火燃起,除了手指的巨痛外,窒息的感觉也越来越严重,她恐惧,她害怕,不知该逃往哪里,以为前方浓烟之处就是出口,双手刚刚触及,就被烧了一下,生疼,生疼。

“宜中,救救我!宜中,救救我!”她反复在心里念叨着这两句话,生死关头,织霞想起的竟是贺宜中。

屋顶的梁木也被燃起,开始向下掉火星,门窗又不知道在哪里,织霞感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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