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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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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二皇子燕静与三皇子燕满皆已及冠,四皇子燕盛云也已年十九,实不宜再留在宫中,皇上便按制赐了宅子,这便是出宫开了府。 秋读阁手机版开府是大事儿,除了太子,五个皇子中有三个一齐开了府,自然是要庆祝一番的,于是这日在上书房里便约好了晚上一同用膳。太子已经不再听课,上书房里除了五个皇子,还有无双。燕静竟也邀请了无双,无双未言,静夜公子便不停地劝说,终是让无双点了头。

虽是开了府,府中却还未收拾好,一时也无法待客,便只能在外面用膳,静夜公子眯了眯眼,笑道:“就去望江楼

待到了望江楼门前,未来过的几人才晓得是青楼,听名儿还以为是酒楼呢。燕满想必是来过着,笑着率先进去了,剩下几人皆看向无双,燕静明白华静夜的不怀好意,却未阻止,此时也淡然地看着无双。无双自然明白这是什么地方,却未拘束,坦然地走了进去,其他几人只好跟着。

“这不是静夜小公子么,今日怎么得了空儿?”一美丽女子迎上来笑道,这女子还不到三十的模样,着红色纱裙,装扮艳丽却不俗气,肤白,容貌秀丽,眉目间自有一股风情。

华静夜带了三分邪气,笑着揽了女子的肩,道:“与本公子一起的自然是贵客中的贵客,拨一间清净点儿的包厢,缕娘看着安排吧。”

叫缕娘的女子笑道:“奴家明白,定不让公子失望!只是今日却是有特别表演的,几位公子可在大厅里看了表演再去包厢。”

“缕娘既如此说,那便是极精彩的,快安排几位公子坐下!”华静夜爽快地说道。

说是大厅,他们却未留在混杂的一楼大厅,而是上了二楼的雅座。今日的特别表演不是往日的歌舞,算是杂耍,美丽的少女柔软无骨,摆出各种让人意想不到的身姿,着实精彩。

三楼的某间包厢里,面朝大厅的窗子半掩,透过间隙,男子看着二楼的雅座,勾了勾唇,道:“确实不一般!

靠上软枕,男子舒服地半躺在榻上,饮一杯酒,对室内的另一人道:“但愿你未抬高这位燕王殿下!”

“属下不敢欺瞒主上!”那人冷声回道。

“是么?”男子似笑非笑。

看完了表演,无双等人移步包厢,布置得确实雅净,又是在后楼,确实清静。摆上酒菜,还有美人唱曲儿跳舞,唱完跳完了,这些美人便依惯例留下伺候。只是无双虽然身着男装,却还是女子,总不能要她搂着美人作乐,几个皇子也因这个皇妹在而有些拘谨。

静夜公子笑眯了狐狸眼,只一流转便有了主意,在身边女子的耳边嘀咕了几句,那女子闻言一脸笑意地退了出去。

不过一会儿,那女子又回来了,还带了一个人进来。众人看去,那人也是个美人胚子,肤若凝脂,眉清目秀,唇红齿白,脸上带了怯怯的笑,让人心生怜意,只是这个美人却是个少年。那少年福了福身,便坐至无双身边,熟练地为她倒酒夹菜。

燕静这才明白华静夜打的什么主意,冷冷地看他一眼,静夜公子觉察到他的目光,转头朝他一笑,随即在身边女子的耳边说道:“以前怎么没见过这么好的货色?”

女子抿嘴一笑,说道:“前几日才进楼的,什么都不会,到现在也不过才学会倒酒夹菜,要不是静夜公子您要,奴家也不会领了他来。公子可还满意?”

华静夜看向无双,无双极为坦然地享受着少年的伺候,其他人见状也没了拘谨,放松下来。他笑意渐深,咬着女子的耳朵说道:“自然满意!

几人搂着美人,听着小曲儿,喝着酒,说说笑笑,也算愉快。

及笄

“无双儿去哪了?”

无双刚进淑兰殿,便听到一个男声,她未露惊讶之色,只道一声:“皇兄!”

妙龄女子孤身晚归,被疼妹妹若至宝的兄长发现,若在贵族世家免不了家法责罚,哪怕是在普通人家也是要训斥一番的。燕瑞已等了无双一个多时辰,其间喝着茶向吴嬷嬷询问了些无双平日的情况,虽心中不免有些担忧,但却未露焦急之色,执意等到无双归来。

如今无双回来了,燕瑞并未责难,只笑了笑,问道:“随他们去喝酒了?”

无双点点头。

“去了什么地方?

无双定定地看着燕瑞,道:“皇兄不知道么?”

的确,无双的行踪早有人禀告给了燕瑞,此时被无双点破,燕瑞也不尴尬,淡笑道:“无双儿可知道自个儿身上的香味儿?”

无双一顿,点了点头。她自记事以来便闻到自己身上有一股特别的香味儿,不似有人与生俱来便无法嗅出自己身上的味道,她能够感觉到,只是这香味极淡极淡,少有人能嗅出,吴嬷嬷想必是知情的,却未曾告诉她其中的缘由。

“无双儿不必挂在心上,父皇自会告诉你的。”燕瑞正色道:“皇兄明白这宫中无人能奈何无双儿,在宫外还是得小心那些有心人为上。”

无双颔首。喝酒时伺候她的那个少年虽然谨慎,但她还是留了几分心思,虽坐于她右侧,却似乎对她戴着手套的左手更加注意,倒酒夹菜时有意无意地靠近她,双目极为灵动,淡化了脸上的怯意。

“小八还未回来?”燕瑞突然问道

自上次琥珀偷偷刺杀司马烬之后,无双虽然并未责怪,却还是命林池多加管教,因此琥珀如今经常到子时才能回来。

燕瑞点点头,叹气道:“父皇当初把小八送过来我本是不同意的,现在看来你把他教得很好,若以后还是如此便是好的。你也知道,帝王家的手足之情向来极为薄弱,留几分心思还是必要的。

“皇兄之言,无双明白。”无双认真道。

燕瑞知晓她心中有数,也不多说,嘱咐她早些休息就离去了。

皇子中除了年纪稍幼的五皇子、六皇子、八皇子,其余皆已上朝听政。燕静邀请无双去青楼喝酒之事燕瑞明里虽未说什么,但之后燕静正式参政,燕瑞暗地里却下了不少绊子,燕静也明白这是惩戒,便自觉地吞了苦果,这已是后话了。

翌日下了学,无双却主动叫了华静夜,让燕静与华静夜极为吃惊。

无双如平日一般面无表情地说道:“昨日,静夜公子特意为本王叫了人,本王对他很满意,想赎了他留在身边,静夜公子是望江楼的熟客,本王想委托静夜帮这个忙,不知公子应否?

此话一出,不仅燕静极为诧异,便是华静夜也顿了一下,随即心道这七公主着实大胆,身为女子竟敢赎青楼男子,莫非真是看上了那小子不成?他挑了挑眉,笑道:“华某自然愿意帮殿下这个忙,只是昨日那孩子却是不一般的,如此好的货色势必要留着竞价的,此为望江楼的规矩,即便是华某也不能破这个例。”他顿了一下,又道:“不过华某可打听好是哪日竞价,到时殿下出价高便可赎下他。”

无双并未犹豫,直接说道:“如此,就劳烦公子了!”

华静夜眯了眯狐狸眼,合扇拱手道:“此为华某之荣幸!

一个月后,望江楼果然办了竞价宴,意在推出新进的美人,无双想要的少年也在其中,还是压轴之人,最后才出场。

少年一出来,众人就屏住了呼吸,肤白,貌美,细腰,最重要的是身体极为柔软,是上上乘的货色。一想到这样的孩子在自己身下被折腾得哭泣求饶,众人皆兴奋起来。是的,有些大爷玩腻了女人,如今更喜欢少年带着稚气的风情,只是大燕不是极兴男风,是以少年极少,如此好的货色更是难得。一时之间,竞价声不断。

无双三人照例坐在雅座,华静夜颇有经验地说道:“如今还只是小户相争,咱们不必失了身份,待只剩一人之时再竞便可。”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便只剩下一人竞价,此时少年的身价已达到两千两银子,那富商出两千两银子为少年赎身,这已是天价。少年与女子不一样,如今日这般的竞价宴,女子一般竞的是初夜,除非恩客出价实在高才能被赎走,少年却不一般,一般青楼不用男子接客,有这种癖好的客人也少,少年若破了身一般无人再要,是以竞的是赎身。

缕娘娇笑着问有没有更高的价钱,华静夜笑了笑,对身边的女子耳语几句,那女子会意地起身做了个手势,缕娘喜道:“三千两,有客人出了三千两白银,还有更高的价钱么,若没有,这美人可就归出三千两的客人了!

全场顿时静默一片,三千两白银,这个价钱可以赎走一个略过气的花魁。

正当缕娘要宣布少年归无双一行所有时,先前那出价两千两的富商咬牙喊道:“四千两!”

不少人低呼一声,小声交谈起来。

华静夜看向无双,无双正专心地看着台上的少年,他轻笑一声,对身边的女子使了个眼色,女子会意,再做了个手势。

缕娘春风满面,喜气逼人,缓缓说道:“五千两,五千两白银,可还有更高的价钱?”

此话一出,众人却是静了。五千两白银,这个价钱可以在望江楼赎回一个未开苞的清倌花魁。那富商一脸怒色,握了握拳,却未再出声。

缕娘似有些遗憾富商未再加价,但仍高兴道:“那么,这个美人就归出五千两白银的客人所有!

华静夜算是不负无双所托,他笑着提醒道:“殿下可以放下心来,待会自会有人将美人送上。”

无双这才移开粘在少年身上的目光,冷声道:“本王亲自去看!”说罢便起身下楼。

华静夜有些惊讶,像他们这等身份的,须顾及颜面,赎个人自然不会现身,竞了价定下来,之后缕娘便会把人送来,无须他们亲自去领人,莫非燕王殿下心急了?他来不及多想,见燕静已跟着下楼,忙起身跟上去。

N:q7Fi+C"iz}k 无双面无表情,未因赢得美人而欣喜,她不快不慢地走到台前,看着还未来得及下去的的少年。缕娘却是一惊,有些为难地看向无双身后的华静夜,她明白此人身份高贵,这等买人之事自然不愿意被人知晓,突然如此动作她不解其意图,因此一时也不知如何开口。而无双的突然出现已使一些人注意到了她,如此出色耀眼的少年却是生面孔,众人不免多看几眼,有些精明的人看到缕娘的反应便猜出此少年便是那出价五千两白银的客人了。

无双此刻可以清晰地看见少年的面容,只一眼,她就知道这少年不是那日伺候她的那个,即使容貌几乎一模一样。确定以后,无双淡然转身离去,路过华静夜身边时,她低声说道:“让给别人。”说罢便直接离去。

华静夜虽不解她为何突然改变主意,但仍顺她意地朝缕娘摇了摇头,缕娘自然明白意思,面带惋惜道:“那位客人突然改了主意,如今这美人还是无主的,众位客人可重新出价?

最终,少年还是被那位富商买下了。

华静夜冷眼看着少年含羞的脸,合上扇子,与燕静离去。

此后,无双再也未提及那少年,华静夜与燕静皆不知晓无双为何突然改了心意,静夜公子曾问过几次,却未得到答案。

那日,无双下楼出现在众人面前,她虽是身穿青色长袍而非平日所着的金色长袍,但隐在众人之中的一些官员还是认出了她。他们自然不敢大肆宣扬,但私下里却是隐晦地议论,如此很快便传到了燕北的耳朵里。

看着正在看折子的小女儿,燕北虽心知无双要买下少年必然有深意,但还是忍不住取笑道:“无双儿若真想要少年,不必去那等不干净的地方,宫中便有一个萦纡殿,里面美人无数,皆是调教得体的,无双儿挑几个就是了。

无双明白父皇的取笑,仍是面色淡然道:“儿臣明白!”

本是燕北的一时戏言,想不到日后无双却真的照他的意思去做了,不知那时他心中是否生出几分悔意,这已是后话了。4

传言自然也传到了李太师耳中,事实上,即便李太师避门不问世事,却还是会知晓此事。因为已有不少大人私下里偷偷来太师府拜访他,言语之中隐晦地提及燕王殿下逛青楼买少年之事,之后便是更为隐晦地提及家中或者亲戚家的闺女是如何如何的贤良。

而李太师一般会故作神伤道:“亲虽是老夫定的,但皇上也是点了头的,如今家传宝剑尚在燕王殿下手中,若是毁亲,恐有大难!”说着还嘱咐道:“定亲之事皇上虽然明里不承认,但却是认了那定亲信物的,只是咱们为人臣子的,得顺着皇上的意思,还请大人勿与人言!”

大人闻言,晓得李家明明得了这般媳妇却退不得亲,顿时心生同情,忙应道:“那是自然!

如此这般,一来二去的,上门拜访的人终于少了,时间一久,便无人再为此事拜访太师府。

李太师无缘无故被人烦扰了许多日子,见无双仍一脸平静,似与她完全无关的样子,暗暗咬牙,心道:我就不信你这小狐狸崽子不知道你师傅我被人烦!他抚了抚胡须,故意笑道:“老臣年纪大了,竟忘记了殿下的年纪,敢问殿下今年多少年岁了?”

无双瞥了他一眼,似完全不相信他的年老之说,但还是回道:“十四。”

李太师装模做样地点点头,道:“明年该及笄了!”随即竟取笑道:“也是该嫁人的年纪了!”

无双自然不搭话。

李太师挤了挤眼睛,笑道:“殿下觉得老臣的孙子如何?

无双顿了一下,回道:“沉稳。

李太师笑意渐深,又问:“殿下不觉得他的品貌尚可?

无双瞥了一眼外面正在练剑的李晏,点头道:“尚可!

李太师满意地点点头,再问:“可比望江楼那个少年俊俏?

无双终于正视老狐狸,冷言道:“李晏年纪大!

李太师顿时噎得说不出话来,他的孙子可是处在男子最好的年纪,多少人抢都抢不来,你个小丫头太不识货了!

年前,无双得了消息,立即赶去军器所。

“公主,草民不负公主厚望,终于铸成此剑!”铸剑师老泪纵横道。

无双紧紧盯着那把传说中的隋刃,“以金犀饰镡首,伤人即死”的隋刃,右手拿起剑,左手坚定地拔出,剑光一闪,刚刚赶来的林池不由道一句:“好剑!

铸剑师仍然跪着,激动难耐道:“此剑还差最后一道工序。”说着,他徒手极快地抓过隋刃抹向自己的脖子,待无双反应过来之时,老者的血已渐满了隋刃,只见他颤动着双唇,吐出两个字:“开封……”说罢,便绝气身亡,面上很快便浮上一层暗黑色。

林池见无双静默不语,便解释道:“铸剑师大多偏好以己身祭剑,他铸造出隋刃,已无所念,遂以自己的鲜血为剑开封,殿下也曾言此剑为凶剑,以血开封是最好不过的!”

无双微微颔首,看着手中的剑,剑身上的鲜血似慢慢融入剑中,为暗黑色的剑身添上了一抹暗红。她收起剑,看了死去的铸剑师一眼,冷声道:“葬!”便转身离去。

“是!”林池应道。

这个铸剑师是个鬼才,因未能铸造出令自己满意的剑而隐身江湖,林池多方打探才寻到他,请他铸造隋刃,铸造一把传说中的杀人之剑对铸剑师来说是他人生的最大挑战,他欣然应允。十年前他进军器所时还是满头乌发,十年已过,如今他已是一头银发。即便铸造出了如此出色的名剑,他也只得一块无字碑,为皇家隐秘地铸造此剑,他不能留下名字!

“姑母!”萱贵嫔欣喜地喊道。

自小产后,不但皇上冷落了她,就是太后对她也冷淡了许多,平日里她去长德宫求见常被拒于门外,今日太后却主动来萱语宫看她,叫她怎能不欣喜!

太后和声问道:“近日身体如何?

“好多了,完全恢复了!”萱贵嫔娇笑道。

太后点点头,抿口茶,继续说道:“几年前你身边的宫女莫儿去了之后,虽然哀家又给你拨了人,但始终不得你喜欢。哀家知道那莫儿是你的贴心人,你没了她,就算心中烦闷也没个人儿说,再说如今这宫里头也摸不准谁可信,即便是亲近的人也不宜多言。本家体谅你,特意选了个丫头准备送进来伺候你,哀家本是不同意的,这宫里岂是随便进的,但一想到你没了孩子,如今皇上又冷落了几分,便想着有个人陪你说说话也是好的,便点了头。”说着示意惠芳将人带过来。

不过片刻,惠芳便带了个少女进来。是个少女,看起来不过十五六的年纪,一副天真可人的模样,有些怯怯的,规矩地跪下,低头细声道:“奴婢越溪叩见贵嫔娘娘。

“越溪?倒是个好名字!”萱贵嫔见那丫头极规矩的样子,又带了几分天真,极好调教,心下满意,不由夸道。

太后见状也满意地说道:“听说是你大伯赐的名儿,与这么水灵的人儿也算相配!”

萱贵嫔闻言,心中却惊了一下,生了几分疑惑,忙吩咐道:“将头抬起来,我仔细瞧瞧!

越溪听话地抬起头,萱贵嫔仔细一看,笑容顿时凝在了脸上。这丫头生了个好相貌,如太后所说,极水灵,倒像是个闺阁中的小姐,只是那面貌却与一个人有几分相似,她像的不是别人,正是已经死了多年的应贵嫔。

“姑母,这……”萱贵嫔期待地看向太后。

太后瞥了她一眼,继续喝茶,片刻之后才淡声道:“你是聪明人,自然明白宁家让她‘辅助’你的本意,自己掂量掂量,要知道无论如何,她都是你宫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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