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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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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忽而想起什么,道:“你的伤好些了吗?”

“无妨――”展昭伸展一下胳膊,意欲告诉我他确实康复了许多,我心宽了一些,长舒一口气。低头时发现椅凳上多了份点心,似是果脯――这确实是我爱吃的……忽然间有了想要回去的想法,想起了哥哥,也想起了章师傅――不知,他们可好?

我从容地拿起一颗塞入嘴中,顿时清甜香料的味道沾染了我的舌尖,我亦恍惚,仿佛是在那个阳光洒满窗的午后,我与哥哥在院落里追逐打闹,踩压了花草亦是不顾,而为的仅是一颗糖果――

回忆童年,总有丝丝缕缕的感觉;但是记住也好,忘记也罢,亲情却是池中的鱼水,浓得无法化掉――纵然把它们硬生生地隔开,纵然跋山涉水,思念无边――

忽觉手湿润润的,而口中的果脯也似咸味了许多,蓦然发现泪水已顺着腮缓缓而至,流到罗纱裙上,细染染的一片……

我渐渐愣住,脑海里的影像一点点地浮出,浑之不去――一股强大的力量把我环住,我没有挣扎,这样一个痴情温暖的怀抱,此时我非常需要――纤巧的手被展昭握住,指尖的冰凉随即消逝,泪已被他悉数吻走,只留下口齿的清香绕于我身……

我更加肆虐抽搐,仿佛要在这一瞬间把泪流完,两手抽出,反环着他瘦削的腰身……展昭一愣,欣喜之色浮出眼角,伸手轻抚着我柔软的黑发、温润的脖颈……吻,肆无忌惮地落在每一寸裸露的皮肤上,似乎,似乎也只有这样,他才安心――

“展大哥――”

“嗯?”

“我想回家――”

“好――你告诉我,你的家在哪里?我会一直陪着你――”

“很远――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它在哪里――我,我还有一个哥哥,还有一个疼爱我们如已如的师傅――还有门前的那棵荷香,早被我悉数摘下,如同荫门――”

“呵呵――你失忆了――我回去会寻找,找一个荫门的荷香草。那里,那里便是你的家,对吗?”

我点头。趴在他的腿上,硬邦邦地阁得我的头生疼,我嗔怪:“展大哥,你还是那么紧张,放松些,好吗?”

不知道车行到哪里,外面忽然嘈杂的纷扰起来,我大惊,如同被灌下迷汤般地抽身起来,睨见展昭狐疑的脸,我咬唇:刚才,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已至此,我不再说话,多说无益。仿佛,仿佛刚才不关我事,仔细回忆起来,居然莫名的诡异传遍全身,我禁不住一个冷颤,微微呼气,不知所以...

---------

展昭:迷茫

我真的不明白,刚才她还躺在我的怀里,撒娇仿若听话的小猫儿,如今却正襟危坐,恍如陌路人,变化得如此之快,是我始料不及的事情。

我也曾与她玩笑,换来却她的怒骂,但我却从心底里欢喜异常:她曾几何时,开始在乎我了?苦苦的药水,直冲七窍,着实难以下咽,只想着死了反倒是好,至少不用受这相思之苦,暖暖的唇瓣落下,难道又回到了从前吗...也曾试探她是否跟着我离开这纷扰的地方,当她绝决地吐出"不会"的时候,我的心也跟着苍凉起来,冰冷如六月飞雪...

昨夜,冷星殘月,披着淡黄|色的烛光,就着氤氲的香气,我再次吻她,她亦温柔地依在我的怀里,带着点点的笑意,脸膛粉红,轻轻地摩梭着我的膛,仿佛娇弱的小娘子...可是,只在那一瞬间,她的脸忽而冷下来,没头没脸的问我"白玉堂如何如何",我忌讳听到这三个字,心如刀绞...

这世间人人带着面具,挂上假笑,若菱是,凤儿是,白玉堂是,倪裳是,又或者连我也一样...

快到济南了吧,随着路程的接近,心也跟着沉下来,我快被她撂到一边了吧?若找到白玉堂,看他们比翼连枝,大团圆后,而我又会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倒是找到了自己失散多年的妹妹,告知了家乡的老母,她老人家颤泪散动,妹妹是母亲的痛,是那个无良的仆人为了报复而带走了她,从此天涯相隔,成了陌路人。想是缘份未尽,居然遇到了她,那颗深藏在浓眉的黑痔是我认识她的源远...

小秋,不是我不想成全你与白玉堂,而是我不放心把你交给他...怎么说呢?或许以后某个时候你会明白我的苦心,但现在不是时候...执子之手的夙愿终是黄梁一梦,你说来世再续,可是来世虚无缥缈,无法触手,不过是安慰的一句话语罢了。

年华似流水,转瞬间便消逝。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第二卷 第23章 结局

行至济南,常宽等人没有片刻休息直奔花家庄,向老村长打听后得知,确实有一伙“当差的”来过,只是早已离开,恐怕时隔多日,如今已返回开封府了――

常宽心里一阵失落,本以为要有重逢之喜,无奈事与愿违,不随人心愿……无奈之际,只得回东京,再从长计议。

返途中又行至那座破庙,一如从前的苍凉,只是双多了几终交错纵横的蜘蛛网而已,常宽缓缓迈进步子,紧皱眉头,朝怒目而视的大佛虔诚相拜,而后稍稍移动供品,一张布满灰尘的小字条赫然逞于眼前。

那是艾虎离走时,告诉她――有一个秘密在这充满诡异的庙宇里,用心去寻,必能找到。只是,只是她没有费多大心思,便找到了称为“秘密”的东西。

展昭疑惑地跺在常宽身后,略带倦怠之意,微微打一个哈欠,又恐怕出声扰了她,慌忙用手捂住。字条犹如细碎的绢花被一点点地展开,轻轻一瞄,常宽脸色大变,杏眼含怒,银牙狠咬,恐怖的吓人……

她的声音徒然变得森冷,颤音道:“展大人,麻烦您快些随我来――”

“发生了什么事?”展昭心里“咯噔”一下,隐隐地不安起来。

“请您不要问,现在我也拿不准……”常宽亦不回答,神色一凛,兀自走出门去――

碧蓝一弘,苍水如凉。热闹非凡的东京城。

一位老婆婆正卖力地推销满车的珠花,许是正午时分,路上没有多少行人,生意似是不好,婆婆声嘶力竭地喊了一阵,无甚效果,索性耷拉脑袋准备小睡一会儿。

蓦地,脖颈间有冰凉的东西粘住,婆婆禁不住一个寒噤,缓缓睁开惺忪的睡眼,亦是又惊又恐,脸带惧色,手亦抖动不停…….

有人正顶着弯刀对着她…….

“婆婆勿怕,只要你告诉我实情,我断不会伤于你。但是倘若有一句虚言,我亦不会饶你――”身后的声音骤起,却是苍劲有力,似带着犹豫不决的仇恨。

老婆婆揉揉发紧的太阳||狂C|,淡定了口吻,重重地点头……几年前,那不曾为人知的故事如今淋漓尽致地又展在了她的眼前,似是昨日刚发生过的事情……

许是起风了,风撩拨起常宽的裙角,如蝴蝶般飞扬起来,远远看去,有凌空欲飞之势,世人皆疑有仙降临,缓神后发现,不过是那个女扮男装的小捕快正与一个老婆婆“谈笑风生”罢了,如此而已。

开封府即在眼前,成与你,败也你……一阵熟悉的清香拂过,萦萦绕绕,似有若无,直冲太阳||狂C|,一时间常宽清醒了不少,阴沉的脸色让满心欢喜迎上的白玉堂连连退缩多步,直到无路可走,愤怒仍然源源不断地向他袭来……

白玉堂面露窘态,环顾周围,把一枝金光灿灿的玉簪悄然放到她的手中,低身柔声说道:“小秋,我为你戴上吧,喜欢吗?”

常宽狠狠皱眉,未曾言语,咬紧牙关,暗想:若不是刚刚获知真相,自己可能会如傻瓜一样被欺骗下去,曾经以为白玉堂是顶天立地的男人,是值得她托付的英雄――

远处,弱影纤纤,身姿楚楚的若菱与凤儿正款款向她走来……很好!不是已经失踪了吗?偏偏此时出现得倒是恰如其分了――

老鼠一时觉得无从适从,轻咳一声,拉过常宽,踱到一旁,轻声问道:“小秋,你怎么了?别是展昭那厮给了你委屈――若是,快些讲来,我须为你――”

“白大侠――”常宽冷冷地望向他,手里的簪如同被遗弃的孩子,孤独地飘然落地,触及地面,精雕细琢的朝天飞凤轻轻一颤,如同展开羽翼却顾沾不前……

白玉堂一个寒战,长叹一口气,征征地紧盯她……许久,愧疚之色已悄悄爬上脸庞,眼里有闪烁的东西在动,舌尖轻触牙齿,冰冷的温度传来,喉咙似被有无数话语正喷薄欲出,无奈到了嘴边只汇聚成:“小秋,你知道了吗?”

空空的院落惨淡淡地无人,想是大家都避开了吧。唉――

“传说在遥远的国度,有一种“情鸟”,它们美丽、可爱,如同盛夏那一抹清丽的芳香活得谦卑、平凡。但是,如同其名,它们是为了情而活,雄鸟若想拥有某只雌鸟,会不择手段去争,去抢……”湿润的声音淡淡的从身后响起,白玉堂颤颤微微地缓缓道来。

常宽的声音似乎低沉地欲碰触到地面,冰凉的语气恍如隔世:“所以,所以你与丁月华合伙,哦,应当是勾结吧――在那场毫无防备的盛宴上给我下了药,是吗?”

白玉堂低头默不作声,她自然明白了答案――强压心中的愤意,继续言道:“但是你万万没有想到,那丁月华被情冲昏了头脑,亦把灵若寺的道光师傅请来了――她这样做的直接结果是你的计划完全落空了――”常宽吸吸鼻涕,拿帕拭了泪痕:“而且,你并没有打算放过丁月华――哼,哼――”

锦毛鼠脸黑得如同阎罗,额头青筋暴露,握紧拳头,沉声回答:“我-求-你,不-要-再-说-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怕了吗?怕了吗?若知今日,何必当初――何必呢?那个游说于丁月华的老婆婆也是你指派去怂恿她的吧,谁不知那大船是贩运到猪罗国的贼船呢?难道,难道你会不知吗?她死得很惨――你不觉得太过分吗?”

“你见过她了?”

“哼,怎么,你还想灭口吗――”

“你――”白玉堂终未讲出下面的话语,漠漠地转身,苍凉地起步,淡淡然如一缕从未起的风轻飘飘地散走,或许,或许有些事情真的从未发生过――

若菱,你便是那欧阳春吧?艾虎便是凤儿!她们又演了一出什么戏,我自是不知,也不想知道――

常宽定了定神,手里拧起衣角又慢慢放开,偷偷地瞥了他的背影,心中一酸,大颗大颗地泪珠滚落下来。

――――――――――――――――――――

常宽:尘埃落定

倪裳是展昭的妹妹,我如今才知道,当初他是多么隐忍地对待我的感情,虽然他有时确实很粗暴,那是他很痛,痛得无法释开――我与他成亲了――俗语说:有情人终成眷属,我亦有属于自己的幸福――不是吗?

展昭的箭伤多少对他有了影响,咳嗽声日夜伴随于我,柄烛轻探被他打住,只紧搂于我在怀中,似是怕永远地失去――

一年前,他去了一位远方老道那里。此时我已有身孕三个月。老者说可以治愈他的箭伤,果然,再次见他时,如初遇时的意气风发――

一年后,我生了小猫儿,小人儿蠕动的嘴唇如同他的爹爹。我亦明白,总归是我去的时候了。

今日,展昭正处理公务,被倪裳慌乱叫入家中:“嫂嫂服毒了――”

眼见着他如同行尸走肉行飞回到我的身边,眼前的影子越来越漠糊,但清楚是的那个男人伤心欲绝的哭声――

哦,哦,你终于还是没有得到我――

我如何会不知,展昭早在去那找那老道的时候就死了,他的脚步太匆忙了,我终是没有留住他。你是白玉堂吧,呵呵,江湖的易容术果然厉害,但你最终逃不过我的眼睛――

我现在很后悔,若我当初不那么任性,若能多爱展大哥一点就好了。相聚的日子总是太少,展大哥,你看看我们的儿子,他长得非常像你,倔强的可爱――

倪裳,做为姑姑,你会照顾好小猫儿吧――

冬日里暖暖的阳光媚惑着我的眼睛,有一个光屁股的孩童走到我面前,天真的笑容似在昨日,他说:有个漂亮的姐姐让我把这个盒子交给你,她说你会用得上--我知道,那个漂亮的姐姐是凤儿吧,其实她才是主人,而若菱仅是她的丫鬟而已--这个,我早知道,只是不说破而且是已--

细细思虑一番,我居然不如凤儿与丁月华爱得彻骨,敢作敢为。展大哥,我一直都在误会你,你伤心了吧--

哦,如今,真的用得上了,我已了无牵挂,展家的香火终得延续--

开封府第一年,白玉堂淡雅地对我说:他想照顾我一辈子;展昭郑重地说:他会娶我;

开封府第二年,遇到丁月华;若不是他,我恐怕都无法发现自己的真爱吧;

开封府第三年,我被吸取了妖神,如凡人般活着;再入开封府,我忘记了从前;直到,直到白玉堂狰狞的爱被我发觉,我才从记忆深处唤回对展大哥的情怀;可是,可是,已经晚了,不是吗?

展大哥,若有来世--可是来世太缥缈了,不是吗?它抓也抓不住,不过对我们来说,那总算是个盼头--人有希望总是好的,不是吗?

白玉堂,你也不要再哭,我现在谁都不恨,这都是命数--也不要再指望我能再次活过来,不可能了,我能清楚的听到自己的五脏六肺暴裂的声音,如同夜静的哭泣百合花--

倪裳,你抱抱小猫,他就交给你了。恐怕跟本没有什么所谓“倪框”吧?那跟本就是我这个小姑子一手杜撰的,太顽皮了,可不要教坏你的亲侄儿--

我太累了,我想闭上眼睛--

真的,真的,就这样结束了--

---

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要大结局了--终于结束了自己也是对大家的折磨,心里不太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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