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妹妹糊涂了!”
“得了,这事你就别操心奔波了,我与贵嫔娘娘会求皇上的!”贺淑仪爽快说道。 玉川书屋手机版
“多谢贺姐姐与徐姐姐了!”方婕妤喜道。
正说着,贺淑仪的贴身宫女银杏端来了一碗药,贺淑仪也不避嫌,当着两人的面皱眉喝完,含了一颗甜梅。
方婕妤好奇问道:“贺姐姐喝的是什么药?”
贺淑仪勉声道:“安胎用的,最近一个月总觉得不大舒爽,怕孩子出事,便开了安胎药,大人吃些苦不要紧,孩子可不能委屈。”说着,抚了抚自己肚子,笑得温柔。
提到孩子,方婕妤也略有感慨,叹了口气,又问:“可辨出男女了?”
贺淑仪笑道:“太医说是个皇子!”
“可不是么,贺妹妹这肚子争气着呢,早前有了三皇子,如今又是个皇子!”徐贵嫔不禁笑道。
方婕妤忙道:“恭喜姐姐了!”
三人说说笑笑,不知不觉过了不少时辰。见天色已晚,方婕妤正打算告辞,刚起身,还未来得及说话,就听贺淑仪呻吟一声,她心中一惊,只见贺淑仪神情痛苦,徐贵嫔一脸慌色地问道:“妹妹怎么了?”
“姐姐……我……我肚子疼……”此时,贺淑仪却是连说话都使不上力了。
徐贵嫔忙唤人去找太医来,随即与方婕妤将贺淑仪扶进内殿躺下。
“妹妹可是突然疼的?”徐贵嫔问道。
“不是,喝了药之后不久就……就有些不舒服……方才突然疼得厉害……”贺淑仪面色发白。
“药?”徐贵嫔大惊,忙对一边伺候的银杏道:“快去收起那药碗!”
银杏会意,急忙出去。
“定是……定是她们害的……我……我的孩子……”贺淑仪双眼湿润,面露恨色,咬牙说道。
徐贵嫔握紧她的手,劝道:“妹妹别说话了,心中也别气,安心等太医来,不会有事的!”
方婕妤站在床边,慌乱不已,她哪里见识过这等场面,已吓得说不出话来。
不一会儿,太医来了,正是姚怀广姚太医。宫人的运气好,今日不是姚太医值夜,他刚出太医院,准备出宫回府,就遇见了慌张的宫人,听说贺淑仪不适,忙取了医箱随他过来。早前皇上虽命他为贺淑仪调理身体,后来就转给了其他太医,如今听说贺淑仪不适,他心知不好,便主动过来瞧瞧。
姚太医上前诊脉,不由蹙眉,只道一声:“臣失礼了!”就掀开被子,贺淑仪的衣裙已沾满了血。方婕妤吓得惊呼一声,被徐贵嫔扶了坐至一旁,微微颤抖。
“淑仪娘娘怕是要早产了!”姚太医拱手说道:“如今再找稳婆已经来不及了,请恕臣失礼,允臣为娘娘接生!”
贺淑仪动了动唇,却说不出话来,只得点了点头。
徐贵嫔反应过来,忙吩咐宫人烧水。
“啊……啊……”
殿里惨叫声不断,血腥味渐浓,方婕妤脸色发白,几乎要昏厥过去,徐贵嫔不忍,将她扶至外殿,她仍浑身颤抖。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里面惨叫一声,便没了声息。她想进去看看,却使不出力气起身,正抓紧椅把准备借力起来,只听里面宫女一声惊呼: “出红了!出大红了!”她顿时眼前空白一片,手一松,滑坐到椅子上。
宫人进进出出,方婕妤神情呆滞,已无所觉。不知过了多少时辰,一只温暖的手抚上她的手,她一惊,顿时清醒过来,抬头一看,是一脸哀色的徐贵嫔,忙问道:“姐姐,贺淑仪怎么样了?”
徐贵嫔抹了抹眼角,哀声道:“命总算保住了!”
方婕妤朝外看去,才发现天色已黑,想到孩子,又问:“孩子如何了?”
徐贵嫔忍不住掉了眼泪,低声道:“是个死胎!”
“怎么……怎么会这样?”方婕妤喃道。
“已经派人去禀报皇上了,你也累着了,先回去吧。”
方婕妤点点头,却有些腿软,徐贵嫔忙命宫人把她送回去。
燕北来了之后,直接去内殿探视一番,贺淑仪正在昏迷之中,他只得命徐贵嫔好生照顾,便带着姚太医回乾仪宫。
“如何了?”燕北低声问道。
“回皇上,性命已无大碍,只是以后怕是不能生育了!”姚太医回道。
“何因导致?”
“回皇上,臣已查过今日的药碗与药渣,里面确实掺了一味药,这药有些稀奇,掌握好分量给孕妇长期服用,令人几乎无法察觉,但会使孕妇生出死胎。贺淑仪这些日子不太舒坦,便加大了药量,才会导致早产,臣可以断定贺淑仪已服用此药两个多月。”姚太医面无表情地说道。
燕北顿了顿,冷声道:“万吉,你去办吧!”
“奴才遵命!”
翌日,万吉便查出是贺淑仪近身的一个宫女怜红下的药,在贺淑仪未吃安胎药之前便已经将药下在吃食中一个月。贺淑仪已算谨慎之人,怜红是从她被封为“婕妤”起就跟在她身边的,是她信任之人,谁料竟做出了这等事。万吉先行将怜红收押起来,欲审出背后指使之人,可这丫头嘴咬得死紧,无论如何也不肯说,审了一日也未审出结果,还未等到第二日再审,夜里她便畏罪自尽了。
万吉禀报给燕北,燕北只摆了摆手,叹道:“就如此吧,再查也查不出来了!”
“姑姑,听说那贺淑仪早产了,是个死胎!”萱贵嫔一脸喜色。
太后瞥她一眼,出口训道:“你给哀家回去好生养着,别再出了差错,这种事用不着你操心!”
“是!”萱贵嫔委屈地应声离去。
太后长叹口气,闭了眼,道:“可惜了,是个已成型的男胎!”
惠芳小心地为她捏捏肩膀,劝慰道:“娘娘别伤神了,那是她的命。”
“她的命算是好的,遇到了姚怀广,总算留住了小命!”太后冷哼道。
宫里一个小小淑仪早产的事,自然不会引起无双的注意,无双照常拜访太师府。
李小公子不依不挠,自无双第一次拜访太师府起,便常与无双切磋,无双虽内力不如他,但胜在左手神力,常常讨巧,李晏多次败北总结经验,知晓无双不到危急关头不愿动用左手,他便想方设法阻止无双用左手,逐见成效。李小公子在变通之道上有所长进,无双也在李太师有意无意地提点下找着了更为有效的运气之法。
数百招之后,李小公子不意外地再次败北。无双收剑,冷声道:“李太师,本王就此告辞!”
“殿下且慢!”李太师突然出声,笑得深意,缓缓道:“殿下精通刀剑之术,剑招偏向刀势,可否想过换刀而使?”
无双顿了片刻,淡声道:“本王自有打算!”
“如此甚好!”李太师笑着抚了抚胡须。
无双离开太师府,却未直接回宫,而是去了军器所。亮出金牌,那金牌正面雕有五爪金龙,金龙簇拥着“燕王”二字,反面雕有“天赐大燕文帝圣旨”八个字,左下角还有一小小的“七”字。封王之后,燕北就让无双拿出当年三朝所用的金牌与金印,那金牌正面雕龙,反面左下角雕一小小“七”字,金印侧面也雕有“七”字,只是金牌正面中央与金印都是空白的,封王之后,燕北命人在金牌正面与金印上雕上“燕王”二字,这便成了代表无双身份之物。
看守之人一看金牌,忙跪地行礼。无双进去之后,便有人领她至一处单独的铸造房。进去之后,一老者忙跪地道:“公主!”
无双看着他,冷声问道:“还需多久才成?”
“回公主,尚需一年有余。”老者回道。
“嗯。”
老者似是怕她不悦,忙道:“书上记载须十年才成,如此进展已算最快!”
“本王明白,你只管铸造,本王等得!”
“谢公主恩典!”老者低头道。
无双颔首,转身离去。
无双五岁开始习武,六岁正式练剑,林池便看出她偏好刀之横扫之势,提议为她再铸新剑,她思起曾看过的一本名为《江湖秘制兵器》上记载着一段:“隋刃,铸时以毒药并冶,取迎曜如星者,凡十年用成,淬以马血,以金犀饰镡首,伤人即死。浪人所铸故亦名浪剑。”她初读此书便被此剑的记录吸引,遂让林池为她铸造此剑。这等伤人即死的毒剑自然入不了《名剑谱》,那本书上也只有寥寥几语,但林池还是为她寻来了隐身江湖的鬼才铸剑师,那铸剑师对此剑极感兴趣,自愿铸造此剑。
无双解禁之后,便亲自来了军器所,那时还只得剑胚。近年,林池禀报说大有进展,有望在她及笄之前铸成。今日,李太师又提及兵器一事,她心中一动,便来了军器所瞧瞧,结果甚为满意。林池曾劝说她道此剑为杀人之剑,不宜使用,恐伤及自身。然她以为剑本就是凶器,她已有一把载入《名剑谱》的仁剑,再需要的自然是一把凶剑。
无双酷刑审囚犯 萱贵嫔黯然失魂
“姐姐,我不甘心!”贺淑仪咬牙切齿道。 早产之后,她昏迷了近十日才完全转醒,得知孩子是死胎,悲伤至极,几乎病危。后经徐贵嫔与方婕妤多加劝慰,才心绪稍平,休养了近一月,才有些气力。如今,她面色苍白,眼角露出不少细纹,加上面色狰狞,活脱脱一个女鬼,哪还有当初有孕在身时的红光满面和盛气凌人。
徐贵嫔安慰道:“妹妹就放宽心吧,事已至此,更该养好身体,别让那些害你的人得意了去,再说妹妹还有皇上怜惜,皇上没能查出凶手,心中自是有几分愧疚的,妹妹是聪明人,应该抓住机会才是!”
“姐姐说得有理,可我一想到我那快出世的孩子,我就……”贺淑仪说着,泪流满面,神情哀痛。
徐贵嫔细心地抚抚她的背,待她平静下来,才道:“虽说有些见外,但有些话姐姐不得不说,姐姐从未心存害你之心!”
“姐姐的心妹妹自然是明白的,妹妹心里知道是谁害的!”贺淑仪忙道。徐贵嫔送的补品贺淑仪碰都未碰,自然知道不是她下的手。
“妹妹明白就好!”徐贵嫔叹气。
“我就不信,那宁家作恶多端,老天会让宁家出皇嗣!”贺淑仪恨道。
“妹妹!”徐贵嫔惊道:“隔墙有耳!”
连皇上都查不出背后之人,可看出那指使之人势力庞大,徐贵嫔也明白,最有可能的就是宁家,况且能那么早便安插人手在贺淑仪身边,除了宁家还能有谁!
贺淑仪闻言,顿时不语。她就是自负芳德宫宫中全是自己的人,才会出了那样的大错,害了自己,又害了孩子,以后须更为谨慎才是。
方婕妤本来指望着徐贵嫔与贺淑仪求皇上为四公主指婚,谁知贺淑仪突然小产,此事便耽搁了下来。
而早在四月底,那圣教又出现在青城,活动频繁,知府王之佑却束手无策,皇上大怒,立即撤了王之佑的职。经众臣举荐,皇上又存了试才之心,便任命户部员外郎温桑为青城知府,彻查圣教之事。贺淑仪小产第三日,温桑便动身前往青城。
或是这温知府着实手段高明,上任不过半月便剿了圣教一个分堂,抓了那分堂堂主押送进京。这等重犯自然关在了刑部大牢,可是此人嘴巴太紧,刑部众人试了许多法子也未能让他开口,皇上生怒,命燕王督审此人。
“殿下,您慢点,这牢里可暗着呢,您小心别绊着了!”领路之人谄笑道。这领路之人正是刑部侍郎符牍,他心知燕王殿下是陛下的心头肉,自然殷勤无比,可惜地牢阴暗,他竟没看见无双微蹙的眉头。
无双身后跟着的是刑部两个员外郎,一个是新科探花云起,一个是上科探花赵瑟。云起离无双近些,瞧见了无双微皱的眉头,知晓这位燕王殿下心中不悦,却不知道何因。
其实无双不悦的是那符牍走在她左边,大燕国以左为尊,无双偏爱左手,最是容不得人靠近她的左手,至今也只有父兄可以行至她左侧。
“审得如何了?”无双冷声问道。
“薄尚书大人正在审问,并不知王爷此时到来!”符侍郎立即回道。
行了片刻,便可听到鞭子抽打的声音与人隐隐的闷哼声,转过一个弯,顿现亮光,地方也宽敞起来。无双看去,正是刑部尚书薄寒和几个官员在审问犯人。见她到来,众人忙跪地行礼:“臣等参见燕王殿下!”
无双点点头,示意他们起身。立即有人机灵地搬来椅子,无双面无表情地坐下,其余众人却是不敢再坐。
薄寒拱手道:“殿下,臣等正在审问犯人!”
无双颔首,冷声道:“继续!本王看着。”
“是!”
几人这才敢坐下,继续审问。薄寒朝行刑之人点了点头,那人会意,继续抽打吊着的囚犯。
那犯人是个男子,披头散发,因而无双看不清他的脸,但他身上衣裳已被鞭子打烂,身上虽鞭痕遍布,血迹斑斑,却可以看出男子身体结实,皮肤紧绷,年纪应该不是太大。行刑的壮汉应是得了吩咐,并未下重手,但一鞭下去终能见血,那男子也不求饶,更不大声喊叫,只在难以忍受之时闷哼几声,可见是个硬汉。
如此抽打了近一刻钟,男子始终不肯开口,几位大人偷偷瞧了眼面无表情的无双,不禁冷汗直冒。皇上虽然让燕王掌管刑部,但之后燕王却未曾驾临刑部一次,今日是第一次来,竟来了这地牢。刑部大牢分地上地下两种,地上大牢关的是些地方上送来的重犯,多是判了死刑处理了,这地牢里关的却是朝廷要犯,且地牢里有完整的一套刑具,一般审理犯人皆在地牢里。虽然曾听说这位燕王殿下生性狠辣,却不想她看到这等行刑场面却面不改色,众臣心中总算信了她亲自监督杖毙宫女的传言。
下人贴心地送上好茶,可无双好洁,这等肮脏的地方她是不愿意用茶的,因此她看也不看茶盏,只顾看着那犯人。片刻之后,她似有些不耐,突然道:“薄尚书!”
薄尚书一惊,忙道:“殿下!”
无双并不看他,仍盯着那犯人,冷声问道:“可有其他刑法?”
薄尚书微诧,随即回道:“回殿下,自然是有的,有杖刑,还有夹棍,还有一种烙刑却是已经上过了,犯人仍是未开口,臣以为他是要犯,须从他口中问出圣教之事,遂不敢上重刑。”
行刑的壮汉会意地掀开犯人的衣裳,只见犯人腹部有一方块焦痕,想是烙刑留下的。
无双点点头,顿了片刻,又道:“可有‘剥皮’之刑?”
一语出,一旁的云起虽面色平和,但眼中却是闪过一丝诧异,而赵瑟却是微露笑意。薄尚书虽心中惊讶,但仍恭谨回道:“回殿下,只有罪大恶极之人才会施行‘剥皮’之刑,犯人处死后,将其皮剥下来之后制成两面鼓,挂在衙门口,以昭炯戒。”
“本王倒是听说有一种活剥之法,可以将人剥了皮之后还留着命在。”无双慢条斯理地说着,注意到那吊着的男子微颤了颤。
众人皆是一窒,大燕国并无燕王所说的活剥之刑,更无可施此刑的人,且此刑甚为狠毒,不知燕王一个十三岁久居宫中的公主是如何得知的。
薄尚书此时心中已无小看之意,忙回道:“殿下,活剥人皮恐怕无人能做到!”
“这样么?”无双似有些惋惜。
见她虽语带惋惜之意,却未再言语,众臣心中一松。薄尚书刚要吩咐行刑之人继续,却听无双又道:“那双手却是不错,想必是个读书人。”
众人有些不明,顺着无双的视线看去,才明白她说的是犯人的手,犯人的双手因被绑于架子上,并未被鞭子波及,那双手白皙圆润,确实是双拿笔的手。
无双顿了顿,众人明白她必有下言,于是皆屏息等着,果然,只听她缓缓说道:“薄尚书,这里可有长针?”
“回殿下,有一套,是用来钉住不听话的犯人手脚的。”薄尚书回道。
无双点头道:“本王听说过一种上不了台面的刑法,叫做‘插针’,方法简单得很,就是用针插手指甲缝,尚书不妨试试。”
薄尚书一愣,随即有些为难道:“殿下,无人会施此刑……”
话未说完,只见赵瑟拱手道:“殿下,微臣愿为殿下一试!”
尽管他低着头,无双仍瞧见了他微微弯起的唇角,顿了一下,终于点头。
行刑的壮汉将犯人松绑放下按住,一下人机灵地为赵瑟取出针袋,赵瑟从中取出一根,极厚道地才火上烧热,略带着笑意地行至犯人面前,道:“还是不愿意开口么?”
男子转头不语,似是不屑。
赵瑟也不恼,笑意渐深,捏住男子的手指,男子欲动,却被人按住手腕,动弹不得,只得眼睁睁地看着长针□自己的指甲缝。一根进去,男子已额冒冷汗,喘息不已。赵瑟轻笑一声,再取一根。
“啊……”男子终于忍耐不住,痛呼出声。
众人心中皆是一颤,十指连心,指上的痛感比身躯上更甚,却对身体无太大损害,此法高明。
“啊……啊……”
一阵阵惨叫过后,男子的十指皆插入长针,双手颤抖不已,但仍是未发一言。
无双也不心急,既然能开口痛叫,自然可以开口招供。她带着手套的左手抚了抚右手大拇指上的玉扳指,淡声道:“赵员外郎可听过弹琵琶?”
“回殿下,微臣闲时也与同窗好友去那风月之地消遣,自然是听过的。”赵瑟笑答。
闻言,众臣心中皆道这赵瑟胆子也太大了些,竟敢当着殿下的面说出那等风流之事。官员去风月场所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但毕竟不是光彩的事,因此出了风月之地便无人提及那些荒唐之事。这位员外郎却丝毫不顾自己的颜面,竟在一个公主面前说出这等事,着实令人感到惊奇。
一向特别的燕王殿下自然未生怒,冷声对赵瑟说道:“本王教你如何‘弹琵琶’,只需用利刃把人的琵琶骨一根一根剃下来,十分的简单,而且易行。”
“微臣多谢殿下教导!”赵瑟露出一丝喜意。
那男子听到无双所说,立即凶狠地看向她。众人闻言皆是后背一凉,也忍不住偷偷瞧无双几眼。无双似无所觉,冷冷地看着地上的男子,似是神祗一般,睥睨众生。
赵瑟选了把满意的利刃,命人将男子拎起来绑好按住,再次好脾气地问道:“还是不愿意开口么?”
男子瞥了他一眼,转头继续盯着无双,仍不言语。
赵瑟轻笑一声,似有些惋惜地摇摇头,利刃靠近男子的肌肤,极快地划了道口子。男子还未反应过来,就感觉到一阵剧痛,赵瑟已层层划开他肋上的皮肉,在靠近骨头后反复剃刮。
地牢中只听到男子的惨叫声,极为慎人,在场众人除了一直面无表情的无双、略带笑意一脸兴奋之色的赵瑟、始终面色平和的云起、历练丰富的薄尚书,其余皆露了些惧色,沁出冷汗。
“啊……啊……”
只听一阵惨叫之后,赵瑟利落地取出了一根血淋淋的肋骨,那男子已然汗湿,散发粘在潮湿的面上,依稀可以看到他有些苍白的脸,确实年纪不大,不会超过四十岁。
赵瑟将肋骨放至刑桌上,又问:“还是不愿意开口么?”
男子敛下双眼,仍不吭声,肋上的伤口缓缓流着鲜血。
赵瑟面上笑意未改,继续行刑。
“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