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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扯至手侧,红色的血珠瞬间迸出,零碎一地点点如红梅。

她呆愣地看着自己的伤口,半张着嘴,意外地一出。男子盯着那血色模糊的的小小手掌,眼神一黯,只一瞬,又换回那副温柔暖煦。

“我们继续,如何?”弃了手中残断地半截戒尺,他执起另一支,依言继续,被丢弃的那半截戒尺在触地的瞬间化成粉末。

掌心如火灼烧,从疼痛到麻痹到没有知觉,她考虑过装晕,考虑过以死相逼,考虑过谎称自己怀孕了,可是最后还是,一一被自己一一PASS了,面对这个她从小看到大,看了三年的男人,她深切地体会到四个字,变态无敌,所以,她也只能让自己无敌变态。

“抬头,看着我!”他怒吼一声,猛地将胡思乱想的小人儿捞进怀中,手指扣紧她的下巴,迫使小脸上的那对眼眸直视于他。

他速度极快,狠狠地锁住她的双瞳,一片水雾,惊慌失措,她的眼泪温凉地润湿他的指尖,他锁着她,逼进她眼底,一眨不眨地,想要将她看得透彻。

古兰香,随着他的呼吸,漫进她的咽喉,微甜也苦,她泪眼朦胧,很想微笑着骂一句‘你大爷的’。

良久,司徒曜低头,执起那只血色模糊的小手,凑近唇边,对着伤口温柔地吹了一口气,他轻轻一叹,湿滑的舌探出,贴入她的掌心,轻吻舔舐,舌尖一卷,将腥甜的血吮入,和着唾液一同咽下。

顺着伤口,他放轻力道,一点一点舔,一点一点吮,细致认真。

她闭着眼,不去看他的动作,只当他是只猫,恶毒入骨的猫。

第四章 无良

宽大的楠木雕花床,厚重的帘幔遮蔽了所有光线,黑洞洞地,伸手不见五指。古兰浅香萦绕周身,男子安稳的呼吸贴着哀的后颈,温软地拂过她的耳垂。一臂,将她整整困入那个兰香幽浅的男子怀抱,很温暖,很宽厚,也只是因为她太小。

眼睫一颤,哀缓缓睁开眼,狭长的凤目,嵌着一对浅棕色的瞳,毫无光泽地瞅着她自己安放在锦缎被褥上的右手。白色的绷带将手掌完全缠绕,从虎口至掌侧,晕出一道不规则的黑色线迹,黑白相衬,刺激地眼角酸涩,疼,疼死她了,疼地她压根睡不着,而她更担心地是,某人的变态会不会通过唾液传染给她。

闭上眼,她寻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躺好,避开摩擦着敏感后颈的柔软唇瓣,须臾,那两瓣柔软寻了过来,再次贴上,她避,他追,辗转几次,她安静躺好,再不乱动。贴着温凉皮肤的唇得胜地挽起一丝弧度,困着小人儿的手臂收得更紧了些。

嘴角一撇,她愤恨了‘魏城陀,你TM和萨某某一样变态,脑子进水,病入膏肓’。

惯例地,她睁开眼的时辰,他早已不见踪影。

三岁的哀惺忪着睡眼,游魂一般飘下床榻,打着哈欠,慢慢悠悠地往身上套衣服,一双手掌敷了一夜的药,红肿和疼痛都消去不少,瞥一眼右手上洁白无垢的绷带,再看向镜中,才发现自己的笑得相当欠抽。

“小主子。”

按照惯例,祭剑踩着点地闯进来,永远忘记敲门。

哀自顾自地梳头,忍不住又打个哈欠,她缺觉,严重缺觉。

“小主子。”祭剑蹲在一边啃手指:“主子说,主子说,主子说——”

小娃娃充耳不闻,对着镜子眉心一皱,缓缓侧过颈子,拉下衣襟——

“小主子,主子说让小主子去凤来阁陪小姐用早膳。”祭剑哭丧,当她家小主子是去送死。

“靠。”咬牙切齿地一声,手里的犀角梳被狠狠扔了出去,镜中的小人儿一脸凶神恶煞,细白如瓷的颈子上,赫然一朵暧昧的暗红,哀恨得跳脚,扬声大吼:“魏城陀,你TM属狗的吧,你个好色的臭男人。”

祭剑眨眨眼,谁是魏城陀?好色的臭男人?属狗?

富丽堂皇的凤来阁,长方形的沉香木餐桌,从头到尾堆满各国各地的名菜佳肴,碟盘碗盏,金玉琉璃,摆明了不是用来吃的。乔笑笑坐在司徒曜怀里,一身珠光粉的华衣,大张着一张樱桃小口,望着满桌的佳肴,没见过世面地被撼到了。

司徒曜宠溺一笑,执起丝绢,温柔地拭去小丫头嘴角溢出的口水。

哀刚一跨入,便见着这样一幕,眉眼弯弯,她低头见礼,跪得心服口服。“拜见主子,拜见小姐。”她自认做不到那样的肉麻。

司徒曜看也没看行礼的小人儿,右手食指轻轻刮过怀中小丫头的俏鼻,轻声呼唤:“笑笑,笑笑。”那软如水的声音,生怕吓坏了怀里的宝贝。

小丫头回神了,漂亮的大眼睛里漫出一层水雾:“这些,都是给笑笑的吗?”

司徒曜失笑:“不止这些,笑笑是司徒府的小姐,无论笑笑想要什么,叔叔都会送到笑笑面前的。”

‘想要你的头,你要怎么送’哀低垂着小脑袋,兴高采烈地臆想。

“谢谢叔叔。”

“笑笑,以后不用对我说谢谢,我是你的叔叔,是你的亲人。”

‘是不用说,等你被他吃干抹尽的时候,就知道曾经说谢谢的自己是个傻逼’

“这些笑笑都要吃掉吗?”

司徒曜轻轻摇头:“当然不用,你选你喜欢的吃就好。”

哀看着地毯上的花纹,凭着记忆默数‘一,二,三,四,五,加上自己一共六人,可是她记得昨天这园子里还有七个小朋友,少了谁呢’。

“那,笑笑可以开始吃了吗?”

“当然可以。”司徒曜失笑,小丫头的纯真可爱的确深得他心。

乔笑笑环顾垂手立在一边的孩子们,询问:“他们不一起吃吗?”心地善良的孩子。

“笑笑,你是司徒府的小姐,你是主子,他们是奴,主子和奴是不可以同桌而食的。”

“什么是主子?什么是奴?”

司徒曜抬眸,眼神复杂地扫过跪在地上的小人儿,悠悠开口:“奴是主子的附属,奴的一切都掌握在主子手中,你想让他生,他四肢残断也必须生,你想要他死,他也必须毫无怨言地去死。”

“笑笑现在是主子吗?”漂亮的大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芒,仿佛做梦。

“是。”他肯定

“他们都是笑笑的奴隶吗?”原来有一天她也可以高高在上。

“当然。”

“那笑笑可以把吃剩下的饭菜给他们吃吗。”残羹冷炙,她从前也没少吃过。

“不可以。”

“为什么?”为什么不可以。

“他们不配。”司徒曜温柔地摩挲着小丫头细白粉嫩的脸颊,吐气如兰地循循善诱:“奴隶不配得到主子的任何东西,包括主子丢弃的东西,笑笑,奴隶是这大陆上最低贱的一类,千万不能成为奴隶,知道吗?”

‘切’哀盯着地毯上的花纹,过滤信息,为小丫头地未来默哀一秒。

“嗯?知道吗?”

小丫头有些害怕地点点头,随后又道:“可是那么多的饭菜,笑笑吃不完。”

“那就喂狗。”司徒曜拍拍乔笑笑的小脑袋:“笑笑,我们先用膳好不好?”

乔笑笑听话地点头,其实她没什么选择余地。

‘喂狗?’可惜了那双弹得一手好琴的手。奴与主子之间,最忌讳地便是,奴摸不清主子的性情和想法,尤其是像魏城陀这种有病的主子。哀努力地去想那个叫素素的女孩子的脸,却也实在模糊,她本不怎么与这些孩子接触,连一秒的默哀也省略,不相干,便不占内存。

“抬起头来。”

哀努努嘴,惯例地,那男人如若不唤名字,便一定是在唤她。

小小的脸庞抬起,幕地笑开,纯洁美好地,天真烂漫地,与司徒曜怀里的小丫头一样。她要阳光,她要灿烂,她要活力无限。

两个粉雕玉琢的娃娃一瞬对视,一个为主,一个为奴。乔笑笑长长的睫毛扇了又扇,往司徒曜怀里躲了躲,没来由地不喜欢那个仰脸对她笑的小男孩。

眼中映入小丫头很是漂亮地小脸,哀眉眼轻挑,笑得更开,‘原来还是因为她啊,倒是与乔舞袖有个七分相似’。

“叔叔。”乔笑笑抓紧司徒曜的衣襟,瞥一眼跪在一边朝她微笑的小男孩,一双大眼中显出害怕的神色来。

“哇”地一声,一边的浅唱嚎啕大哭,站在她身后的侍婢慌忙捂住她的嘴,阻止那刺耳的哭声惊扰了她们主子。

司徒曜将乔笑笑抱紧,一手轻拍小丫头的脊背,温柔安抚。

瑟瑟发抖的小丫头,窝在满是古兰淡香的怀抱里,好不容易才阻止自己冲到唇边的哭号,虽然相处不久,但她也知道抱着他的男子厌恶哭闹的小孩,她不能惹他不高兴,她才刚刚得到他的宠爱,她才刚刚成为主子,她不能哭。 小丫头将脸埋进司徒曜怀中,咬紧牙关,强撑着没让恐惧湮没,回到以前的日子比其填满胸臆的扭曲的不安更另她恐惧

“笑笑乖,不怕。”

眼神转为探究,司徒曜柔声轻哄着怀里的小丫头,视线却始终落在几步远的小娃娃身上,眉心浅浅一皱,随即舒展,嘴角浮出一抹似有若无地笑意来。

某无良小娃娃很入戏地咬着自己的大拇指,学小鹿斑比粉无辜地看着憋得满脸通红地浅唱,她不是妖魔鬼怪,更不是大灰狼,她怎么也不可能把她们吓成这样,所以,此事与她无关,她比小葱拌豆腐还要清白。

第五章 猫咪

“惊扰了主子,自己下去领罚。”司徒曜冷冷启音,看也没看呜咽的浅唱。

“是的,主子。”小娃娃姿势端正地行了退礼,迈开一双小短腿,不疾不满地退出,看着他们吃饭玩亲热,她才没那闲情逸致,那么含蓄,还没有镜头感,她不低俗。

“是,是的,主子。”绯衣的侍婢慌忙拉着浅唱跪地,一手捂着浅唱的嘴,一手压着浅唱的头,往大理石的地砖上狠狠一磕,三岁地浅唱立即止了哭声,昏死在侍婢怀里。

“笑笑,我们该用早膳了。”司徒曜直接无视,开始细心地为乔笑笑布菜,在乎的与不在乎的,有价值的同没价值的,他自然区分得清楚。

另外三名孩子和站在他们的侍婢也都一动不动,一声不吭,面目低垂着,对身边同伴的遭遇,视而不见。绯衣侍婢未敢多言,抱起怀里的小人儿,疾步退出,依他们主子的规矩,必须先受罚,再治伤,而是死在这条规矩下的小孩也为整个司徒府的后花园奉献了最有营养的肥料。

哀空着肚子晃到地牢刑房,抬手打个哈欠,比起食物,她更需要她那张柔软的大床。

“小主子早,这么早就来受刑啊。”专司刑罚的小厮小荒蹲下身,看着满脸睡意,眼角挂泪的小娃娃,可可爱爱地,忍不住就伸手勾去她眼角的泪珠。

瞧这话说的,不过她的确是这刑房的常客就是了,哀撅撅小嘴,嗔道:“十鞭子,速度快哦。”

“好嘞。”小荒笑嘻嘻地去取鞭子,算不算笑脸迎客。

哀自觉地爬到刑具上,趴伏着,扛不住睡意侵袭地吹灭一个泡泡,瞧着小荒的样子,她严重怀疑,他们这群刑司是不是靠提成吃饭的,更悲催地发现,自己说不定是他们最大的经济来源,她是不是该考虑以后打个八折,或是办张白金会员卡什么的。

“小主子,小荒开始了啊。”撑了撑鞭子,小荒亮出一口白牙。

“别,废,话。”思绪转会,粉嫩的小嘴一撅,她等着回去补觉。

“小主子这次是犯了什么事?”小荒抡圆胳膊,快又狠地将一鞭子砸在三岁小娃娃的背上,衣衫瞬间迸裂,血沫四溅。

撑起小脸,呢喃出声:“惊扰了小姐。”小姐,嘻嘻。

“那位新来的小姐?”

“是啊。”陪吃,陪聊,陪睡。

“听闻主子似乎很疼爱这位小姐呢。”小荒动作不停,却也忍不住开始八卦。

“应该的。”眼角轻挑,哀瞥见墙角站着的绯衣侍婢,满眼惊恐地看着受刑的她,躺在她怀里的小女孩,脸色苍白,额头处鲜血直流。哀闭上眼,不去看,然断定那个叫浅唱的孩子活不过今晚。

“小主子,结束了。”小荒亮着一口白牙,抬手捶了捶自己打到酸疼的手臂。

“多谢。”哀从刑具上滑下来,整了整衣衫,同来时一般往回晃,路过绯衣的侍婢时,清晰地听见一声怨毒地咒骂‘怪物’。

勾起嘴角,她笑着回敬:“承蒙夸奖。”

布帛残碎成条,猩红血痕遍布,小小的脊背,都不是‘惨不忍睹’四个字能形容地。只是当事人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压根没把背后的伤当回事,不是不疼,是真得不疼。

“天气真好。”阳光暖暖的,南风柔柔地,花儿香香地,哀身子一晃,转入一条树荫婆娑的小径,背上瞬间多了个死皮赖脸地。

“哀哀,还我命来,还我命来。”五岁左右地小男孩,一身白衣血迹斑斑,皮肤苍白,死鱼眼,一头长发垂到脚踝,纠结枯槁。一双苍白泛蓝的小手穿过哀的头发,缓缓环绕住细细的脖颈,掐住,掐死。

哀驻足不动,斜眼看着脸侧那张死鬼脸。很正经很无耻很配合地伸长舌头,眼白一翻,做了个吊死鬼地经典动作。

“妈妈呀。”小男孩怪叫一声,远远跳开,迅速爬上一棵树,做瑟瑟发抖状。

哀收放自如地恢复原状,挑着树上地男孩,懒懒启音:“你不是夜行动物吗?大白天飘出来吓人。”

小男孩妖媚一笑,更显阴森,单腿勾着树杆,倒挂下来,一头长发一点不受地心引力的影响,乖巧地披散在他背后。

“小爷我今天心情好。”心情好地顺便去看了眼新来的小丫头。

“噢——”哀懒懒应了声,难怪太阳还是从东边出来的。

“耗到想去底下走一遭。”

“去吧,无间地狱随时为你留着后门呢。”

“嘻嘻,哀哀陪我一起去可好?”

“不好。”她拒绝:“我宁愿去西天。”

小男孩怪声怪气:“就你?西天?如来一脚把你踹回负十八层。”

“你垫底。”她笑,一对梨涡可可爱爱。

小男孩身子一动,如钟摆一般左右晃荡开:“你想救那小孩不?”

哀眯起眼,歪过脑袋,等小男孩晃过十个来回,水唇一启,蹦出俩字“不想”。

“二十鞭子,必死无疑。”男孩夸张地瞪大一双死鱼眼,的确很死鱼。

“命数。”语气比男孩的身体寒冷。

“嘻嘻,哪天能把你吓死就好了,那副身体就归小爷我所有了。”小男孩晃得开心,嘻嘻哈哈,没心没肺。

哀恍然大悟:“原来你真得是个母地。”这年头流行女扮男装,地狱也流行。

“讨厌,不理你了。”小男孩娇嗔一声,翻回树上,头一扭,生气了。

嘴角一扬,梨涡浅浅,哀看着树上的男孩,细碎地阳光落在浅棕色的眼瞳中,星星点点,零零碎碎。

‘一,二——’她在心中默数,姿势不变。‘三’

“小主子。”祭剑挠着头走出,看见哀的一瞬,满眼欣喜:“原来小主子在这儿啊,祭剑快把整个园子翻过来了。

哀只是笑,静默地像一尊像。

祭剑几步走到小娃娃身边,蹲在地上,顺着小娃娃的视线看去,只见一只通体雪白的小猫卧在树杆上,一双碧绿色的眼眸也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原来是猫?”祭剑咕哝一声,和她家小主子一样,仰着头,目不转睛地与树上地猫儿对视。

“是啊,一只调皮的母猫。”嘴角的弧度浅浅一变,一瞬又恢复如初,天真无邪与高深莫测,相差不到一度。

“喵呜——。”抗议抗议

“嘻嘻。”哀笑开,眉眼弯弯。

“小主子喜欢它。”祭剑眨眨眼:“祭剑帮主子把它捉来。”

“喵呜——。”捉我,在修炼个千八百年吧。

“好啊——。”软糯地童音,含着笑意,直挠到人心里。

祭剑撸撸袖子,往手掌里吐了两口吐沫,合起搓了搓,随后朝树上的猫儿抛了个媚眼,妖孽道:“小猫儿,姐姐来了。”

“喵呜,喵呜——。”来啊,追上小爷,小爷我陪你一夜。

祭剑噌地窜了出去,猫儿噌地逃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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