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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随着水流而下的轻风吹入洞内,透心的凉爽。 记得我第一次遇见萧奕是在南岸,看来,这洞的另外一个出口,定是御花园南岸了。“这地方很美。”我不由得感慨。似乎连死后葬在这里的想法都有了。“可这里终究只是个见不得光的地方。”敖烈淡淡的笑着,说出的话,却道出了事实。我能确定,这洞确实是在御花园的清幽瀑布后面,当然是见不到阳光的。“来这边。”萧奕拉着我,向右边走去,那边稍高的地方,有一方石桌,围着几张石凳,一切简陋得不能再简陋了。却远远比洞口要干燥许多。萧奕与敖烈分坐两边,端起桌上的茶,各自倒了一杯,他却仍不肯松开我的手。石桌上,摆着一副围棋,黑白相间,局势看似白子赢,可只要黑子落入关键地方,一子就能取胜。“唉,在这里放上一颗黑子,这白子便输了。”我一时玩心大起,松开了萧奕的手,捡起一颗黑子,落入棋盘之上。突然,瀑布飞奔而下的水声中,石桌背后响起隆隆如雷的声音,转过头一看,原本完整的墙壁缓缓的移开,露出一个更加宽阔的洞口来,入洞之处,便是一帘古朴的屏风。我们三人面面相视,显然他二人都没有料到这洞中还有洞。回头再看那盘棋,仍然完好,只是,这次换成了黑子赢。“我们怎从来没想过去动这棋局?”敖烈赞赏的看了我一眼,有些惊喜的问着萧奕。萧奕看我的眼神也变得有些的不同。“要……要进去看看吗?”我看了一眼萧奕,又看向了敖烈,这连他们也不知道的洞中,又会有什么呢?萧奕神色凝重,似在考虑。而敖烈则是轻拂袍摆,踏出了脚步,淡然的语气由他口出传出:“怎能不进?这等突然打开的洞里,或许还有奇珍异宝也说不定呢。”我看了看萧奕,却听得他轻叹一声,吩咐的话语脱口而出:“跟上。”洞口大开,瀑布处的亮光洒了进来,洞内一片明亮,而且干燥。

别有洞天(2)

洞口处的屏风上是描金的龙凤呈祥,看得出这屏风的贵重,只是,蛛网重结,那朱色已呈暗红。“嗯,有些年头了。”敖烈淡淡的开口。越过屏风,入得眼来的,便是如女子家的闺阁一般的摆设。左边,轻纱由石壁顶垂下,已是破烂不堪,早就看不出那轻纱的颜色来,与蛛网甚是相像。右边,是摆着的一方小桌,古朴典雅的花式,桌上还有茶壶、茶碗,以及一副尚未完成的绣品。桌对面,是梳妆台,黄澄澄的雕花铜镜上蒙上了厚厚的灰尘。梳妆台上,摆放着整齐的胭指水粉,以及牛骨梳,玉梳等。再远一些,是一架秋千,一边的绳索已断掉,一块腐朽的木板半垂在地面上。萧奕拿起台上的茶壶细细的瞧了起来,轻轻叹道:“这茶壶乃是百里特有的紫玉壶,是泡茶佳品,就算是三伏天,用紫玉壶泡出来的茶也是冰凉沁心的,且可保茶香百年不变,如初泡的一般。”我接过茶壶细细的瞧了起来,呈绛紫色,掀开壶盖,一股难闻的气味由壶出散发出来,令我眉头微皱:“看来这壶在此摆放已过百年了吧?”赶紧放下了壶,拿起那方未曾绣完的绣品,怎知才刚碰上去,绣架便散了,再看那方丝绢,也已成了灰,令我懊恼不已,便再也不敢随便碰其他的东西了。敖烈在洞中四处走动着,忽而凑上这个看看,忽而俯身在那个上面瞧瞧,连连摇头赞叹着:“这洞内的物品皆是人间难得一见的佳品,寒冰玉梳、田黄铜镜、凌江云帛、还有这黄花梨木的梳妆台以及各式家具。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女子,配得如此好的用品?”我也生了好奇之心,转头看向了那道由洞顶直垂而下的薄薄纱帐,隐约能瞧见一张架子床在那里摆着。或许,那里有我们要找的答案?看了一眼敖烈,他也正看着那里出神。萧奕则是大踏步走过去,动手就撩起了纱帐。“慢!”敖烈话音未落,那帐便如粉末一般的跌落下来,纷纷扬扬,甚是可惜。这可是上好的凌江云帛呀。纱帐落完之后,在一丈开外,靠着石壁的位置,一张雕龙画凤的红漆鎏金架子床,镶嵌着玉石、玛瑙、瓷片、大理石、螺钿、珐琅等材料,组成一个又一个精美的图案。工艺之精,物品之贵重,令我咋舌。那红漆依然红艳如血,各类宝石虽被蒙上了灰尘,却仍熠熠生辉。一床凌江锦锻的帐子由两柄黄金龙凤帐勾勾起,锻上花纹亦是龙凤呈祥的。床上,一床大红的锦被平铺开来,被下,似乎还有什么东西使得被子中间凸起。“莫不是有人睡在上头?”敖列皱了皱眉头,上前一步。顿时,他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来。“何事?”萧奕见此,连忙跟了上前,待看到床上的物品后,连连惊叹道,“这床,莫不是可保人永久不腐?”我一惊,这世间还有这等的事?上前一看,床上锦被之中,躺着一男一女,面相完好无损,像是熟睡了一般。只是不知年代究竟有多久远的原因,使得两人的皮肤有些干瘪,且同样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丝毫看不出原本的模样。但两人头上的青丝依然完好无损,仍是光泽亮丽。嘴角都微微上扬,因此,不难看出两人死前是带着欣慰而去的。“这两人是谁?”我看着萧奕与敖烈,希望由他们的口中得到些什么。

洞内之迷(1)

萧奕正要掀开锦被,却被敖烈拦住,神色凝重的劝道:“我们不要打扰了他们休息。”他一向淡漠,而此时,脸色却是难得的凄惨凝重。萧奕退后一步,便不再打那扰那两人的清静。突然,床上的一块物品落入我眼中,那女子虽是“熟睡”,却仍戴着一根雕着紫珠的白玉簪。拒我所知,紫珠乃是百里的国花,初春时节开花,有花无叶,一串串如链珠般立于枝头,远远看去,如一片紫雾笼罩枝头,轻风吹过,紫珠便如一只只紫色的蝴蝶般翩然飘落,很是美丽。而大兴因为地域不适合紫珠生长,以及与百里自百年前起就是死对头,当然是不会出现这类物品的。这女子既然有紫珠白玉簪,是否可以说明,她本是百里人?“敖烈,那是紫珠!”我指着女子头上的簪问道,“他们是不是大兴开国第二代皇帝裕隆帝以及爱妃百里晴空?”如果真的是百里人的话,依她能拥有如此之多的顶极佳品,那定是百里睛空没错了。“百里晴空?”萧奕惊讶的反问着,“就是那个与裕隆帝私定终生,导致大兴与百里反目的百里晴空?”我点了点头,如果真的如我所猜的一般,那么,这女子定是百里晴空无误了。大兴由圣祖明德帝夺下了前盛江山后,于明德四年崩,传位于裕隆帝,而裕隆帝与晴妃娘娘相遇于裕隆三年。裕隆六年,两人一同无故失踪,至今已是一百五十多年。至于百里为何会与大兴反目,实在是因为百里与大兴的礼教不符。在百里,无论是帝还是民,一生只允许配有一偶,即一夫一妻,不得有妾姬。而大兴,却崇尚一夫一妻多姬妾制,一个男人可以娶一个妻,纳很多的姬妾。当年,裕隆帝无法为晴妃娘娘废弃后宫,而晴妃娘娘却愿意摒弃百里的礼教,与其他女子一同侍候裕隆帝。所以,才会若得百里帝大怒,由原来的联盟关系变成如今的敌对关系。这些故事流入民间,变成一个非常美丽的传说。裕隆帝与晴妃娘娘的爱情感动天地,最后双双飞升成仙。想到此,我轻轻的笑了,晴妃娘娘真是有幸,得裕隆帝如此夫君,怕是此生也足矣吧。敖烈轻叹一声道:“如今,大兴与百里的百年恩仇,也该是个了解了吧?”“敖烈。”萧奕突然神色凝重的看着敖烈,眼神中透着一丝祈求,“你能回百里一趟吗?告诉百里岚一百五十年前发生的一切,让大兴与百里重修旧好。”我怔怔的看着敖烈,他也是百里人?那么,以萧奕如此多疑的性情,怎会与他结拜为兄弟?敖烈浅浅一笑,轻轻摇头道:“奕,你错了,百里皇叔一直都是以这个百年恩仇为借口,实则是想吞掉大兴。难道你还不清楚吗?他能与杜家秘密结盟,不就是最好的证明?”“一旦打起来,大兴现在根本不是百里的对手,百姓将是最大的受伤者。”萧奕的脸色暗了下去,浮现出一脸的迷茫,仰起头,对着洞口看了出去。洞外,水帘依旧。洞内,三人各有心思。他是在为大兴的国民担忧。书包网 电子书 分享网站

洞内之迷(2)

我抿了抿嘴唇,暗叹一口气,想起了入洞之前与他说过的事,那或许是唯一能救大兴的方法吧?但是,一想到萧哲,我又犹豫起来,他看起来是那么的可爱,难道要牺牲他来保全大兴么?不,这不是我愿意看到的。 不禁后悔起自己一时冲动,将他有可能不是皇家骨肉的事情说了出来。半晌后,萧奕突然转过头来,温和的看着我:“晚儿,你说萧哲不是皇室血脉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一怔,他唤我晚儿!以往,他从未曾唤过我自己的真名讳呵。本想撒谎,却在接触到他略显忧愁的琥珀色双眸后,终还是决定将自己所知的讲出来。定定的看着他,轻声问道:“萧奕,你能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伤害萧哲吗?”我是不肯唤他皇上的,唤不出口。敖烈看我的眼神,再次透着几许的赞赏。萧奕他低下头,沉思半晌,令我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他不会答应的是吧?“好,我答应你。”他向我作出了保证,“但是我不敢保证除他之外的杜家人有什么恶果。”我轻轻的点头,心中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再怎么说,孩子是无辜的。“三年前,杜君雅以哥哥成亲为由回家探亲,与杜宗远苟合,杜宗远是杜家管家的儿子。至于萧哲是不是杜宗远的儿子,这一点,我无法明确的给你答案。”我一一将那夜里无意中偷听到的事情告诉了萧奕与敖烈,听得萧奕头冒青筋。连一向淡漠的敖烈也面露愤恨之色。“如此说来,父皇是被杜家谋害至死的。”萧奕双拳紧握,双眸中的愤怒似要将洞中的一切全部烧为灰烬一般。洞口处的清幽瀑布掩盖住了他的声音,却仍然能让人感觉到他话里的恨意。如我恨杜君儒一样。其实,我该恨的是我自己遇人不淑的不是吗?当初要死要活的,非他不嫁,认为他是这世间最懂我,最疼爱我的男子。这才会卷入了这个皇权争夺的漩涡之中。敖烈轻拍萧奕的肩膀,轻轻劝着:“奕,如今不是悲伤或愤怒的时候,该利用你自己手中的棋子来对付她。”“哼。”萧奕勾起嘴角,扯出一个阴寒的笑意,不屑的说道,“如今玉面狐狸与唐礼兵已经反目,意见开始不再统一,这对我们是有利而无一害。”突然,他敛去冷笑面对着我,恢复了平时的一惯对我的态度,话里有话的赞赏着:“这当然多亏了朕的红妆妃。”多亏了我?我怔怔的看着他,回味着他话里的意思。唐家与玉家反目,难道说是因为唐采玲为了我处罚玉娉婷的事么?犹忆起第一次见到两人时的场面,那时,她们是站在同一阵线的,目的是为了对付我。不禁苦笑连连,我以为只有我在利用萧奕,却没料到我一直都是别人用来对付异己的一颗棋子而已。怪不得国宴那日他要下那样的狠的命令,怪不得他要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护着唐采玲。这个男人的心机,原来也是一样的重。那么,我还要依靠他吗?“让他们狗咬狗去,终有一天,朕会让他们知道,朕不是一个任人宰割的羔羊。”萧奕的脸上,挂着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容,仿佛这大兴的江山已完全掌握在他手中。

如奴似主

秋风阵阵袭来,染黄了树叶,吹走了炎热,带来了丝丝寒意。与容丫头、秀禾一起坐在清宁殿的院中栀子花丛中,享受着秋日午后的灿烂阳光,欣赏着清宁殿里的美妙景色。榻前摆上一方小桌,堆满各式美味的点心,一壶清茶正冒着氤氲的热气,被阳光染上一片金色。轻风拂过,栀叶轻轻摇摆,沙沙作响。栀子夏可赏花,春秋冬可赏叶,四季常青,永不会落得枝枯叶败,不会让人心生凄凉。我已由福宁殿调入了清宁殿当差,虽说身份仍然是奴,但秀禾却如何也不允许我做事,于是,便时常遣了傅英去将容丫头令来,我们三人一起过着奴不像奴,主不似主的生活。品茶谈心,日子,倒也过得平静。唐采玲过来过两次,均是我不在清宁殿的时候,便也是没见着。不过这样也好,见了她,我还真不知该和她说些什么。有一个半奴半妃的女人住在萧奕的寝宫里,她做为正室,心里肯定是不会舒服的。透过茶水的气息,只见容丫头兴奋的拍着傅英的肩膀,指着清宁殿外那棵高大的树干顶端大声的嚷嚷着:“傅英,飞上去,帮我看看上头有没有鸟蛋。”一张俏脸上漾着两个深深的梨涡,大大的眼睛弯成两道月牙儿,甚是可爱。那里有一个搭建得粗糙的鸟窝,以前时常听到鸟叫声,现在入了深秋,怕是鸟都飞走了,哪里还会有鸟蛋?“现在都深秋了,哪会有鸟?有也早……”傅英嘴角微微的抽搐了一下,立马反驳着。却还是不由自主的抬起了头,英俊的脸庞在秋日的阳光下更显得明亮。容丫头双手插腰,怒目圆睁,大大的眼睛睁得似龙眼核一般,一脚踹在傅英的小腿上,恶狠狠的吩咐着:“我叫你去,你就去,你管是不是深秋。”我和秀禾相视一笑,这丫头,就会欺负傅英。傅英无奈的放下了手中的剑,脚尖轻轻点地,一个汗地拨葱,飞到了数丈高的树枝上,几个跳跃,便到了那高高的树顶。容丫头拿起一只手搭着凉篷,在原地跳动着,连连问道:“有没有,有没有?”傅英不说话,由上面落下,动作利落。“怎么样,有没有?”容丫头不乐意了,狠狠的拍了他一下。“没有。”傅英闷闷的回答,拿起剑,又站到了清宁殿门口,如雕像一般。容丫头瘪瘪嘴,一副不悦的模样,却也不再去招惹傅英了。突然神秘的一笑,附在我耳边轻轻说道:“姐姐,听说玉贵妃有了身孕呢。”我怔怔的看着她,不敢相信这个消息。“听说的。”她耸耸肩,伸出两个手指头,夹起一块糕点送入口中,含糊不清的说道,“这下子她更得意了,肯定将皇后也不放在眼里。”我轻轻的笑了,玉娉婷何时将唐采玲放在眼里过?也难怪得她在皇后那里受了气没来找我麻烦了,是怕动了胎气吧。唉,女人,只有做了母亲,才是个完整的女人。秀禾替我斟上一杯茶,不屑的接过话题:“娘娘,这事怕是连皇上也不知道呢。这段时间,皇上忙进忙出的,哪里还顾得上她。”我扯了扯她的衣袖,轻轻摇头,示意她不可随便话人长短。自己的一颗心却突然的陷了下去。猛的想起,我有多久没有来月事了?书包网 txt上传分享

晚儿,留下

唉,想到这事,便使我烦闷,自初次癸水后,便一直不规律,以至我时常都忘记了有这事的存在。娘替我抓过很多药,也从未曾过好。不过,每次与萧奕行房后,他都会命秀禾给我一碗去精汤,到也不必再担心有了他的孩子这事。我之所以不愿意告诉萧奕念尘是他的孩子,就是为了保护念尘不受到这争权夺利之风的波及,要他安安稳稳的度过一生。如若姐姐回来,我也不必担心她会因知晓了念尘的身世而有所顾忌。闭上眼,轻轻摇动手中的美人团扇,只见美人轻拂动,如影随形中,发丝扫过脸庞,如风般的柔软。容丫头喝了一口茶,轻轻的拍了拍我:“姐姐,我该回膳房了。”睁开眼,就见着了她眼底的不舍。坐起来,轻轻笑道:“去吧,有空过来就是了。”转过头,看向了傅英,他正往这边望过来,见我望他,又连忙转了过去,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我连忙喊道:“傅英,容丫头要回膳房了,你帮我送送她可好?”傅英微微一怔,看向了容丫头。点了点头,便抱着剑走了过来,容丫头低着头跟在后边。秀禾看着笑出了声:“娘娘,看看,一个话多得像话匣子,一个又是个闷葫芦,这要到何时才能挑明呀。”“让他们去吧。”我依然浅浅的笑着,只有自己说出口的情,才有成就感,就让他二人互相猜去吧。蓝天之中,划过一道惨白的云道,如野外开垦过的农田,衬着那蓝色的天越发的蓝了。夜幕慢慢的降下,萧奕拖着疲惫的身子踏进了清宁殿,漆黑如墨的夜色中,更显得他的清冷。秀禾立即上前,替他除去帝袍,我与另外一名小宫女连忙递上水盆与帕子。他只是斜斜的看了我一眼,便接过帕子,在脸上抹了抹。“都下去吧。”他闭上眼,将帕子扔到水盆中,溅起几朵水花,湿了我的衣裳,亦湿了他的。我不作任何的停留,与秀禾她们一起,正要离开。不料,身体却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萧奕低沉而浑厚的声音声音穿过静寂的夜空,响在我耳边:“晚儿,陪我。”头轻轻的埋入我的颈项之中,耳鬓厮磨,令我呆愣当场。他叫我晚儿,而不是颜儿。他再次在我面前以“我”自称,而不是“朕”。“晚儿,可以么?”他搬过我的身子,祈求一般的看着我,像个向大人讨要糖果的小孩子。我不作声,别过头看向殿外,漆黑的夜晚,秋风拂动,袭进殿内,染上一片寒气。如若我真的留下陪他,那我将萧尘置于何处?将姐姐至于何处?尽管由敖烈的口中得知萧尘现在安好,可我仍然对他心生挂念。至于姐姐,我相信,终有一天她会回来的,我不想她有任何的负担。见我不出声,萧奕脸上的祈求化作满面寒霜,在瞬间便将殿内的温度降下,松开我,转过身,留给我一个落寂的背影,冰冷而威严的吩咐着:“退下。”秋夜的寒风之中,他玄色的袍摆轻轻摆动,轻袍缓带,使他修长的身躯更显出一种尊贵而孤寂的高高在上。轻叹一声,抬起脚,头也不回的离开清宁殿,向侧殿中自己的寝舍而去。这里,我怎能再留下?背后,传来一道冷烈的目光,令我后背上窜起一股寒气,真冲头顶,仿佛至身于千年冰窖之中。秋风吹过,清宁殿中黑影重叠,似有人影穿过其中,令我不由得打了个寒禁,待看向那处时,只有栀叶随风轻舞。抬头看向黑漆漆的夜空。冬天,快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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