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脸告辞一声跑远了,把太后逗得直乐,连连说这个小子太老实。
“把这些东西都收起来吧!”许太后吩咐宫人将彩礼收起,对庄家的聘礼十分的满意,既不奢侈,又不落俗,从聘礼上也能看出庄家这个余国贵族世家的气度,对织霞的未来也很放心。“这样就对了!不要总是遮着脸!都找到了婆家了!”她对织霞今天的打扮也很满意,刚要吩咐传膳,就听外面禀报皇帝来了。
“儿臣给母后请安!”余悦偷偷瞥了一眼织霞,心里是一千个一万个后悔,暗暗报怨母后隐瞒真相,让他乱点鸳鸯谱。
“起来吧!”许太后吩咐了一声摆膳,又对儿子说:“还没有用晚膳吧?就在母后这里用一点儿!不要来回的跑了!”
“谢母后!”余悦跟着母亲的织霞来到景怡轩坐好,等着宫人们摆膳,眼光仍时不时向织霞望一下。
“玫瑰鸭脯不错!”许太后命宫人将一小碟鸭脯放在织霞面前,想到下个月的婚礼,也放下了心中最大的心病,叮嘱道:“多吃点儿!丰润些穿上嫁衣才看好!”
“霞儿喜欢吃清淡的!母后好像喜欢吃这一道菜!”余悦一听嫁衣就没来由的生气,把一盘素炒银芽挪到织霞面前,又把那碟玫瑰鸭脯摆到母亲面前。{}
“不用你忙活!母后想吃什么自己会夹!”许太后就知道儿子心气儿不顺,尤其是看到了织霞的容貌。
“我吃饱了!先回绮月阁休息了!”织霞似乎觉察到了余悦频频探视的目光,吃了上点儿便起身告辞。
“去吧!早点睡!明天还要试出降的礼服呢!”许太后一边对织霞说话,一边看着儿子那直勾勾的目光,等织霞走远了,才冲儿子嗔怪道:“看什么呢!人都走了!”
“母后,您为什么对儿子隐瞒呢?”余悦心中焦急万分,正在思索着怎么破坏下个月的婚礼。
“母后就是不想告诉你!”许太后也没心情吃饭了,扶着成福回到了东暖阁安座,骂儿子道:“哼!以貌取人!霞儿不过就是受了一点儿伤!看你那个样子!算了!算了!不说了!”
“儿子已经后悔了!”余悦不得不配服母亲的所有安排,的确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迟了!”许太后抬眼扫过儿子,滔滔不绝道:“锦枫人又老实,对霞儿也很好!当初母后也没有把霞儿容貌恢复的事儿告诉他,人家怎么能一口答应,连问也没问霞儿的伤势!哪儿像你!霞儿嫁给锦枫怎么说也是正室,比跟着你强多了!不说别的,单是你那三宫六院,还不把霞儿给吃了!掖廷宫失火,又查不出原因,说不定就是皇后干的!阴险的东西,徐丞相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儿,丢他的人!”
“儿臣已经把皇后关起来了,也把何明打了一顿,罚他去马棚铡草了!再说,儿臣以后会保护霞儿的!”余悦还在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希望母亲能念在的青梅竹马上原谅自己的过失。&
“好了!别在对母后说这些!喜新厌旧是帝王的本性!现在说什么也晚了!跪安吧!母后也累了!”许太后根本就没想过改变心中的决定,她对这个安排非常的满意。
余悦失魂落魄的走出慈宁宫,想到下个月的婚礼,心中又十分的不甘心,正在想办法时却看到织霞坐在宫外的月台边仰天而望。
“在看什么?星星吗?”余悦厚着脸皮蹭到她身边坐下,陪着笑脸说:“记得吗?小时候我们也一起在躺在草丛里看星星,被蚊子叮了满身的包!母后还把我狠狠骂了一顿,那个时候……!”说完半天也没见她吱声,余悦问道:“你怎么不说话?”
“小时候的事儿我都忘了!”织霞淡淡说了一句。
“真的吗?”余悦把她这句话当做了违心之言,又问道:“我们在凌霄花里的誓言你也不记得了?”
“那个誓言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织霞直直对着余悦的目光,“我一直以为你喜欢的是霞儿,却没有想到你喜欢的只是霞儿的容貌,没有了漂亮的容貌,青梅竹马也可以被你弃如敝履!”
“霞儿!你就不能再给悦哥哥一个机会吗?”余悦不想再为做错的事辩白,只希望她能原谅。
“过去的事儿不要再说了!”织霞站起来,也不理余悦,自向慈宁宫的偏殿绮月阁走去。
“悦哥哥也是听了别人的挑拨!”余悦紧随在其后,赶走了绮月阁伺候的宫女,挡在织霞面前道:“从前我们余国的杀人犯,父皇还肯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难道你就不能给悦哥哥一个补偿的机会吗?”
“现在说什么也晚了!”织霞坐在榻边,看着窗台处白色的荼靡花。
“一点儿也不晚,只要悦哥哥不下旨,庄锦枫连正阳门也进不来!”余悦听织霞的语气有缓和,趁胜追击。
“你会失信于天下!失信于臣子!”织霞的目光毫不避让的看着余悦,把其中的厉害都摆了出来。
“为了你,悦哥哥宁愿不做这个皇帝!”余悦气急败坏的说,为了求得织霞的原谅,已经是豁了出去,管他君无戏言不君无戏言了。
“你这又是何苦啊!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织霞也殷殷抽泣起来,大概是被余悦的话感动了。
“悦哥哥错了!以后不会欺负你!也不会让别人欺负你!”余悦把织霞搂在怀里,好言安慰着。
“你怎么保证?”织霞泪眼蒙蒙望着他。
“明天悦哥哥就下旨立你为宸妃,只比皇后低了一级,看以后谁敢找你的麻烦!”余悦知道事情有了转机,立即又加重了砝码,“再说,你哥哥就要回来了,悦哥哥准备让他和云飞同掌御林军,内有母后为撑腰,外有你哥哥这个靠山!你还怕什么呢!到时候悦哥哥这个皇帝也惹不起你!”
“你让我想想!”织霞这才露出了一抹笑容。
“想什么!难道你喜欢那个庄锦枫?”这一点儿余悦很有自信,她要是喜欢庄锦枫,三年前就喜欢了,何必等到现在。
“我不知道!”织霞低头揉弄着裙带。
“不知道就是不喜欢!”余悦又把她搂紧了,坏坏一笑,将她压在床上,随即亲了她一下。
霁月开 玳筵绮席绣芙蓉二
太后惦记着织霞的婚事,也睡不着觉,天刚蒙蒙亮时分,她就连连命成福领着人去将做好的嫁衣拿过来看,
许太后惦记着织霞的婚事,本就睡的不沉,天刚蒙蒙亮时,就命成福领着人去把她的嫁衣拿来观看,一件用霞影纱裁成的大红衣裙,裙边用珍珠装饰,腰际点缀与花朵,华美又不失大方得体,与她的身份很相称。
太后对这件嫁衣极为满意,命人捧着一路向织霞的寝宫绮月阁而来,到宫门时却看到余悦的贴身内侍来祥跪了下来。
“你怎么在这里?皇帝呢?”许太后有意有无间向寝宫内望了一下。
“回禀太后,奴才……!”来祥也吞吞吐吐说不上来。
太后就知道不好,吩咐成福等人在寝宫外等候,自己向绮月阁而来,垂纱帐幔微合,烛火早已熄灭,衣物散落了一地,她掀起床帏的纱幔,看到祼露着肩部和手臂的儿子正搂着侄女在锦被内沉睡。
许太后被他们的举动气得不轻,连连后退了几步,隔着帷幔骂余悦道:“逆子,你想气死母后对不对?”
缠绵了一夜的情人听到了许太后发怒,立即慌作了一团,余悦迅速穿好衣物,拢了一下头发,跪在母亲面前,尴尬道:“母后,您……!”他根本没想到母后这个时候会出现在这里,把他们抓个正着。&
许太后指着儿子斥责道:“逆子,你既然把霞儿许给了锦枫,你却又做出这样的事儿!你……!”
余悦自知理亏,又不肯把织霞再嫁给庄锦枫,硬着头皮说:“母后,儿臣早就后悔了!这桩婚事不如就此作罢!”
许太后刚要骂儿子出尔反尔,却见织霞也含着眼泪跪了下来,叹息一声道:“霞儿,你忘了他过去是怎么对你的吗?你怎么就是不长记性?”
“伯母,我……!”织霞红着脸,手指绞着裙带。
“母后,儿臣以后一定会好好对待霞儿的!”余悦连忙接过话头,信誓旦旦保证今后对霞儿好。
“好好对待?”许太后双眉一簇,想到儿子过去的种种,眼光犀利道:“什么叫好好对待!光是你那些三宫六院,这个妃、那个嫔的,还不把霞儿给吃了!”她又瞥了一眼婉若游丝般娇柔的侄女,心中大为怜惜。
“母后,儿臣这就下旨立霞儿为宸妃,居四妃之首!”余悦又加了一项保证,宸妃居于皇后之下,贵、德、淑、贤,四夫人之首,尊荣无比。
许太后总算放下心来,抬眼望向儿子道:“庄家呢?你怎么向庄家兄弟解释?”
庄家是余国的高门大族,庄锦枫的哥哥庄锦桭又在居于朝中要位,解释起来恐怕真要费一番功夫。
“您容儿子再想想!”余悦只能这么回答,因为他也没想出怎么向庄家解释,庄家的准新娘被他占有已有,毕竟是一件不光彩的事儿。
“伯母,都怪我不好!是我让你们为难了!”织霞是聪明剔透之人,怎么会看不出伯母的余悦的为难之处。
“你自己去向庄家解释!”许太后刚要走,却又转身将织霞扶了起来,拭了拭她脸上的泪水道:“你以后要是再对霞儿不好!别怪母后翻脸无情!”她拉着织霞走了几步,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对仍跪着的儿子说:“不管霞儿是你的什么妃子,她从此就住在绮月阁,省得你那些刁钻J险的妃嫔们欺负她!看谁敢到哀家的慈宁宫来撒野!”
“儿臣遵命!”余悦连忙回答。
余悦满脑子都是想的怎么把婚悔的事儿向庄家解释,连早朝所议的政务也没心思听,待朝议结束后,就把庄锦桭宣进了两仪宫。
吏部尚书庄锦桭年约三十岁出头,为人坦荡,生性耿直,有吏干,是宣明帝为余悦选定的辅佐良材。
坐在御案后的余悦给庄锦枫赐坐后,心中仍在思索着怎么把悔婚的事儿说出来。“庄爱卿,有一件棘手的事儿朕不得不对你说清楚?”
“陛下请讲!”庄锦桭低头洗耳恭听。
“是关于令弟锦枫的婚事!”余悦抬眼看了他一眼,见他一如平静后,才继续说:“爱卿也知道,母后已经认郡主为云襄公主,又和你们庄家联了姻!只是……!”他故意停顿下来。
“陛下,您……!”庄锦桭怎么会不明白余悦和绮霞郡主的关系,这次要不是太后做媒,庄家怎么敢娶皇帝的女人。
“母后前日在报国寺卜了一卦,为下下签,所以母后有点担心这桩婚事!”余悦不等庄锦桭回答,抢先道:“母后一直视郡主为亲生女儿,不想让她今后再遭到什么不幸,所以令朕取消这们婚事,对外宣称郡主病体违和,不宜婚娶!庄爱卿,你看……!”他将目光再次移到庄锦桭脸上。
“既然是太后的决定,臣不敢不从,臣回去之后一定向弟弟讲明!”庄锦桭在心里为弟弟叹惜,看来皇帝的确是后悔了,不肯把青梅竹马的女子嫁到庄府,君命难违,他只能听从。
对这个很识时务的庄爱卿,余悦自是满意:“噢!太后已经将那些嫁妆移到了凝荫阁,庄爱卿可差人搬走即可!太后也觉得庄家的确不妥,所以又为锦枫另订了一门亲事,就是母后的长姐,富阳郡君的幼女,和锦枫八字相和,庄爱卿意下如何?”
庄锦桭只能跪下谢恩:“臣谢过陛下、太后隆恩!锦枫不过区区御林军统领,竟让太后这样费心!臣实不敢当!”
计谋得逞,余悦开始下逐客令:“庄爱卿不必多礼,旨意已经向富阳郡君府下达了,爱卿也该回去做准备了!朕还等着喝一杯喜酒呢!”
“多谢陛下提点!能和太后亲族结亲,是庄家的无比尊荣!”庄锦桭再次谢恩后,很识趣的告辞:“臣告退了!”俗谚云: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何况只是一个女人。
“爱卿不必多礼!”余悦笑吟吟地看着庄锦桭离开,对自己的这个计划十分得意。
----------------------------------------------------
一上章发了两次,亲们不要订重了,在这儿说声抱歉!
霁月开 玳筵绮席绣芙蓉三
御花园内,百花争妍,也正是凌霄花开得最美的季节,蒸霞般灿烂的花朵将整座花园的花都比了下去,光彩夺目,红霞满园。
一阵阵欢笑之声从花丛间传出,火红的花丛内穿梭着一只如蝴蝶般翩翩的女子,她那一袭洁白的衣裙在花间十分显眼,美目顾盼,巧笑嫣然,长长的发丝飞扬飘散。
身着天子常服的余悦被一条白绫帕蒙着双眼,伸着双臂在花丛间穿行,抓不到织霞后,偷偷把帕子向上推了推,这下可看清楚了,一把将躲在花枝后的女子搂在了怀里,身边有了天下第一美人,那些什么妃呀、嫔的全部扔在了脑后。
“你耍赖!”织霞推开他,也不顾多少宫女、太监在场,莞尔一笑道:“我刚才明明看见你偷看!还不承认!不跟你玩儿了!”
“悦哥哥哪有偷看!要想抓住你,还不是小菜一碟!用得着偷看吗?就是闻也能闻出你在哪里!”余悦扯下手帕笑吟吟的望着织霞,好像比以前更美了,尤其是身上那抹依依传来的幽香,低声道:“霞儿,你吃什么东西了!身上好香好香!今天晚上让悦哥哥好好闻闻!”
“讨厌!”织霞打了他一下,红着脸笑道:“你敢来吗?你就不怕伯母骂你?”前一次发生的那件事儿,许太后还在生气,她知道余悦说什么也不敢再来她的寝宫了。
“母后也真是的!到底什么时候同意你做宸妃,急死朕了!”余悦搂着织霞在花丛中晃了几下,对只能看不能碰的美人实在是心痒痒,又不敢违背母后的意思,只好等下去。
“悦哥哥,庄家今天要娶如湘,伯母都要去看热闹,你不去吗?”织霞回过头看着余悦,带着几分调笑的口气。
“其实……!”余悦刚要和织霞讲话,却看到青玉急匆匆的跑了过来,“什么事儿?”他冲跪着的青玉瞥了一眼。
青玉欢欢喜喜的说:“回禀陛下,回禀郡主,瑞王爷回来了,在慈宁宫拜见太后呢!还带着王妃和小公子!”
“哥哥回来了!”织霞有些喜出望外,一直守在夜郎国的余国边境的亲哥哥携家眷终于返回了建安,牵起余悦的手一起向慈宁宫走来。
刚从两国边境返回的余织晟携妻儿正在同太后寒暄,一回头看到妹妹和余悦手牵手而来,顿时一丝微笑挂在嘴边,上前参拜道:“臣见过陛下!”
“哥,你回来了!”织霞面对亲哥哥,心里总有一种想哭的感觉,她不等余悦示意,连忙扶起哥哥,“快起来,都是一家人,你也太见外了!”
“妹妹!你……!”余织晟很想问妹妹过的好不好,可话到嘴边又问不出来。
“霞儿说的对!你这孩子总是讲究这么些个礼数!”坐在紫檀靠背椅中的太后也因亲人的到来,也是一脸的笑意,“霞儿以后又多了几位亲人,也不置于那么孤单了!”
“妹妹!你……这些年来,你好吗?”守在边境的余织晟也略略听说了织霞受了伤,并遭余悦嫌弃的事儿,现在看到她并无大碍,也和余悦形影不离后,心里才放下一块大石头,欢喜浮上眉间,忙介绍妻儿,“霞儿,你看哥哥都忘了向你介绍了!这是你嫂子杨氏!这是子瑜,今年才七岁!你还没有见过她们吧?”
织霞的确是第一次见到嫂子和侄儿,他们一直跟随余织晟在镇远郡居住,今天是第一次相见。
“嫂子!”织霞向那位和蔼可亲的女子见过礼后,又把余子瑜抱了起来,看着他虎头虎脑的小脸,喜上眉梢:“子瑜眉目之间和哥哥一样,眼睛却像嫂子!长大了一定是个美男子!”
“来!给伯母抱抱!”太后将余子瑜抱在怀里,连声夸他的相貌好,将来前程不可限量。
“伯母,有一件事儿……晟儿不明白?”余织晟看了看妹妹,又看了看余悦,始终不明白他们之间到底怎么了!只好问太后。
“说吧?不明白什么?”太后只顾抱着子瑜逗弄,蓦地恍然大悟,对余织晟道:“是这样!悦儿准备成立什么南北什么兵府,这才把你和云飞从边关调了回来!”她完全没有理解余织晟的问题。
“母后,是南、北衙禁军府!是……!”余悦连忙补充。
“母后不懂,你别费心解释了!”许太后打断儿子的话,又把目光移向余织晟,“回来不好吗?陪陪伯母和你妹妹!”
“伯母,晟儿不是说这个?”余织晟心里也在为妹妹的终生幸福担心,也许更多是在为自己的将来担心,直言道:“妹妹总不能这样过一辈子啊!既然她和陛下情意仍在!为什么不……!”他见妹妹的神色不对,把话又停了下来。
“伯母知道!这不是正跟悦儿在打擂台吗?”太后将子瑜交给瑞王妃,瞥了儿子一眼,他也正在等最后的答案,心一软道:“好了!好了!母后也不管了!你想跟霞儿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其实她很不放心织霞继续跟余悦在一起,因为男人都会喜新厌旧,尤其是做皇帝的男人,她很了解她的儿子。
“谢母后!”余悦得到了母亲的许可,自然喜上心头,躬身对母亲说:“难得今天人都到齐了,儿臣在清风殿设了酒宴,务必请母后赏光!就当做是为瑞王他们一家接风!”
“晚上吧!你表妹今天出嫁,我这个做长辈的怎么说也要去看看!”许太后仍在惦记着庄锦枫和长姐幼女鲁如湘的婚事,更气余悦为了得到织霞,弄出了这么一出,冷冷瞥了他一眼道:“你就不用去了!晟儿陪着哀家就好!”
“是!”余悦连忙答应,心里却在偷偷乐,筹划着怎么把最爱的女子风风光光的纳进后宫。
霁月开 玳筵绮席绣芙蓉四
册封宸妃的庆典非常宏大壮观,竟比当年册立皇后的动静还要大,余国皇帝公然将本来下嫁给臣子的女人收在自己身边,这一举动足以震惊天下,就连远在长兴城的永德皇帝桓逍和夜郎国王多布吉也谴使送来了贺礼。
整座皇宫都沉浸在喜庆之中,也只有皇后的坤宁宫显得冷冷清清了,自从韩嬷嬷死去,余蘅又交给了林凝香带着,徐婧就像变了一个人,整天不言不语,从日出一直坐到黄昏,当听到册妃大典的乐声后,叫嚷了几句,又昏了过去,她清楚的听到了册妃用的乐典正是皇后才能用的《凤来》之乐,她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夜幕微沉时,皇宫内才稍稍安静了下来,慈宁宫内却是彩带飘飘,红花遍布,太后挽着刚刚册封的宸妃端坐在暖阁的上首,目光挡了一遍跪了一大片的妃嫔,她的确是在跟六宫的妃子们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