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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景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哀也很有兴致地欣赏着,大雨,帅哥,湿身,的确很让人热血沸腾,但前提中的热血她没有。

“得其中一人眷顾,此生无憾。”西髅突然伤春悲秋:“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处处与君好。”

哀想撕栏杆,什么玩意。

“笑笑,问夏叔叔好。”

乔笑笑小公主眨巴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看着对面朝自己笑的男子,突然害羞的别扭起来,抿紧了小嘴往司徒曜怀里一埋,哼都不哼一下。

“笑笑?”司徒曜了然地看着使劲往他怀里钻的小丫头,小巧圆润的耳垂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胭脂色。“笑笑,怎么了,问夏叔叔好啊。”手掌轻揉了小丫头的发心,他笑得满是宠溺。

“笑笑?”本还是普普通通的两个字,被他那么一念,到多出了一片春花明媚,风和日暖的意境来:“笑笑,很好听的名字。”

小丫头闻言,脸更红了些,偷偷地从司徒曜怀里探出头来,只是视线刚刚触及男子凝了淡淡柔情的眼眸,又咬着嘴唇快速缩了回去,她第一次见着这么漂亮的人,比她的叔叔还要漂亮的人。

“她的女儿?”

“是。”

“长得真像她,一样漂亮。”

“的确。”司徒曜安抚着怀里的小丫头,不去强迫她做任何事,她像她,只这一个理由就足够他宠她一辈子。

举止从容地侧身,落雪无痕一般,眼睫压下,眼角一片冬日雪寂,捻着佛珠的手幽幽一扬,一个请的姿势,却也像是一首需要细细品位的诗。

一行人,顺着长长的阶梯向庙宇中行去,留了一个个疑似哽咽的背影。

哀揉着太阳|岤窝回软垫里闭目养神,窗外大雨稀里哗啦,可她刚刚似乎又出现了幻时症,时间被一再的延长,再延长,让她看清了他们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丝表情,黯然神伤,心死成灰,如佛寂寥,乔舞袖,她的娘亲何其幸运,又何其不幸,得了那么多的宠爱,得了那么多的真心,却死也不能和心爱的人葬在一起,不幸地没法活下去。

‘喵呜’西髅哼哼,它的帅哥走了。猛地转头看向一边快要睡着的哀:“司徒曜难道把你给忘了。”

“嗯。”激动什么,哪天他彻底忘了有她这个人,她才该激动,激动地放烟火庆祝。

“那司空轻呢?”他们是不是太低调了。

“嗯。”她本来就跟他不熟。

西髅眯起一对碧色猫眼“哀,你真是个怪胎。”

她突然睁开眼,看着空无一物的车顶,笑得异常甜美。

“西髅,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司徒曜吗?”

“啊?”他没问这个问题吧!

她却自顾自地答:“我曾经也喜欢过这样一个人,为了所爱,不惜毁了自己,司徒曜和他很像。”可是不同,不同在,她似乎更喜欢司徒曜。

“我羡慕,也嫉妒。”我做不到。

西髅转回视线,看着窗外,突然就希望雨快点停。

水汽蒸腾里,祭剑撑开一把白色纸伞递到哀手里,自己则披着蓑衣一路连跑带飞地去挡住那欲要关闭的山门。

哀伸开小短胳膊小短腿,哼哧哼哧地往上爬,肩上还坐着一只很大爷的猫咪。爬了一半,哀就后悔了,她蹲车里矫情个屁啊,撒个娇,发个嗲不就有人给抱上去了吗,她果然还是该和乔笑笑好好学习一下,看人家那待遇,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路有人走。

‘喵呜’加油,西髅讨着耳朵嘟囔一句,不带什么感情。

哀转手就拔了它两根白猫,礼尚往来,她就是恶意报复。

‘喵呜’扯着嗓子嘶叫一声,她拔它屁股,她竟然拔它屁股,西髅欲哭无泪地冲了出去,有目标有目的地冲了出去。

哀也好奇地顺着那道冲得飞快的白影扬起下巴,风雨一瞬吹进伞内,沾湿了整张小脸,哀瞧着站在山门边的男子,嘻嘻一笑,不愧是伏日大陆第一美男子。

夏未央,北遥国昔日国君,为了天下第一美女乔舞袖撇下北遥国,出家为僧,誓言一生为其守灵的男子。

“夏,未,央。”

第三十六章欠债

“夏,未,央。”

她不是唤,她只是念,念三个字一个男人的名,在雷声轰隆里,轻轻念出声来,像是想要努力刻进脑子里一般,念出声来。

西髅光速冲到夏未央伞下,身形一顿,又改成清纯淑女路线地慢慢蹭到男子脚边,可怎么改也改不了‘喵呜’一声,蹭人脚踝的老路线,水灵灵,可怜兮兮的碧色猫眼便就那么一扬,对上男子垂下的目光,粉色的小鼻子皱了两下,硬是在水灵的猫眼里又挤出两滴泪来。它无依无靠,它没家没银子,它三餐不饱还受主人欺凌,它,它,它全天下最可怜,最需要爱。

哀扛着纸伞,抬手拭去沾在睫毛上的一滴,挑起嘴角,很可爱的笑。

‘喵呜——’西髅卖力的蹭,它要不是猫,它一定叫‘抱我,抱我’。

“小主子,你倒是快点啊。”祭剑很想卡门,可惜身材苗条,只能双臂一展,把夏未央,西髅和哀都挡在山门外,表情类似女土匪。

哀嘻嘻地笑,突然玩心大起地转起伞柄来,天地间里千千万万个自由落体中便异军突起那么一片,自孩童的手心里延展出的一朵剔透的花。

五岁的孩童,标志的小脸上贴着一块更有标志性的山寨版OK绷,挑唇一笑,狡黠又淘气。她改走幼稚胡闹的路线,垫着脚尖,一蹦一跳,往左好奇地摸摸一尊石像,往右拾起一朵掉落在地的粉色木槿花,有人帮她守门,她也乐得在短短地一道石阶上拖沓时间,她走S形,走三步退两步,嘻嘻哈哈。

她碰到一只青蛙,于是立正稍息地当自己是电线杆,压着声音提示“现在是红灯,请不要闯红灯”。她碰到一只蜗牛,于是扯着嗓子,五音不全地吼“我要一步一步往上爬,等待阳光静静看着他的脸”。

‘喵呜——’西髅热泪盈眶,她在给它争取同美男相处的时间,它懂的。

“小主子,你,你,你到底要不要上来。”祭剑打个哈欠,继续坚守阵地。

只有夏未央,持着伞,捻着檀香佛珠,静静地立在山门前,看着兀自在石阶上玩闹的孩子,她跳向左边,他便看向左边,她转而跑到右边,他便又看向右边,一脸的温和,无悲无喜,她念他听不懂的句子,唱他听不明白的歌,他也都静默地听着,一眼止水,拒人千里之外。

山风呼啸,吹斜雨帘,一阵翻卷,湿了衣摆袖角,湿了容颜如画。

‘嘻嘻’的笑声里,哀终于踏上最后一级石阶,祭剑哀叫一声,解脱地往庙里行去,西髅不满意美男淡漠的态度,气鼓鼓地一撇脑袋,它也是有性格地。

扛着纸伞,哀甩着小胳膊小腿,迈着正步一路向前,她很庄严,庄严地来扫墓。

“一二一,一二一。”

夏未央,不怪她不爱你,谁让你长得太美,连名字都那么美,夏未央,秋不来,冬还远,春已尽。

“阿弥陀佛。”他垂眸,虔诚的念。

她与他擦身而过,当自己眼瞎,看不见,看不见谪仙下凡,妖孽人间。

情绪很好,表情到位,背景也美,哀喊着‘一’,一脚踏进山门,喊到‘二’踏进另一只脚,然后一个‘啊’代替了‘一’,‘嘣’她华丽丽地摔了,被一道坚硬的门槛绊倒,面朝下,亲吻大地,连带着所有唯美都破碎。

‘喵呜’西髅回眸一笑,活该。

哀小朋友停了三秒,随后很勇敢地,很若无其事地,很有修养地爬坐起来,紧接着小鼻子一皱,凤眼儿一眯,顺便瞪了一眼幸灾乐祸的猫咪,最后伴随着‘哇’地一声,她咧开嘴角,扯破嗓子,嚎啕大哭。此时此刻,哀真得很感谢这场大雨,她省了一道挤眼泪的工序。

“哇啊啊——”小腿一蹬,她誓要惊天地,泣鬼神。轰隆隆,雷声识相地小了点。

“哇啊啊——”小嗓子一吊,她用一嗓子破锣,惊扰了一寺安宁,鸟兽冒雨逃散。

“哇啊啊——”哀将自己的行为直接升级为哭丧,司空轻教她的,疼就要哭,不疼也要哭着玩。没事哭一下更有益身心健康。

捻着檀木佛珠的手惊得一抖,生生停住,夏未央眉心微皱,温和淡漠的表情上显出一丝无措来,在他面前,一个小男孩因为摔倒而哭泣不止,而耳膜被震到发疼的他却想不到一个可以制止的办法。

“你——”他停在她身边,俯视。

“呜哇——”她不依不饶,卯足了劲,准备再升一个调。

“别哭了。”如雪雕琢的手指按上孩童的额顶,对付小孩,他从来都没有经验。

‘喵呜——’西髅瞪大眼

哀愣了一下,伏日大陆第一美男摸了他的头,伏日大陆第一美男摸了他的头哎,她以后都不准备洗头了,没钱了就拿这颗头去拍卖。

“呜呜,呜呜——”她也给面子地降个调,可是,还不够啊,还不够。

“是不是哪里疼?”

点头,疼,哪里都疼。

“哪里?”他踟蹰却也慢慢蹲下身,于是素白僧袍染上污渍,微湿墨发沾惹了尘土。

袖子一撸,裤管一卷,她的膝盖,她的金雕玉琢,精贵无比的膝盖们,青了。哀一吸鼻子,抽抽两下,一张小脸比西髅还可怜。

清寂胜雪的男子更似无奈地笑了下,一瞬间的,不过一丝微小的弧度转变,白雪皑皑,万里冰封,白茫茫地刺痛眼眸。

‘喵呜——’再勾引它,再勾引它,它就化身为狼。

“呜啊——”哀控制好表情,边哭边在心底默念‘空即是色,色即是空,MD,一男人长这样活该他一生孤独’。

“别哭了。”夏未央动作生疏地轻揉男孩的发心,一下一下,柔和地似一片片落入掌心的雪花。

不哭怎么勾搭你,哀暗里拧自己一把,把视觉效果再提升一个档次。

他弃了伞,抬手去抹她腮边的泪,一张玉颜凑得极近:“乖啊,不哭了。”

哀吸吸鼻子,拒绝美色,不达目的她誓不罢休。

“能站起来吗?”

抽泣,摇头,哀叫“疼。”

“那怎么办呢?”

柔软的发丝拂过脸颊,痒痒的,哀婆娑着一双凤眼,嘟着粉嫩的小嘴睨着身边的绝代风华,‘活该这男人一生孤独,一点都不会主动’,抽抽两下,哀朝夏未央伸出一双小手:“抱抱。”

她的目的只不过就是不想自己走。

诧异神色一闪而逝,夏未央盯着伸到自己眼下的小手,不确定地原地不动,他很久都没有抱过人了。

“抱抱。”她自己跟自己打赌,赌注是一条胳膊。

‘喵呜’西髅警告地哼哼一声,别给它不要脸。

“抱抱。”再挤点眼泪。

‘喵呜——’西髅竖起一身白毛,别给它卑鄙无耻。

风雨中,暗淡的白悄悄自西髅眼前掠过,便是在夏未央伸出手的一刻,司空轻抢先一步,手背挡开一片清冷,没有犹豫地绕过,收紧,将满身污泞的小男孩抱起,纳入自己怀中。

“哀。”他唤她,轻得不真实,右手扶在她脸侧,大拇指自她眼角将一滴泪推散,直到鬓角。

“轻。”

她破涕为笑,就那么一瞬,为了抱起她的人笑出一抹绝美的颜,就那么一瞬,风停雨歇,就那么一瞬,云破日出。她向来小气,可偶尔也会大方,看她心情,也看谁好命。

“轻。”

她唤他的名,小小唇瓣微启,气息中流转出他爱听的调调。弯下的眼角带过夏未央停驻在空气里的手,孤立无援,兀自凉薄,笑意更深了些,鬼知道当初空斯塔一号和二号看着她伸出的手是怎么想的,只是她是百炼成精的厚脸皮,而他却不懂收回地僵持。‘活该这男人一身孤独,慢了半拍等于错过一生’。

“轻。”她叫,叫魂,换回五岁的表情,顺便咬咬大拇指加强效果。

司空轻低低应了一声,情绪和表情都控制的完美,低头看见男孩跌青的膝盖,轻声问道:“怎么那么不小心?”语气里竟带出一丝责备的意味来。

洁白素指点上伏日大陆第一美男,她小鼻子一皱,无限委屈地篡改事实。

“他推我。”脸不红心不跳地冤枉人。

夏未央闻言抬头,迎上司空轻怀疑的眼神,不自觉地摇头。

哀撅着小嘴,低头绞手指,怯怯地嘟囔:“你有,明明就是你推我的。”声音很小,却也能保证在场的人和猫都听的清楚明白。

‘喵呜——’西髅嘴角抽搐,它跟了一不是东西的东西。

第三十七章 我活了 你便死

哀郁卒了,她废神废心废力废眼泪演得那么精彩的一出,就这么被这群狗日的皇亲贵胄给不了了之了,她的膝盖,她的出场费,谁来赔她。凤眸没什么精神的耷拉着,她瞅瞅抱着乔笑笑的司徒曜,从小看大的脸怎么看怎么烦,她再瞟瞟夏未央,活脱脱一老僧入定,当自己是全天下第一痴情,埋汰她的视觉神经,最后睨一眼身边的司空轻,哀有点绝望,似乎没人愿意为她的摔倒和昔日的北皇理论。

“来,上药。”司空轻一手托着药盒坐在哀小朋友对面,表情严肃地盯着小胳膊小腿上的青紫。

哀小朋友凤眼一翻,看看眼前的玄煌国第一王爷,她心情不好也不准备鸟他,短胳膊短腿一缩,小身子一蹭一挪,她避他远远的。

“哀。”

莫名的情绪不稳,司空轻呼吸一窒,左手似条件反射的迅速出击,强硬又霸道地欺上孩童柔软的头顶,五指成爪,扣紧,杀气弥漫。

“司空轻。”万丈冰凌一般的声音瞬地刺向司空轻,夏未央依旧闭着眼,空着的手却已经摆出拈花指势。

另一边,司徒曜安抚着害怕的直往他怀里钻的小丫头,对着突发的状况不看不闻不问。

“哀。”短促的一声,司空轻身形一抖募地松开手来,表情慌乱也不过就是稍纵即逝的事。

哀埋头,专心研究某人的脚踝。

司徒曜的手一下一下的抚在乔笑笑的脊背上,温柔地安抚,唇瓣缓缓地动,他说‘笑笑,不怕,笑笑,乖’语气像是对着相爱多年的情人。

夏未央默念一句‘阿弥陀佛’,随后恢复如常,捻珠念经。

西髅满身竖成尖刺的白毛软了下来,碧色猫眼一眯,重又蜷成一团,继续打盹。

盈满紫槿木香的空气别扭地停滞着,众人之间也沉默地拉扯着。司空轻看着身前始终低着头的小男孩,怎么也说不出一句话来,线条缠绕的左手垂在他身侧,慢慢地缩进衣袖里,连他自己也觉得是在逃避。早已经不是第一次,他的左手像是有自己的生命一般做出不受他控制的事,但他每每又觉得那便是自己潜意识里想要做的事,而又无法接受地逃避,宁愿相信他的左手不是他的。

同样掩在袖子里的小手,干着也不算太道德的事,大拇指摩挲着中指,将一枚绣花银针慢慢地搓回了袖里。

关于司空轻的左手的说法很多,有靠谱的,也有不靠谱的,但开篇那句天赋异禀和结尾那句血债深重倒是出奇的吻合着。哀自小也没少听说过,其中一则与她有关的便是司空轻徒手杀戮三途城那一段,很血腥很没人性。

传说没有人能逃脱这只神之左手,于是哀发现传说果然是传说,她的小脑袋很好很强大,虽然被卡了一下,她也全当是被门缝挤了。不过如果司空轻再使一份力,哀也不保证自己会脑袋转不过来的废了他一只左手加一截左臂。只是这会儿对于神之左手,她对夏未央的英雄救美更感兴趣,伏日大陆第一美男刚刚救了她?伏日大陆第一美男刚刚救了她!她是不是应该请他吃个饭,喝个小酒,吃吃豆腐,再诱拐上床,然后扒光了直接拍卖。

“叔叔,那个王爷的手好可怕。”小丫头软软糯糯的童音打破了沉默,漂亮的大眼睛带着惧色怯怯地瞅瞅某王爷,还是她叔叔比较好看。

“嘘——”很假惺惺的一声,‘嘘’完司徒曜就笑了。

哀不抬头也能够想见某人的脸是多么的欠抽,对于乔笑笑的言论她也保持中立,毕竟那只手曾经威胁她的生命,想远了,眼角一抽,她继续窥视伏日第一美男,眼神调笑。

“叔叔,那个谁怎么动也不动,他是不是死啦?”乔笑笑很天真,天真地和某人一样欠抽。

司徒曜淡笑不语,哀藏在袖子里的手摸出那只绣花针,她有冲动,冲动地想把乔笑笑那张漂亮的小嘴缝上。绣花针短小精湛,细腻的针尖压在两指间,薄薄寒凉。淬不及防地,男人妖冶的眼突然睁开,隔着一张桌子,她含笑撞入,不慌不忙。

时间和空间依旧尴尬地拉扯,檀木佛珠走不过一颗圆润,绣花针尖摇摆着寻找目标。

那种眼神,他似乎是见过的,只是在哪里,也全然不记得了。只是,她低着头,隔着丝丝垂落的发,斜挑着他的模样,怎么也与那小小的年纪不符,像是被妖魔附身一般。夏未央细细地探寻,他和一个五岁的孩子曾几何时有过过节呢?

指间一错,星点银光擦着西髅的胡须飞过,没入男人的脚踝。哀讪讪收回视线,甩甩小手,当自己良民,西髅低咽一声,好心地为某人哀悼了一秒,继而转身,继续打盹。

甜甜一笑,梨涡浅浅,哀旁若无人地抿了口茶,喟叹一声,沉入宽大的座椅,闭眼假寐。她没空哄内心纠结的司空轻,也没空看司徒曜和乔笑笑郎情妾意,夏未央缓慢地念经,经文细碎,催人入眠,其实她和他们一样,都在等。

轰隆隆的雷声里,哀辗转醒来,天色暗了许多,厢房中也只剩她一人,空气舒冷,紫槿木微酸的尾调充斥满室,呼吸间微微刺痛喉咙。恍惚地起身,她窝在椅子里,五岁的身体虽小,可是习惯平躺后,难得的蜷缩使得腿脚发麻,很是难过。

小手在触及都身上柔软的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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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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