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由身了。
她调皮地笑了,这次的事算是双赢,后宫妃子去了一个眼中钉,而自己则得到了难得的清静,唯一不爽的估计就是皇帝,想看她媚流服输?皇帝这回怕是要失望了。
她仔细探查了藏珠宫院的每一个地方,确定没有埋伏的耳目后,便在庭院中燃起一种奇异的香,这种香,是用她的汗液收集起来加以檀香共燃,凡入无情门者,都服用一种特殊香丸,那种香丸让香气深入骨中,出的汗若是加上檀香共燃,便散发出一种特殊的香气,无情门中养得有无数蜂鸟,蜂鸟闻到这种味道,便会接踵而来,循着蜂鸟的踪迹,无情门中人很快便能找到她。
这一天,不少小小的鸟儿出入于藏珠殿。
是夜,万籁俱静,媚流却不曾睡,她静立庭院中,似乎在等待什么。
正文 第三十章门主亲临
第三十章门主亲临
月移星空,草木扶苏,直到了后半夜,一阵极淡的香味环绕着藏珠殿内外,闻者无不昏然入睡,那些在藏珠殿处巡视的耳目不知不觉失去了知觉。
媚流等得累了,半倚在月桂树下,闻到香味倏地睁开眼睛,这种香味她再熟悉不过,这是无情门中的迷香“忘情香”,看来无情门中人上门来了,她心一紧,站起身来,眼前一花,一个黑影已经出现在面前内,背对着她,淡淡地道:“怎么,你还记得通知门人?”
声音平板干枯,犹如机械人。
“门主?”媚流一惊,向来追捕与联络门中人的任务,都是媚奴在执行,这次竟然动劳门主亲临,难道自己的叛逃之名被媚波坐实了?
“此间乐,不思归?嗯?”门主冷得像冰一样的声音与惨白的月光混在一处,绞成一股阴冷的,宛如阴间地狱的森森氛围,修长的身影在月下如引魂使者一般可怖。
“唯茅舍,最堪思。”媚流接口道。
这是表心迹,代表她的心是在无情门,没有叛离。
媚流早知道自己数月不归,又迟迟不与门中人联络,在媚波的挑动下,门主必定以为是自己想要潜逃,知道今夜一个应付不好,便是杀身之祸,忙跪下道:“媚流不知媚波是如何回去报信的,但是媚流被传磊击伤,晕厥数月,于十天前方才醒转,如今内伤未愈,所以脱身不得,请门主明查。”
“是么。媚流说当日事成后,你遁入水中假死,再无踪影。”门主声音无波无澜,他低下头,开始打量自己的双手,他的双手修长结实,如弹筝的好手,如对弈的棋手,优雅而俊逸,一如他这个人。
这是他准备动手的前兆。
媚流掩唇低笑了一声,声音轻柔姣美,她微笑着从长睫毛下送了个浅笑给那双冷冽的绿色眸子,道:“男人的天下间,去哪里找比无情门更能让女人施展手脚的地方?又上哪里找能让媚流报仇的地方?”
这是入门这么久以来,她第一次提到报仇,也是告诉他,自己不会背叛的原因,是无情门强大了她。
复仇,是她的目的,那把她推入深深的人性黑暗深渊的一家子!她从不曾忘却!
那第一次被人开了苞时,那种堕入地狱的感觉,把这种恨推入到极点。
门主冷冽的气势有所缓和,但是依旧硬冷。
“复仇?”门主的声音冷硬中加了一丝嘲讽:“你那样也叫仇?可笑!真正的仇恨,你还不曾体会到,你这种仇不过是小女孩被人夺走了想要的东西的那种不甘罢了。”
媚流咬着下唇不语,极小声地“哼”了一声,又撅起唇来,这样子,分明还是个不服输少女带着孩子气的样儿,她道:“不管是不甘还是仇恨,反正我是不会改过那些人的!”
门主看了她一眼,恍惚间,似乎想起自己当年的愤懑,语气略柔,道:“这些话且不说,你说说当日的情形如何?”
“是。”媚流知道门主已经给了自己一条路,笑道:“口说无凭,不如媚流演示给门主看看?”
正文 第三十一章亲身侍主
第三十一章亲身侍主
内寝殿里已经不复之前的步步屏风,处处案几的繁琐,白天的搬运已经把这里恢复成了一处宽敞而优雅的宫室,但是墙上挂着的一幅出浴美人图,地上随意丢弃着一条缕花亵裤和美人肚兜,还有随意地放置在枕边的一柄香扇,香扇上犹有唇印嫣红,无限的暧昧情氛油然而生,粉红色的水晶珠帘将一室的旖旎烘托到极致。这些小小的女儿家的私密物件,就这样被一览无余。
门主眼睛一扫,媚流暗自叫糟,她傍晚换完了衣物,随手将衣物一丢,居然忘了收好,自己这个生性疏懒的性子同,不小心就露了馅,身子一晃,已经抢先站到门主眼前,泰然自若挡住他的目光,把他往一张斜放的椅子上让,道:“门主请坐。”
一边说着,一边趁着斟茶的功夫,极自然地将一件大衣扫落在地,遮住了那小小的肚兜与纱笼裤,然后才慢斯条理地弯腰捡起来,如此这般欲盖弥彰,反倒又特别撩拨人心,灯光透过夏日单薄的纱裙,完美曲线若隐若现。
冰绿的眸子杀气已然褪去,媚流虽然极力装作无事,但是面上的赫然还未能平复,已经是媚人级的人物,竟然还存有这种害羞,却极是难得,他以为经历了那么多男女之事,她该没有了羞意才是,谁知她竟然还有小儿女的情怀,不由得大感意外。
是真害羞,还是假害羞,哪个能瞒得了他的眼睛,媚流,是真的不好意思呢。
他的眼睛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几分笑意,只是嘴角冷硬如昔。
媚流将随身小衣都藏好,心里有些懊恼,不管她的身体是否清白,但是潜意识中,她仍旧是纯洁的,所以她重视自己的贴身小衣,不愿把这样的私密物件暴露在别人的眼下,也正是这一种难得的清纯,让无情门主冷硬的心,有了些许的波澜。
比媚流更美的女子,他也见过,但是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委身过那么多的男人,还能这般保守住心的,却只有她一个。
媚流笑容可掬:“门主请上榻,为了洗清媚流的冤名,媚流得罪了。”
她走过来,扶住他,婀娜的身体柔若无骨,半靠半挂在他的身上,倒是无情门主略伸手扶住她,似乎一放手,她就会软倒一般,“躺下吧。”媚流温声道。
她的手,轻轻刷过门主的下1体,素手轻挑,外袍分开,她拉住袍袖,将门主的手从袖中解放出来,他的胸膛,竟然厚实得远远超过她原来的目测,门主的身体强健而高大,在他的面前,她如同是大树身边的娇嫩藤蔓,越发地柔软依人。
媚流的声音越发地温柔腻人:“当时我服侍着传磊的上面,像这样允他的唇,要他忘了一切,要他沉入人生最美的境界,门主教导过,对每一个将人死去的男人,要给以十倍的柔情,送他好走……”
她的唇无限缠绵地在门主的唇上流连,丁香小舌轻轻一啧,滑入他的口中,最芳美的温香刹那间充溢满他的口中鼻中,比天下最美的酒还要让人醺然欲醉,她的舌不住地在他的齿间,喉间挑弄出一伯伯的悸动,她的手滑过他强健的胸膛,在那两颗珠粒上不住轻捻,柔弱的声音引人无限遐思:“这位爷,您方才可真勇猛,让妾身与姐姐真是抵挡不住了!”
正文 第三十二章红粉蜜羞
第三十二章红粉蜜羞
她起身离开他的唇,曲身依在他凉推之间,模仿出媚波那一日的动作与话语,在一片香迷的气氛中,纤手一翻,一根金针出现在两指之尖,不过针上闪着金光,不曾粹了毒,媚流道:“当时针上粹的是幻毒,见血封喉,”说着自己拍了自己一下,道:“媚流糊涂,怎么敢用金针对门主使真格的?用一根玉发簪代替吧。
她缓缓从头上拔下一根圆头玉簪,以示恭敬,神色一变,突然变得阴冷,宛然便是当日媚波的神情,玉簪在男根的马口比了一比,露出一丝冷笑,瞥了一眼上方,金针微动,眼看要扎下去,媚流一身二用,放下玉簪,继续又俯身吻住了门主的唇,眼睛的余光却瞄向门主下1体,不用多话,门主便明白了,媚流看见了媚波的举动,但她不动声色,只是身体已经微微僵硬,往窗口极快地瞄了一眼。
媚流继续柔情万分地挑允着他的唇,轻揉慢捻,时而用唇皮轻轻扯他冷硬的唇,时而无限妩媚地在他唇上摩擦,然而眼睛的余光却始终盯着下面媚波在的位置,“她轻轻举起金针了,危险!”媚流梦呓般重述当时的心境:“啊,她举起了金针,扎进去了!”
说时迟那时快,媚流突然两脚发力一蹬,向窗外射去,事情*已经大白,媚波不顾同门之谊,轻率下手,若不是媚流反应机敏,这一下已经成为水中鬼。
门主头也不抬,手一挥,一根红色腰带已经将她的纤腰缠住,扯了过来,落在自己胸膛上,他环住她的腰,媚流半撑起身子看着他,近处看他,他的眸子如翡翠一般绿,如碧水一般沉定地闪着光:“很好,你很聪明,不愧是我选中的人。”
“媚流谢过门主夸奖。”
“很漂亮。 ”门主突然冒出一句话。
“呃?”媚流有些疑惑,这是说自己长得漂亮吗?可是从一个见惯无数倾城绝色的美女的门主口中说出来,怎么觉得有些怪异?
“本座说你的亵裤颜色很漂亮。”门主又加了一句,这一句,真真切切地让媚流的脸从额头红到脚脖子,全身渡上一层粉红光泽,天呀,真羞,这样,这样的东西怎么能让男人看见?
对于媚流来说,身体已经不重要,她为了任务,委身过不少男人,然而那只是身体,而亵裤与肚兜这样私密的东西,却藏着她一颗小女人的心,对她来说,与男人纠缠,便如应选秀女亮出身体给嬷嬷查看一般,不是太了不起的事,没有太大的心理波动,但是亵裤却不一样,那颜色,那款式,都是她亲手选定,参照着前世的少女*款式,代表了她的内心世界,她依旧纯真娇柔,若是在前世,她当与朋友与一起吃着圣代,看着电影,在歌星的演唱会上,疯狂地挥舞萤光棒尖叫,她的身体不再干净,可是她的心,依旧在前世干净着,深藏着。
她低下头来,不想显得自己害羞,这样的情绪不该出现在媚人身上,就算有,也只是能装出来的害羞,不该像她这样真实,虽然极力装作泰然自若,可是那红霞一时却无法退去,盈盈秋波越加水一样流溢光彩。
正文 第三十三章冰消玉暖
第三十三章冰消玉暖
看着她一身的粉光霞光在他的掌下散发着略微的高温,绿眸逐渐褪去冷硬,这样的害羞,才是真的害羞,这个媚人,她不会知道,眼前的她才是最动人心魄的,远胜过她刻意作出的种种娇姿,他一反常态地满意于她在自己面前露出的害羞样子,有这样的媚人,何惧事不成?这个媚人,值得栽培。“你受伤了?”门主伸出手来把握住她的手腕,道:“乖孩子,让你受苦了。”
声音已经不再平板,却充满了柔情,好像对心爱的晴人说话,又像是对一个乖孩子说的抚慰的话。
无情门主,分明是天下最无情最冷心的人,说出来的话却这般缠绵悱恻。
这些日子以来,她的伤虽然好了许多,但是藏珠殿耳目众多,无法修习内功,所以内伤一直无法痊愈,门主功力深厚,一试之下,便知深浅,点头道:“虽然已经痊愈了不少,但还残留有受过内伤的痕迹,看来当初伤得不轻,你好像服用了一些疗伤圣药。”
这话一出,媚流便知道自己算是真正逃过一死,放下心来,答道:“皇帝给我用了天山雪莲,这些日子闲居宫中无事,所以能好好休养。”
“但是你的内力——”门主突然沉吟了一下:“奇怪,好像在增进了,但是却好像不能被调动,被*锢在丹田深处,谁会对你下这个*药?”
媚流明白了:“是皇帝。他已经知道我有武功了,难道这阵子我总觉得内力虽然在体内流动,却无法掌握住,一但想调动,就好像泥牛入海,再也找不着,我现在连跳出宫墙的能力也没有。”
若不是碍于武功无法恢复,她早就人去楼空,管他什么“滴恩之恩,涌泉相报”,皇帝富有天下,宫中秘药多得积山,这一点秘药对他来说算什么,当时救她之时,虽然用了珍贵秘药,也不过是他一时兴起,对她恐怕连喜欢也算不上,只不过是一种好奇,好奇这个身负重伤的美丽女子,为什么会裸-身出现在水中。
“这药好像是西疆传进来的秘药,我有这解药之方,不过却不曾配制,要配制此药得有几味药,有些麻烦,好在一时不急,皇帝看来对你甚是欣赏,现在你也不必急着出宫,正好可以完成下一个任务。”他一只手在她的腰间细腻*上上下滑动,如同抚摩一匹极上等的缎子一般专注:“半个月后,南宛国王子来到,他带来南宛公主要与大璧和亲,同时其他七国也都有使者来到,来参加大璧皇帝的举行的祭天仪式,我要你法挑拨南宛与大璧的关系,将和亲之事化作虚空,让八国与大璧反目成仇,反戈相向。”
大璧是当前最大的帝国,周边有八个小国,这八个小国各自为政,平时倒也相安无事,但是几个国家间相互猜忌,私下里小乱不断,这一次南宛国与大璧和亲,便是要借大璧帝国的力量,将周边小国的势力都压下去,一达到一枝独大的目的,这是国家之事,为什么门主也要插手?
不该问的不要问,这是无情门的第一要旨,她微笑点头道:“是,媚流定不负门主厚望。”
正文 第三十四章芳源照蜡
第三十四章芳源照蜡
“我知道你一直想要复仇,这次的事情完后,我给你半年时间让你自己去复仇。媚流一惊,虽然只是短短一句话,但是从中她却听出了一丝承诺,可以给半年之期*,这是媚人无法得要的恩宠,除非是“妖姬”,那么说,门主是答应她,若是能够将此事完成,那么她便是“妖姬”,将来*指日可待!
虽然能大度地给她这样大的诱饵,但越发显出此事的困难与凶险,只是这条命本来就是捡回来的便是再死一次又如何?
两人说的话这般正经,可是姿势却暧昧已极,媚流自始至终都贴合在门主身上,由于上身撑起,下身却密合在一处,硬与柔,无比契合
“雨后荷花承恩露,不胜摧狂最娇矜。”门主笑道:“媚人,果然是媚人心。”
“能媚得动门主才是媚流的成功。”媚流一声浅笑,他轻轻一拂,身上的衣服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委落在地,在灯下,她楚楚动人,惹人怜爱。
淡淡的香气在鼻间萦绕,像雨后荷花的纯洁,像夏日茉莉的清甜,甜柔的芳香是如此引人迷醉。
她不像在江湖杀了无数英雄人的杀手,倒纯然是一个深闺之中,完全不解世事人间险恶的当女,她的手似乎只在琴上有心无心地拨出流水般的音符,而不是将一个个男人,送进无底的死亡深渊。
擎过一支蜡烛,照着她完美的身躯,看见了她含笑的嘴角与无情的眼睛,“你知道这是什么?”门主手中出现一个小玉瓶,在她面前一晃,媚流疑惑地摇摇头:“玉魂引?”
这是一种春/药,可是以此时情景来看,这东西并不需要。
“这叫‘苦恨’,”门主道:“一种好东西。每一个媚人必服。”
“是毒药?”媚流不惊慌,她早就知道,江湖中一些门派为了门下人更加死心塌地为自己卖命,除了用金钱,女色,权利来控制他们外,最有效,最简单的办法,莫过于给他们下毒,下的一般是三期毒,或是多期毒。
所谓三期毒,便是下了后,非得隔上一阵子服用一次解药不可,服上三次,才算得解毒,这种毒是用来短期要用的人身上。
还有多期毒,用来给将要身负重要任务的人服用,有的甚至要服上一辈子的药,一辈子也不能脱离组织。
他要让自己去挑拨数国的关系,自然不可能是只是单纯下个命令,曾经发生过媚人在执行任务时,爱上任务人的事,为了任务人,背叛组织的事,门主用药来控制她也是正常的。
“不是毒药,是一种好东西。”笑容充满魅惑,呢喃如晴人的私语。
多么奇怪的门主,有时候说话像锯木头一般平板难听,有时候却又像一个邻家大哥哥一样亲切随和,现在又像一个情深的恋人一般,深情款款。媚流心中警铃大作,面上丝毫不显。
玉瓶在她的鼻下一晃,眼前的一切没有变,身上的男人依旧眉是眉,眼是眼,连那双冰绿的眸子也不曾变了分毫,身上也没有发热的用药感觉,奇怪?
但是很快地,她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正文 第三十五章苦恨绝情
第三十五章苦恨绝情
眼前的男人眼眉丝毫不变,但她却无可抑制地爱上眼前的男人。
是的,一种虚假的“爱”的感觉,来得这样突然,突然地席卷了她的全身,让她渴望与他相亲相爱,拥有他到一生一世,沉溺于他的怀抱不可自拔,只愿他的怀抱只有自己!这种药,控制了她的大脑,让她对眼前本来毫无感情的男人,产生了强烈的依恋和爱慕之情!
“你给你用的什么药?”她非常想愤怒,却发现愤怒不起来,出口的质问成了哀求的问询。
“宝贝,看着我,想想,我有多喜欢你,我很欣赏你,不要紧张,不要害怕。”他不回答她的话,低头吻上了她的唇,恣虐地逗弄她的香佘,他的灼热挤进她凉推之间,在草原上徘徊,他的话语像在催眠。
一种满足感发散到身体的每一处地方,舒适地让她申吟出声,她抬手想搂抱他,然而一种理智却在提醒她,不能陷入,这一切不过是一场幻觉,如果陷入幻觉,她将来如何保有心的完整?
在被爱的幸福与欺骗的愤怒中挣扎,她苦苦地抗拒这种药的药力,愤然道:“门主,媚流愿意将性命与自己奉献给无情门,可是你不能这样欺骗我!”
“这怎么叫欺骗?”门主笑得温柔缠绵:“男女在一起时,只有心中有情爱,才能做得更好,不是吗?”
媚流突然想起,媚人们看着门主的目光,本当无情的目光中,反常地带着一点点一丝丝的幽怨之情,当时她还在心中笑她们“阅男无数”怎么这样轻易地被人掳了心,原来如此,原来就是这样,无情门用这种药来控制着媚人们,以便让她们更加死心塌地地为无情门服务!
而媚波,恐怕是一半药力,一半是她自己愿意陷入。
“你看我们在一起多么谐调,不要想别的东西,不要想,看着我……”他的声音像天外传来,催眠着她的大脑。
她突然想起前世书中看过,“爱”不过是一种身体分泌的激素,所以“爱”有尽时,那么说来,这种“相见欢”的药,可能就是利用某种不为人知的药,激发了这种感觉,而达到“爱”的最高点,莫过于“情与欲”的结合,所以决不能让他得逞,否则,那些媚人的今日就是她的明日!她什么都没有了,再失去一颗*的心,她活着还有何意义?
她闭上眼睛迫使自己想起那个赵俊文在当年事情发生后的反应,以此来抵抗这种虚假的爱意,可是没有用,她的脑中有一个身体一直在叫嚣:“爱他吧,爱他吧,让他爱你吧!”
蓦地她睁开眼下,对着门主甜甜一笑,那双绿眸有一瞬间的错愕,失神于她突如其来的甜美,她举起了手,然后——
重重敲击在坚硬的床榻边上!
“咯!”一声响,她的手骨断了,一阵剧痛冲散了脑中激素的生发,她痛得冷汗直冒,却笑得越发魅惑众生。
身体的痛是真实的,苦恨的“爱”是虚假的,真实击退了虚假,她的心是完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