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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动的车帘上收回目光,望向近前那张年轻的脸,淡道:“无碍,继续赶路。 浩瀚书屋手机版”说完,藏蓝颜色一动,掩了车内的容颜。

“是。”

藏蓝色镶银边的马车悄然行过,挂着玉铃铛的楠木马车也慢悠悠地绕过,接着是载人的普通马车,直到载货的马车也行过,祭剑才抖了下缰绳,轻轻吆喝一声,驾着马车跟在车队最后。

西髅侧耳倾听了好一会,直到没有什么异样的响动,才长舒了一口气,谁又知道刚才那一瞬,它是如何在魂飞魄散的边缘努力挣扎的。

马车内,凤眸缓缓地睁开,哀看着马车顶棚,思付良久,无声地念了三个字‘司,空,轻’。

行在车队第二的楠木马车内,司徒曜斜靠着软枕,他身边躺着五岁的乔笑笑,如玉雕琢的小脸靠在他胸口,睡得正香甜。自车窗溢入的阳光,碎金一般浮在他的手背上,明明灭灭,似有若无,勾唇一笑,他就知道,她会追上来,一对并蒂蛊,公蛊在他体内,母蛊在她心里,他若不愿,他若不死,她便永远不能离开他。

行在车队最前的藏蓝色镶银边马车内,司空轻低头看着手中的卷宗,视线停留在‘司徒曜’三个字上,精神却难得的无法集中,莫名地,那辆停在路边的马车的画面似在他脑中生了根一般,任他如何压下,都会再次浮出,且一次比一次更清晰。闭了眼眸,司空轻靠进身后的软垫中,一手抬起,轻轻按压着眉心,薄唇轻启,淡淡地,四个字便这么脱口而出

“寂寥,疏离。”

第二十三章 戏子

哀只记得,在车轱辘碾过砂石的老旧节奏里,那些在夹缝中纷力挣扎着想要挤进车厢里的耀目光斑,感觉像是一只只璀璨的蝶,扑向黑暗,无怨无悔。她似乎一直在看着,保持一个姿势,静默地等待能有那么一只能够落在她的手背上,一直等一直等,直到再次睁开眼睛,才发现,这一日,她便又这么恍恍惚惚地睡了过去。

入眼的不再是熟悉地车顶,而是一片迷迷蒙蒙的浅绿色纱帐,碧波琉璃灯照出的水纹一波一波漫过,如潮水一般,一层接着一层地覆上,再一层一层退散。

哀微微侧脸,意料之中地看见那个叫做司徒曜的男人,着一身月白软缎寝衣,靠在一方藤椅中,神色不明地凝着那盏碧波琉璃灯,松散微湿的墨发自他肩头披散而下,绕过他腰侧,便有那么几丝几缕蜿蜒在他胸前,如泉流泻在月白软缎之上。他的脸,是她来这世上见着的第一张脸,轻易地便记住了他的眉眼,他的鼻尖,他的唇形,他强颜欢笑的样子。

客观来说,她不会觉得那张脸不好看,不过她觉得最还是他温文儒雅的时候,那是他最完美的一张面具。

垂在椅侧的手,白皙修长的指细细摩挲着一枚小巧的木质梳子,指尖缓慢拂过每一根梳齿,走到尽头再回头重来一遍。司徒曜只是盯着那盏碧波琉璃灯,任那些水纹堆积在眼底成一片汪洋,他本意是想要思念一个人,可是等真正静下来的时候,他却什么也想不了,手里握着故人的遗物,努力之后有那么几个零碎又美好的画面,然后,又是空白,茫然却充实的空白。

比起构筑阴谋,哀更愿意相信那个男人是在发呆,不过又有什么区别呢,反正都是不说不动没情绪,杵那里喂蚊子罢了。

司徒曜侧头的一瞬,对上那双凤眸,也愣了好一会,直到脸部肌肉适应现状,组织成一抹温柔的微笑,才软声轻道:“醒了?”

隔着一层纱帐,他的脸比她清晰,她本又比他会做戏,谁更胜一筹,显而易见。

哀懒懒地看着,迎上男人的视线,也没有转开的意思,他问她是否醒了,她也觉得像废话,她这样不是醒了难道还是梦游吗?

“饿了吗?你一天都没吃东西了。”握着木质梳子的手自然而然地探入衣襟,再撤回时,手中已空无一物,只是轻按了下心脏的位置。

看过男人的一连串动作,从来做得比什么都熟练的一串动作。哀慢慢转回脸,望着床顶,无意识也是故意地当自己幻听。

司徒曜轻皱了下眉,盯着平躺在床上的小人儿好一会,忽地起身,疾风一般略至床边,劈开烟沙堆积的绿,下一刻,白皙修长的手指已然掐在那一截脆弱的脖颈上。他很生气,想要掐死她的生气,眼瞳浑浊如渊,杀气都凝在他的指尖,他需要她的一个解释平复他的怒气,他需要她哭泣着请求他的原谅,是她错,是她不该莫名地离开他。

仿佛世界瞬间被缩小了一半,呼吸变得困难,脖颈间的手灼热如火,包裹着玻璃管一般的脆弱慢慢烧灼开来。

哀自己都不知道用了多久才将视线重又移回司徒曜的脸,水纹漫过他的眼角,他看她时总是温柔却也冰冷。居高临下的男人的身形,如一尊神祗一般,连那碧波琉璃灯也为他染上一层光晕,哀看得有些出神,却也意识到神的手锁着自己的喉,随时都能要了自己的性命。他在生气,她也清楚

似是僵持良久,她终于妥协,似是她刚刚才反应过来。不过转瞬,小小的眉头一拧,凤眸一眨,泪水便已沾湿她的睫毛。

“师,傅。”她唤得柔软又情意绵绵,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成了最好的一组道具。

慢慢收紧的手便又狠狠地收了收,恨意翻涌上来,苦涩了所有感觉。司徒曜的眼神越加冰冷了些,看着那张泪流满面的小脸,眼底却浮上另一张容颜,梨花沐雨,空灵剔透,分明没有相似之处,却那么轻易地让他想起她,清晰似触手可及。

哀在心底狠狠地骂了句脏话,面子上却更加的凄楚可怜:“师傅,师,傅,徒儿,错,了,下次,不敢了。”

“……”

他的手便这么停住,再放松了些,却也固守。

哀轻轻挣扎了下,一双小手覆上男人的手,连推都懒得推一下。

“师,傅,小哀,小哀,知道,错了。”即使不再那么呼吸困难,她也依旧像是被死死卡住一般,相当入戏。

“……”

皱眉看着那双覆在他手上的一双,他的手本就白皙,可她的手更加的苍白如雪,连掌心的温度也像,像雪一般冷。

“对,不起,对,不起。”她哑了声哭,那么害怕又后悔的样子。

孩童的眼泪泛滥成灾,滑过微微泛红的小脸,沾湿了男人的手。便是那么一瞬,司徒曜猛地抽回手,似是碰触到什么洪水猛兽一般,逃得干脆。

哀捕捉到了男人眼底一闪而逝的光,可速度太快,快得她也不想计较那是恐惧还是嫌恶,反正,她是死里逃生了,再一次从那人手里捡回了一条命。

小小的身体蜷缩成一团,急促地喘息咳嗽,痛苦紧闭的眼中不断地溢出泪来。她演得认真,负责任地收尾,嘴角轻轻一瞥,舌尖尝到淡淡的咸,自己都想给自己搬个奖。他与她,便是这样的关系,默契十足地演着一出戏,年年日日,分分秒秒,他主导,她配合,都是戏子,都是薄情寡义的一类人。

两个人,一张床,五年相处,谁都当谁是陌路。

司徒曜一手压在心脏的位置,隔着一层软缎寝衣,他也清楚指下按着的是第几根梳齿。身边的孩童艰难呼吸,他看在眼中,也看不进心里,就那么袖手旁观,还拧着眉,一副心疼的模样。

第二十四章夜夜夜夜

哀侧身朝着床里,目不转睛地看着映在纱帐上的水纹,以及那一道暗色的影,蜿蜒的轮廓线描绘出独属于那个男人的清傲自持,成就的画面,让她想起诗经里的一句‘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脸上的泪痕干了,她坚持将这出独角戏唱完,结果用了好一会才缓过气来,心里直叫亏。他至始至终都在看,开始还施舍她一眼心疼,没有作用后,干脆背过身去,来个眼不见为净。哀掂量着‘在水一方’四个字,无声地笑痛心肺,他们背对着背,各自想着各自的事,用同样的节奏呼吸着相同的空气,中间却分明隔着一片汪洋。

“你到底,去了哪里?”沉默许久,司徒曜还是先开了口,声音里莫名地多了丝颤抖,像是绷紧的弦,震动着,尾音绵长。

“我迷路了。”鼻音深重。

“那么久?”一日一夜?

理由,她有很多,比如被外星人绑架,比如忙着拯救地球,再不济,她还有那条催人泪下的‘扶老奶奶过马路’的说辞,她没想骗他,她不过是糊弄他。

“我问了很多人,顺着他们指得路走,可是怎么也找不回去。后来,我在一条小巷子里遇见一个很奇怪的小男孩,还和他一起捡了一对小狐狸,他说那对小狐狸的家在西郊的凤络山上,我们就决定一起送那对小狐狸回家——”

古兰香气窜进鼻喉中,一吸一呼间,皆是那丝藏着微苦的清甜。哀依旧目不转睛地看着水光潋滟,其中的那道暗色人影缓缓俯了下去,横亘在她身后,她能感觉到,他的手指挑着她的一缕发丝,浅浅把玩,她能感觉到,他的气息逼近她的后颈,依着他的习惯,她能感觉到,他眉心轻蹙,却也勾唇浅笑。

“然后呢。”颤音消失,变得玩味。

哀吸吸鼻子,接着扯谎:“我们走出城没多远,就碰到一驾途经凤络山的马车,驾车的叔叔人很好,一直把我们送到凤络山脚下。然后小哀就和那个小男孩一人抱着一只狐狸往山上爬,可是爬了一半,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下雨了,明明天上还有太阳的,那场雨下得可奇怪了。”

“你们去躲雨了?”司徒曜凝着指间墨缎一般的发丝,柔软温凉。他知道她在撒谎,分明是一段临时编纂,巧合很多,漏洞百出,他却乐意听,不在意情节,只是喜欢听她甜甜软软的声音。

躲雨!好,那就躲雨吧。“嗯,幸好我们有寻到一处山石,师傅你不知道,那雨下得可大了,就跟泼似的。我和他还有两只小狐狸就躲在山石底下等啊等啊,一直等到雨停才继续往山里走。”很明显,她卡了。

“嗯?”他便那么轻轻一哼,满含笑意地提醒她继续,丝丝酥骨柔情遣倦其中,似娇似嗔。

嗯什么嗯,她还想嗯呢。哀挑挑眉梢,随便拉拔个剧情往上接:“我们在山里找了好久,那男孩总说就在前面,可就是到不了,直到天黑下来,我们都没能找到,我当时还以为我们又迷路了,可是那男孩偏说没有,说小狐狸的家就在前面不远,很快就能到的,我们就又走了一段,还是没到,那男孩才同我说我们好像真得是迷路了。”

“呵,这孩子。”他痴痴笑出声来,却也弄不清自己是在笑谁,是笑故事里的那一个,还是身边的这一个,都很可爱。

“好在我们遇到一个住在凤络山的猎户大叔,大叔人可好了,带着我们去了他家,给我们弄了吃的,备了床铺,还让我们安心睡一觉,第二天帮我们一起送小狐狸回家。”哀突然转了身,睁大双眼无比清纯地看着司徒曜,小小声道:“师傅,我跟你说噢,那猎户大叔虽然有了年纪,长相也一般,但是他家娘子长得出奇的漂亮,比小哀见过的任何一个女子都要漂亮。”她明摆着就是在转移话题,想着男人一般谈到美女的话题都会大脑短路,最好就这么被她顺过去,再不济也能给她争取一些些思考的时间。

“那后来呢,你们就在猎户大叔家里住下了。”

司徒曜曲起一指,刮过哀小小的鼻子,他才不上她的当。

小脸一苦,语调里多了撒娇的意味:“师——傅——。”

“然后怎么样了呢?”他很有兴致地捏捏那张小脸,摆着一副对事态发展很有兴趣的样子。

“可是事情就奇怪在这里了,我明明记得我们是在猎户大叔家睡的,可是早上醒来的时候,根本没有房子,床铺,被子什么的,而且就剩我和那个小男孩了,师傅,你说我们是不是碰到传说里的狐仙了,有没有可能那猎户大叔和他娘子就是小狐狸的爹爹和娘亲。”成聊斋了。

“那凤络山的确有关于狐仙的传说,小哀碰到的说不定就是。”

“我也觉得就是,那猎户大叔的娘子美得真不像是凡间的人。”哀很悲催的发现,同样一句话,放在五岁的她身上就是好奇,放在二十五岁的她身上就是八卦,五岁真好。

“之后呢,小哀和小男孩就一起回家了吗。”

哀有点不适应司徒曜突然转换的语气,那么轻,尾调有她抓不住的叹息,她懵懂着看他,他却笑着垂了眼眸,寻到她的手轻轻握入掌心,动作缓慢地生动,一点一滴都映刻在她眼底,心疼地想笑,摘了面具后的模样,从来都不是属于她的。

“他叫什么名字。”

司徒曜看着掌心的小手,在他错综复杂的手纹之上,是她的干净利落,自虎口拉扯到掌侧的一道,融汇了生命的所有,深刻如刀斩。

“他,叫什么名字呢?”

“谁?”

“那个小男孩?”他抬眼,孩童黑白分明的纯粹眼瞳干净地过份,五岁,他如何奢求她更多。

“不知道,小哀没问,他把我送回家就走了。”

他微笑着看她,似根本没听清她说什么。

“师傅,为什么不等小哀一起走呢?”她擅自离开是不对,那他呢,就这么遗弃她,就那么相信那一对并蒂蛊,不过就是两条虫:“是师傅遗弃的小哀。”

“……”恍惚地,他只听清两个字,‘遗弃’,刻入骨髓的清晰。

“师傅,我们的家没了,司徒府被烧了。”

微笑的表情僵了下,些许惋惜一闪而逝,又笑得更加醉死苍生:“没关系,我们会有更大更漂亮的家。”

哀甜甜一笑,窝进司徒曜怀里:“嘻嘻,最喜欢师傅了。”还好她一天都没吃东西。

“小哀。”他自然地搂住那具小小的身子,抛出最重要的一句话:“还乱跑吗?”

“不了。”

所谓安心,怎么就那么变化无常,有时,需要用一生辛苦守护,有时,需要巫蛊之术纠缠牵绊,有时,不过就是一句话。他希望再不会发生,她也想遵守她说的话,可是他不当这是承诺,她又要怎么遵守。

第二十五章 你是天空中的一片云

那一截软缎发带是她肆意扯断,那场烧毁司徒府的大火是她故意为之,从她住了四年的不远阁开始,任红莲遍地,和着枯槁荆棘,噼里啪啦地疯狂叫嚣,冲入花园,泛滥成灾。

她记得红光冲天的每一幕,也熟悉妖娆红花开过的每一处,只是他都不在意地破坏,她也就干脆成全地烧成灰烬,谁会比谁更舍不得。

许久,身边的男人才浅浅入梦,含着丝丝清苦的气息缓慢悠长地滑过她的鼻尖脸颊,一丝一丝沉淀入心肺。

哀睁开眼,见着的便是那张她再熟悉不过的脸,如此相对而卧的姿势似乎还是第一次。琉璃水纹一层接着一层地泛过司徒曜的脸,流过他的嘴角,鼻尖,以及每一根睫毛的尖端,就有那么一瞬,她看得呆了,不禁低笑腹诽‘靠,长的是美。’

想着,素色的指尖就要抚上男子的眼角,却在最后一点距离里停滞,缓缓曲起,循着原路返回。男子眉心的皱痕虽浅,却像是被烧灼成形的玻璃一般,抚不顺,化不开,除非毁灭,否则便是一道永远存在的瑕疵。哀的眉心也皱成浅浅一道,瑕疵这种东西,还是她比较多一点呢,同她相比,眼前的人近乎完美。如果她真得只有五岁,像乔笑笑一样,是不是可以和这个人一直在一起呢,无论,是以什么样的身份什么样的关系。

梦魇中,他便又看见纠缠多年的那一幕,他的十指被箜篌银弦纠缠得血肉模糊,怎么也抓不住她的手,那道血色残阳中的虹影,满眼的恨,对着所有人嘶吼怨毒的诅咒,失了绝色的脸庞,他来不及,他想救她的,可是只触及她的袖角,只差一点点,却永远失去了她,蔓延成天地的血色中,美人破碎成泥。

“舞袖。”舞袖

“还是那么爱那个人啊。”哀幽幽一笑,魏城陀,你在梦里一直都只喊着那个人的名字呢。

小小的身子径自往男人的怀里窝了窝,哀俯首闭眼,耳边是安稳的心跳声,一下一下,节奏鲜明。

“别再想那个人了,多爱我一点吧,或许我也会一样爱你。”

这一天,哀醒得极早,可是当手拂过身边,没有温度,没有人睡过的温度,就像是她的故事里猎户大叔和他的房子一般,就那么烟消云散。

轻巧地下了床,简单漱洗了一番,着一件单衣,披散着发,她便这么出了门,虽然准确来说是出了窗。廊下的灯都灭了,只是夏日里天亮得早,清浅的天光也能照亮眼前的路,哀捡着光明正大的地儿走,漫无目的地逛荡,半天也没遇见个人。

‘喵呜——’

哀正想着自己的形象与某鬼像极,鬼就出现了,以猫的形态突然出现在她前方,正有一下没一下舔着自个儿的爪子,碧色猫眼斜挑着她,似笑非笑地诡异,那雪白的一团在黑灰的背景里更显突兀。

‘喵呜——’西髅肉麻兮兮地唤了一声,缓缓立起身,踩着优雅的猫步向前走去,四蹄踱过几步,细长的尾巴妖娆一抖,一个暮然回首,附赠一眼勾魂摄魄。

哀轻挑了下眉梢,抬步飘了上去,眼底满是戏谑,那张阴笑的苍白小脸倒比那雪白的猫咪还要诡异恐怖几分。

“我知道他去了哪里哦。”西髅嗤嗤地笑着,很是暧昧地眯着那一对碧色猫眼。

“嗯?”嘻嘻

“他去了乔笑笑那里哦,把她像宝贝一样地抱在怀里呢。”长长的尾巴轻轻一抖,西髅阴冷地笑:“真是个,没节操的男人啊,嘻嘻,禽兽。”最后那一笑一骂分明是学了哀的语气。

“噢?”哀挑开眼前的碎发,应得没心没肺。

“疑?你不去捉J吗?”它可是一直在等着看好戏呢。

哀勾着唇角冷笑出声,轻轻浅浅,丝丝缕缕,在楼廊花墙间回荡遣散,激得西髅一个激灵,白毛倒竖,忍不住地埋怨她一眼。

“他又不是今晚才去,你激动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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