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这老家伙,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感情儿就是看柳家的生意在中原整得风生水起的眼红了,想用顶大帽子扣住柳碧寒,迫使他提价减少利润,说白了就是嫉富心作崇。
反正要柳家提价对我来说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所以我也乐得轻松自在地窝在墙角一把椅子上喝喝茶水儿,偷偷观察柳大冰块那张死人脸上的表情,当然,再怎么观察他脸上也就是那死人样儿,永远也不会有变化。
柳死人像是感受到了我兴灾乐祸的目光似的,往我这边瞥了一眼,我还了他一记狰狞的鬼脸。柳死人收回目光盯向陈万发,道:“可以。”
在座诸人显然没料到柳碧寒能答应得这么痛快,不禁面面相觑,一时无语。陈万发率先恢复常态,笑道:“柳寨主果然爽快,有乃父之风!如此一来,咱们塞北市场想必很快便能回复常态,实是好事一桩啊!”
我心中暗笑,这老家伙目的达到了,当然是好事。只是我也不明白柳碧寒心里头到底打的是什么算盘,怎么这么轻易就答应了要把价格提回去呢?照理说他现在在中原将价格压得已经低于成本价了,梦穿和云家堡的生意大受影响,若时间再长一些,我的梦穿肯定最先撑不住第一个玩儿完,他这个时候提价岂不是前功尽弃了么?
不明白不明白,男人心海底针哪……
搞定了柳碧寒,陈万发的心情明显大HIGH,笑眯了小眼睛,一伙人又开始讨论下一话题,无非就是说说近来塞北各行的行情,解决解决某两家商户间的矛盾,制定制定新的行规什么的,听来没什么用处,我抽了个空子闪身到映绿阁外透透气。
映绿阁的四周遍布着绿柳假山池塘花圃,景色很是不错。我随意走在池塘边上往水里踢着小石子,心里头琢磨着柳碧寒提价的用意何在。低头想得正入神,冷不妨一头撞在谁的身上,抬头一看,竟然是盛南天。
“喂,你故意的吧?”我乜斜着眼瞅他。
盛南天捂着被撞的前胸浅笑道:“吴副总管误会了,在下一直立在这里望着池塘里的鱼儿出神,没有注意到你过来。可撞疼了?”
我心道就你那小身板儿还能把我撞疼了?口中则笑道:“没有。今儿我家少主因开商会无法陪盛庄主你了,为何盛庄主不上街去逛逛呢?站在这儿跟鱼大眼瞪小眼的有什么意思!”
盛南天笑道:“在下对陌阳人生地不熟的,自己上街也无甚趣味。”
我忽然想起个问题,道:“对了,上次盛庄主是因何而落水的?怎么身边也没跟着随从呢?”
盛南天道:“说来惭愧,那日盛某才到陌阳,随从旅途劳顿,因而我便自己出得客栈想到街上走走,只因那日天气酷热,盛某自小身体又不大好,一时中了暑,又正逢走在河边,结果身子一歪便掉入了水中。碰巧盛某又不会水,所以才发生了溺水一幕,多亏吴副总管相救及时,否则盛某这一次可真就殒命他乡了!”
我听着忍不住好笑,你说你身体不好就老老实实的在屋里头呆着呗,大热天的往外瞎跑个什么劲儿!亏你还好意思跑到柳府来提亲,就你那体质,万一人家柳碧暖嫁给你,洞房花烛夜的时候你一兴奋犯了病,那岂不扫兴?!(想什么呢!)
话说回来,他犯不犯病跟我没半毛钱关系,我倒是更乐意促成他和柳碧暖的亲事呢!于是一扯他袖子,凑上去悄悄道:“盛庄主,你那日见了我们大小姐,感觉如何?”
盛南天偏头看了看我,淡笑道:“柳大小姐自然是国色天香,不可多得的好姑娘。”
我点头,继续压低声音道:“盛庄主这次来提亲原就是件好事,只是你不大了解我们家少主,他这人面冷心热,不大擅于表达心里的想法,我看他也是蛮赞成这门婚事的,不过是一时间不大好意思立刻答应。照我看这种事拖不得,大小姐已到出阁年龄了,再不赶紧办事,恐被人笑话。这府里没个长辈,我家少主他做为一个男人,这些事要如何处理也是没甚经验,所以得盛庄主你主动些,多在我们大小姐身上下下功夫,只要大小姐那儿急了,我们家少主便也能尽快反应了。”
盛南天作出一副了悟的神情,微笑着望向我道:“多谢吴副总管提点。只是,盛某愚钝,不知道要如何做才能打动柳大小姐的芳心,还请吴副总管多多指点!”
“唔……”我摸着下巴思忖片刻,“女孩子嘛,多喜欢浪漫一点喽!这样吧,从明天开始,你每天给她送一束鲜花!”
“送鲜花?”盛南天有点不太理解,“柳大小姐的院子里难道没有花么?”
呃……忘了,这里是古代,富人家院子里什么花没有啊!又不是现代,城市里的人都住在钢筋水泥封的屋子里,难得能见到满园花开的景象。
“不不不,不送鲜花。”我连忙更正,“嗯……你会画画么?”
盛南天笑道:“只会画些简单的写意。”
古代的书香门第没有现代人那么多复杂的学科要学,所以琴棋书画一般要学就是成套的学,就算不深入起码也都有涉猎,所以盛南天会画画也不足为奇,如此一来就正好了,我一拍他肩膀,道:“你每天就画一副简单的画给大小姐!画的内容可以是某首诗中所描写的场景,或者是某种意境,再或者是你的某种心情,女孩子最吃这一套了,她们就爱个风花雪月的,一旦她发现你对她喜欢的也感兴趣,这就有了共鸣,接下去就更好发展感情了!”
盛南天挑着眉点点头,忽而似笑非笑地望着我道:“‘她们’喜欢风花雪月,那么你呢?我可没有忘记你也是个女孩子。”
我挠挠头:“我喜欢的东西有很多,但是除了钱,其它的这里都没有。”
盛南天笑起来,道:“你可真是坦白得可爱,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哪个女孩子敢如此直率地表示自己喜欢钱呢!”
“嘿!先别管我怎样,我刚才说的那招你记下了没?一定要照做啊!”我说。
盛南天点头笑道:“记下了。但是男女有别,在下近不得柳大小姐的身,这画又要如何给她呢?”
哎……说来说去这差事还落我头上了!罢了,为了早日摆脱柳碧暖的错爱,我只得委屈一下自己当当这两人的媒婆了。“我帮你转给她吧,”我无奈的道,“每天早上我到你房里去取画,你可得按时完成任务啊!”
盛南天含笑点头应允。
见时已近午,马上就是午宴时间了,我辞了盛南天,跑到南院厨房查看伙食准备情况,而后令家丁们备好吃饭用的圆桌板和转盘,只等映绿阁里面传出散会的信儿来,就立刻进阁布置场子。
显然这些来参会的人对我们的拆卸组合桌子的过程以及桌面转盘的用途都感到相当的惊奇,以致于在用餐的过程中所有人对转盘的兴趣大大超过了饭菜,不停的有人转着转盘,而同桌吃饭的人就傻天真傻天真地齐齐盯着那转盘跟着转动眼珠子,情形十分搞笑。
跟着这些人来的下人们的餐桌被布置在了户外,在柳府家丁的指引下吃着更为奇特的自助餐,竟还吸引了阁里一些当主子的不住往外抻着脖子看,也跟着惊奇不已。
午宴过后,众人坐着喝了会儿茶,略事休息,而后二楼的女眷下得楼来与楼下的人汇合,一大伙男男女女步出映绿阁,在柳家兄妹俩的带领下逛园子去了。
由于各处都有柳家的家丁或丫环伺候着,不致令客人走错方向或找不着地方,所以这些人便没有挤在一处,而是各各分散了开来四处闲逛。
别看是闲逛,这里面颇有玄机。此时正是拉关系搭路子的最好时机,一些同盟或是亲家往往就是在这个时候结下的。
我本来没打算跟着这伙人满园子乱走,正想偷空窝在哪个小角落里假寐一下,无奈被柳碧寒以眼色示意我跟着他,只得万般不情愿地走在了他屁股后面。
走着走着就发现事情有点意思了:在我们身后竟然跟着大批的女眷,细瞧之下貌似全都是些待字闺中的少女,这些少女不是那些商人们的姐妹就是女儿,估计是想趁此机会引起柳碧寒这个黄金单身汉的注意,从此嫁入豪门,伴得个俊俏郎君。
哈哈哈哈!太有意思了!看着这些各怀心思的少女装模作样地尾随在柳碧寒身后不远处,我简直有爆笑出口的冲动,这柳死人的魅力不小嘛!既然这样,我老人家索性好事做到底,帮你们兄妹俩搞定终身,也好让我自己早日从这纠缠不清的感情大网里脱身!
跟柳碧寒走在一起的是三四个商人,正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些无聊的话,而那批追夫少女们不敢跟得太紧,拉开了一大段距离走在后面。我快走两步赶上了前面的柳碧寒,道:“少主,前面是凉亭,下人们已经备好了茶品,请少主同几位爷一齐到凉亭歇歇脚。”
柳碧寒点头,向那几人道:“便在凉亭内歇歇罢。”
几个人一起往凉亭行去,我转身又走向后面的追夫少女们,行了个礼道:“诸位小姐,我家少主方才吩咐,说天气炎热,恐小姐们在太阳下行走得久了对身体不宜,请小姐们至前面凉亭一同坐坐,歇歇脚。”
这些少女们方才见着我跟柳碧寒说话了,只不过因为离得远,没听到说的什么,如今我假传圣旨也不会有人怀疑,话音一落立刻个个脸飞红霞眼露希冀,扭扭捏捏地往前面凉亭行去。
我憋着笑在前面引路,至凉亭,为首的几个还不大好意思过去,我便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小姐们请。”一干少女们这才含羞带娇地挤进了凉亭。
幸好这凉亭比较大,这二十来号人竟也能将将坐下,也得亏这些古代娇小姐个个都林妹妹似的弱不禁个风,瘦瘦的往凉亭的长椅上一坐倒也不觉得拥挤。
柳碧寒见忽然涌进来这么一大坨女人一时有点奇怪,再一看这些女人都红着脸娇滴滴地望着他,好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两道刀似的冷眸刷地就飞向了我,我用余光瞥见了他的那张死人脸,假装没注意他,恭恭敬敬地垂手立在亭边。
柳碧寒忽地站起身,正要张口说话,我连忙轻咳了一声打断他——这家伙肯定是要找借口离开,我岂能让他如愿!轻咳过后我紧接着冲在座的少女们笑道:“小姐们若是坐着无聊,可以下围棋消遣,我家少主早便嘱咐小的将围棋备下了,哪位小姐肯赏脸先来上一盘呢?”
我这话里虽然没有明着说柳碧寒想要和她们下棋,但是用了点模棱两可的语法,这词意也就成了“柳碧寒早便做了准备要和你们其中会下棋的人下上几盘”了。
嘿嘿,这哑巴亏让柳大冰块吃了,他还挑不出我的毛病来,实是一举两得!
没等柳碧寒做出进一步的反应,早有几位胆子大些的少女站起身来,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个抢着道:“小女子不才,愿同柳少主切磋切磋棋艺。”
这么一来柳碧寒也不能拒绝了,只得步入亭子中心的石桌旁,请那女子先行入座,而后才自己坐下,石桌上摆放着早便备好的棋盘和棋盒,当下两人一来一往下将起来,其他的少女连同那几位跟着到亭子里歇着的商人全都起身凑过来在旁观战,我则窃笑着一屁股坐到此时已空无一人的长椅上,长长的伸了个懒腰,头一歪,靠着亭柱眯过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当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这伙人还在下着棋呢,只不过同柳碧寒对弈的已经不是最初的那位了。少女们经过这段时间跟柳碧寒的近距离接触,少了些许矜持,一个个围在他的身边指指点点,那长长的青葱玉指在他眼前晃来晃去,柔若无骨的身躯几乎就要倚上了他的肩头,更有一个,穿着露着□的敞领纱裙,就近近地立在柳碧寒的身侧,我敢说,只要柳碧寒偏过头来就能吻上她的胸脯。
我失笑,差点忘了这塞北女子本性其实是挺开放的了,只要给她们创造一个好的机会,她们就有可能超水平发挥,就像眼前这火辣一幕,看得我险些喷出鼻血来。也亏了柳碧寒够镇定,否则这软玉温香几乎抱满怀的情形,还真能让他脸红耳热血脉贲张。
正暗笑着,听得一个商人笑道:“舍妹这点浅薄棋艺让柳兄见笑了!”
柳碧寒淡淡道:“不敢。”
原来这里面有那几个商人的亲戚,难怪他们会和柳碧寒走得这么近了,感情儿也是想找个有钱的靠山。
想是一局终了,才要再换上一名少女,却见柳碧寒站起身道:“时候不早,在下要去看一看晚宴准备事宜,失陪了,诸位慢聊。”说着便大步走出包围圈,径直出了凉亭,走过我身边的时候咬着牙低声道:“你跟我来!”
完了,这柳死人又怒了,他怎么就不明白我的好心呢!我这是为他好啊!干嘛动不动就生气啊!难道他从小是吃炮药长大的吗?!
认命地跟着柳碧寒屁股后边出了凉亭,七拐八绕地来至一处僻静的假山石后,柳碧寒停下脚步回过身来,暴怒的冷眸狠狠地盯向我:“你在挑战我的极限么?”
我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道:“没,没有,我没事儿挑战你干什么!我这是为你好!你都老大不小的了,还打着光棍儿,趁今天来的这些小姐们个个家世都好,长得也漂亮,多才多艺,对你也都有情有意的,我帮你牵牵线,物色一个好夫人啊!你不说感谢我,还凶我,简直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那么说我还错怪你了?”柳碧寒一步步向我逼过来,双眼仍然瞪着我,额上青筋都暴出来了。
怒了怒了,这只暴龙!我连忙伸手帮他抚抚胸口,免得那里被气炸了,尽量平静地道:“你先别发火,听我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没能在你父母在世的时候成家生子,本身就已经是不孝了,如今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你关心碧暖的终身,碧暖难道就不关心你的终身么?你着急把碧暖嫁出去,但当哥哥的还没有家室,你让她当妹妹的如何肯嫁?碧暖现在接手了府中内务,已经能深刻的体会到你当初既主外又主内的不易,一旦她嫁了人,你势必又得一个人操持内外,单为这个碧暖也决计不会嫁人的。你要是真为了碧暖着想,就尽快给自己找个夫人,也好让她放心嫁人!”
柳碧寒瞪着我,咬着牙道:“我已经说过了,我要的女人是你,不要再逼我!”
我无奈地道:“我也说过了,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不可能成为你的女人!”
“带他来见我!”柳碧寒暴怒地低吼。
“没、没必要。”我强装冷脸地道。
“没必要?”柳碧寒欺身上前低头瞪着我,“既如此,那便请他莫怪我没打招呼先将你变为我的女人了!”
“你——”我的惊呼尚未完全出口,忽被他一把握住腰向上一扔就扛到了肩上,而后不顾我的拚命挣扎,绕出假山石大步向旁边一处楼阁内走去。
“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再不放我就叫了!”我玩儿命踢打他的胸背,而这死人根本就无动于衷,噌噌噌地就迈进了那楼内,回身将门关了,然后一把把我从他肩上拎下来,扔在屋里一张榻上。
这、这楼里怎么还有床?我慌张地望了一下四周,原来这楼是藏书阁,堆满了放书的架子,这张榻就是供看书累了临时休息用的。
“你、你你你,你要干什么?”我吓得爬起身就想下床,被他一把推回去。
“你不是想给我找个夫人么?”柳碧寒恨恨地盯着我喘着粗气咬着牙道,“我现在便让你如愿!”说着便动手解自己的衫子。
我当场吓懵了——他、他他他,他是想……
“喂!喂!你别乱来!别乱来啊!”我吓得脸都白了,再度爬着想冲下床去,柳碧寒一把揪住我的脖领儿,也顾不得再解衣衫了,俯身便将我压在身下。
“你这该死的女人!”柳碧寒咬牙切齿地扳住我的脸埋头吻我,我拚命挣扎,无奈人单力薄,根本无济于事。
不行!再这样下去会出大事的!我必须想办法!必须想办法!……老天!我能有什么办法!这男人已经疯了!
我使劲捶他后背,然而就像打在死人身上一样,丝毫不能阻止他的强吻,我咬他的嘴唇,直到丝丝带着苦味的血流入了我的口中他仍是不肯离开。
我当真是吓着了,被他的决绝与强硬。我放弃了抵抗,停止了挣扎,脑中一团混乱地任由他予取予求。
柳碧寒察觉到了我的变化,他的吻也渐渐由强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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