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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街上随便逛了一下。 浩瀚书屋手机版”

容熙看着她心虚的模样,眉头微微皱起,良久,无声叹息,手一抬,一串精致的银铃瞬间落入她的掌心。

手间的银铃精致特别,正是当初容熙所赠,夏妤第一反应就是摸向腰间,腰间果然空空如也。夏妤眉头一皱,心里却有些发凉。

“无事便好,下次,可别再落了东西。”叹息般的嗓音倏然响起,容熙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向内走去。这次丢的是铃铛,那么下次呢,会把他也丢了么……

“阿熙!”见他就要离去,夏衍追了两步,眼神歉疚:“路上遇了几个歹徒,幸好,幸好有人出手相救,我只是不想你担心。”说到这里,她不禁握紧了手中的铃铛,心里涩涩的。谎言被拆穿的感觉,真是一点也不好受。

“嗯。”容熙淡淡地应了一声,并未放在心上,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走去,眼里是化不开的愁绪。也许,他真是太纵容她了!如此,还来得及么!

……

原初白才进入栖鸾殿,却在看见殿内的男子时,倏然止步。

“去了哪里?”楚孤轩坐在主座之上,略显阴霾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他,眼里有着某种深意。

“随意走走。”原初白身子一顿,语气淡漠,却是有些不太想开口的样子。

“哼!”楚孤轩见他这幅敷衍的样子,冷哼一声,眼里满是冰冷的嘲讽:“随意走走也能满身是血,你当我是三岁小孩!”

原初白眉头一皱,转身欲走,不想于他多做纠缠。楚孤轩哪肯罢休!眼神骤冷,人也在瞬间站起,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语气蓦然加重:“你去哪里了!”

低眸看着被钳住的手腕,原初白原本淡漠的眼神也泛起冷意,凝聚内力,反手就向楚孤轩拍去。

楚孤轩盛怒之下,没料到对方倏然出手,毫无防备之下,又怕贸然出手伤了他,唯有向后退避。虽如此,仍被逼得一个踉跄,险险站住身体,一抬头,哪里还有原初白的身影。

“主子!”听到动静,江源慌忙地跑进来,上前一把扶住了他。

楚孤轩脸色发白,正要说些什么,张口却吐出一口鲜血。吃他一掌,又妄自动气,他已有些走火入魔的征兆。哪怕他肯解释一下,他也不会如此生气!偏偏……

“主子,你没事吧?”见他吐血,江源瞬间大骇。

楚孤轩暗红的双目显出一丝腥红,眼里波涛汹涌,猛地握住手指,额上也暴起青筋。自己对他嘘寒问暖,关怀备至,却换不来他一句好话,一个笑脸。如今,他竟为了一个陌生女子就动手伤他,怎不叫他恼怒,如何不叫他心寒!心中更有一种无法诉说的苦闷,是被喜欢之人漠视的凄凉无奈。

察觉到自他身上爆出的杀意,又带着一种难言的悲凉,江源内心忐忑。就知道他把白日在小花园所见禀明主子,一定会造成两人嫌隙,只是,没想到居然到了动手的局面。想了想,江源迟疑地开口:“主子,属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楚孤轩斜了他一眼,语气有些不耐。

“原主子只是一时被人蒙蔽,才错手伤了主子,主子练功正直关键,属下恳请主子保重身体,以免走火入魔。”闻言,楚孤轩皱了皱眉,江源窥得他的脸色,一咬牙,说出重点:“主子对原主子千依百顺,却并无进展,属下认为,要得到一个人的心,可以先得到他的人。”

“大胆!”闻言,楚孤轩猛地一拍桌子,厉声喝到。尽管心仪原初白,却也从未勉强过他。只因那冰雪般剔透的人也如雪般的清冷,他唯恐自己哪里做的不对,惹得他不高兴。在他心里,原初白从来都是圣洁的存在,容不得半分玷污,此刻……

“属下该死!”江源脸色一白,猛然跪地。

楚孤轩看着江源,皱了皱眉,想起原初白那张冷漠的脸孔,出手伤他时毫不迟疑,眉间一冷,眼里闪过一抹异光,缓缓开口:“接着说。”

闻言,江源松了口气,抬起头继续说道:“属下知道有一种药物……”

------题外话------

小楚,你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呀!

(,.

卷三 第一百十一章迷情(上)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街上人来人往,一个浅绿的身影悠闲地停在了来福楼门口,抬头看了看头顶的漆红大扁,嘴角微勾,缓缓走了进去。

来福楼,雅间内。

“公主,天都快黑了,她肯定不会来了,我看还是先回宫吧!若是宫门关了,可就回不去了!”奴儿犹豫再三,恳求地开口。公主夜不归宿,她作为贴身侍婢,皇后不得扒了她的皮?

“今日好不容易瞒着母后溜出来,总不能白来,再等等,今日我一定要见到她。”轩辕羽霏坐在桌旁,望了眼窗外暗沉的天色,不禁握紧了手帕,眼神坚定。

奴儿眉头一皱,正想再说,突然听到一个脚步声停在门口,不由得面色一喜:“公主,人来了!”

话音刚落,一人突然推门而入,一袭绿衣,面容清丽,正是夏妤。此时,她看着轩辕羽霏,嘴角微笑,眼里却泛着冷意。一段日子不见,轩辕羽霏似乎憔悴了不少,脸色苍白,人也明显地瘦下来,平日里耀武扬威,现在竟竟显出几分柔弱之态。毕竟遭人抛弃,自杀未遂,如今脖子上还缠着纱带,眼里满是为情所苦的郁结之色。看来,这次慕安逃婚对轩辕羽霏打击不小,她这死|岤还真是点对了。

“你终于来了!”轩辕羽霏转过头望着她,脸上故作和气,眼里的怨愤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轩辕羽霏向来直来直往,敢怒敢打,如今怒而不发反倒让夏妤有些意外了!有的人嚣张跋扈惯了,还真是没有演戏的天分。想到此,夏妤在几步之外站定,挑眉道:“公主找我前来,有何贵干?”

见夏妤这幅随意的态度,简直不把她这个公主放在眼里,轩辕羽霏心中一梗,只觉得有一口气憋在胸口不上不下,难受至极。要平时,是打是骂,她也该在这个始作俑者身上发泄出来,如今却无论如何都得忍了!

轩辕羽霏深深吸了一口气,摆出一个僵硬的笑脸,脸上竟有几分讨好:“父皇已经封你为异姓郡主,今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今日姐姐找你,是想跟你商量一件事情,我已备了酒菜,我们不妨坐下慢慢谈。奴儿,吩咐厨房上菜。”

“不必了!”夏妤倏然开口,眼神玩味,语气却不咸不淡:“轩辕羽霏,我这人不喜欢拐弯抹角,说句不好听的,本姑娘忙得很,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若是废话就免了!”

见夏妤如此嚣张,轩辕羽霏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还有,这妹妹我可不敢当。那劳什子郡主是你父皇硬塞给我的,你叫得出,我还没脸应呢,不然走到大街上,以你轩辕羽霏的凶悍之名,我若是跟你沾上关系,只怕全京城的人都要对我退避三舍。所以,这亲戚你还是别乱认的好,我还不想这么快讨人嫌呢!”

“贱民,你别给脸不要脸!”轩辕羽霏终于破功,气的破口大骂。

夏妤轻笑一声,不以为意:“这才是我认识的轩辕羽霏嘛!有的人生来就是刁钻很辣的性子,装善良什么的真的不适合你,否则,我还以为你鬼附身了呢!”

轩辕羽霏眼睛都红了,指着夏妤,尖声骂道:“真是天生贱种,别以为蛊惑了父皇,封了个郡主就可以飞上枝头当凤凰,天皇贵胄之所以高贵是因为我们拥有皇室血统,你一个卑贱的平民,就算插上翎毛也是山鸡,你拿着鸡毛当令箭,小心我母后让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闻言,夏妤的眼里泛起一丝冷意,死死盯着轩辕羽霏:“你再说一遍!”

“我——”轩辕羽霏被她盯的有些发怵,偏生不肯服输,正想出言顶撞,奴儿从旁及时拉住了她的袖子,低声提醒道:“公主,别忘了此行的目的。”

闻言,轩辕羽霏咬咬牙,好歹止住了。

夏妤收回目光,冷冷一笑,嘲讽道:“本姑娘可没有找骂的习惯,既然公主吃饱了没事干,我可就不奉陪了!”说罢,转身欲走。

奴儿眼疾手快,忙上前拦住她的去路:“郡主请留步!公主今日是真的有事找你商量,言语上多有冒犯也是无心之失,郡主大人大量,千万别往心里去。”说罢,奴儿朝轩辕羽霏使了个眼色,意思不言而喻。

轩辕羽霏却依旧嚣张,说出的话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连说个话都不敢,难道你怕了本公主不成?”

好蹩脚的激将法!夏妤在心里冷嘲一声,转过身在她对面坐了下来:“有事快说,我可真没闲情陪你干耗着。”说罢,伸手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慢地喝着。她倒是好奇轩辕羽霏玩什么把戏,这模样,莫非有求于她?

“我要你把安哥哥还给我。”轩辕羽霏似下了很大决心,神情霸道而倔强。

夏妤轻轻啜了口茶,垂眸,淡淡道:“他是他,我是我,有什么可还的?公主若是心里不平,应当去找慕安评理,关我何事。”

轩辕羽霏狠狠一瞪眼珠子,高声斥道:“安哥哥在新婚之夜为了你把我弃之不顾,怎么不关你的事?要不是你从中作梗,我和安哥哥早就成亲了,你想置之事外,门都没有!”

夏妤把杯盖狠狠一盖,抬起眼,目光冰冷:“公主这是求人的态度?”

“谁说我要求——”

未说完的话被夏妤冷厉的眼神瞪得哽在喉间,轩辕羽霏皱着眉,心中郁结。她今日确实是来求人的!慕安现在不肯见她,父皇又有意偏袒,言语中更有意成全夏妤和慕安,却对自己这个苦主不闻不问,母后也没有出手的意思,万般无奈,她只得来求夏妤。为了慕安,她可什么都愿意做。

轩辕羽霏强行咽了怒气,牙齿还是咬的咯咯作响:“好!我以公主之尊求你把安哥哥还给我。”

夏妤放下茶杯,满眼鄙夷和不屑:“如果求人那么容易,天下也不会有那么多难事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这下,轩辕羽霏连剐了她的心都有了,她何曾收过这种气。

夏妤的目光倏然沉下,眼里闪过一丝狠厉:“公主不防回想当初我是怎样求你的,我这个人向来实在,人敬我一分,我还三分,反之,亦然。”见轩辕羽霏目露凶光,夏妤笑的更加灿烂:“当然,我也没拿刀逼着公主,公主贵为千金之躯,确实要比旁人的选择多些。时间也不早了,公主若是无事,请恕夏妤告辞。”

夏妤才转过身,只听得身后噗通一声,轩辕羽霏咬牙跪了下来,奴儿更是轻呼出声,显然不可置信。

“好,我求你,我跪下来求你,你别缠着我的安哥哥,你把他还给我。”轩辕羽霏心中屈辱又非跪不可。若是夏妤不肯让步,慕安当真与她无缘了。刁钻跋扈半生,用情却很专一,没了慕安,她生不如死。何况,忍一时之气,她贵为公主,将来还怕不能一雪前耻?

夏妤回头,看着跪在地上的轩辕羽霏,良久,用手指勾抬起她的脸,嘴角微微勾起:“能让一国公主心甘情愿地下跪真是难能可贵呢!”说到这里,她突然目光一冷,满脸恨意:“现在你知道当时求你的滋味了?这都不算,可恨的是,就算我那样求你,你还是让小九含冤而死,他就在我的面前,一点点失去生命,你知道我当时是什么心情吗?恨不得那一刀子捅在我的心窝上。”

轩辕羽霏别开眼,胸口气的上下起伏。

见她这幅强忍的模样,夏妤的眼里闪过一丝快意:“实话告诉你,我并不喜欢慕安,我接近他,只因为你喜欢他。你说,我如此煞费苦心地抢走他,又怎会轻易还给你呢!”

“贱民,你骗我!”轩辕羽霏猛地起身,张手就要打过来。

夏妤轻松地避开,满是鄙夷:“你当初不也是这么骗我的么?就算我跪下来像狗一样的求你,你还是不肯救小九呢!我夏妤从不是大方之人,只不过以怨报怨,以牙还牙而已,比起你轩辕羽霏草菅人命,不知善良多少倍!”

“你,你——”轩辕羽霏气的说不话来。

“公主重伤未愈,还是悠着点儿,若是一不小心气坏了身子,我可不负这个责任!”说罢,夏妤冷笑一声,大步出了门庭。

轩辕羽霏指着夏妤的方向,气的直罗嗦,一口气在胸口越憋越闷,眼一黑,整个人往后倒去,竟是气晕了过去。

“公主!”身后传来奴儿惊呼的声音,接着就是一阵手忙脚乱。

夏妤只觉得浑身爽利,她还嫌气的不够呢!走出来福楼,朝着自家府邸的方向走了两步,却突然停了下来,脑海里响起轩辕羽霏那句“小心母后让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夏妤眉头一皱,联想到昨日在废巷的遭遇可不都是拜皇后所赐,冷笑一声,调转方向,往安阳王府走去。

皇宫,栖鸾殿。

夜色降临,月上柳梢,寂静的庭院里点了几盏红色的宫灯,褪去了几许荒冷,多了几分暖色,院落中央铺了锦布的圆桌上摆满了美味佳肴,香醇美酒令人闻之心醉。

楚孤轩坐在桌旁,望着桌上的白玉酒壶,神情微怔,眼里闪过一丝犹豫。壶内另有玄机,内分两层,壶把上有精细机关,同一壶酒里可以倒出两种不同的酒水,专作下药之用。里面放了一种特殊的迷情药,类似蝽药,又有别于蝽药,无色无味,很难让人察觉。人若是吃了,会产生一种奇妙的幻觉,唤起心中最隐秘的记忆,眼前所见会变成心中所想,用情越深,蝽药作用越明显,意识却沉沦幻境。

以江源的主意,此次若不得手,也可借机一窥原初白的心意,看他心中所属的究竟是谁。再者,他也想借机成全自己,只是,以原初白的性子,若是清醒了,可就难办了。

“禀报主子,原主子稍后就来。”正在此时,江源走进院落,回禀间,悄悄瞥了一眼楚孤轩。

“嗯,你先下去!”楚孤轩回过神来,一扫方才的犹豫,声音肯定而冷静。开弓没有回头箭,与其错失良机不如赌上一回。

江源领命,转身便撞见了迎面而来的原初白,擦肩而过的瞬间,感受到自对方身上发出的清冷之气,心下一寒,敛眉匆匆退了下去。

“白,你来了!”楚孤轩抬头,带着笑容,温声开口。

原初白站在几步之外,敛眉看他,并未开口。

“白,昨日是我不对,不该对你发脾气。你一天未见人影,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危。今日月色正好,何不坐下来喝两杯,就当是我给你赔罪。”话说到这份上,楚孤轩虽是别有用心,此情此景,对心上之人倒是真情流露,换任何人听了,都不好多作推辞。

毕竟是老相识,加上出手伤人在先,原初白也有些后悔。昨日楚孤轩质问的口气让他无端烦闷,更不想暴露夏妤,出手是最干脆的办法。此时楚孤轩主动给他找了台阶下,他也不想把关系弄得太僵。

见原初白走了过来,楚孤轩大喜,忙给他斟了杯酒。

原初白在桌旁坐下,瞥了一眼酒杯,蹙眉道:“我不喝酒,昨日之事,就此作罢,若是无事,我先走了。”

“白—”见他要走,楚孤轩一急,不禁抓住他的手臂,见原初白眉间一冷,又尴尬地放开了,垂下头,语气落寞:“白,以前每回战归,你都会陪我喝上一杯酒。长公主在时,也会特摆庆功酒给我洗尘接风,像待亲人一般,如今——”

“只此一杯,过去的事,别提了!”不想楚孤轩再提起那个女人,原初白打断他的话,看似不耐,眼里却闪过一抹伤痛,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见他喝下那杯酒,楚孤轩眼里一喜,面上却不动声色,一改先前触景伤情的叹惋,脸上显出几许柔情,语气也变得温和起来:“长眠醒来,我却觉得恍如隔世,缘定两世,我们的缘分不当如此,你觉得呢?”

原初白眼神微沉,不言不语,周身的气场却明显偏冷。

楚孤轩不顾他发怒的前兆,谈笑般地继续说道:“这么久了,就算是木头也会有知觉的,虽然我从未说过什么,我的心意如何,我相信你是明白的。”

沉默片刻,原初白面色微沉,倏然开口:“你到底想说什么!”

见时机成熟,楚孤轩紧紧地盯着他,语气难得地激动:“白,长公主临终前把你托付给我,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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