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快的身形!忘忧大惊失色,闪身避开他的夹击,就地一滚拾起他的大氅裹到身上。
忘忧的速度同样令姬夜尹惊诧,他思量着,江湖上何时多了这么个女子?随即无数尖利的冰晶朝自己门面射来,姬夜尹飞身避过,顺势倚在卧榻上,依旧漫不经心地魅笑着,就以掩盖内心的惊骇,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将温水凝冰,需要多么强大的内力!
而忘忧也被他的气势所唬,一时间进退维谷。忘忧的犹豫被姬夜尹所觉,他骤起攻入,与忘忧对战几招,摸清忘忧弱点之后,又开始放肆起来。“想不到我这件云紫到了你身上,竟是如此风情。”姬夜尹盯着忘忧若隐若现的两个半球,喉结滑动。
“种猪!”忘忧大骂一声,化拳为掌拍向他胸口,姬夜尹身形一晃,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握住忘忧欲收回的手,膝盖顶向她腰间大|岤,忘忧侧身避开才发现这是虚招,反应过来之时,已被姬夜捏住制死。
看着怀中兀自挣扎秀色可餐的小妖精,姬夜尹食指大动,尖尖的虎牙轻咬着下唇。手指滑过她的眉眼,在她润泽的唇瓣上打着圈。忘忧张口便咬,他没有闪避,反而颇为享受地送上自己的手指。
忘忧尝到血的腥味,他一双狐狸眼依旧弯弯带着调笑,指尖甚至还不忘调戏忘忧的小舌。天哪,忘忧终于见识到为何有人称他窃玉公子,这家伙真是太能耐了,能把任何事都变成调情!
看你能享受到多时,忘忧上下颚开始发力,人血是喝了,不知这人肉是何味道。不过姬夜尹显然洞悉了她的意图,调笑一声,埋首怀中人的一对酥胸,舔舐吮吸,辗转斯磨。
“嗯——”忘忧很想忍住,可那微麻酥痒的感觉令她难以自持。姬夜尹眸中放出兴奋的光彩,“既然舒服,何须忍耐?”言罢恶意地在她娇嫩的樱桃上留下齿印。
“啊——”忘忧喊叫出声,脸泛红潮,与此同时姬夜尹的另一只手顺着她的小腹向下探去。
“有种,手再往里试试!”忘忧周身泛出寒气,令姬夜尹一凛。他不得不停下手中动作,微微侧目,看着对准自己喉管的冰刺。他可没想到自己会第二次被人胁迫,这女子好能耐!她方才的叫声不似作伪,明明已经动情……看来这一次,注定要成为自己采花生涯的败笔。
她,对自身的强大恍若未觉。姬夜尹忽然有种预感,假以时日,自己怕是再无机会将她制在身下。不过,正因如此,才更叫人欲罢不能。
姬夜尹有些疑惑,怀中之人的行事做派可不是什么贞洁烈女,她的身体不会说谎,可她为何不愿?自己虽采花无数,却未曾强迫过一人,那些女子或许开始负隅顽抗,但最后皆被征服,心甘情愿任他采撷。这一次,他却起了用强的念头,血珠已经渗出,姬夜尹毫无惧色,并不打算挪开准备进犯的手。他想赌,赌她的不忍和迟疑。
忘忧心中惊惧不比姬夜尹少,她本不想伤他性命,只想让他知难而退,可她真的迷惑了,都到这个份儿上了,他到底图的什么?满足虚荣心?征服欲?
“爷,白帝城的人来了!”秋色轻扣窗棂小声说道。
各有坚持的两人还在四目相对,僵持不下。忘忧的表情最先开始松动,对君无邪是有阴影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底细,在他面前故弄玄虚没用。
姬夜尹想的是,以子穆和君无邪的关系,联手相抗的话,自己可是占不到任何便宜。而且,怀中女子之前不是穿着白帝城的服饰么?忘忧表情的变化令姬夜尹有了计较,“数三声,一齐放手?”
忘忧点头表示赞同,“一、二、三——唔——”忘忧手中冰刺才偏离姬夜尹喉头寸许,便被他撷住粉唇,霸道的掠夺,令忘忧几乎失去呼吸的能力,这哪是吻,简直与撕咬无疑。他另一只手也顺利突破禁区,恶意地撩拨虐弄。
他终于放开忘忧红肿的樱唇,舔舐着手指上的藌液,“很香,很甜,要不要尝尝?”说着将指头喂到忘忧口中,“恩——”姬夜尹闷声痛喊,不可置信盯着自己被贯穿的左肩。
“这是我还你的!”忘忧阴沉的目光对上姬夜尹瞪大的狐狸眼,又往他胸口补上一掌。忘忧是记仇的,她可没忘记姬夜尹将自己当做人盾时的阴狠。后又将自己刺了个对穿,虽然伤是自找,是将计就计,但那痛可是实实在在的。
秋色、春情破窗而入,护在姬夜尹身前,她俩来不及诧异主人的失手,赶紧护着受伤的姬夜尹离去。
“呸——”厌恶地吐出满口血腥,忘忧坐到榻上喘息,男女间的乐事,你情我愿才美。姬夜尹不可一世的嚣张惹毛了忘忧,似乎在他眼中每个女人都该臣服在其脚下,祈求雨露恩泽。
“该死的**!”身上满是那只狐狸的马蚤味,愤愤一拳砸在浴桶边上,哐啷一声,浴桶碎裂,溅起满地冰渣。
“来人!来人!霓裳?”忘忧呼喊着,却无人来应,“花满楼的客服太差了!”
“小妖儿想要什么?”君无邪推门而入,一身白衣纤尘不染,与周遭凌乱形成鲜明对比。看到忘忧红肿的嘴唇眉头轻皱。
忘忧强自镇定,“今晚还真是热闹。”见到君无邪,忘忧有些心虚,她可没想到与这厮会这么快相见。
“听说有人冒充我白帝城的女弟子来花满楼招摇撞骗,故而前来一探,想不到小妖儿也在此,不知你有没有见到那个可恶的小毛贼?”君无邪笑得温雅如兰。
忘忧干笑两声,连连摆手:“没有见到,没有见到,君少城主也来香满楼寻欢呐?好兴致,好兴致,不打搅,请。”
君无邪还是面带微笑,但笑得令人发毛:“小妖儿,为何我每次见你,你都穿着其他男子的衣裳?”说着更近一步,将她逼入死角:“这身马蚤紫,不会是姬夜尹的吧?”
“知道还问?”忘忧斜他一眼,捂住敞开的领口。
忘忧胸前莹白上布满的红痕着实刺眼,“不知羞耻,自甘下贱,人尽可夫!你!你!”看样子君无邪实在压不住上窜的怒火,只得任其喷薄而出。
忘忧错愕地盯着因为恼怒而面容扭曲的君无邪,莫名地涌上一股笑意,“等等,什么人尽可夫?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人尽可夫了?姑娘我对男人要求高着呢,即便是暖床也必选人中龙凤。退一万步讲,我真是不堪得人神共愤,请问君少城主,与你何干?”
被子穆私下称为毒舌的君无邪,头一次被抢白得哑口无言。不过,君无邪到底是君无邪,很快他便恢复常态,高贵如神祗,“我只是怕脏了我的药,小妖儿,别忘了,你可是我千方百计捉回来的药人。”
忘忧被君无邪变脸的速度怔住,影帝啊影帝,不过未等她感叹完,脚踝的冰凉令她大惊。靠,上当了!不知何时,一条细细的链子已经套住了左脚。
“锁妖绳,小妖儿,这回看你怎么跑。”君无邪颇为自得地探手来擒。
“君无邪,你觉得你还有本事抓我第二回么?”忘忧冷笑着执起御神。
【叮——】火花飞溅,锁妖绳断作两节,忘忧飞身后退,落到墙边。
眼睁睁看着白帝城的祖传至宝被毁,君无邪已然惊呆,不过更令他变色的却还在忘忧手中那柄晶莹剔透的短剑。“此剑你从何处得来!”
随即,君无邪恍然大悟,“我明白了,祖上君天道人的尸骸……唉……”喟然长叹,君家后人有谁会想到失踪的至宝竟是藏在先祖的遗体中,试问谁敢那么大逆不道,亵渎祖先?
“小妖儿”君无邪伸出手来,“把剑还给我!”
“还你?真可笑,凭什么?你这不肖子孙,我替你先祖了却心愿飞天升仙,你该谢我拜我,怎么还如此厚颜,敢来讨剑!”忘忧嗤笑道。
“你盗走鬼泣还不够?为何还要御神?”说这话的时候,君无邪的声音拔高了些许。
忘忧敏锐地察觉到周遭气场的变化,又向后退了两步,“鬼泣?什么鬼泣?”
君无邪的手已握上剑柄,“小妖儿,咱们来比划比划如何?看看是御神利还是苍玄快。”
忘忧可不想以己之短攻他之长,退到墙角,梆梆梆猛扣墙面,“霓裳,暗夜盟怎么做生意的,连客人安全都无法保障,小心我扣你小费!”
哧哧,几缕黑烟从墙缝中渗出,君无邪忙掩住口鼻向后退去,忘忧只觉烟浓如墨,不见五指,机关转动的声音伴随着熟悉的香味透了过来。“走。”
忘忧被她引领着来到另一个房间。“看戏看了这么久,很过瘾吧?”忘忧朝她摊开手心。
霓裳红唇微撇:“干嘛?”
“收钱!”忘忧说着站起身来,径自打开衣柜。
第十一章 栖凤
更新时间2012-1-11 21:02:06字数:3370
“怜儿还未归?”霓裳身量比自己高上些许,忘忧翻找一圈,终于找到套比较合适的换上,迫不及待地将姬夜尹那件云紫扔出窗外。
“被藏剑阁的人缠住,脱身不易。”怜儿假扮忘忧虽然引开几路人马,但却都是无足轻重的人物。
回头,见霓裳正杵着下巴饶有兴味地看着自己,“怎么?被我的倾城绝色迷住啦?”忘忧笑问。
“唯有牡丹真国色,呵,我霓裳或许算得上是国色天香,可却比不得妖精媚骨风流,夺人心魄。”霓裳语气中透出阵阵妒意。
忘忧穿好衣服,抓起梳子与头发斗争,“哎哟,这话说的,是赞我还是损我?”
“姑娘,何不加入暗夜盟,以姑娘本事,前途无量。”霓裳翻了翻白眼,不知是见不得忘忧的笨样还是心疼自己的梳子,总之她帮忘忧束好了发。
“嘿,蒙霓裳高看,真是荣幸,不过还是算了,我野惯了的人可受不了帮派之中规矩众多。”忘忧想的是,关于重建凝天宫这种需几代人才能完成的宏图大业,可不可以等自己玩够了再说?创业艰辛,守业不易,关键是自己压根不具备任何一派之长的资质。
“明日便会有你要的消息传来,我家盟主说了,姑娘若是不想付银子,不妨拿几个消息交换——”
忘忧抬手打断霓裳,“方才好大的热闹都被你瞧去,你不付钱,还想再讨,这世上可没那么容易的买卖。”君无邪是怎么找来的忘忧不知道,可子穆和姬夜尹这一前一后出现,却是暗夜盟故意为之以作试探,否则怎么可能闹出这么大动静还没人现身干涉?最可恶的是君无邪,故意放话说鬼泣在自己手上,看来今后不得安生了。
霓裳勉强赔了个笑脸,不能与她翻脸,这女子横空出世,与正邪两道翘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暗夜盟能与她接触,简直是占尽先机。不出明日,便会有大笔银子入账,或许,他会对自己刮目相看吧?
“霓裳,暗夜盟除了杀人和刺探,可还经手其他?”忘忧故意忽略霓裳的不悦,再度开口。
“只要客人出得起银子,暗夜盟便没有不做的生意。”霓裳盯着忘忧的侧脸,想起盟主走时的交代。
“如此甚好。”忘忧眼儿弯弯,笑得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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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之后,凰州栖凤山庄。
“二公子,三公子又不肯吃药了。”水烟悄声禀告。
凤楚低低嗯了一声,笑着看向玩得兴起的凤吟。凤吟拿着飞镖正准备投掷,瞥见水烟身影立时顿住,这个时候来找二哥,不会有什么好事。气呼呼地撅起小嘴:“二哥,不用管我,快去罢。”
“一会儿再来陪五妹。”凤楚歉意道,可却没有丝毫流连,起身便走。
凤吟气呼呼将飞镖钉到一旁树上,“讨厌,那个瘫子就不能消停一会儿么!”
丫鬟们见小姐发怒,纷纷后退,唯恐被当做靶子。
栖凤山庄冷清一隅,苍白瘦弱的少年将药汁洒了满地,五官与凤楚极为相似,可却因为满脸病气毫无凤楚的光彩,一双眼睛因为瘦削显得极大。
凤楚蹲到弟弟身侧,斜了一眼门口的侍女,轻哄道:“歌儿别闹,快些吃药。”
凤歌赌气地摇头,“不喝,苦死了!”
凤楚摸摸弟弟的头,“乖,别闹。”
“哥,他们欺负我。”凤歌眨巴着眼睛,怯怯地指着门口侍婢。
两个侍婢无辜地猛摇头,“婢子不敢,婢子没有!”
“滚!”凤楚怒骂一声,将桌上茶杯丢了出去。两个丫鬟花容失色,惊叫着跑开,转身的功夫即恢复平静,互相对视一眼,绿衣丫鬟匆匆往主院跑去。
“最近如何?”原本期期艾艾的凤歌忽然病气全无,目露精光,沉声问道。
“发生了几件趣事。”凤楚笑吟吟坐到一旁,打开话匣。
栖凤山庄主院,绿衣小鬟避开众人视线,默默进入内屋。
大堂中,凤云傲正与山庄大管家和几个头目议事。“庄主,这几月田产地租收支明细在此,严华寺说是得了皇家特许,欲占我栖凤山庄毗邻洛州的百倾肥田。”管家凤儒说着递上账册。
“又是那群秃贼!”凤云傲指节咯咯作响,“贪得无厌!”见凤儒欲言又止,凤云傲停下咒骂,“讲。”
“凰州与洛州交界那处离家的宅子,老奴去迟一步,前两日被人高价买走,老奴办事不力,请庄主责罚!”凤儒说着便要跪。
“你这是作甚?快些起来,不过一处庄子,若不是老夫人和夫人执意,还真不想花这个钱。你再瞧瞧可还有其他好的,拿去给老夫人和夫人过目。”凤云傲说着挥手让几个管事退下。
内堂,年逾古稀的老妪敲着木鱼默默诵经,庄丽妇人立于一侧,低眉垂眼,静静等候。良久,老妪放下念珠,双眸中透着股子精气,全无寻常老妪的浑浊。
“母亲。”妇人上前行礼,奉上清水面巾。
老妪慢条斯理地净过面手,开口道:“媳妇,有话快说。”
“母亲,凤歌又耍性子,楚儿还似以往那般去劝他服药,一切照旧。”说话的妇人便是凤云傲的夫人齐青鸾,而她称做母亲的,自然就是凤老夫人。
“唉……看来是我多心,楚儿真记不得儿时旧事,就是那凤歌,虽是个残废痴儿,但始终是个祸害!”凤老夫人提起凤歌不禁有些愤恨,说道凤楚却透着宠爱。
“还不是你,肚子不争气,生的全是丫头!丈夫的心也留不住,让那贱人有机可趁。”说着凤老夫人剜了一眼媳妇。
齐青鸾委屈得眼眶发红,“母亲,您再训媳妇也是于事无补,我们不是还有楚儿么?”
说道凤楚,老妪面色稍霁,“楚儿对柔依那孩子可还殷勤?”
齐青鸾点头道:“媳妇耳提面命,楚儿一直对独孤柔依关怀备至,只是不知那妮子的心思。”
“嗯,原先想将舞儿嫁去做第一山的未来主母,谁知独孤耀那挨千刀的竟然成了个病秧子!可怜我的舞儿年纪轻轻便守活寡,嗨……让楚儿多上上心,收敛些,等将独孤柔依娶到手,爱怎么玩由他去!独孤拓那愣小子是个不开窍的,也让楚儿多亲近亲近,保不齐亲上加亲,我家羽儿和吟儿还没着落呢。”凤老夫人又开始唠叨开。
“是,媳妇省得。”齐青鸾话锋一转,“方才凤儒来报,说是离家老宅被人捷足先登,老爷问母亲可否……可否换一家?”齐青鸾说着声音越来越小。
“什么?凤儒真是老了,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是不是想回乡养老去呢?我就看中那所宅子了,去,告诉云傲,无论如何将那宅子讨来!”凤老夫人显然气得不轻。
齐青鸾吓得不敢多嘴,唯唯诺诺退出内堂。“老不死的!”她对着门口暗啐一句,整好衣裳朝大厅走去。
“二哥!”凤羽叫住正往外走的凤楚,快步追上,“二哥,你刚回来又要去哪儿?”
“是四妹啊,唉……老头子让我跑一趟洛州,即刻动身。”凤楚摆了个无奈至极的表情。
“洛州!”凤羽有些兴奋,听说那里的景致极美,只是上回路过自己却是躺在车中人事不省。
一看凤羽表情就知道她想干嘛,凤楚有些头疼,忙道““四妹大伤初愈,不宜劳顿,不然二哥就带你同往了。”
凤羽好生失落,但一想到还在隐隐作痛的胳膊就后怕,只得抱憾,“哦……二哥一路小心。”
“好啦,往后有的是机会。”凤楚赶忙安慰妹妹,长吁一口气,因为凤吟也吵着要去,这两个妹妹凑到一块儿,自己很可能会被折腾死。
“二哥!”凤羽叫住转身的凤楚,“你的耳下。”凤羽指了指凤楚耳朵下边一块灰白0粉渍,“这是什么?”想探手去揩。
凤楚眸中温度骤降,躲开凤羽的手,赶紧抹掉粉渍,暗骂自己的粗心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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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洛州。
“哇,真的好美。”凤吟总算明白为何祖母愿出高价将此地买下。青山隐隐,流水迢迢,好一派洛州秀色。更别说庄内后山温汤遍布,溪水四流,据说还辟有水路可乘舟出入。要不是洛城首富忽然暴毙,家中几子闹分家产,这么好的庄子是不会轻易出手的。当年离天放出逃贱卖此产,多少人不知消息扼腕捶地,如今那购入此宅的新主同样是羡煞旁人。
凤楚骑在马上,优哉游哉欣赏湖光山色。栖凤山庄加价三倍对方都不肯脱手,派去找事的人也被处理干净。闹到最后居然让自己亲自出马,凤楚嘴角浮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低低说道:“正合我意。”
水烟叩开大门,未等递上名帖,便吃了闭门羹,对方撂下一句:“我家主人不在,三日后方回,慢走不送!”
凤楚摸摸鼻子,不理暴跳的凤吟,兀自上马。
“二哥,你就这样走了?这人好嚣张,连我栖凤山庄的公子小姐都敢拒之门外!二哥?诶,你等等我嘛!”凤吟见凤楚没有停下的意思,急忙打马跟上。
“五妹不是想游洛城么?那主人家横竖不在,我们先玩上几日在办正事不迟。”听凤楚这么一说,凤吟笑得合不拢嘴,至于此行目的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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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山
故地重游,忘忧百感交集,如一片落叶飘入灰败的院墙内。人去楼空,窗台上已积了好大一层灰。看来暗夜盟的消息不假,忘忧思量片刻,转身往主峰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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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