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两张树桌摞起来垫高,然后把所有的桌子拼在一起形成一张巨大的桌子,参会的人围在这张巨大桌子的四周坐就可以了。 七十二个人,每边坐十八人,一张小桌一边能坐三人,拼起来的话一边就得六张桌子,六六三十六,只需三十六张桌子的面积,一共用七十二张桌子拼起来就行。你们开会习惯了那种把椅子排成一排排的,两把椅子间放置一张高茶几的形式,不妨试一试这种大家围着桌子开会的新方式,所有人都面对面,互相交流起来很方便,更利于沟通。而且每边六张桌子的长度,相信映绿阁的一楼大厅完全可以盛的下!”
柳碧寒直直望着我,道:“树桩也要摞起来坐么?”
“对!你太聪明了!真会举一反三!”我打了个响指得意的笑道。
“不雅。”柳碧寒却冷着脸吐出两个字。
“放心!光是摞起来当然不雅,而且还不稳呢!”我胸有成竹地道,“因此还要准备一些略窄的木板,把树桩摞起来之后用绳子将其和竖着的木板绑在一起,一来起到了固定的作用,二来木板还可以充当椅背,可以用来靠着。当然,这样看上去更加不雅观了,所以我们还要准备一些椅套和台布,所谓台布就是用来罩在桌面上的布,这个好办,挑一块面积足够的纯色布铺在桌面上即可。椅套就要费点时间加工一下了,就做成这个样子……”我说着又在纸上画了一个现代酒店内罩椅子用的椅套草图,然后蹦跳着窜到柳碧寒面前拿给他看,道:“用它往树桩子外面一套,外观上一看就像个椅子,而且还比普通木椅子显得上档次。这样一来,这些临时拼起来的桌椅在布的掩护下就不显得粗糙不雅了。”
柳碧寒显然被这种新奇的桌椅布置提起了兴趣,拿着草图细细看了半晌,道:“午宴时又要如何呢?若将这些桌椅拆开来,映绿阁定是放不下的。”
我问他道:“午宴的时候男人和女眷要在一起吃么?”
柳碧寒答道:“分别吃。”
“那就好说了!”我高叫,一兴奋就大大咧咧的毛病又犯了,胳膊肘一伸就支在了柳碧寒的肩头,比划着道:“我还需要八个圆形的木板,午宴的时候把这些摞起来的桌子分成八部分,上面全都放上这些圆形板,这样就成了圆桌,圆桌坐的人多,以每桌二十人来算的话,加上女眷八张足够。让我想想,二十人桌得要多大的圆板……”
以前在现代的时候在某公司做小文员,一些杂事都是我来干,其中就有为公司要举办的聚会订酒店一项,记得我曾问过那酒店一桌有多大,能做多少人来着……二十人坐的圆桌好像是……直径是三米多的。
“三米,就做成直径三米的圆板!”我道,“当主子的男四桌女四桌,足够。那些跟着来的下人们不必用圆桌,仍用方桌即可。”
柳碧寒偏脸瞅了瞅我支在他肩膀上的手,道:“这么大的圆桌,人要怎么吃菜?”
“好说!”我一拍他肩,扯过他手里的纸,奔回书桌旁又画了一张草图,然后再拿过来给他看,“这东西叫转盘,把它放在桌面上,把菜放在它的上面,用手一拨就会转动,这样所有桌上的人都可以吃到每一样菜了!它的大小应该比圆桌的桌面小上一圆,转盘上面放菜,桌面空余出来的地方放每个人的碗筷、碟子和酒杯,夹了菜放到自己的碟子里就可以了。”
柳碧寒盯着草图看了半晌,忽然一把握住我的手腕,目光锐利地望向我,沉声道:“这东西你是从哪里知道的?”
我吓了一跳,想抽回手腕,无奈这死人抓得贼紧,只得道:“我家乡就有!我不过是把家乡的东西挪到你们这儿用罢了——怎么,你以为是我自己想出来的啊?我可没有那本事!”
柳碧寒牢牢地盯着我,害我有些心虚,故作镇定地也盯向他,道:“干嘛?你在想什么?觉得这玩意儿哪里不妥吗?”
柳碧寒慢慢收回目光,淡淡道:“没有。只是令我想起一个人来。”
“谁?”我一惊。
“一个和你一样有奇思妙想的人。”柳碧寒瞥了我一眼,而后便细看那草图。
糟!只图一时之快,竟然忘了我此时的身份!我暗暗吐舌,看来以后要多加小心留意了,这柳碧寒可不是等闲之辈啊!
“那么,”柳碧寒握着我腕子的手终于松开了,抬眸道:“午宴的问题就照此办罢。晚宴呢?”
“晚宴比午宴就要随意得多了,按最开始说的那样,把这些摞着的桌子和树桩拆开,共一百五十张,十二个人一张,菜就可以随便摆了。”我道。
“除去主子的十二桌外,只家仆便要一百多桌,又要如何在短时内将这么多菜上齐?”柳碧寒望着我,眸中除了期待还带着试探。
这家伙似乎开始对我的能力感兴趣了……不是个好兆头!我要是现在才开始装傻反而有欲盖弥彰的嫌疑,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出主意:“主子的席面一共八桌,这个好说,只需要柳大少爷你花上些银子把塞北最好的酒楼的大厨请上十几位过来,定是做得又快又好;而跟来的下人们就得换个方式了——自助。所谓自助就是厨子将烹制好的冷热菜肴及点心全部摆在长条桌子上,由客人自己随意取食,自我服务。鉴于人的口味各有不同,这一桌菜有的可能全能被吃完,有的则会剩下一大半,既浪费又不能满足所有的人。如果采用自助的方式就可以解决这两个问题,且还不必让厨子们费力做一百多桌一模一样的菜。咱们把这些树桌拼成长长的三排长桌,一桌摆冷菜,一桌摆热菜,一桌摆点心水果,所有的食物都用大容器盛,谁想吃什么谁就自己去盛,每人发一个盘子用以盛菜,盛好了就可以坐回到周围的散桌上吃——一举三得。”
说到这儿时柳碧寒倒了杯茶水递给我,还算他有眼力件儿,我接过来一口饮尽,继续道:“以上这些只需要咱们自己府中厨子用大锅一炒便行了,也不用丫环小厮的来往于桌间上菜,既省物力又省人力。你认为怎么样?”
“就这么办。”柳碧寒几乎不假思索地道,“然而晚宴还要请歌舞班子,如若仍在映绿阁还是盛不下,这一点又要如何解决?”
我诡诡一笑:“晚宴当然不能在映绿阁了,地方我已经想好,只需提前准备准备,保管就算再来二百人都能盛得下!”
柳碧寒只一点头,起身道:“如此,你且将所有需要林场准备的材料再细画一份草图给我,我今日便要他们开始制作。”
“OK!”我跳到书桌旁,大笔一挥——咦?没墨了。“小柳子!给爷磨墨!”
柳碧寒眯着眼走过来,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有点得意忘形了,正准备随时逃离他的魔掌,却见他走至桌前当真取了砚台帮我磨起墨来。一时间我有点反应不过来,张大了嘴看他。
柳碧寒用余光瞟了我一眼,没搭理我。
草图很快完成,柳碧寒接过收好,而后便出府往林场去了。现在每个人都跑去做自己的工作,我自然也不能闲着,所以我大摇大摆地也出了府,决定上街买些好吃的慰劳慰劳自己今天严重过劳的脑细胞(-_-!!)
东街西巷地吃了一通,双脚又不听使唤地来到了樱草堂门外,抬眼望望二楼,窗户仍然关着。迈进店门揪住掌柜的低声问道:“你们主子今儿又没在?”
掌柜的哈腰赔笑道:“是,不巧了,主子今儿又没在。要不……您留封书信,待主子来了小的替您转给他?”
——妈妈咪的!云悠远那混蛋到底死哪儿去了?不会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儿自个儿回中原去了吧?!还是他故意在躲着我?我又不是妖怪,他躲个屁啊!
我是郁闷+气愤=冲动,一把揪住掌柜的衣领咬牙道:“你给我转告那只大狐狸,当初他要求我做的我已经做到,我与他的合作到此为止!从此以后各走各路,谁也不欠谁!”说罢我转身怒气冲冲地出了门。
哼!哼!气死我了!有什么了不起!朋友如手足,男人如衣服!我还就不信了,没了你这件我难道就得裸奔一辈子?!
一路蹬蹬蹬地来到了洞天客栈,算着我让平安派来的接应这两天应该能到了,进门我便问那客栈掌柜的有没有一位叫刘德华的客人下榻,掌柜的连忙点头,道:“刚巧,那位客人方才刚住进小店!”说着便让小二带我去他住的房间。
带至房间门口,我打发了小二,自己上前敲门,听得里面问道:“谁?”
我低声道:“暗号?”
里面顿了一下,道:“关门。”
我应道:“放狗。”
之后门吱呀一声开了,露出一张陌生的脸来,先是闪身让我进屋,然后关上门,冲我行了个礼道:“属下吉祥,见过当家的!”
“吉祥?”我一愣,笑道:“这名字不错,跟平安倒是配成一对!”
叫吉祥的这人年纪也蛮轻,文质彬彬,看上去倒是挺沉稳的,我暗暗点头,往屋内桌旁一坐,道:“你在咱们商铺里是做什么的?”
吉祥略一欠身,道:“回当家的,属下是平掌柜的文书。 ”
文书就是秘书,相当于心腹一级的人物,想不到平安那小子连自己的得力助手都肯借我用,果然是朋友如手足啊!呜呜……平安,我好想你啊!
我示意吉祥也坐下,然后道:“平安现在内部改造进行得如何了?”
吉祥道:“掌柜的接到当家的你的来信之后立刻便着手整改,重新编制商铺内部结构的同时在全中原范围内广招人才,目前还只是初步阶段,估摸着再过个十来天才能看出雏形来。”
我点头道:“不错,这事急不得,慢慢来。你从今儿起便住在这家客栈里吧,费用全算商铺的。一会儿我走后你就给平安去封信,告诉他云家堡已成功打入塞北市场,接下来就轮到咱们梦穿了!云木阁以旧换新的活动还没有截止,这一段时间除他云木阁的商品外,其他商号的木制品恐怕是一件也卖不出去,所以咱们也不必急于一时。要平安着人到塞北来看地方买店面,吉祥你不要露面。塞北共有四座城,咱们梦穿的店不用太多,每城一家便可。当以旧换新的活动结束后,云木阁便会上新品抢占市场,这个时候也是咱们攻入塞北的绝佳时期,我们要和云木阁同时推出新品,大家在同一条起跑线上,谁的货好、货新,谁就能抢得先机!”
吉祥略带兴奋与崇敬地望着我道:“掌柜的早就对属下说过当家的你的奇思妙想非同常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不知咱们要推出哪类新品与云木阁一争高下?”
吉祥的几句马屁拍得我很是受用,笑眯眯的挥挥手道:“新品暂时不急,你就先去信要平安派人过来找地方买店面吧!我还有事,不多待了,你自己也要小心,这陌阳城里又是柳家寨又是云家堡,处处都有暗梢、处处都有眼睛啊!千万莫要暴露身份!”
吉祥连忙应是,我便起身离了房间。
有了自己的人在这里,我心里头踏实多了,什么云悠远,什么柳碧寒,再怎么软语温存信誓旦旦也不如自己的人来得亲切贴心!
离了客栈我匆匆回到柳府,好歹也跟柳家兄妹相处一场,怎么说也可以算做是朋友了。做为对我将来要进攻塞北给柳家生意造成冲击的补偿,我决定这一次的商会一定会替他兄妹俩尽心尽力地办好,这样当我们日后成为敌手的时候才能两不相欠,无愧于心。
五天的准备时间在忙碌中很快便过去了。开会的这天早上,柳府全府天没亮就起来了,个个穿上新洗的干净衣衫,各就各位。
柳碧寒和大管家柳升站在大门口负责接客(这话怎么这么别扭……)。经过一番精心妆扮的柳碧暖等在南院映绿阁的二楼负责招待女眷。而副总管我老人家则在映绿阁一楼恭候客人进入会场。
不多时客人们就在柳碧寒的陪同下一拨拨地进来了,果然个个脑满肠肥红光满面。柳府的家丁们在我早先的演练下有条不紊地领着客人围坐在一楼大厅里用树桌拼成的巨大方形会议桌旁。会议桌的正中央摆着大型的插花做为装饰,幸好我以前在艺术课上学过插花,如今倒是能学以致用了。
客人一坐定便立刻有丫环奉上茶品,我一共安排了八名丫环在旁伺立,方桌的四边每边两名,一旦开会中发现哪位客人的杯中茶不多了便会立刻上前续满,绝对的服务周到。
这些客人一见这阵势都觉得新奇异常,不住地东张西望交头接耳。我心想这开场彩算是拿下了,趁空闲跑上二楼看一看碧暖那里如何。
二楼相比一楼就随意多了,那些女眷多是男人们的妻女,彼此有早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散散的坐在各个角落,吃着瓜果喝着茶水,无非就是相互引见引见、聊聊闲话什么的,碧暖倒是展现了难得的一面,落落大方,不卑不亢,颇有女主人的风范,我甚至能察觉到场内有好几道或嫉妒或艳羡的目光投在她的身上,不禁冲碧暖鼓励地笑笑,碧暖也红着脸冲我回了个羞涩的笑。
估摸着楼下人到得差不多了,我又窜回一楼,不露声色地窝到一个旮旯里准备听听这帮塞北的商人们都商议些什么大事。
塞北商会的会长好像叫什么陈万发,做车船运输生意,六十上下的年纪,胖脸上两撇八字胡勾勒出一脸的J相。
待商会成员全部到齐落坐后,陈万发便开始发言了,见他清了清嗓,眯着细眼睛,调着高声道:“今日能在柳寨主府上开此商会,实是我等荣幸,陈某在此代表大家先在这里谢过柳寨主。”说着便冲柳碧寒拱了拱手。
柳碧寒起身回礼,淡淡道:“此是柳某份内之事,陈会长不必多礼。”
陈万发笑了笑,言归正传:“今日商会主要是想聊聊近期塞北市场各行当的经营状况。大家都清楚,我们虽然来自于不同行业,但是共处于同一个市场内,彼此之间也是息息相关的,某一行当的一点点风吹草动都有可能牵扯到其他行当的生意状况。”说到这里,陈万发抬了抬他的胖眼皮瞥了坐在他身旁的柳碧寒一眼。
一听他这话我就明白了,这姓陈的今天这一场看来就是冲着柳碧寒来的,从他只提前五天通知柳府准备商会这件事就已经有所暴露了。
柳碧寒这大冰块也真是,做人干嘛那么强硬呢!生意场上讲究的是和气生财,你冲谁都摆着一张死人脸,人家心里会高兴才怪,加上这家伙又不愿意圆通,不喜欢附和,为人孤僻隔塞,在这商会之中恐怕一个盟友也没有,如此一来岂不是以一敌七十一,我寡敌众么!
果然,陈万发一说至此处,便有人抢着说道:“近来柳寨主与中原云家堡在木制品行当中引发的低价倾销风暴已经严重影响到了我们家的生意了!我们家的工匠去给人家装门窗装挂落,人家玩了命的跟我们压价,说什么‘云木阁在塞北的木制品都十文钱以旧换新了,你们怎么还卖那么贵?’哼!要不是柳寨主先在中原低价倾销,云家堡也不会在塞北以牙还牙,我们家的生意也不致这么难做!请柳寨主帮我家想个办法罢!”
听这话该是个做家装生意的,口气可是够冲的!明摆着是有备而来,柳碧寒这下可是有的应付的喽!
但见柳碧寒不急不徐地淡淡道:“吴当家的做修葺装潢的生意,所用到的材料部件不仅仅只是木制品罢?既然现在塞北的木制品价格已经低到最低,那吴当家的没有必要再在木制部件上用高价赚钱,可以将其他种类的部件价格提高上去,一样可以弥补差价。”
没错,这是个解决办法!如果门窗的价格比以前赔了一两银子的话,大可以将大理石地面的价格提高一两银子,一样能赚钱。说句没良心的话:你自己的成本多少只有你自己清楚,消费者就是待宰的羔羊,全凭你忽悠了。
姓吴的一时语塞,只得道:“这样下去总归不是个办法,万一云木阁一直就这样以旧换新下去呢?这谁都受不了!事情是因柳寨主而起,还望柳寨主早日将此事解决,免得给我们更多商家带来损失!”
话音一落立刻又有许多附和的声音纷纷道:“是啊,柳寨主还是尽快处理此事得好!”
柳碧寒冷眼望着这伙人,想必也早料到他们今日是早有准备冲着他来的,当下唇角掠过一丝哂笑,仍旧淡淡道:“柳某尽力便是。”
显然柳碧寒的回答并没有达到在座的心怀叵测之人的目的,便见陈万发假意呵呵一笑,道:“柳老弟,要知道,你与云家堡这次的交锋可谓是强强对决啊,对于你们二者来说,孰输孰赢,损失有限,然而对于一些小户来说,你们的一动一静对他们可是有着深切影响的。你也清楚,咱们塞北商会的首要条款就是:各商户的商业决策不能影响到其他会员商户。咱们塞北虽也属天龙朝疆域,但商业圈自成一体,要想与中原商圈抗衡,就必须团结一致,不能以个人利益或恩怨为重。所以,本会长希望柳寨主你能在本次会议上做出明确的决定,到底要如何处理本次木制品低价倾销事宜?”
柳碧寒一挑眉,道:“柳某不才,至今未曾想出解决方案。陈会长乃塞北商界泰斗,纵横商圈数十载,柳某自来对陈会长佩服之至。不妨请陈会长代柳某想个办法,也好及时减少在座各位的损失。”
嘿嘿,谁说冰块身上就全是棱角了?这小柳子原来也会耍太极啊!轻轻一脚就把皮球踢回到了陈万发的怀里。
陈万发活了六十多年什么阵仗没见过,何况他又是有备而来,当下不紧不慢地佯作沉思了半晌,而后道:“要说办法嘛,也不是没有,只不知柳寨主是否同意。”
“请陈会长赐教。”柳碧寒不置可否,淡淡道。
陈万发一笑,道:“老朽先请问柳寨主一个问题:你认为云木阁的以旧换新是否将会无休止的进行下去?”
柳碧寒道:“柳某认为很快便会结束。”
陈万发点头:“不错,老朽也是这么想。据老朽所知,云木阁在进行以旧换新的过程中还向老百姓派发了一种‘会员卡’,通过老朽手下人的了解,这种会员卡是为了拉拢长期客户而推出的一种优惠制度,凡持此卡至云家堡旗下商铺买东西都将享有不同程度的优惠,云家堡在塞北不仅有木铺还有布铺,一下子覆盖了两个最大的行业范围,一旦这种制度执行起来,势必将对我塞北各行造成巨大的影响。以旧换新结束后,云木阁的木价想必会有所回升,但是与正常价格相比肯定仍然有相当大的差距,这就得要求柳寨主你先把在中原的木价提上去,以带动云木阁在塞北的木价的提升……不知这一点,柳寨主能否做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