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懂事不懂事的问题!”瑞珠突然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蕈疑惑的望着瑞珠,瑞珠想了想,突然问:
“我若收了四儿你怎么想?”
“……”蕈被瑞珠的话说得震动了一下,沉默了半晌,蕈才有些虚弱的轻声说:
“四儿公子……原本就是皇上赐给王爷的……论道理,王爷也应该快些给四儿公名才是……”
“傻子。”瑞珠冷冷的哼了一声,蕈闭了闭眼,瑞珠唉有些僵硬的身子搂得紧了些。
“那个四儿是皇的,就算赏给了我我也不打算动他。”
“可是……”蕈睁开眼,湿漉漉的眼睛闪了闪,瑞珠翻了个身,唉压在了身下,伸出手指轻轻弹了弹蕈的额头。
“我问你四儿的事是为了让你知道,我和你、和茹叶、还有和航之间不是什么理所应当、天经地义的事儿,我伤了头,忘了以前,但你们都是我的人这事不会因为我不记得而有所改变……所以若真要说起理所应当、天经地义,应该是我理所应当、天经地义的去疼你们、照顾你们,而不是说你们就应疙所应当、天经地义的来喜欢我……你明不明白?”
“就算你们不喜欢我,我也会好好的照顾你们……但是现在你和茹叶都喜欢我,我也喜欢你俩,可对于航,我虽然喜欢他,但他却有不喜欢我的自由,我不勉强他非要喜欢上我,原本对你和茹叶我也应该这样……”
“儿怎么可能不喜欢您——”蕈心中又酸又沉,忍不住低叫了一声,话还没说完眼泪已成对的掉了下来,他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这么大胆的说出这种话,但是瑞珠话里的意思却让他心尖儿一丝一丝的疼得发颤,她是主他是仆,他从来只知道奴才伺候主子是天经地义的事,而主子如果厌了,扔了奴才也是理所应当的,他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被人当宝贝一样的怜爱,那种感觉就像是被一把蜜做的刀子扎进了心里,虽然痛,却也感觉甜……甜得让人身子打颤……
“儿……”瑞珠忽然发现什么般的低叫了一声,蕈咬着嘴唇努力的想缩起慢慢烫起来的身子,却被瑞珠只用一只手就打破了所有的努力。
“别……”蕈只来得及的喘了一声,就被瑞珠用舌头封了嘴,浅浅的咬了咬蕈湿了的嘴唇,瑞珠的手隔着衣服轻轻磨娑着蕈硬邦邦的中心,的,一声一声的用半哑的嗓子去勾蕈的魂儿:
“要不要?说……告诉我你到底要不要?……”
蕈被瑞珠磨娑得几乎都快哭出来,清秀的脸微微扭成起来,湿漉漉的眼睛哀求的望着瑞珠,薄薄的嘴唇几乎快要咬出血来。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了半晌,就在蕈快要放弃羞耻的吐出那声哀求时,瑞珠突然轻轻哼了一声,手指开始若有若无的用上了力:
“算了,你不说也没关系……”
蕈干涩的喉咙里溢出一声轻喘,瑞珠俯下身又用力咬了一下蕈的嘴唇,只听被蕈强忍住的呻吟一下子全泄了出来。
瑞珠做为奖励一般的加重里手下的力道,嘴里惑般的轻哄着说:
“再出点儿声,上次不是跟你说了你的声音甜得让人心尖发颤吗?”
“不……不行……主子不行……别再动了……”蕈张开嘴急促的小声喘息着,尾音开始不由自主的向上扬起,瑞珠被他半张开的湿润的嘴唇吸引,突然停下手,两只手捧起蕈染上红晕的脸狠狠的吻了下去。
“哈……哈……唔……啊……”
蕈模糊的低吟着,被挑起的身子又软又烫的瘫在上,任瑞珠扳着他的脸狂吻,酥麻的感觉从舌尖上传递过来,瑞珠终于想起还要喘气的松开嘴抬起头,用力的喘了一口气。
“主子……”
蕈的呻吟了一声,手指焦灼而颤抖的绞着瑞珠的衣袖,不知自己到底是该说‘不要’还是该说‘要’。
“瑞珠,以后背着人的时候都可以叫我瑞珠,不关什孟不合礼法的事儿,我喜欢你所以才叫你这么叫……”瑞珠望着蕈湿漉漉的仿佛可以滴出水来的眼睛,的说。
蕈只觉得一股滚烫的蜜汁随着瑞珠的目光流进他的心底,蕈的手址挛似的抖了一下,打着颤的呻吟了一声:
“亲我……再亲我一次……”
“你不说我也忍不住啊——”瑞珠轻轻的吐了口气,两张滚烫的柔软嘴唇又紧贴在了一起,蕈在自己的神智清醒的最后一瞬,听到一声抽泣般的颤抖着的低吟从自己的胸膛溢出:
“啊……主、主子……不……瑞……唔……珠……”
第二卷 64过渡
主子,这里有刑部司录薛大人派人送来的请帖,您看……?”月总管拿着请帖,瑞珠刚换好了常服,正坐在椅子上喝着茶,因为是小朝,所以她只在朝上装了不到一个时辰的大瓣儿蒜就被放了回来,下朝的路上,还被后面赶上来的一个刑部三品问了些关于她昨天说过的法典的事情,其中的意思大概是要请瑞珠好好赐教一下关于民刑双分的具体事宜,瑞珠在心里暗笑,不知那个是不是看到昨天薛玲珑向她搭讪成功,所以也想来抱一抱她这个王爷不算粗的腿,瑞珠原本想随便敷衍了事,可那也真叫弃而不舍,待殿一直跟瑞珠跟到宫门口,瑞珠只能一路上都用和蔼可亲的‘啊?’、‘啊’回答那个的喋喋不休。
一直到瑞珠上马的最后一刻,那个还在再接再厉的继续着‘王爷……’‘下……’,听得瑞珠心里终于开始有点于心不忍,骑上了马之后回头向那问了一句:
“大人贵姓?”
“下不敢在王爷面前称贵,不敢不敢,下免贵姓施……”
“原来是施大人,咱们三日后再见。”瑞珠没等那报完姓名就在马上朗声一笑,双手抱了抱拳骑马身小跑了出去,那在后面微微僵了僵,心里明白瑞珠已看破她是在趁机巴结,原本小朝是不需要她这种兰品的三等文出席的,不过她昨天在一旁窥视到了今年的文选新和这个纳兰王爷的结交过程,回去家后就琢磨了一整,反复思量这个纳兰王爷病好之后,子似乎真如传闻中的一样变得与以前有些不同,如果说之前的瑞珠子温吞绵软,行事敦厚却也给人滴水不露,那么如今的瑞珠给人感觉变得大开大放了许多,但却更加重了那种让人抓不到衣角的奇怪感觉——
这原本也是殿试的文生出身,虽然文墨不错,但真正让她能留在京里任的原因却是她当年费尽家财努力疏通的结果,但无奈的是她虽成了京,背后却没有大靠山,而且她为人虽不算清高正统却也不会油滑钻营,再加上她隐隐自觉自己终是读书人,对大口茭大恶自然不屑一顾,终落得在京四年职仍是不高不低,虽也和一帮同级的大臣有所结交,却终不过是点头而已。所以经过一苦思,这个终于痛下决心,决定豁出脸面好好的巴结一下那位纳兰王爷,虽然当今朝中当道的是文武二首,但这纳兰王爷终是皇亲国戚,帝又一直宠信,虽然瑞珠目前还没有具体的实职,但保不准什么时候就会被委任个什么,自己若巴结上她,运气好便可一起跟着向上走一步,运气不好也不会有什么大,总好过投入国舅或者宰相门下,虽然能有一时的飞黄腾达,但说不定什么时候两派互扎时就会被踢出来做垫背,她当初也正是由于这个原因,才一直没狠下心,去投靠当朝这两大派别的……
这‘施’姓经过一苦思,虽下定决心去巴结瑞珠,但由于人本来就有那么点不识时务的木讷,如今又是去做那种在她的思想标准里只有小人才会做的事,原本还是有些灵气的脑子也就被固得死死的,直到早上也没想出究竟要怎么去向瑞珠溜须拍马,最后眼看上朝的时间快到了,她就只好一咬牙,明知道今儿自己不用上朝却依然去了,然后等到下朝之后再半路截着瑞珠学昨天她看到的薛玲珑使过的手段,心里巴望着只要先和瑞珠搭上话便等于有了开端,之后要怎样她到时再一步一步现想,结果她从殿门一直跟瑞珠跟到了宫门,瑞珠都只不冷不热的用‘啊、啊’给她搭腔,弄得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咬着牙硬是一遍又一遍的说些她知道的法典问题,其实她若脸皮厚些,只大大方方的报出自己名姓便算成功,可这人偏偏总爱在关键的时候钻进牛角尖里出不来,硬就是想不起就算别人不问、自己也可通名报姓一番——眼见着瑞珠人已上了马,这原本以为这次的巴结无望,却没想到瑞珠在马上突然问了她的名姓,这‘施’姓大喜过望的报了自己的姓以后发现瑞珠已明白自己的目的,当下心里上下忐忑,又喜又悲,不知自己这步走的究竟是成了功还是失了败,只能愣在当地好半天,终于又在心里做了决定,心道如今看来这纳兰王爷对她来说,仍是比国舅和宰相更可投靠之人,她既已舍出了一次脸,还怕舍不出第二次、第三次?她如今也算在那纳兰王爷面前挂了个姓儿的人,以后只要再苦下心好好钻营一番,不怕投不进这纳兰王爷的营!
那边那个‘施’姓以后又是如何钻营咱们暂且不提,只说这边瑞珠看了看月总管手上的帖子,喝了口茶说了句:
“把请帖收了,我已答应会去赴约,具体该怎么回就看你的了。”
月总管望了一眼自家主子,自从自己主子回来之后,她只一天一天的在心里念佛,感谢老天让她能有机会看着她主子越来越成|人,她从主子十二岁起便担起了王府管家一职,可以说是看着她主子长起来的,她知道她的主子如今的子虽然温柔,但这份温柔里却少了之前的懦弱而多了英姿飒爽的爽朗和皇室子应有的霸气,也许那份霸气连她主子自己都没感觉到,但是她在一旁看着却感觉心里越来越欣慰,这样,等她百年之后她总算能心中无愧的下去见先帝……
瑞珠见月总管下了去,就坐在椅子上发了会儿呆,眼见外面的太阳已经升起了许多,算了算时间现在也就大概上午九十点种,心里惦记起昨天航说过从今天起便会开始教蕈弹琴,虽然瑞珠对昨天又被航赶走而心里有那么一点点的别扭,可有不住心里小猫儿抓一般的想去看蕈和航练琴,反复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恬下脸的站起了身,先去里屋照了照镜子,确认了一下自己的容貌绝对是俊秀潇洒、明,然后才拖拖沓沓的向航的屋子缓慢挪了过来。
瑞珠挪到航的院子外,听了听,却没听到琴声响起,想了想,终于还是抵不住心里想见航的痒痒,走进了院子,航在屋里正有些发呆的坐着,一旁的清桐看着他主子有些青白的脸,终于忍不住低声说:
“主子,要不我去跟蕈公子说一声,就说您今天不舒服,让他改日再来……”
“别去。”航皱了眉的说了一声,清桐闭了闭嘴,又心疼又无奈的望着自己的主子,他看他主子的脸就知道他主子昨晚有没睡好,虽然王爷今天并不一定真来,可毕竟是昨天说了的,他昨天也看到王爷和蕈公祖心相好的模样了,他知道他主子虽然面上不露,可心里却一定跟油煎一样的不好受,他原本还盼望着自己主子能和王爷重新好起来,可看如今这模样,他主子心里要是再多难受几次恐怕还没等到王爷和他主子和好,他主租身子就已经先撑不住了,与其看着他主子一天一天的烦闷消瘦下去,他现在倒宁愿回复到以前那种谁也不理他们的清静生活中去——
第二卷 65春航~
清桐正瞎想着,一抬头却看到已走进了屋里的瑞珠,先被莫名其妙的吓了一跳。
“蕈还没过来……”航抬起头也看到了瑞珠,站起身的说了一句,心里有些莫名的黯然酸楚,瑞珠感觉这屋里两人似乎都对她的到愧不欢迎,心里尴尬的叹了几叹,面上还是扬起笑的说了句:
“我坐会儿就走。”
“……”航慢慢的低了眼睛,之前瑞珠不来见他时,他总觉得心里压了什么似的发沉,可如今瑞珠来了,他却只觉得心上压得东西更重了些,沉得他几乎快喘不过气来……
[难怪她那个同伴兼好友总是对她说什么‘无则刚’,之前没发觉自己喜欢他时心里倒没有什么顾忌,随便的说些笑些倒比现在自在……]
瑞珠心里苦笑了一下,清桐在旁边端上茶,隔着茶盖瑞珠依然能闻出杯子里露散发出的甘甜清透的味道,瑞珠端起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茶水,想了想忽然抬起头低声说:
“和我下盘棋吧。”
航抬起眼睛望了瑞珠一眼,慢慢的点了点头,棋盘依然在里屋靠窗的位置摆着,瑞珠在棋盘前坐下,黑白两的棋子渐渐的在规整的方格摆出图形,屋子里只听到棋盘上清脆的落子声,瑞珠原本有些堵的心随着棋子‘嗒嗒’的落在盘上,渐渐变调快了些,不到两柱的时间,瑞珠被杀得盘上黑子所剩无几。
航抬起眼望了瑞珠一眼,瑞珠眨眨眼睛,的说了声:
“再来。”
航没说话,只轻轻点了点头,不一会儿的功夫两个人就又摆上棋子,片刻之后,瑞珠又输。
两个人都沉默着把自家的棋子收回到棋篓,瑞珠一边收着棋子一边忽然的问了句:
“你讨厌我?”
航拿着棋子的手微僵的停了停,原本平静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神,瑞珠把最后一枚棋子放入棋篓,停了停忽然抬起眼睛,用得只能两个人听到的声音很轻的说:
“你既然讨厌我,我便也不再缠你,你我再下最后一盘,输了我就走。”
航听到瑞珠突然说出的话似乎呆了呆,心里百种滋味的痉挛了一下,他还未品尝出自己心里涌起的到底是何滋味,瑞珠的棋子已率先落了下。
棋盘上轻轻‘嗒’了一声,航感觉自己的心似乎跟着那一声响不同寻常的跳动了一下,手指有些发僵的执起白子落在气眼上,瑞珠思索了片刻,又下了一子,航紧跟,但不知为何,航只感觉每次听到棋盘上棋子落盘的清脆声响,呼吸就会小小的乱一下,不到片刻,棋盘上的黑白双子已对垒分明,瑞珠细思片刻,又下一子,航木着脸执起白子堵住了黑子的气眼,瑞珠也不着急,手里拿着黑子盯着棋盘想了半天,黑子落,航看着面前的棋盘,知道再不用一柱的时间这盘棋就算下完了……
瑞珠看到航默不作声的执起白子,忽然轻轻的说了声:
“我在宫里的那几天,见过季辛了。”
航的手一抖,手里的棋子竟然直直的落到棋盘上,瑞珠也不抬眼,只迅速的拿起黑子去更加混乱棋盘上被刚刚那颗白子打乱了的对垒局面,航手指微抖的拿起白子,想遮掩住眼中慌乱的把目光强移到棋盘上,刚刚瑞珠的那句话像匕首一样插入他原本被混乱麻木了的脑中,航盯着棋盘,却只感觉那一个个黑白棋子在他眼前旋转。
“真没想到我居然和他三哥长得那么像……”
“不过感觉不太一样,他长得比我稍稍好看那么一点……”
“你见过虹儿吗?那孩子长得很好,看样子应该有六七岁了,你来王府有七年了吧,那应富有见过她……也许过两天我应该送你去见见她……”
瑞珠每下一子灸说一句,航的嘴唇渐渐的发了白,脑子里只回旋着瑞珠那些不轻不重的话语,手里的棋子几乎是机械式的一枚枚拿起、然后放下,早已没有了规法,瑞珠凭着只是入门级别的围棋知识紧盯着黑多白少的棋盘,手里的黑子慢慢的再次落下,航不再拿棋子的呆望着棋盘,瑞珠看了又看,终于抬起头,望向脸上神木然的航很的声音说:
“他全说了——还有,这局我赢了。”
航惨白着脸木呆呆的注视着棋局,听到瑞珠的话半晌不语,瑞珠笑着眨眨眼,刚想说话,却见航白着脸缓缓的站了起来。
“王爷……赢了……这盘棋也下完了……王爷请回吧,航不送了……”木然的转动了一下眼睛,航神僵硬而混乱的扯了扯嘴角,得几乎不可闻的声音里似乎带着一种凄楚。
瑞珠笑容收敛的怔了怔,还未来得及开口,航已跌跌撞撞的一步跨了出去,抬了抬手,航似乎想把守在外屋里的清桐叫进来,但声音然知为何全哽在了喉咙里半丝也不出来,心头有什么东西一涨一涨的发着痛,航怔怔的眨眨眼,眼前的东西全在飘悠悠的打着转。
耳边响起瑞珠听起来似乎相当遥远的一声轻喊,航摇摇头,只觉得心里一阵清楚又一阵糊涂,但不管是清楚还是糊涂,都有一个声音在不停的在他脑海里盘旋不下——
[她知道了……她原本已经忘了……可那人又把什么都告诉她了……他与她之间……真的什么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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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那个人第一见面时,他十五,而那个人比他小一岁,那一季,正是遍地的好时节,他看着那个人站在亭里,一身大红的衣服称得一张俊秀的小脸雪一样的白,一点樱唇涂得鲜红,称着那张雪白的脸不知为什么让看着他的人心里会有种轻轻绞起的感觉,他记得当时的他只呆呆的站在园里望着那个一身红衣的人,那个人一双柳眉凤目,目光流转间有种说不出的好看,那个人见他呆站着,轻轻斜了他一眼,却没有说话,他的爹在他身后轻轻推了他一下,然后拉着他直直的向那个人拜倒——
“奴家参见大公子。”
他爹的声音有些暗哑,却也无比的清晰,他跟着跪,脑子里却恍若遭到雷劈一般乱哄哄的一片,原来亭里的这个人就是他娘被御赐下来的正夫,先帝的三皇子——季辛。
帝赐婚,原本就是意在拉拢人心,他的娘是当朝一品的宰相,正夫之位又一直空悬,自是首当其冲的承恩之选,他记得他爹听说这事以后,只神黯淡的笑了笑,的说了一句:
“早知道是免不了的……”
随后就不再多说一字,只留他在一旁心里反复的焦灼不定,即使身在相府从未远游,他也听说过那为先帝的三皇子季辛,传闻他冰雪聪明、风姿卓越,才智谈吐不输子,心志高洁更是使见者愧叹,但纵使他有百般的好,却也只有十四——
“爹……”他迟疑的叫了一声,抬起眼,迎接他的依旧是他爹略微有些黯淡的笑容:
“别说了,也别跟你娘说什么,别让她为难,这十五年的衷情不悔,对于一个子来说,已经够久了……”
他听了他爹的话,不再说话的低下了头,嘴薄薄的抿成一线,眼圈却慢慢的红了起来,他这是在代他爹哭,眼泪流下来,流出的不是委屈而是无奈,他懂他爹的话,一切,只是无奈……
大红的轿被锣鼓喧天的抬进了府门,那一晚他和他爹谁都没睡,第二天一早,宫里服侍的人全撤了回去,然后他就被他爹带着来到园里,看到了那个一身红装、神却淡漠似隆冬寒雪的少年。
“起来吧。”少年的声音清冽而微哑,若是常人即使出身皇家,见到了家连儿子也比自己大的侍宠小爷也难免会生出一分尴尬,但那少年的声音中却带着一丝天生的高傲漠然,雪白的面容冰冷淡漠,倒是在地上跪着的他,心里莫名的生出一分慌忙与愧疚,心里不停盘旋着一个念头——那个人才十四,比他还要小……
“大人。”就在航胡乱想着什么的时候,那个一直高傲漠然的少年撒然的低了头,航怔怔的望着向他的娘低头的弱质少年,不知为什么却总感觉低了头的他给人的感觉却比刚才仰着头时更加骄傲,他看到他的娘淡淡的扫了那红衣少年一眼,目光平淡,他的心又莫名的替那少年酸酸的揪起,为他娘望他的眼神,为其中全无半点新婚温情……
“以后你们好好相处。”航听了他娘的话轻轻点了点头,其实他知道她娘那话不是对他说的,那话不轻不重却带有提点的味道,所以他点头,只为那个地位虽然尊重却也异常尴尬的少年。
“儿,你还是不要……”与少年第一次见面的那晚,他爹言又止的望着他,想说话,最后却只是轻轻叹了口气,他不知道他爹想对他说什么,他只知道自从亭一见,自己的心里竟全是那少年傲然淡漠的影子。
待到第二日在亭里再度相遇,那雪脸红装的弱质少年斜着眼睛淡淡的望了望他,的问了一句‘听说你会抚琴?’,他几乎是有些诚惶诚恐的低下了头,清冽悠扬的琴曲自他手下流淌而出,但他的心思却全然不在自己自懂事起就沉浸其中的琴上,脑海里只模糊的不停闪过少年那柳眉斜视的模样,心里不知为何的一阵发慌。
婉转缠绵的笛声突然自他身旁响起,清冽的笛声如乍暖还寒时候溪流初融时的水一般带着微微的寒意流进人心,航身子微微颤了颤,转过目光却见那少年不知何时抽出一柄翡翠做的长笛,樱唇微抿的吹响与他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