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的?」,我的手溜进他的衣服里,在他的光滑的皮肤上摸了两把,「我对你怎么样,你还不知道吗?」
「那以后呢?以后我老了,皮肤也不如小时候好了,那时候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他不依不饶的问。
我笑了,「只要你不留胡子,我就不会嫌弃你」,我恐怕没办法对着一张大胡子脸亲下去。等他老了,我自己也老了。他没有妻妾,儿子也不在身边,难道我会弃他于不顾?
他心神不宁,也是对我不够放心的缘故。因为男人总是可以纳新的美妾,而他又不是女人,不可能有什么名分绑住我。那些养娈童的人家,一般养到他这个年纪,也就会丢弃了,毕竟养的就是美貌的少年,而不是男人。可我从没有把他当成玩物。
「真的?」
「嗯。」
「木泰」,他把脸埋在我怀里,「我害怕你以后不喜欢我了,不要我了。」
我抬起他的脸,眉目如画,大大的桃花眼,粉粉的唇。即便长大了,这张脸还是肖似女子,少了几分阳刚之气。似乎比从前更漂亮了,还是那张容易惹祸的脸。
「怕什么,你会让我不喜欢你吗?」
「当然不会」,他咬着唇瞪了我一眼。
「别咬,让我亲亲」,我箍紧了他,忍耐不住的亲了上去。有时候我也怀疑他是不是给我下了什么咒,因为他的一举一动都对我有诱惑力。也许这就是喜欢和不喜欢的不同。
难得休沐一天,他醒来之后,我还在他身边。不急着起床,他枕在我肩上,在我胸口上画圈圈。
「木泰,你喜欢我什么?」,他忽然开口问道。
恋爱中的人是不是都喜欢问这个问题?
「没想过」,我确实没想过,喜欢什么,为什么喜欢,等等。可能只是因为相处的时候比较舒服,可能只是怜惜的多了变成了心疼宠爱,也可能只是因为他长得漂亮而我没有禁得住诱惑,又或者只是我喜欢他的身体能让我尽兴。对我来说,没必要去追寻原因,只要结果就行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也知道以后我会怎么对待他。
他显然不满意我的回答,狠狠的在我的腰间扭了一把。真疼!我皱着眉,抓了他的手指,含进嘴巴里。
「干什么?」,有些情Se的行为让他飞红了脸,问罪的话因为气势不足,反而显得有些软绵绵的,连手指也没有从我的嘴里拿出来。
我拿着他的手指,和他的手指一起进入他底下的入口搅动,「嗯……木泰……啊……别……别……啊……啊……」,他扭动着身体,早就忘了刚才的话题。
我宠溺的看着他,也许我就是喜欢他和我在一起的时候的这种简单。没有人是简单的,有各种的理由,原因,身份,目的,和附加的价值。可他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是简单的。简单的喜欢着我。
我抽出手指,低头吻他的唇,扶着他的腰慢慢的挺身进入……
难得的休沐日,也不能在床上待一整天。晚上本来准备要喝明禧亲手为我炖得汤,府里却忽然有人来叫我回去,说是家里出事了,春姨娘的孩子没了。
我心中一痛,我疼爱我的每个孩子,包括这个还未出世的。这次最好是意外,若是有人使了什么坏,我捏了捏拳头……
明禧有些担忧的过来握住我的手,我把他按进怀里,叹了口气:「自己吃饭,晚上我可能不回来了。」
「嗯」,他乖巧的点点头,「你想开点,大家子里面这种事……」
刚离开别院,我的脸已经忍不住沉了下来,问小三儿究竟是怎么回事。
「表面上是春姨娘是吃了香姨娘做的点心,身子才忽然不适。」
「我记得在香莲身边安排有人。」
「是的,我问过话了,香姨娘没有用药,那点心也没问题。」
「那究竟是怎么回事?」
「在春姨娘房里找出了一只有麝香的香包。」
「谁的?」
「不知道,但是夏姨娘的哥哥去药店买过麝香,已经核实了。」
回到了府里院子里,颜扎氏迎了上来,「妾身对不住爷,没能保住爷的骨肉。」
我扶起她,「这也不能怪你」,别说不是她干的,就算是她,我也得考虑我那四个儿女,而给她留下脸面。
然后我看着她审问夏荷和她的哥哥,问出来后就用家法处置。
我一直竭力避免自己身边出现这种事,可还是有一个孩子未出生便已经夭折了。处置了夏荷,我去探望刚刚小产的春兰。她们从小一起长大,还一起谋划着上了我的床,就因为一个有孕,一个没有,就会产生这样的恨?
「爷……」,她含泪看着我。
我看着她,娶了她,她便是我的责任。可我能承担的责任有限。我先要家庭和睦,要儿女平安快乐的成长,我的另一种感情都给了明禧,所以我能给她的便有限。我只能给她衣食无忧的生活,没有孩子,也没有爱。
「好好养身体」,我最终还是只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吩咐人好好照顾她,就离开了。
第 11 章
康熙四十七年六月,皇上去热河行宫避暑。太子也随行,我作为侍卫,自然也跟去了。有不少蒙古王公过来拜谒皇上,倒也热闹。
京城中憋闷,到了热河之后,虽然仍要时刻小心谨慎,但是心情也开朗许多。不过似乎只有我心情开朗,太子因为皇上对幼子的宠爱,似乎越发阴沉了。
跟着太子出去行猎,回来的路上看到有人惊了马,是个美丽的蒙族打扮的少女。我的职责是保护太子,他没有发话,我是不会有任何动作的。
太子瞇眼看了看那个少女,然后对我吩咐道:「木泰,把她救下来。」
「喳」,我纵马过去,狂躁的马却不容易靠近。还好我马术还过得去,左奔右跑靠近之后,在马蹬上站起来,把那女孩抱到了身前,扶她坐好。然后我下了马,牵着马走回太子驾前。
「喂,你是谁,你要带我去哪里?」,她说的是蒙语。
「我是太子殿下的护卫,是他命我来救你的。我带你去见他。」
「太子?就是那个人吗?」
「是的」,我不再说话,到太子跟前交付了任务。
回去的路上,太子和那少女,她是某个蒙古王公的女儿,相谈甚欢。也许这次回京,太子府又会多一个侧福晋了。
可是这个美丽的少女一回到营地就开始疯狂的抽打一个替她喂马的哑奴,就因为她的马半路受惊了,最后那哑奴昏过去之后,她还让人把他扔进了附近的一个泥潭里。
我在太子身后,看见太子仍然面不改色的和那少女谈话,也许他是想要获得蒙古王公的支持。毕竟现在他的储位不太稳当。
夜幕降临了,我下了差事,可以自由行动,去松快一下了。骑了马,我到了白天那个哑奴被扔进去的泥潭。心里记挂着这件事,他果然还在污泥里面躺着。我没想太多,这种事,能救就救了,就算是被人知道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下了马,把他捞出来。用早就准备好的羊皮裹上,走到离营地比较远的河边,生了一堆火。
好在是夏天,他没有被冻死。先把他弄到河水里洗了个干净,然后给他身上深可见骨的鞭伤上药。也许是他抵抗力特别强,也许是他受惯了伤,才涂了一半,他就醒了,睁着的眼睛一直跟着我上药的手走。
然后拿了东西给他吃,算着时间差不多了,我把伤药递给他,用蒙语告诉他怎么用药,便离开了。
后来我又见过他几次,他和马住在一起。我有一次看到,他在特别仔细的洗刷我的马,看见我的时候还冲我一笑。
只是没想到是我先用到了我给他的药,睡觉睡了一半,忽然被皇帝拉去打板子,断断续续听说太子竟然用匕首划破了御帐,偷看皇帝。这是什么癖好?
太子身边跟着的侍卫已经杖毙了,我们这些不当值的每人四十杖。结结实实的四十杖,也离死不远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失去了知觉,感觉到有人在给我上药,我略微睁了眼,竟是那个哑奴,然后又昏昏沉沉的闭了眼。
得不到消息,还有人看管着我们,不知道哑奴每天是怎么进来给我上药的。我给他的药用完之后,他就给我用了新鲜的草药,每次都是悄悄的来,悄悄地走。我是大概没有生命危险了,我那些没有上药的同僚可很难说。可我不会为了帮他们,而害了哑奴。
然后我们便被搬上了车,看样子是要回京城了。我惊骇的发现,在回京的路上,他还是每晚来偷偷给我上药。我用蒙语悄悄让他回去,我不知道他听明白了没有,可他还是日日来给我换药,直到我们进入了京城的牢房。
太子究竟被如何处置了,我完全不知道。我们会被如何处置,更是没有丝毫信息,我的同僚已经有两个死在了路上。我对自己倒不是太担心,生死有命,只是担心玛法年纪大了还要为我操心,儿女们还没有长大,还有明禧,会伤心吧。
才想到他,他就到了。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忽然感觉有水滴落在背上,我就醒了。睁开眼,明禧正帮我上药,还一边对着我的伤口落泪。
我捏了他的手,着急道:「你怎么来了?快回去。让人看见了,可不是玩的。」
他眼泪唰唰的看着我不说话。
我无奈的亲亲他的手:「乖,别哭。告诉我,你怎么进来的?」
「狱卒里有我安插的人」,他在我身边躺下来,抱住了我的脖子。
「我玛法怎么样?」
「他老人家知道你的事,就病了。不过已经看过大夫了,并没有什么大事。」
我略微松了口气,又问:「外面情况怎么样?」
「太子被废了,你大伯父,二伯父那边也不太好,恐怕要免职了。我的仇快报了,可是你……」,他又开始落泪。
我伸手擦掉他的眼泪,开始思考,这大概是太子第一次被废,至于什么时候再复立,我不知道。也不知道我们这些人还有没有出去的机会,轻声嘱咐明禧:「太子这次,恐怕倒不了。皇上毕竟培养了他那么多年。你无论做什么,别暴露了自己,小心谨慎些。」
他想了想,点了点头,「我听你的。你放心,我会把你救出去的。」
「别乱来。你做你该做的事,我这里还不是死局,再等等看吧。」
「可是你伤得这么重,这里环境这么差……」
「我的伤是最轻的了。我在热河救过一个蒙古哑奴,他一直在给我上药,还偷偷跟来了京城。也不知道他现在情况如何了,他算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帮我找到他,安置好」,然后我细细的告诉他哑奴的样子特征。
看他点头应了,我把他脸上的泪痕擦干,「那些人,在路上死了两个,在这牢里的,不死也残了。你也算是出了口气。」
他哼了一声,「我会让人好好招待他们的。」
「你小心点,现在回去吧。以后也不许再来了。」
他摇摇头,撅着嘴来亲我。
我叹了口气,捧着他的脸,用力的亲他。
「乖乖听我的话,凭太子的行事品性,他早晚是要倒的。等他倒了,他身边的人一个个都要倒霉。他们的仇人可不止你一个。可你要记住,他终究是皇上的儿子, 对付他的人,皇上也不会放过。你做的事,多谨慎都不算谨慎。今晚这样的事,不要再做了。以后无论做什么,都要把自己藏好了。」
「木泰,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他很认真地看着我。
「仇也不报了?」
「嗯」,他点点头,毫不迟疑。
我亲亲他的掌心,「好吧,我会尽力活下去」,他的脾气就是这样,连我也拿他没办法。
亲了又亲,终于留下了伤药,他穿着黑斗篷离去了。
之后的日子不算难过,每隔一天就有人偷拿白面馒头给我吃,而那些馊饭菜我都悄悄倒掉了。虽然有人来问过话,但也没人来特意招呼我,给我伤上加伤。再加上有伤药,我的伤在渐渐的好转。
明禧时常把消息夹在馒头里传进来,无非是储位的争执,好几个皇子和大臣都倒了霉。按理说皇长子被圈禁,又说太子是被咒魇的,我们这些人也该放出去了。可还是照旧关着,只是再没有人来问话。哑奴他也找到了,安置在了我的别院里。
过年的时候,不听话的明禧又来了,我拿他无可奈何。
「你不想看到我吗?」,他撅着嘴,「我就是想和你一起过年嘛。」
「过来吧」,我无奈的说。
他笑嘻嘻的窝进我怀里,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洗澡了,他也不嫌我臭。这里大概是最奇怪的Zuo爱地点,我捂着他的嘴不让他发出呻吟,然后一次次的和他一起达到高嘲。
「明禧,你好美……」,我在他身上印满了印子。
好在还留了几分理智,在天亮之前,给他穿好了衣服,把他送出了牢房。
前脚送走他,后脚圣旨就到了,无罪开释回家。大年初一,倒是个好彩头。
大伯父已经免职在家,可以想见家里的气氛并不好。可是玛法身体康健,这对我来说,就是好的。
哑奴我带在了身边,一边养伤,一边教他听懂汉话。还有和儿子们相处的时间也多了,既然我们已经被放了回来,那就是没什么事情了。只等太子复位,我们大约就能官复原职了。只是听说我那些同僚有几个死在了牢里,还有几个伤重肯定要致残了。我也不敢好的太快,无论伤势如何,每日都老老实实的在床上躺着养伤。
明禧终于还是忍不住来家里找我,缠绵了一夜,他还是缠在我身上,舍不得离去。
「乖,我过几天就去别院修养」,我亲亲他。
「那你早点来。」
「好」,我目送他恋恋不舍得离去。
第 12 章
小哑巴在给我的屁股和大腿上换药,我趴着无聊了几个月,早就睡够了,这会儿就教他听懂汉话。老管家把他送到我身边后,我才发现他不是天生的哑巴,而是 舌头给人齐根割断了,而且是很老的伤。他不过就是十四五的年纪,因为他不会说话,也不会写字,我没法问出他具体的来历身世,也没法问出他这一路上究竟是怎么避过别人给我上药的,或者他背后有什么人。
可他能神不知鬼不觉地一路上跟着返京的队伍,还给我上药,虽然我们这些伤员并没有被重点看守着,可他也算是个厉害角色,最起码是个执着的人。
明禧说是在牢房外面的大街上找到他的,只是说服他跟他走花了许多时间,而且小哑巴直到看到我才真正放下了戒心。
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非要跟着我,他救过我,并且我作为一个失势的太子的随从并无被人打探的价值,所以我信任他,把他带在身边,教他听汉话写汉字,并且给他起了个名字宝音,是蒙语「福」的意思。
明禧端着瓷碗从暗门里出来,把碗放在桌上,顺手就接手了宝音的工作。我让宝音出去玩了,然后舒舒服服的趴着,任明禧给我换药。其实伤好的七七八八了,只是结的痂还没掉,时常奇痒难耐。
「以后你等着我给你换药,不许别人动手」,他忽然有些闷闷的说。
「好。」
「你不问为什么?」
还用问吗?肯定是心里不舒服了,吃醋了,我摇摇头,「不问,都听你的。」
他脸上多云转晴,端了那碗鸡丝粥来,一勺勺喂给我吃。
「家里不是有厨子吗?你干嘛还要亲手熬粥」,有那个时间不如陪我说说话。
他白了我一眼,「到别院里来养伤,你那些妻妾们每日给你炖得羹汤你都喝不着了,我这不是给你补上吗?」,说得阴阳怪气地。
我笑着搂着他的腰,枕在他腿上,「不用为我做这些,你在我身边就足够了」,他原本哪会做这些事,这两年不知道起了什么兴致,时不时地给我炖汤堡粥。味道倒不差,只是特别费时间,有那个时间,我宁可他在我身边待着,难得有那么多时间在一起说说话,以往三四天见一面,还都是在晚上,连Zuo爱都嫌时间不够。如今我在家养伤,时间是大把大把的,可他炖起汤来一下就花去一两个时辰,让我见不着人。
「不喜欢吃?」,他瞇瞇眼看着我。
「喜欢。」
「那就行。你别管那么多,反正我做了你吃掉就行了」,他满意的钻进我的被窝,躺在我身边,把我的手拿在手里把玩。
「你这些天,心里有什么不痛快?」
他看看我,搂住我的脖子,轻轻开口道:「我这些年,殚精竭虑的搜集那些人的劣迹,可是根本动不了他们的筋骨。可如今他们都倒了,却不是因为我,而是那个人愚蠢的自毁长城。我这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觉得这仇报的一点儿也不爽快,也不解恨。」
「这叫自作孽,不可活。这样不是也很好吗?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即便将来要翻账,也打不到你头上。我正觉得这样最好,你还觉得不好?」
他想了想,又阴寒道:「反正他们都废了,我这恨也算是解掉了一半。」
「废了?」
「是啊,我让人每日在他们的饭菜里下药,伤了肾水,以后应该举不起来了」,他瞇眼道。
「……」,男人听到不举总是有点心寒的。
「怎么,你不喜欢我这么做?」,他眼睛眨也不眨的瞧着我。
「不是」,快意恩仇也是好事,老把那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