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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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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会是‘无法改变’呢?”柳碧寒低下头来吻着我的鬓角,“我会想尽一切办法去改变,哪怕要用十年,五十年,一生,我都会去尝试。若我连试都不试便放弃,必会后悔终生!”

“不值,不值!你真是傻瓜!白痴!笨柳!”我拚命推开他,一屁股坐回毡子上,头疼地捏着鼻梁骨。

柳碧寒在我身旁立了半晌,终于用大手捋了捋我脑后的马尾辫后重新坐回了我对面的毡子上。

马车始终没有停下,想是一时半刻难以觅得避雨之处。又行了约半个时辰,总算找到了路边一所废弃的庄户院儿,柳升指挥着赶车匠们将马解下,全部拴在院子里的卷棚下避雨,车便停在院子里,每车留一名小厮看守,只将一些毡子、草席、食物与茶具搬下车来运进座北的正堂屋内,暂行休息。

这家庄院是座三合院儿,东西北三面是屋子,南面是院门和卷棚。小厮们先下车将堂屋打扫了一遍,而后才将这几个主子请下车。

柳升抱来伞,递给我们一人一把,大家小心翼翼地踩着泥水往屋里走。我无意间往西屋那么一瞥,忽然从那扇破了的窗子里看到了一抹白影!

——我靠!鬼?贞子姐姐?伽椰子阿姨?(以上两位美女出处请参见《午夜凶铃》与《咒怨》……)

我随手揪住一名正在忙着打扫准备让下人们休息的东屋的小厮,低声道:“你去西屋看看。”

小厮应了声是,冒着雨跑到西屋门前,轻轻一推,那门便开了,里面一片漆黑,看不清具体东西。小厮走进去,没一下的功夫又退了出来,还将门关好,然后哒哒哒地跑过来,道:“回副总管,西屋里有两位先咱们来避雨的人。”

“哦,好的,你忙去吧。”我恍然,原来冒雨赶路的不只我们一拨人呢。既然不是鬼那就无所谓了(就算是鬼你又能怎么着啊?),我正准备往堂屋里走,忽然见那西屋的窗前闪出一个人影来,漂亮的脸上生着多情目、含笑唇,乍一看见站在院子里的我,突然就绽放了一朵大大的笑容。

——殷、殷天鸿?!

这、这小子八百年没露面,连作者都把他忘了,此时此刻他又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我张大着嘴像二楞子似的冲着他所立的那扇窗走过去,才到面前还未说话,这家伙就伸出两根长胳膊叉向我腋下,一把就将我从窗外给捞了进去。

“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我这后半截话还没吐出来,殷天鸿便伸出两只魔掌兜头盖脸地揉了我一通。

“小叶子!你的表情怎么还这么可爱?真让我想死了呢!”殷天鸿很不着调地坏笑着。

“你这么长时间死到哪儿去了?”我拧着五官奋力从他的魔掌中挣脱,头发都因为被他摩擦出的静电而乍了起来。

殷天鸿一挑眉尖,大拇指往后一指:“你问他。”

他?谁?我瞪大眼,看着殷天鸿慢慢移开身子,露出站在他后面的人来:穿着象牙白的衫子,长身而立,脸上带着浅浅的笑,看上去漠然疏离,然而你若看他的眼睛,便知道他这淡然不是因无情,而是笃定,仿佛料准了终会见面,料准了我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去。

——这该死的云悠远!

一时间我瞪着这只稳步向我走来的大狐狸不知该哭该笑该气该怨,数种情绪齐涌到脸上,险些面瘫。

云悠远伸出手指刮了我鼻子一下,轻轻笑道:“你似乎瞬间想了很多事情?”

是,没错,几乎从刚认识他时起到现在所有的事情同时挤进了我的大脑,差点造成堵塞。我歪着嘴连珠炮似地问他:“你,你你,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那陈万发怎么和你粘乎上的?你那几天缩到哪个旮旯里去了?你收到我的信了?怎么你们两个会在这儿?我的梦穿完蛋了!你到底——到底把我当成什么?!”

我的语无伦次把一旁的殷天鸿逗得直笑,搭住云悠远的肩膀戏谑道:“看来我不在的时候你们两个之间发生了很多神秘的事啊!云仔,快说,你把我家小叶子当成了什么?”

云悠远随意挥了挥手,像轰一只大蚊子似的挥开殷天鸿,双手握住我的肩膀,微低了头,用清水般的眸子望住我,轻声道:“小叶,柳家寨直取梦穿之举势不可挡,几乎是全中原的柳家木铺统一行动,我人在塞北,想要援助时已是来不及。不过,你可放心的一点是,我已致信孟员外,请他立即停止制作木制品,以将原木料损失减至最低,另让他切莫想着为你保住基业而与柳家寨力拚,否则更是得不偿失。我想,这也是小叶你的意思。”

这个云悠远……简直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你肚子里还什么都养!),他已经把我的想法摸清了!真是讨厌的人!

“算了,事已至此,我早看开了,你不用安慰我。”我把他放在我肩上的手乎拉下去,然后伸出一个手指使劲儿点着他的胸膛,抬脸瞪着他:“那几天你是不是生我气了?明知道我可能会出府找你,为什么还跑去跟那陈万发狼狈为J?”

一句“狼狈为J”把殷天鸿笑得眼睛都眯了,插嘴道:“小叶子你这么聪明,难道猜不出云大公子他这么做是为了削弱柳碧寒的销售范围、抢走他最大的客户么?”

“最大的客户?”我惊讶,“你说那姓陈的?他长得像吗!?”

“陈万发的车船运行遍布中原,其财力可以说几乎就在我们四家之下,”云悠远道,“柳碧寒的最大客户就是他。陈万发城府极深,我与他周旋数日,最终也只拿下了他在江北的车船供应,江南部分他仍然留给了柳碧寒,目的显而易见,便是想利用我与柳碧寒的争斗从中渔利。”

我撇撇嘴:“你们之间的事跟我没关系,我现在一穷二白,啥也不是了。等我耗完剩下的这些天,我就回文安城,置一亩地,买两头小猪养养。”

殷天鸿眼角坏笑地凑过来低声道:“小叶子,不要以为我们都忘了你胸前那厚得像砖的一叠银票哦!”

我瞪他,再瞪他,瞪死他!偏他就记得这么清楚!

云悠远好笑的偏过身隔开我投向殷天鸿的杀人目光,问道:“你这次可是要跟着他们去江南盛庄?”

我给了他一记幽怨的目光:“是啊,又被你猜到了。无所不知的云大人,你知不知道人太聪明了会招天妒?活不长的!——说说,你还猜到了什么?”

云悠远目光深沉了起来,望了我半晌,忽而低头,凑至我耳边低低道:“我不会让他夺走你的。”

我浑身一震:这只狐狸!他、他看出来了……心中忽然有点生气,既然对我有情,为什么还要把我一个人扔在柳府面对那个一半是冰一半是火的柳碧寒?!——虽然这么说对云某确不公平,毕竟我与柳家签下为仆契约的时候我们两个之间还只是盟友关系,就算到了后来他喜欢上了我,也不可能让我毁约,好歹我也是一个当家的,毁约之事若传了出去,对我的生意将产生莫大的负面影响。

——但是!既然喜欢,总得有点表示吧?你看人家柳碧寒,又是激吻又是床戏的(-_-!!),再看看你!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一点激|情都没有!——激|情!激|情!谈恋爱就应该有激|情啊!每每见了我表现得一点都不惊喜,成天挂着神仙脸,我就那么乏味无聊缺少内容啊?身材再不好总算也是个女的,没必要总在脸上显示着“不感‘性’趣”四个大字吧?!(原来你一直纠结的都是这些……)你总得让我看出来你是真的真的非常非常喜欢我的吧?!

就在我脸上表情乱闪的功夫,听得殷天鸿悄悄对云悠远道:“她好像在心里正发唠马蚤呢……”

我瞪了他俩一眼,道:“雨停后我们就要上路了,你们两个呢?”

云悠远道:“按你们的脚程,到江南盛庄还需五天时间,柳碧寒在盛庄定会盘桓几日,那时你的契约便到期了,我会先到江南等你。”

“先到?”我想起个问题,“对了,你们两个的马车呢?按理说你们比我们后动身,怎么还跑到我们前面来了?”

殷天鸿笑道:“两个大男人赶路还用什么马车?我们是骑马来的。”说着指指暗暗的角落里拴着的两匹马。

我一乐:“哟嗬,看不出两位公子爷还会骑马呢!改天让我见识见识二位的骑术!话说回来,殷大公子,这么些日子没见,您老人家在哪儿缩虬着呢?”

殷天鸿见问,脸色一塌,云悠远笑道:“才到塞北便接到殷伯父的信,要他速速回家相亲,如今相亲完毕,才赶回塞北,便又要回中原了。”

“哈哈!”我用力一拍殷天鸿的肩,疼得他直咧嘴,“小殷子!何时请我喝喜酒?”

“喝什么喜酒!”殷天鸿无奈道,“那姑娘一人顶小叶子你四个,我两只手估摸着都圈不住她的腰,这亲事我已经让家父退了。可莫再提起了!伤心!”

我哈哈笑着正要再取笑他几句,忽听得门口响起了一个声音:“小无赖!你在这里跟谁说话?”

我心说糟糕,怎么竟然忘了北屋里还有柳家兄妹在呢!连忙回头,见柳碧暖正一边合上油伞一边迈进屋来,乍一看着云悠远柳眉刷就竖起来了,逼上前来质问我:“你怎么会跟这个人说话?!你不知道他是谁么?”

我心虚地道:“知……知道啊……”

柳碧暖一扯我袖子:“别搭理他!这种人不配同我们说话!”说着就要拽着我往外走。

却听得殷天鸿在旁一笑,道:“我道柳碧寒的妹妹原是国色天香知书达礼呢,却原来也不过是相貌平平头脑愚钝……”

我惊得背上汗毛都乍起来了,正要狠狠给殷天鸿施个眼色让他闭嘴,柳碧暖却已经先爆发了,冲过去就抡起一巴掌。殷天鸿早料到这丫头会有此举,手一伸就抓住了碧暖的腕子,挑起一边眉毛居高临下地睨着她,继续前话道:“……性格还粗暴,难怪至今仍然待字闺中!”

“放手!你这混蛋!”碧暖气红了脸,拚命想要挣脱,“小无赖!他欺负我!你还不快来帮我!”

我生怕这边的动静把柳碧寒给引过来,连忙冲上前去拽开殷天鸿的手:“我说,你跟人家一黄花大闺女闹腾什么?!快放开,我们要回北屋去了!”

殷天鸿淡淡道:“我不过是提醒柳大小姐认清自己的斤两而已。”

还没待我继续说下去,柳碧暖已经等不得了,一口就咬在了殷天鸿的手上,这倒让我想起我初到塞北时跟她当街打架的情景了。殷天鸿疼得立刻放了手,有点火大地嘲笑道:“看来殷某适才的话有误,柳大小姐博学多才,连泼妇的手段都学得入木三分,佩服,佩服!”

柳碧暖气疯了,抖着身体对我道:“小无赖!你,你替我揍他!”

我赔笑道:“你看我这小身板儿能打得过他吗?”

柳碧暖气得更是厉害,扭身就要往外走,怒道:“你不帮我,我去叫哥哥来!”

我吓疯了,慌忙从后头一把抱住她:“别,别!柳大小姐!柳大奶奶!您老先别急啊!听我说……”

柳碧暖脸刷地就红透了,回身一把推开我,还顺手甩了我一记耳光,又羞又急地跺脚道:“你干什么?!当着外人……”

我顾不上纠结这一巴掌,捂着脸伸手安抚她,凑上前压低声音道:“碧暖,你怎么不好好想想,这云悠远跟你哥哥是对头,你把他叫来,万一这两人一言不和打起来,传出去得多丢人啊!不为你自己想也得为你哥哥想想啊!那姓殷的说就说了,不过是嘴上占占便宜罢了,你不也咬了他一口吗?咱就当是扯平了行不?”

我是太怕碧暖这丫头把柳大冰块给招来了,这两个男人由于我在其间掺和了那么一下子,关系已经变得十分的微妙了,倘若此时碰面……天晓得我会死得多惨!

柳碧暖还要再说什么,忽然眼睛就瞪向了我的身后,我正要扭脸看过去,却被一只大手从后头伸过来捂住了我刚才挨了碧暖那一巴掌的半边脸,掌心温热,轻轻地在我微痛的颊上轻揉。

老天!是云悠远……他怎么可以当着柳碧暖的面对我做出如此亲昵的动作……完了!这下说不清了!

碧暖傻在当场,我正想办法解释,却听得云悠远在身后淡淡地道:“柳小姐贵为柳府千金,行为举止当请注意分寸,莫毁了柳寨主的名声。”

这话看似轻描淡写,其实份量挺重,柳碧暖一时语塞加上惊诧,瞪着我和云悠远说不出话来。

正僵持着,忽听得一个冷冷的声音接了云悠远的话茬道:“如此,柳某谢过云堡主好意了!”

——柳碧寒!呜呜呜,怕什么来什么!

一瞬间我差点晕厥在云悠远的身上,望着柳碧寒从门口一步步迈进来,我腿软得几乎站不住要跌坐下去。云悠远洞察到我的不安,双手握上我的肩头,以给我安全感。

柳碧寒的双眸冷似冰窟,径直走至我与云悠远的面前,我不敢看他,但是能感觉到他的目光正在我的头顶上方与云悠远的进行激战。

柳碧暖并不知道此刻我们这三人心中各自怀的鬼胎,扯住柳碧寒的衣角一指殷天鸿,叫道:“哥!这个无赖欺负我!”

“回北屋去。”柳碧寒冷冷地道。

“哥……”柳碧暖还要说什么,但一看到柳碧寒扫向她的凌厉眼神,立刻就老实了,嘟着嘴转身出了门。

柳碧寒重新将目光射过来,我的第六感告诉我他正在盯着我,下意识地抬起眼皮往上瞅了瞅他,果然……目不转睛地。

“过来。”柳碧寒冷冷地对我道。

我心头一颤……过去?……还是不过去?……

云悠远的大手仍然握在我的肩上,稳定而有力,没有要放开的意思。我在心里叹口气,这两个男人是诚心想把我逼疯啊!

听得云悠远淡淡开口道:“柳寨主,小叶虽暂为贵府下人,终也有自行决择的自由。九日后契约到期,望柳寨主思量清楚,莫要误人误己。”

柳碧寒眸中寒光毕现,吓得我打了个哆嗦,听他冷冷答道:“柳某想要的,决不会轻易放手。云堡主也请思量清楚,若要与柳某一战,柳某必当奉陪!”

云悠远淡笑:“既如此,云某便先告声得罪了。”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就相当于签订了战书,两个人又用眼神较了会儿劲儿,完全无视我这个当事人的存在。我虽气恼却不敢发作,只得将目光瞥向在一旁看热闹的殷天鸿,丫兴灾乐祸地冲我做了个鬼脸,我也恶狠狠地回了他一个。

——管他的,事情既然到了这个份儿上,已经没有他路可选,刀山火海也得硬着头皮趟出一条道来!我一咬牙豁出去了,将身子侧过来,一手一个地将这两个男人推开,道:“你们两个,完了没?该干嘛干嘛去吧!我的事情我自己作主,别把女人都当成附属品!”

两个男人的目光齐齐投向我,仿佛一股强大的冲击波,令我不由得向后退了两步,胆气顿销,赔上一副笑脸道:“那个……哈,我现在还、还是柳府的下人,等契约到期了,咱们再、再说以后的事……那个,我饿了,先去吃东西了哈!”说完我不敢多做停留,转身迈着小碎步冲向门外,不去管那两个男人之后又干了什么勾当(注意用词噻!)。

才回到北屋,惊魂未定,柳碧暖劈头盖脸地甩了几记粉拳给我,怒道:“你这混蛋!臭无赖!见我被人欺负也不来帮我!我恨你!”

“恨死我吧恨死我吧!”我闪身躲到盛南天背后,柳碧暖方才停止对我的人身攻击。我丧气地盘腿儿坐到地上铺的毡子上,从装食物的袋子里翻出一包用油纸包的卤牛肉,拈出一片放在嘴里,冲碧暖嘟哝道:“我连你都打不过,你还指望我去打那个人高马大的家伙啊?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看你也趁早认清我为好,找个能依靠的、能替你出气的人吧!”说着冲盛南天眨眨眼,盛南天抿嘴一笑,也盘膝坐到我的旁边。

柳碧暖听出我话中所指,气得又要过来捶我,这个时候一阵寒流从门外刮了进来,柳大少爷周身散发着强烈的小宇宙,夹霜带雹地回来了。

我假装没看见他,拚命低着头往嘴里塞牛肉,柳碧暖见状也不敢作声,乖乖地跟她的小侍女们坐到另一张毡子上吃东西去了。

柳碧寒一句话也没说,走过来坐到我的对面,我不敢看他,也不知道他是正盯着我呢还是在干别的。

盛南天察觉气氛有些不对,笑着向柳碧寒道:“看这场雨的样子,似乎一时半刻不会停了,也许我们要在这里耽搁一晚了。”

柳碧寒终于开口道:“盛兄说的是,今夜便委屈盛兄将就一晚了。”

“哪里,”盛南天笑道,“不过在下身体不大好,睡不得地铺,便在马车里睡罢。”

我心道这傻瓜,身体不好也别说出来啊,否则柳大冰块怎么肯把妹妹嫁给一个病秧子嘛!但是转念一想,不对!这是个要避出去的借口,这姓盛的好像知道了什么……关于我和柳碧寒……以及柳碧暖的小心思!

我歪头看了看盛南天,见他略显苍白的脸上一脸从容自若,见我看他便也歪过头来看我,冲我一笑。

——这个家伙不可小视,蔫不叽儿的就把我们这些人之间的情势了然于胸,别忘了那句老话:会咬人的狗不叫(人家招你惹你了?)。

直觉告诉我,这个盛南天,决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

由于阴雨,天黑得很快。柳升点起了火堆用以驱散潮气,之后见没有什么需要伺候的,便回了东屋同其他下人们在一起。盛南天早早向柳碧寒打了招呼,回自个儿的马车休息去了,所以北屋正堂就剩下了柳家兄妹、两名侍女及一个我。

柳碧暖看出柳碧寒心情不大好,是以也不敢多说话,坐在自己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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