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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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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阻止柳碧寒说出真相,事到如今不说明真相只怕难以收场。柳碧暖全身一震,瞪大了眼睛怔怔望向我,喃喃地道:“不……不可能……你骗我……你不可能是女子……”

我有点愧疚地道:“对不起,碧暖。我确实是个女人。之所以女扮男装,是因为要经营梦穿,女儿身有诸多不便。我不是有意要骗你的,实在是怕你知道了真相后会受到伤害……”

柳碧暖忽地冲过来,扬起手就往我的脸上甩来,我闭上眼打算生受她一巴掌以做为偿还,谁想这巴掌并未落下来,睁眼一看,原来是被柳碧寒出手挡住了。

“碧暖,这事怪不得小叶,是为兄不让她将事实告诉你的。”柳碧寒沉声道。

“我恨你!我恨你们!”柳碧暖哭着奔回自己的房间,砰地一声摔上门。

殷天鸿挑挑眉,转身往楼下走,我连忙叫他:“殷天鸿!你听我说……”

殷天鸿偏过头来冲我似笑非笑地道:“叶当家的有话还是去同悠远说吧。”说着头也不回地下楼去了。

我又气又急,冲柳碧寒道:“你去跟碧暖好好解释解释,别让她想不开干出什么傻事来!我……我回去了,明天一早动身回文安……就,就不来向你告辞了……保重!”

柳碧寒望着我,慢慢地闭上眼睛,然后转过了身去。

我一咬牙,不回头地跑下了楼去追赶走在前面的殷天鸿。殷天鸿走得很快,简直是大步流星,显然是因为刚才的事在生我的气,我拚命跑着追上去扯他的袖子,急道:“喂!你听我说啊!你怎么不给人解释的机会呢!”

殷天鸿攸地停下脚步,害我险些冲过头栽到地上,他偏着脸看了看我,慢慢浮上一抹不正经的笑,语带讥讽地道:“真看不出叶当家的不仅在生意场上春风得意,在情场上也是游刃有余啊!当今四大豪门中的两大豪商都已经成了你的入幕之宾,真是让殷某开眼哪!”

我快气疯了,赌气道:“是啊是啊!我的梦想就是让四大豪门的豪商全都入了幕!怎么样!小殷子你是不是想做第三个?”

殷天鸿笑得更是不检点,伸出一只手兜向我的下巴,轻佻地道:“叶当家的你有意,殷某又岂会无心呢……啊!”

我一口咬住他伸过来的手,使出王八咬人的精神,打死也不松口!疼得这小子一声低吼,拚命往回抽,我一把攫住他的胳膊,阻止他抽回,顺便还用我锋利的小牙磨了磨他手上的肉。

“松口——啊啊!你这个疯丫头!”因为在街上,殷天鸿也不敢大声喊,又不能对我一个女人动手,只得强撑。终于这小子撑不住了,连声道:“我错了我错了……我听你解释还不行?快松口吧……肉都快掉了!”

我这才松了口,就见他厚实的大掌上已经印了一排深深的牙印儿。他收回手不住地揉搓,瞪着我道:“你比柳碧暖的野蛮劲儿也差不到哪儿去!”

我不理他这话茬,揪住他前襟问道:“你到底相不相信我?”

“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殷天鸿冷冷道。

“眼睛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我怒道,“我和他根本不是你想像的那样……”

“你和他什么样我不管,”殷天鸿一张俊脸低下来逼至我面前,冷冷道:“但我警告你,不许伤害悠远,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你你你!你气死我了!”我恼恨地抓抓头发,“跟你说不清楚!爱信不信!有本事你就把今天的事告诉悠远去,看他信不信我!哼!”说着我狠狠踩了他一脚,气急败坏地往云家堡的方向走去。

正走着忽然从身边掠过去一个身影,定睛一瞧竟然是柳碧暖,呜呜地哭着在大街上跑,显然没注意到我和殷天鸿。这丫头一定是想不开,又不肯听柳碧寒解释,这才赌气跑出客栈来,我回头看了看愣在那儿的殷天鸿,道:“你犯什么傻?还不追上去看看!”

殷天鸿也没多想,“哦”了一声就向前追去,我在他屁股后面叫道:“记得把她送回客栈去啊!”

我自己则心烦意乱地沿着街继续走,此时已是夕阳西下,暑气仍然很重,加上心中烦闷,更是出了一身的汗。街上的行人也并未渐少,毕竟是京都,什么时候都是车水马龙人声鼎沸。一个买菜的大娘肘弯里挎着一篮子鸡蛋,才跟卖菜的小贩因为一文钱吵了一架,气哼哼的一转身就撞到了我的身上,当下筐飞蛋打,大娘当场发飙,一把揪住我的前襟硬是把我祖宗八辈问候了个遍,我心说好男不跟女斗(这厮扮男人扮惯了……),赶紧掏出银子给了大娘做为补偿了事。

匆匆逃离大娘的魔掌,我连忙转了个弯溜进一条胡同,这胡同两边是民宅,此时各家门口也都站着大姑娘小媳妇的,抱着孩子吱吱喳喳地讨论东家长西家短,我扎着头打算硬从她们中间挤过去,谁知被一个三四岁大的孩子抱住了腿,甩着一把鼻涕就想往我裤腿儿上抹,我啊呀一声大叫,连忙跳开,又不知踩到了哪个小媳妇的三寸金莲,顿时整个胡同的女性们就开始齐齐向我开炮,一通的狂轰乱炸,骂了我个狗血淋头。

这道胡同简直比少林寺十八铜人阵还他妈的难通过!挣扎着逃出来时我的小命都没了一半。

早知今天这么倒霉,我出门前就该看看黄历!还是赶紧回云家堡吧!在外面多待一刻就多惹一件倒霉事!

七拐八绕,走上一条较为安静的街道,幸好云家堡没有建在闹市区,而是建在了京都的东侧、接近城郊的地方,所以环境相对安静得多,我刚才被吵得发昏的头脑总算感觉舒服了些。沿着这条小街往东走了一阵,抬眼就可以望见远远的云家堡的那片耀眼的白石院墙了。忽然我从心底涌上了一丝不祥的预感,说不清是怎么一种感觉,就是觉得不舒服,从刚才到现在,纷纷乱乱,一点都不似往常,每个人都面目可憎,连夕阳都失去了原有的金红色,像血块似的凝聚在天边。

女人的第六感是种很奇特的现象,有时真的准得要命。我心中咚咚地跳,越来越觉得不安。……会是什么事呢?难道是云悠远出了什么状况?不大可能,他一直在堡里,怎么会有事呢!那……是柳碧寒?也不大可能啊,他这个时候应该在客栈里冒充冰块儿呢,不会无缘无故化了或是被人做了刨冰什么的……

那会是……唔!

千算万算没算到自己头上。

当我从莫明其妙的昏迷中醒过来时,首先映入我眼帘的是一张温和的笑脸,这笑脸乍一看上去似乎有着能融化人心的亲切,但你若是仔细看这脸上的眸子,你就会发现,这是一对不带感情的眼睛,透过这双眼睛你可以看到一颗魔鬼的石头般的心。

——盛南天。

“多日不见,叶当家的气色不错。”盛南天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冲我笑道。

我直起身子,发现自己是靠在一张椅子上昏迷着的,回想刚才发生的事,好像是被人突然从后面扑上来用一块手帕之类的东西捂住了嘴,然后就失去了知觉。

感情儿是他妈的迷|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也就姓盛的这王八蛋能干得出来!

我观察四周的环境,也不知是什么地方,这房间里倒是有床有桌,还有柜子书架,摆设倒挺齐全,只是窗户门子都关得严严的,有点不透气。

屋子里只有盛南天和我,但是用屁股想也能猜得出门外必定守着家丁,我只好打消了要把盛南天这个病秧子敲晕后逃跑的念头。

“堂堂江南盛庄的少庄主竟然使出这种不入流的手段,真是有失身份哪!”我冷冷讥讽道。

盛南天不以为忤,笑容亲切地道:“难道柳寨主没有教会你一个成功的商人是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的吗?”

我知道他在暗指柳碧寒一怒之下毁我梦穿的那件事,不禁冷哼一声,道:“至少柳寨主是光明磊落的‘不择手段’,不像盛庄主你,尽干些鸡鸣狗盗的事!单单从为人处事的气度来看,盛庄主你要想成为一个成功的商人,只怕还差得远!”

盛南天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但是眸中的寒气却越发逼人,他站起身,慢慢向我走过来,我坐在椅子上强作镇定地一动不动,冷冷盯住他。

“看样子,叶当家的对柳寨主是推崇倍至啊,”盛南天走到我面前,背着手,上身略微前倾地望着我,“怎么,难道是因为皇上下旨令云堡主终生不得婚娶,所以要改投柳寨主的怀抱了?”

我讥嘲的一笑:“想不到堂堂的盛少庄主也爱打听这些三姑六婆才爱打听的事儿!我叶水吟要投谁怀抱,与你盛庄主有何相干?”

盛南天慢慢笑道:“盛某自然是希望能够成全叶当家的你的美事,以报叶当家当初救盛某一命之恩哪!”

“盛庄主还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呢!”我故意把“知恩图报”说得重重的,“叶某的事就不劳盛庄主费心了,盛庄主没事儿还是多为自己的身体操操心吧,免得说不定哪日忽然就躺在床上一睡不起了!”

盛南天忽然哈哈哈地笑起来,突然往前走了两步,前胸几乎要碰着我的脑袋,低下头来盯住我的眼睛,微微笑着道:“多谢叶当家的,若不是叶当家的提醒,盛某几乎忘了,以盛某的病体活到这个年纪已属不易,说不定真的哪一天便就此一命呜呼。连这世上最美味的东西都还没有尝过,盛某实在是心有不甘!不如……叶当家的今日便满足盛某一次,让盛某在死前也体会体会那人间极乐之事,如何呢?”

一听他的话我简直吓得魂飞魄散!这个混蛋——他——他竟然想——染指我?!太卑鄙了!太无耻了!太恶毒了!他是故意的,故意要用这种方法折磨我——不,是折磨云悠远和柳碧寒!

我慌得一缩腿站到椅子上,居高临下地指着盛南天,强压满心惊恐地道:“盛南天!你最好考虑清楚!你这么做一点好处都没有!只会逼着云悠远和柳碧寒来对付你!不错,商场如战场,你可以不择手段地来对付你的敌人,但是就算是两军对垒也都要讲个规矩,你这样把我抓来,行为上已经触犯了王法!不要以为只有你可以用这种邪门歪道的方式,咱们这几方谁都不是省油的灯,若真的都不讲规矩起来,你也未必有好果子吃!你可以请来江百药来对付我,我难道就不能请来江千药江万药来对付你吗?你更不要以为玷污了我就可以将我置于万劫不复的境地,我告诉你,老子我不吃那一套!老子是一个人什么都没有的来的,大不了再一个人什么都没有的回去!老子什么都不怕!倒是盛庄主你该好好考虑考虑,值不值得为了图一时之快而将自己逼入绝境!”

盛南天似笑非笑地望着我,待我说完,他拍了拍手,道:“果然不愧是叶当家的,一副伶牙利齿。多亏叶当家这番话点醒了盛某,盛某所要的,无非就是云家堡的布制品以及叶当家的你的梦穿所经营的布制品的销售渠道,柳家寨只经营木制品,与我盛家并无冲突,原本只要他不参予,盛某是无意与他为难的,然而既然牵扯了叶当家的你的事,那柳寨主想必也不会袖手旁观,所以,说不得盛某也要将柳家寨归入敌手一方了。既然你与云柳两家都属同一阵营,那盛某的力量便已处于弱势。眼下的确如叶当家的你所说,不宜做出一些会促成云柳联盟的举动。所以……盛某决定变换一下策略,非但不会让云柳因为你而联盟,反而会让他二人因你而反目成仇。叶当家的认为这一想法如何?”

不得不说这盛南天不愧为天下最无耻最龌龊的人,设计害我们三个还好声好气的同我商量,简直是自信自恋到极点!

“那么你打算怎么做呢?”我恨恨地问他。

“江百药也许比不上江千药江万药,但终归也是有一定用处的,”盛南天踱回自己的椅子旁坐下,好整以暇的道:“据盛某观察,叶当家的你似乎对云堡主更为钟情呢。如此一来可是苦了柳寨主了,单相思,摧断肠啊!连盛某都想帮他一帮了!……盛某听说江百药有一种药,放上一点在茶水里,无色无味,喝下去半个时辰后,腹内便会如火焚烧,急欲行那闺房之乐……”

我当场就吓傻了——这个下流的家伙!他、他竟然想对柳碧寒下□!

“盛某可以替柳寨主与叶当家的安排一个舒适的房间,”盛南天亲切地笑道,“然后,盛某就派人去请云堡主,请他到房间来……接叶当家的回堡。这样可周到?”

——太——太卑鄙了!

盛南天竟然是想让柳碧寒在无法控制自己的情况下把我【哔——】了,然后在【哔——】的过程中再把云悠远找来,好让云悠远误会柳碧寒是强行【哔——】了我,从而一怒之下挑起战争,而我的下场要么是被云悠远抛弃或当做敌手,要么就是再也没脸面对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而弃了梦穿从此销声匿迹……

而他盛南天,无论是哪一种结果都可以高高的坐山观虎斗,渔翁得利。

我又气又慌又怕,咬着嘴唇说不出话来。这个盛南天手段冷酷狠辣,既然说了就一定会做,毫不手软。——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决不能让他实施这个计划……否则我们三个……就真的要陷入痛苦的深渊了……

盛南天靠在椅背上悠悠然地望着我,十分大方的给我想主意的时间。然而我能有什么主意?想来想去我只能更加的恨自己,人都说红颜祸水,可咱也不是红颜啊!怎么就老能惹出这么多的祸端来呢?!害了自己也还罢了,每次都要把云悠远和柳碧寒给拖下水!……难道,难道我本就不该和他们牵扯上任何的关系?我……我就应当老老实实的住在时光坞,平平凡凡的经营着我那小小的梦穿,时机到了就找个人嫁掉……也许是李樵,一个砍柴郎,没有复杂的背景和人际关系,单纯质朴,我和他无波无澜的过上一辈子,结束我在古代的后半生?

想着想着就是一阵心灰意冷,再一次感觉到了古代的生活并不是中的那般美好轻松单纯,像我这样一个出生在21世纪高度文明社会的娇生惯养的女孩子,能在古代适应到这个程度已经是出乎我自己的意料了,要想玩转古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啊!

罢了……惹不起这些心机深沉生活复杂的古代人,咱还躲不起吗?待我生生忍过这一遭,他们爱谁是谁,爱咋咋地,我再也不掺和了……找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从此安安静静了此余生。

野草再坚强,也经不起一遍又一遍的暴风骤雨,因为风会将它连根拔起,雨会将它彻底泡烂。

在我还没有被彻底泡烂之前,在我还没有彻底丧失在古代生活下去的勇气之前,我还是尽快抽身的好……

我叹口气,颓然坐回椅上,道:“我有一点不大明白,盛庄主你明明有很多方式可以对付云悠远,比如你现在扣着我,可以以此来威胁云悠远签下不平等协议或者别的什么,为什么偏偏要用这么极端的方式呢?”

盛南天一笑:“看来叶当家的还不了解云堡主的能力。就算盛某利用你将他的全部生意甚至全部的财产都要过来,他还是有办法重新崛起的,就如叶当家的你的梦穿一样,而且他崛起的速度还会比你更快。从生意角度来说,云堡主是无懈可击近乎完美的。这么多年来盛某一直在寻找他的弱点,没想到,今年终于被我找到了……只有利用叶当家的你才可以从心里将他击垮,就算他有过人的冷静,也难免不会露出破绽……盛某要的就是他云悠远后半生都在痛苦中度过!”说到此处,盛南天那一成不变的面具脸上罕见的浮上了一抹阴狠之色。

我打个了寒颤,瞪着他道:“你究竟和云悠远有什么过节?为什么对他会有这么大的仇恨?仅仅是因为在生意上是对手吗?那你也未免太心胸狭窄了!”

盛南天沉沉一笑,盯向我道:“既然这一次许是叶当家的与盛某的最后一次见面了,那盛某不妨便告诉叶当家的一个秘密……”

“叶当家的也许穷尽脑汁也不会想到罢……”盛南天的笑容竟有些说不出的诡异,慢慢地一字一句道,“盛某与云悠远……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我以为我听错了……这、这简直是天方夜谭!这是什么情况?这……难道我刚才大脑一时混乱出现乱码了?

看出了我的不信,盛南天哈哈地笑起来,但是他的眼中除了恨意并无一丝笑痕,咬着牙道:“盛某并非盛长容的亲生儿子!盛某的真正身份,应该是云家堡的二少爷!……哈哈哈!云鼎天恐怕永远也不会想到,那个被他始乱终弃的女子竟然跑到他的对头盛家生下了他的二儿子!而他的二儿子现在很快便要将他的大儿子一手毁掉!……哈哈哈!云家的基业终究还是会落在我的手里!”

我怔怔地望着面前这个情绪激动的疯子,大脑飞快地整理着他的话。云鼎天,一定是云悠远和盛南天的亲生父亲,“始乱终弃”……说明云鼎天除了云悠远的母亲之外还有别的女人,也就是盛南天的亲娘,让人家怀了孕之后不知什么原因地抛弃了她,然后她又不知什么原因地跑到江南盛家嫁给了盛长容,最后早产生下了盛南天,生产过程中不幸身亡……

可……可这事盛长容难道不知道?

看出我的疑惑,盛南天略略平复了一下情绪,恢复了那阴冷的笑容,道:“盛长容对我娘倒是不错,一直也不知道我娘怀的不是他的骨肉。也正是因为他不计较我娘的过去,我才一直将他当亲父亲一样供养着。并且为了满足他要扳倒死敌云家堡的心愿,我不惜拖着天生虚弱的病体甘心投身商海。如今这愿望很快便要达成了……”

“盛长容不知道,你娘也早逝,那你又是如何知道自己的身世的?”我疑惑地道。

“哈哈哈!要怪只怪云家堡内尽出一些不肖子孙!”盛南天满眼讥讽地笑道,“云鼎天的亲生弟弟,也就是我和云悠远的亲叔叔云鼎日,为了要从自己哥哥手中将云家堡的产业夺过去,十几年前就开始偷偷与我联络,并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我。他这么做就是希望将我培养成一支伏兵,待时机成熟后就借助盛家的力量与他来个里应外合……哈哈哈!可惜啊可惜!云鼎日只顾着提防自己的亲哥哥,却忽视了亲侄子!——云悠远十六岁继承家业,第一件事就是把云鼎日在堡内的所有羽翼一举剪除,一文钱未带的永远逐出了家门!从那个时候起我就知道,自己将来最大对手就是他,我同父异母的亲哥哥,云悠远。”

——难怪,难怪每每说起家人,说起堡内的空房子,云悠远总是冷冷淡淡地不愿提及……谁也不希望亲情演化为仇恨,谁都想无忧无虑地享受天伦。

唉……悠远……你可知道……马上要迎接你的……又将是一次痛彻心扉的亲情伤害?……一想到偌大的空堡?br />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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