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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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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飞扬也不傻的,被拉走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冲着老大夫嘿嘿一笑,连忙顺着方正杰走了,转身遇到刘尚书,叶飞扬顿时想起自从昨天下午他就突然消失了,不知这刘尚书有没有察觉,连忙在心里想着该怎么解释,却见刘尚书笑眯眯道:“昨儿下午我去了趟里正家里,他非要留我吃饭,我盛情难却啊。”

听刘尚书这话,叶飞扬暗道真是巧,当下把昨天的事说了,只是在说到帮虎崽疗伤的时候,说的是用了自己从家乡带来的药,一股脑儿都给虎崽灌下去了,没想到居然有效。刘尚书听了,眉宇间严肃起来:“此事务必要查清楚,居然有人下砒霜,这可是致命毒药!没想到这里居然有此等心狠手辣之人!”

叶飞扬点头道:“我已将那山鸡留下了,等会儿便去找里正大人,虎崽们虽只是畜生,却也是我一手养大的,绝容不得别人这般对待!”

刘尚书有些意外叶飞扬的强势,他本以为叶飞扬跟他说这事,是想跟他讨个主意,却没想他自己已经有了打算。看来,再好性子的人被逼急了也会有生气的时候。这一来,刘尚书倒是起了些好奇心,想看看叶飞扬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

告别刘尚书,带着担忧虎崽们的方正杰小尾巴回到了屋里,虎崽们的气息很平稳,察觉有人立刻就睁开了眼,跟中毒前一般无二,叶飞扬暗自松了口气,心里开始琢磨等会儿怎么跟里正说。

吃过午饭,把吉祥和虎崽们都托付给刘尚书,叶飞扬拎着装了山鸡的木桶出了门,走了没多远,他觉得似乎有什么人在盯着他,心里的猜测愈加的肯定起来,他大步朝着里正家里走去,里正一家才刚刚吃过饭,看到叶飞扬有些意外,不过依然很客气,叶飞扬没有多说什么,只把那木桶放在里正面前,沉声道:“里正大人,我家的虎崽被人投了毒,差点儿死掉,我想请您主持公道。”

里正看了眼木桶里的山鸡:“这是?”

叶飞扬随即把向刘尚书说的话又再说了一遍,里正听得眉头紧皱,他的老婆媳妇甚至忍不住叫了一声,砒霜啊!这得是有多歹毒!叶飞扬和老大夫他们两家一直都是合伙儿吃饭,这个村里人都知道的!如果叶飞扬没想到那么多,把那只山鸡煮了吃,那要死多少人!

里正脸色铁青:“飞扬,你要是信得过我,就把这山鸡留下,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公道!”

听到里正说要给他一个公道,而不是一个说法,叶飞扬觉得自己这趟没有白来,里正或许是真不知道这件事:“我当然信的过您!虎崽们刚出生就被我们捡回来,是我们从小养到大的,几乎就是半个孩子了,无缘无故被人下此毒手,我若不做点什么,将来怎么跟祁树交代。”叶飞扬是单纯善良,但是他并不笨,祁树的真正身份,别人或许不知道,这位里正是绝对知道的,所以才会在祁树走之后对叶飞扬如此照顾,叶飞扬搬出祁树,那最后不论凶手是谁,里正要想徇私偏袒,也要看看祁树答不答应。要换做平时,叶飞扬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但是如今的他,是真真正正的生气了,人善被人欺,若只是被人指指点点耍耍嘴皮子,他可以忍了,但是威胁到他家里的安危,他是绝对不会有半点退让的!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又有人来给扇子做媒

ORZ

相亲真是个辛苦活儿啊·····

求蹭蹭虎摸

113内部解决

夜幕降临,军营里一片肃杀之气,近几日连番苦战,纵然战果喜人,一众将士们还是有些疲惫了,祁树卸去铠甲,从怀里取出一封信,就着微弱的灯光,细细看了起来。

信里叶飞扬说吉祥很喜欢他送的那个银项圈儿,时不时就拿小爪子抓着那小锁咯咯笑,小家伙现在能满地跑了,可会撒娇卖萌了,水汪汪的大眼睛,软糯糯的清脆童音,把所有人都哄得喜笑颜开,想吃点心就说肚肚饿,吃饭时却又说肚肚不饿,十足的鬼灵精怪,连老大夫都被他哄骗了好几次。

祁树原本锐气逼人的眉眼渐渐柔和下来,唇边荡起温柔的笑容,脑子里想着吉祥的小模样,不由更加的欢喜,真想早日回去,抱抱那软嫩嫩的小家伙,亲上几口。看到最后叶飞扬只提了自己两句,说在家里一切安好,便是嘱咐他要多加小心。

躺在硬邦邦的板床上,祁树却睡不着,猜想着叶飞扬写这封信时,定是一副温润的模样,脸上还带着清浅的笑容,吉祥就在他脚边打转,或许还会抱着他的大腿叫肚肚饿要吃点心,他定然会露出无奈却宠溺的笑容,放下笔哄着小家伙,变出些小点心喂他。这一封信定然是断断续续写了一天才能写出来的。想着想着,祁树渐渐睡着了,唇角上扬,梦里定然是有他心心念念记挂的人。

……

叶飞扬过的并不好,这几天,虎崽依然一副病怏怏的模样,看到肉就扭头,叶飞扬担心它身体里的砒霜没解干净,继续用泉水冲了牛奶喂了好几天,喂到最后虎崽终于忍不住抗议要吃肉,叶飞扬这才放下心来。原本他是想让老大夫瞧瞧的,可人中医讲究望闻问切,可对着虎崽,就完全没法子施展啊。

吉祥身上的伤也渐渐好了,又开始活蹦乱跳了,没了往日那些个玩伴儿,他也会自己找乐子,撵着老母鸡满院子地跑,看到鸡蛋立刻屁颠颠地跑过去,拿小手抓了去给叶飞扬讨赏。叶飞扬这几天哪儿都没去,就在家里细心照顾这群小的,顺便等里正大人来给他一个公道。

这一天,临近中午的时候,里正过来了,被叶飞扬请进屋里,也没绕圈子,开门见山道:“飞扬,那只山鸡我找人验过了,确实是被下了砒霜。”

叶飞扬问道:“那可查出来是何人所为?”

里正敲了敲烟杆子,道:“是陈氏那泼妇做的,柱子的爹并不知情,许是她找了娘家人来做这事儿的。我也是为此来跟你商量,这事你看是要怎么处置?”

叶飞扬问:“你怎么确定是那陈氏?可别冤枉了人。”

“这砒霜可不是寻常草药,这方圆百里也就城里的两家药铺有,我托了人去问过了,其中一家药铺前几日正好卖掉了半两,买的人正是那陈氏,听店里的伙计说,当时那陈氏是跟着两个人一道,说是要毒耗子,磨了半天,还请示了掌柜的,这才卖给她了。”

叶飞扬一听,心里不由一阵黯然,这几天他在屋里也想了许多,想来想去却想不出个所以然,他也怀疑过陈氏,可又想到她一个女人,应该不会上山去打山鸡来下毒,所以他的心思就放在了村里男人们的身上,甚至一度怀疑是不是大家伙儿串通好了要来毒死他家虎崽。

见叶飞扬不说话,里正接着道:“我今儿来是想问问你打算如何,若只是那陈氏一人,我们在村里祠堂就可处置了,如今牵扯到她娘家,若想处置那两个人,就只能报官了。”

“什么报官?”刘尚书和老大夫方正杰三人正过来蹭饭,听到里正的话不由问了一句。里正当下把刚才的话又说了一遍。刘尚书沉吟片刻,望着叶飞扬问道:“飞扬,你看如何?”

叶飞扬无意识捏着吉祥的小手,心里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他想追究这件事,只是想给下毒的人一个教训,顺便也让村里人知道,他并不是个一味退让的的人,但他并没有想过报官,他目前为止还是黑户,见不得光的!况且,他不懂这古代的律法,但下毒害人不论放在哪里都是重罪,古代的监狱条件可没现代这么好,万一把人给判了刑,他心里也会过意不去,更重要的是,他要真这么做的,村里的人就真要容不下他了。

斟酌了片刻,叶飞扬才开口道:“我不想报官,只是想给下毒的人一些教训,让大家不要再跟我家这两只虎崽过不去。”

刘尚书听了这话,微微眯了眯眼,眼里闪过一丝赞许,叶飞扬没有因为背后有人撑腰就得理不饶人,这很好。

里正暗自也松了口气,叶飞扬要是真一口咬着要报官,那陈氏必然是讨不到好的,祁树堂堂一个将军,一手养大的老虎给人下了砒霜差点儿死了,怎么也不可能轻饶了下毒之人,只是这样一来,陈氏一家也就散了,她那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娘家兄弟怕也是完了。从心里说,他并不愿这样的事情发生:“既然如此,那下午我召集村里人去祠堂,让大伙儿商量着看怎么处置那陈氏。断不会让虎崽们白受一番苦。”

叶飞扬点头:“如此甚好,有劳里正大人了。”

正事说完,里正起身就要告辞,叶飞扬连忙留他吃饭,里正架不住这番热情,笑着坐下了。一直没出声的老大夫仍然不忘瞄一眼虎崽们,能解砒霜之毒的,普天之下或许就真的只有叶飞扬了,可即便如此,他却不能去戳破叶飞扬漏洞百出的解释,更不能戳破他一天一夜消失不见的谎言,这对一个毕生研究治病救人的大夫来说,可真是抓心挠肝的滋味啊。

吃饭时,没了叶飞扬抓住小手,吉祥忍不住就去挠腿上正在结疤的伤口,那里可痒着呢,叶飞扬瞧见,连忙丢了勺子制止了他的举动:“吉祥乖,不要挠,会出血,疼疼的。”

吉祥委屈地撅着小嘴儿,泪汪汪地瞅着叶飞扬:“痒痒。”

叶飞扬亲亲他,哄到:“就忍一会儿,等吃了饭我给你挠挠好不好?”

“好。”

说是挠挠,其实是拿了一根软羽毛,在伤口附近轻轻的拂过,以痒治痒,效果是出奇的好,吉祥满意地蹬蹬小腿儿,不多时便睡着了。叶飞扬也握着他的小手一道躺了一会儿。

刘尚书离开叶飞扬的院子,立刻招了两个侍卫过来,低声吩咐了一番,派了他们出去。

傍晚时分,叶飞扬给虎崽们和白狐准备了些吃的,嘱咐它们在家里呆着不要乱跑,依着里正说的时间,抱着吉祥出了门,和刘尚书他们一道去祠堂了。

村里的祠堂并不太大,但是祠堂外面很宽敞,秋日里不少人都在这里晒草垛儿,这会儿,这里已经占了不少人,有男有女,老老少少成堆的站在一起,看样子,里正把大家伙儿都招来了。

原本正低声议论着里正这番召集的用意的人群们在看到叶飞扬他们的时候,顿时噤了声,好一会儿都没人说话,瞧见他身后并没有跟着那两只老虎,这才又小声地说起话来,这回的话题可就围绕前不久虎崽把陈氏扑到吓晕的事儿了。

那陈氏也站在人群里,毕竟做贼心虚,看到叶飞扬也来了,心里开始打鼓,这次的召集实在是太突然了,最近村里并没有什么大事,该不会真的是为了投毒的事吧!

“娘,你捏疼我了!”柱子嘟囔了一声,用力抽出手。

柱子的爹看了陈氏一眼,自从那天被虎崽吓晕过去之后,这女人就有点儿怪怪的,眼下瞧见她神色紧张地盯着叶飞扬瞧的模样,心里又有些怜惜,就算她有不对,也终究被吓苦了,当下握住她的手,却没出声。

不多时,里正扶着村里最权威的老人过来了,这是刘氏一族的族长,身后还跟着几位,也都是白发苍苍,里正扶着他们在祠堂门口坐下,确定了大家都到了,这才开口:“今天召集大家过来,是因为前几天,村里发生了一件骇人听闻的事,有人竟然将下了砒霜的山鸡丢在叶飞扬的屋外。”

此话一出,周围顿时嗡嗡一片,陈氏更是脸色发白,柱子的爹看了眼自家媳妇,心里突然就涌起一股子不好的预感。

里正听着四周的声音小了一些,才抬起手,示意大家安静,接着说:“那山鸡被虎崽叼了回去,差点儿死了,幸亏飞扬及时发现,不然若是那山鸡被烧了吃,后果不堪设想!今天我召集大家来,一来,是希望那下毒之人良心未泯,自己出来认罪;二来,也是请族长来为这件事主持公道。”

作者有话要说: 0 0

不小心弄伤了左手手腕,好苦逼哇

一只手打字慢了许多,今天更得有些晚了,明天争取加更·······

114一通教训

大家顿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都在纳闷,怎么有人就真这么大胆去下毒害那老虎,再怎么说,那老虎也算是对大家伙儿有过恩的,更何况,那是祁树养大的老虎!其他人再怎么防范那老虎,也只是想着远离它们,却没想过真的要杀死它们,这下毒的人当真是歹毒!

里正透过人群看了眼陈氏,只见她咬着发白的唇,一声不吭,面上没有丝毫悔过的模样,不由心下叹了口气。

叶飞扬看着人群里一阵阵地声响,那陈氏却并没有站出来,其他人却纷纷朝着他看了过来,他心里叹了口气,低下头亲了亲吉祥,小家伙倒是没那么多心思,正不停转着小脑袋四处张望,时不时对上那些个孩子们的眼神,立刻毫不吝啬地送了个大大的笑容,瞧瞧,要是牙都长全了,肯定能露出八颗以上。那些小孩儿顿时有些站不住了,扭扭捏捏想跑过来跟吉祥玩儿,对吉祥这么个粉嫩嫩的可爱小娃儿,他们可没什么抵抗力,这几天家里不让他们去找吉祥玩儿,有不少人都跟家里闹了性子呢,大人们也都瞧见了孩子们的举动,远远看着吉祥可爱的小模样,再看看叶飞扬长身玉立站在那儿,颇有些孤单的样子,心里隐隐有些不忍心,觉得这些日子孤立他们着实有些不应该。

看到大家的视线都投了过来,叶飞扬只当是怪吉祥在这么严肃的场合还笑,连忙伸手轻轻把吉祥的小脑袋掰过来,低声道:“乖,等会儿回家再玩儿。”

吉祥倒也乖顺,小手抓着叶飞扬的衣襟,点点小脑袋,软糯糯地说:“好,回家,吃点心。”

叶飞扬刮刮他的小鼻梁:“你这小馋猫,好,等回家吃点心。”

里正等了好一会儿,瞧着那陈氏是不可能自己站出来了,这才再次开了口:“用砒霜下毒,这是犯法的事儿,原本是该报官的。只是,飞扬跟我说,所幸老虎们没有吃下那山鸡的肉,中毒不深,也救了过来,这事就没必要过于追究,对着投毒的人小惩大诫就好,所以我才召集了你们来,想让那下毒之人自己站出来。那两只老虎从去年秋天打野猪到今年春驱狼,都是为我们出了力的,驱狼的那次,有哪几个人是被它们救得,大家伙儿心里也是清楚的,做人要讲良心。”

人群里的声音低下去了,过了片刻又渐渐高起来了,大家纷纷开始猜测是谁做出这种事,开始有人朝着那陈氏望了过去,这村里胆大妄为到这份上的,还真不多,这陈氏可不就是排头一个么,而且前几天,她才刚刚被那老虎扑过的,还吓晕过去了,保不准就是她做的。

陈氏本就做贼心虚,眼看着大家伙儿都朝着她望了过来,当下心一横,怒骂:“你们都看着我做什么!难不成还以为是我做的?别一副自己有多好心的样!老刘家的,你前些日子不是叫着要去杀了那畜生来下酒吗!还有刘四儿,那天不是还挽着袖子说要打虎给我们看么!怎么着!现在那畜生真被人下了毒,一个个的,都来看我了?我一个妇道人家,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我敢做这事儿?做人要凭良心!”

被点名的人不乐意了:“那是喝高了说的胡话,你还拿来当真了啊?你那天不还骂骂咧咧说要剥了老虎的皮看了那老虎的头给你当板凳做么?别人说的哪儿有你狠啊!”

又有人尖着嗓子道:“哟,那前几日,你家柱子他爹前脚出门,你后脚就跑出去了,中午急匆匆回来的时候还空着手,那是做什么去了?这事儿你家柱子他爹知道吗?”

陈氏脸色一变,那天上午她正是去了城里买砒霜,特意瞒着她家男人的,这会儿被点出来,可真不是时候,不过,她陈氏是谁啊,当下腰一叉:“我娘家弟媳妇儿怀孩子了,我去瞧瞧她不成?怎么的,这也碍着你的事儿了?我说你没事儿盯着我家门口干啥?相中我家男人了?”

“你怎么说话的?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来啊!谁怕谁,打架老娘还真没怕过谁!”

……

两个人离得近,说话的功夫居然就真的打上了,这手快的,周围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她们就扭打到一起了,人群顿时有一阵马蚤乱,不过,这马蚤乱并没有维持多久,毕竟有那么多男人在场,三两下就分开了这两个女人。

叶飞扬看的目瞪口呆,这说动手就动手,他还真没怎么见过,心里因为陈氏的一番话而生出的那些失望竟被这场架给冲散了,当下觉得,这女人吵架的话,还真不能听真了。

眼看那陈氏还在撒泼,里正黑了脸,正要说话,却听那白发苍苍的老族长一杵拐杖:“闹够了没!”

四下里顿时静悄悄的,连孩子们都不由紧张起来,方正杰不由拽着叶飞扬的衣袖,下意识往他身边靠了靠。

过了一会儿,老族长才再次开了口:“我看她是不会认了,直接拉出来。”

老族长的话刚说完,陈氏的脸就刷的白了。里正看着陈氏,眼里带着一丝怜悯,更多的是失望:“陈氏,你出来。”陈氏苍白着脸,看了眼身旁的男人,却只从他的脸上看出难以置信和失望,她心下沧然,站在原地没动弹。

里正语气加重了些许:“陈氏,你站出来。”

陈氏身子一弹,声音尖锐:“不是我!”

里正冲身后的几个人打了个眼色,那三个人大步走进人群里,拽住陈氏的手就往外拉,陈氏立刻尖叫起来,柱子的爹依然没什么反应,柱子却吓哭起来:“娘,怎么了?娘!”柱子的爹一把拉住柱子的手,不让他扑过去,眼睁睁看着陈氏被那三个男人拖出去,柱子哭的嗓子都有些哑了。

看着这情形,叶飞扬心里有些不忍,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恶之处,可看着陈氏和柱子这般可怜的模样,他是真的心软了。

陈氏跌坐在中间的空地上,发髻也散了,犹自在为自己辩解:“不是我下的毒!那山鸡要去山上抓才有,我根本没上过山!”

里正恨铁不成钢:“事到如今你还不认错!你是要我把你送到官衙,再让那药铺小二和掌柜的来跟你当堂对质,你才肯认罪?”

陈氏这才唯唯诺诺收了声,只是眉宇间依然神色倔强,丝毫没觉得自己错了。

里正不再说话,而是转头看向老族长,老族长半眯着眼:“打二十板子,关七天。”

叶飞扬顿时心惊,他本以为就是当众训斥陈氏一顿,再罚些体力活儿之类的,却没想居然一上来就动板子,这,这算是私刑吧!二十板子,那可不是小数,会打死人的!

其他人也露出些许不忍的神色,却没有一个人敢开口求情,老族长的话,在这村里就是权威,没有人敢挑战,就连里正大人,也是几番动了动嘴角,最终一个字也没说出口。

陈氏听到这话,顿时面如死灰,却又很快回过神来,转身指着叶飞扬,喊道:“凭什么!明明是他让老虎来咬我的,你们不去处罚他!反倒来打我板子!”

叶飞扬看着这人事到如今还不知悔改,心里叹了口气,把吉祥放到方正杰手上,往场中央走了几步,沉声道:“我并没有让老虎咬你,当日若不是你得理不饶人,吓哭了吉祥,虎崽们也不会以为你想要对我们不利,况且,它们只是扑到了你,并没有做任何伤害你的举动。”

陈氏狠狠地盯着叶飞扬,那神情恨不得扑上来咬他一般:“要不是其他人来了,你会让那老虎放开我?”

叶飞扬板起脸,训斥道:“事到如今,你还这样蛮不讲理。你在下毒之前,难道就没有想过这山鸡会被其他人吃下去?砒霜之毒,只分毫便能要了别人的命,更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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