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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请门主责罚。 ”

“没有吗?”她连这个都骗他。

“五六岁年纪的只有一个女孩,名叫乔笑笑,是司徒府的主人司徒曜的侄女。”

销魂有些愣神,莫非他那夜遇见的是鬼,一身黑衣,抱一只雪白猫咪,也的确像。只不过,她骗了他那么多,再多这一件,似乎也没什么。勾唇浅笑,兀自摇头又点头,他如何便对一个才相处几日的小男孩这般上心,嗯,他对养娈童没兴趣,嗯,他不过是小心眼,嗯,他很正常。

“门主,摄魄会继续追查此事——”

“罢了,就这样吧,没什么大不了。”真得没什么大不了的。

摄魄错愕,却也点头领命,事情自然是越少越好,谁都乐意轻轻松松。

“阿魂。”亲昵的一声呼喊,万俟悔小朋友一路蹦蹦跳跳地凑到销魂身前,金黄|色的天蚕丝蹭上了点点污迹,却也依然光耀夺目。一方纱绢污迹斑斑,被他包覆在掌心,献宝似地递给身前的男子:“十七先找到的哦,好漂亮好漂亮的。”

销魂蹲下身,一指曲起,不嫌脏地刮过小男孩的鼻头:“看看你,真淘气。”

“阿魂,你看嘛,快看嘛,十七先找到的哦。”

一双小手小心翼翼地摊开,一方面目全非的纱绢上,几颗彩色玻璃珠被擦去了表面的污迹,重又显出五彩斑斓的美好来,阳光下,散落的虹光四散开来,落在男孩漂亮的小脸上,落在男人含笑的眼眸里,化不开的璀璨。

“好漂亮。”他衷心赞叹,执起一粒对着头顶艳阳,光华流转里,心驰神往:“真得,好漂亮。”

万俟悔抱住销魂的一只手,向着来时的地方拖拽,嘴里不住念叨:“还有哦,那里还有哦,阿魂和十七一起找,还有很多呢,我们都把他们找出来。”

一大一小的两个人,真得就蹲在一处,瞪大眼睛,寻找着被灰烬掩盖的彩色玻璃珠,万俟悔表情认真,销魂也不含糊,每每找到一颗,两个人都是一阵大呼小叫,他眼中的宝藏,他眼中的斑斓,都闪闪亮亮,幸福简单。

‘你要记得,那一年,垂柳紫陌洛城东’。

第三十三章 秋思

自那一日哀拒绝了司空轻之后,她的日子突然变得空前的好过,不用费神伺候脾气古怪的司徒少爷,不用装模作样地搭理一脸冷淡的司空王爷,更不用看着司徒家的大小姐可爱的乔笑笑公主的脸色吃饭,她难得能独自享用早中晚三顿,即吃得齐全又营养丰富,也鲜少能夜夜独占一张大床,孤枕却一觉到天亮,安逸地连旧疾都不来马蚤扰她。

连带的,西髅也日子好过了,它家万恶的小朋友腰不酸了,腿不疼了,不毒舌了,也不装嫩了,整天里眯着一双凤眸,半睡不醒地对它笑,没事了还为他服务一下,做个按摩什么的。加上每天阳光普照,鸟语花香,帅哥在前,灰尘在后,它也好心情地吹一口鬼气,还自己的身体一张漂漂亮亮的小脸,至于转嫁到谁身上,它才不要管。

“他们都不理你了。”西髅伏在哀颈侧,车身行进中微微的颠簸慌乱车帘,抖落零碎不成形的阳光,照在它的毛皮上,雪般晶莹。

哀仰面躺着,挺尸的姿势,许久才懒懒地应了一声:“嗯。”都不理她了呢,真希望一直这样。

猫咪西楼惺忪着碧色猫眼,小爪子前端的尖锐有一下没一下地勾勒着哀脖颈上的一处动脉:轻轻的,只是勾勒。“哀,你不觉得难过吗?不寂寞吗?”

哀皱了下眉头,似乎是很认真地想了一下这个问题,最后却反问了回去:“如果是西髅,会感觉难过或者寂寞吗?”难过?她巴不得,寂寞?如果这也算是寂寞?失落,或许有一点也说不定吧,她还来不及发现。

“肯定的,我最受不了别人不理我。”西髅说着又往哀身边蹭了蹭,一个人,真真无聊呢。

“是,吧。”她有点疑惑,所以她这样的状态是不对的喽。

“特别是喜欢和在乎的人,真得会很难过。”它说的肯定,很有经验。

哀什么也没说,只是抬手拍拍西髅的脑袋。

“哀为什么不难过呢,司徒曜对乔笑笑那么好。”它不是打抱不平,它只是就事论事,其实它真得一点都不喜欢她的。

“嗯,司徒曜对乔笑笑的确很好。”她轻声赞叹,那一对的确养眼。

“哀喜欢嵬奴,我明白,因为嵬奴对哀最好,哀喜欢缡国的皇太子我也明白,因为他漂亮,可是哀为什么也会喜欢司徒曜呢,他那么,那么变态”其实他想骂得更恶劣些的。

“变态吗?嘻嘻。”她低低笑出声来:“无辜和变态不是相对吗。”她不像乔笑笑足够无辜,所以也没太多立场骂司徒曜是个变态。

“什么意思?”它不懂。

她轻轻摇头,又转回先前的话题:“司徒曜,对我也还好吧,长得,也不赖吧。”她细细斟酌,字字句句,说完了,自己也觉得有些好笑。

猫咪西髅翻个白眼,牙齿发酸:“你又帮他说话。”

“你是在,嫉妒他吗?”哀睁开眼,眼角角度漂亮地睨着西髅。

西髅冷哼一声,扭过头去,碎碎念:“嫉妒他,谁嫉妒他了,我呸。”

哀细碎地笑着,有阵阵玉石撞击的声音飘进耳朵里,记得在三途城的城楼上也挂着那样的玉铃铛,声音也是这样。

“一般来说——”

“嗯?”它竖起耳朵。

“刚出生的小孩,睁开眼第一个看见的人,都会当做是母亲吧。”

猫脸抽了下:“他没奶过你。”

“嗯,我知道。”她也没法当她是她母亲。

“算了,你总是岔开最重要的说。”西髅很愤慨。

“是你问得太绕。”倒来怪她了。

“那你喜欢司徒曜不?”始终坚持八卦路线,绝不动摇,西髅猫眼炯炯。

“喜欢啊。”

哀双手托在猫咪的一对前肢下,高高举起,她喜欢的人可多了,可是猫的话,就眼前这么一只。

“疑?那为什么他不理你,不管你,你也一点都不在乎的样子。”它还以为她会把乔笑笑杀了呢。

“习惯。”她甜甜地笑,梨涡浅浅,如夏花明媚。曾经有那么一个人,在漫长也短暂的一千多天里,没有回应过她一次,如果重复十次就能养成一个习惯,那她早已经免疫。

‘喵呜——?’它不懂。

“不需要懂。”她将猫咪放在身侧,一手搭在细软的脖颈里轻轻揉捏:“睡吧。”有的睡就睡吧。

——————————————

伏日历782年8月15日,中秋,月圆,燕山国国君楼悦己亲率一万黑甲骑兵夜袭缡国边关重镇大宛镇,大宛镇三百户,一千多缡国百姓皆惨死于燕山国铁骑之下,无一幸免。

8月16日,缡国皇城,缡络大殿

文武百官跪了满殿,俯首低头,对着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上映出的人影眼瞪眼,万俟奉天独坐龙椅之上,望着殿外苍茫天穹,华丽丽地走神。严肃的一国政治中心只剩下百来人压抑的呼吸声,长长短短,深深浅浅,也比蚊子扰人。

“皇上。”沉稳苍老的声音以不可忽视的气场响彻缡络大殿,轩辕哲理一身黑甲走上殿来,没有任何官职,也依然撼动文武百官。

万俟奉天有些迷茫地看着轩辕哲理,他似乎并没有听见通传,什么时候他的这位忠心耿耿的臣子可以如此大胆地闯上大殿了。

“皇上。”轩辕哲理挺直腰板,单膝一跪,忧心满面:“臣已听闻大宛镇一事,那燕山国卑鄙夜袭,杀我臣民数千,简直欺人太甚。”

万俟奉天微微皱眉,轩辕世家的消息真是灵通,他也不过刚刚接到消息。

“爱卿以为如何?”

“宣战燕山国,扬我缡国国威。”黑甲铮铮,轩辕哲理霍地抽出先帝御赐青龙宝剑双手承托过头顶,就差没衣衫一敞,亮出身后血淋淋的精忠报国四个大字。

满朝文武齐整地高喊:“宣战燕山,扬我国威。”

“哦。”万俟奉天冷冷应了一声,没有下文。

“皇上。”轩辕哲理目光一凛:“臣愿替皇上征战沙场,带兵杀敌。”他需要战争,需要夺得兵权,他要的是整个缡国。

替他?万俟奉天深深吸了一口气,直视着轩辕哲理,轻声道:“爱卿费心了,只是此事关乎整个缡国,朕还需要慎重考虑。”

浑浊老眼里精光一闪,轩辕哲理立刻俯首:“是臣莽撞了,还请皇上赎罪。”

“爱卿严重了,如此,退朝。”

承德宫里,缡国皇太子殿下刚刚起身,习惯性地伸个懒腰,叫嚷“来人,更衣,传膳。”

一边的软榻上,销魂捻着一杯香茶,听完摄魄的几句耳语,慵懒一笑道:“这仗,可没那么容易打起来。 ”

第三十四章 伽蓝故人

雷声滚滚里,祭剑掀了车帘子移进车内,一边自顾自地翻上翻下的找东西,一边和抱着猫咪发呆的哀小朋友絮絮叨叨。

“小主子,你怎么一直待在车里也不觉得闷呢,疑,我记得我明明带了的啊。”

“……”

“真是,怎么好好的就要下雨了呢,明明就就快要到了,没长眼的老天爷。”

一阵轰隆隆的雷声,祭剑哀叫一声,冒着头缩到角落里,嘟囔着:“我错了,我错了,您怎么会没长眼呢,您向来都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啊,呵呵,哈哈。”

“……”

随后而来的一道闪电明显温和了些,祭剑蹭出角落,赔笑道:“呵呵,瞧我这张嘴,老天爷您最大度了,别和小女子一般见识呵,等我们再往前走个几里,您再下,尽情的下。”

“……”几里?去哪?

“哎呦,难道我没带,可我明明记得有带啊。”祭剑抓头,她烦躁了,于是口不择言:“真真麻烦,没事去庙里做什么,那佛有什么好拜的。”

‘轰隆’活生生的天谴。

“佛祖,小女子错了,您老别生气,悠着点,千万别生气。”祭剑拍着她小小的胸脯,差点没钻箱子里去。

‘喵呜’猫咪西髅没有同情心地翻了个白眼,靠打雷也怕,回家吃奶算了。

“……”寺庙,拜佛,他们这行人里,似乎没几个是善男信女吧。

“啊,总算找到了。”祭剑兴奋地叫了一声,从箱底挖出一套蓑衣:“看起来还能用哈,虽然,似乎发霉了哈。”

“祭剑,我们这是去哪。”

“梵净山啊,小主子不知道吗?”祭剑说完,披上蓑衣又钻了出去。

‘喵呜’梵净山?

“啊啦,原来如此啊。”浅棕眼眸中映出一道闪电,撕裂天空的同时也撕裂那双眼瞳,哀痴痴地笑,一肩膀跟着得瑟个不停,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并不是因为她,原来还是因为那个人。

“哀。”西髅瑟缩了下,甭笑了,它猫骨悚然了。

“梵净山。”

“嗯?”

“伽蓝寺。”

“怎么了?”

“乔舞袖的墓在那里。”她微微耸肩,冲着西髅无奈一笑,指尖点上猫咪粉红的小巧鼻头。

“啥?你娘,不,嗯——,严格来说她还是你娘。”怎么感觉越说越别扭,其实严格来说又不算,乔舞袖是胎死腹中,某哀只是借屍还魂,可是顺序上似乎又应该是借魂还屍,西髅逻辑学不太好地越想越糊涂,心底里还是觉得其实她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嗯——严格来说乔笑笑该叫她娘亲。”哀不纠结,这世上其实就面前这只猫知道她是什么。

“伏日大陆第一美女哟,啧啧,当年那叫一个舞袖阑珊,倾倒众人城。”它见过,美得那叫一个惊心动魄,气壮山河,砸锅卖铁。

“控制好你的表情,我们这是去上坟。”她已经开始酝酿了。

‘喵呜’难道要它在脖子上扎个白色的蝴蝶结!

车队在行到梵净山脚下的时候,伴随着一声雷霆万丈,磅礴的大雨便这么泼了下来,哗啦啦地使足了劲往地上砸,顿时蒸腾起一片稀薄的水汽。

祭剑在车外细细碎碎的骂,隔着车帘哀听得不是很真切,却也忍不住的笑,温凉的水汽透过轻薄的纱帘幔进车子里来,哀也不自觉地抱紧了怀里的猫咪,她有点冷,只一点。

远远地,隔着厚重的雨幕,山腰处的寺庙里响起钟鸣,缓慢悠远地,一声比一声清晰,传进耳中,萦绕心头,如情人的叹息,一声比一声沉重,于是,记忆泛滥成灾,往事一幕幕再现,有人沉默不语,有人暗自神伤。

“叔叔。”乔笑笑忽闪着漂亮的大眼睛,很是疑惑地看着司徒曜,柔软白嫩的小手踟蹰着抬起,最终还是攀上了男人的脸颊,将将触及,指尖都是温热的泪。

“叔叔,你怎么哭了?”小手执起衣袖,认真地帮男人抹着眼泪,只是怎么抹,也抹不干净。乔笑笑嘟起小嘴,继续动作,只知道看他掉眼泪,她也难过,难过地像是有人掐着自己的脖颈,连呼吸都困难。

“叔叔。”小丫头哑着声音唤,他的不回应,更让她感觉恐惧,

钟声里,司徒曜听不见其他,只是女子的话语越来越清晰地在脑海里回荡着。

“白白,有一个地方叫做梵净山,山上有一座寺庙,叫做伽蓝寺。”

“白白,有生之年你一定要去一趟梵净山,在伽蓝寺里许一个愿,传说那里是佛祖曾经住过的地方,许下的愿望都能够实现哦。”

“白白,如果死后能葬在梵净山,一定能魂归西天,安享极乐的。”

“叔叔。”乔笑笑用力地摇晃了一下司徒曜,惊慌失措地哭出声来,不要不理她,不要冷落她,她会害怕、

“笑笑。”司徒曜回神,看着小丫头满脸的泪,心头一紧,眉心深皱:“笑笑。”

“叔叔,叔叔,你别哭,笑笑在你身边,你别哭。”乔笑笑依旧坚持着为司徒曜抹着脸上的泪,紧张无措地样子,像极了孤寂无依的小兽。

轻轻拉下小丫头的手,手里的泪竟都是自己的,司徒曜叹了口气,将小丫头裹紧在自己怀里,安抚地搂抱。

“对不起,对不起——”他在她耳边一遍一遍地念,情绪不稳地,心尖疼痛地不停地念着那三个字,却也不知道那三个字到底是对谁说的。

乔笑笑伏在男子肩头哽咽低泣,她除了他的宠爱什么都没有,所以,无论如何也不能失去。

钟声不断,雨声连绵,车队缓慢地向前行进着,气氛压抑地插两根白旗,多个‘奠’字,便成了送葬的。

山腰处的伽蓝寺,一男子独自站在寺外的台阶上,着一身朴素僧袍,一手执一把白色纸伞,一手捻一串檀木佛珠,唯一不和谐的,是他披散在身后的三千墨发,于风中摇曳,于雨中遣倦。他便置身云里雾里,伴着钟声,捻着佛珠,一粒一粒,都虔诚。

“那是谁?”西髅扒着车窗,眼尖地发现又一个它喜欢的类型。

哀懒懒瞥过一眼,笑道:“北遥国国君,夏未央,不过,嘻嘻,是前任的。”

第三十五章夏未央

黑云压顶,大雨瓢泼,冷风呼啸,落花满地,一座云雾中的钟石神秀,一处脱离尘世的清幽庙宇,一切都像是一场狗血的电影开头。

“王爷,到了。”

握着书卷的手微微一颤,司空轻才发现自己始终不曾翻过,一直盯着书页左上角的第一个字,一个无关紧要的字,忘了从哪一刻开始,忘了自己这些时间里想了些什么,却狠狠的记得三个字,‘乔舞袖,乔舞袖,乔舞袖’。

“王爷?”顶着蓑帽,穿着蓑衣的千山俯下身来,隔着车帘朝车里的人禀报:“王爷,伽蓝寺已到。”

“伽蓝寺已到。”司空轻默念着,突然甩手将书卷遗弃,车帘一掀便冲了出去,伽蓝寺到了。

不过白驹过隙,众人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司空轻已经站在百级石阶之下,一身白衣飒沓,清颜蒙雨,飘渺出尘。他便这么仰着头,望着风雨中安静如初的伽蓝寺,噙了一抹五味陈杂的笑,身形微颤地惶惶后退两步,转而又立得笔直。滂湃大雨戏谑一般地自他头顶浇下,不过须臾,白衣浸湿晦暗,眼神空茫如望不到尽头的洞|岤。

捻着檀木佛珠的手指顿了一下,遂又继续,节奏不变。夏未央轻念一句‘阿弥陀佛’,抬步向着石阶下的人缓缓而去,他走得极慢,一步一步,神情安然又淡漠,一步一步,衣袍微扬掀起红尘万千,一步一步,天地间的放肆轻狂似乎也随着他的动作慢了下来,变得温柔,却更冰冷、

“夏未央。”沉沉如罄的男声,染了苦涩,成一股浓得化不开的愁。

脚步停驻,他站了许久才对石阶下的男子柔和一笑,弧度不大,情绪不高,却也能同多年前一样另众人惊艳。

“司空轻,好久不见。”羽音淡雅,如一捧水中月影,清辉朗朗,却也,遥不可及。

一瞬之间,不过嘴角弧度微变,司空轻又变回了司空轻:“好久,不见。”四个字,三个音,连说话的方式也变了回去,最后一个字永远无缘无故消失不见。

楠木马车的车帘被含黛挑开,嵬奴已然摆好踏脚,弓着身,举着一把大伞站在一侧。玉铃铛零碎的摩擦声里,一身素衣的司徒曜抱着同样一身素净衣裳的乔笑笑下了马车,迎着对立的两人缓步踱了过去。

‘喵呜’西髅扒着车窗,激动地快要流鼻血,大雨,帅哥,湿身,没有什么比眼前的景致更让它热血沸腾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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