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人,骂了这些天还能骂出新词儿来,倒也算得是一个本事。 玉川书屋他看到无双现身,更为得意,高呼道:“燕王终于肯出来了,怎么不再躲了?莫不是要求本将军撤军,诚心投降来了?”
梁军立即哄笑一片。
无双面色未改,冷声道:“路副将!”
“末将在!”
“点兵!”
“是!”路翎应道。
魏昭不明:“殿下,这是……”
万副将淡然解释:“殿下既是主帅,又身份高贵,无论是从安危还是气势方面考虑,都该点兵随殿下出战!”
魏昭顿时明了,他心中忧虑幼子,一时竟忘了这个规矩,只得讪笑道:“万副将所言极是,殿下的安危最为重要!”
两刻未到,路翎便来禀道:“殿下,五万人马已经就绪!”
魏昭心中一惊,五万人?这么多人出战,若战败怕是来不及回城啊!
魏昭还未来得及反对,无双便微微颔首,身旁的钩子会意地为她戴上头盔。
路翎拱手道:“恳请殿下允许末将随殿下出战!”
“允了!”无双点头应允。
“末将也恳请出战!”万副将接着说道。
“允了!”
“殿下,末将……”
王副将刚说一半便被无双打断:“有两位副将已然足够,城中需要众位坚守!”
“末将遵令!”
李晏与钩子、龙一自然随无双出战,江夫子却懒懒地笑道:“江某就在此等待殿下得胜归来!”
无双扫了他一眼,便转身离去。
众人却是越发厌恶江陵,皆以为江陵不过是个J臣,好挑拨离间,好生是非,又贪生怕死!
城门大开,无双率五万大军出战。
两军对垒。阵前,司马浩冷笑一声,嘲道:“燕王不再躲了?”
“司马将军太过放肆,司马将军的手法不入流,难道要我家殿下陪着你一起粗鄙么?”路翎高声道。
司马浩也不怒,大笑道:“白猫黑猫,逮到耗子就是好猫!无论本将军用了什么手段,你们燕王终是出来迎战了!不过燕王倒是好耐性,竟然让本将军等了这么多天!”
“燕王殿下身份尊贵,又是我大燕主帅,司马将军不过是个副将,无论多少天也是等得的!”李晏淡声说道。
司马浩不认识李晏,见他未着盔甲,以为他是无双的亲随,是以未放在眼里,只对无双说道:“燕王既然来了,想是愿意与本将军一战了?”
无双颔首,冷声道:“两军各后退五步!”
路翎应声,摆了个手势,燕军立即后退五步。
司马浩沉声道:“听到燕王的话了吗?”
他的心腹欲言又止,终是听令让士兵后退。
司马浩倒是难得地谦让了一把,笑道:“燕王请!”
无双不客气地拔剑出招,司马浩举刀随意地一挡,兵器相交发出嗡鸣声,无双明显地感觉到手中折铁宝剑微微颤抖,无双明白司马浩确实天生神力。无双积极进攻,司马浩以防守为主,他的长柄大刀极长,可轻易阻挡各个方向的攻击,因此他的脸上还挂着狂妄的笑意。无双却知他虽以硬功为主,却也反应极快,刚柔并济。
远处的城楼之上,众人见着的便是无双不能奈何司马浩的画面,曹副将不禁叹道:“殿下如此激进,怕是落了下风!”
江夫子闻言但笑不语。
见司马浩以防守为主,无双便知此人心细,并不是无脑之人。果不其然,百招之后,司马浩自信看透了无双的套路,大力反击。他举刀向无双砍去,那刀明明极重,但来势极快,两人皆坐于马上,无双来不及闪躲,只得举剑硬接,刀剑相交,无双右手的虎口一阵疼痛,被震得发麻,亏得是折铁宝剑,若是普通兵器,怕是早就断了。此后,司马浩一刀比一刀凶猛,无双疲于阻挡,已现颓势。
司马浩嘲笑道:“燕王那一箭本将军记得极为清楚,是以一直期待能与燕王一战,如今看来却是大为失望!”
无双并不理会,专心应战。
大燕的将士却是失去了信心,皆以为无双必败。王副将急道:“路副将为何不援助殿下?如此下去,殿下极为危险!”
江夫子也敛了笑意,紧紧地盯着远处对决的二人,有些不耐道:“稍安勿躁!”
“你……”王副将生怒,却不愿在此时与他计较,只道:“我去救吧!”说罢转身就走。
曹副将忙将他拦住:“殿下让我们守城,你怎能违反军令!”
王副将一脸担忧,沉声道:“殿下是孟老将军的外孙女,若她出了什么事,你我怎有脸面去面对九泉之下的将军?”说着竟眼角含泪。
曹副将闻言顿时不语,想必是想起了孟老将军。片刻之后,他长长地叹了口气,道:“罢了,我随你一起去吧,你说得对,就是看在孟将军的份上,我们也要护燕王殿下周全!”
“你二人不用争了,殿下自然会得胜归来,你们还是遵守军令的好!”江夫子闲闲地说道,双目仍盯着对决的二人,看也未看两个副将。
王副将与曹副将闻言皆面露怒色,魏昭见状忙劝道:“江夫子跟在殿下身边多年,想必极为了解殿下,他既如此说想必是有极大的把握,况且殿下身后还有五万士兵,必定不会让殿下吃了亏,你们二位先且等一等,若实在无法,自然无人阻你们!”
二人知他说得有理,只得耐心观看。
场上,司马浩已攻了百招,无双便接了百招,无双看似落于下风,却一点便宜也未让他讨着,此时他已明白无双不简单,敛了笑,正色应对。
此时,无双的右臂已失去知觉,但仍不愿意换手,在剑上注入内力,使用巧劲,巧妙地化解了司马浩的强攻,若是硬接,这折铁宝剑怕是多了不少缺口。
又过百招,即便司马浩力大无穷,举着大几十斤重的大刀交手几百招,虽然面色如常,也忍不住微微喘气。无双内功深厚,深谙吐纳之法,自然气息平稳。司马浩不知此因,只以为无双未使出全力,不禁生怒,攻势越发猛烈起来,久攻不下,自然有些焦躁。
而无双早就瞧出司马浩颈间的破绽,司马浩越发焦躁,这个破绽越大,她不动声色,引着司马浩向着她想要的方向进攻,看准时机,右手举剑阻挡,左手却突然拔出系于腰间的隋刃抹向司马浩的颈项。司马浩还未反应过来,只觉颈间一凉,便落下马去。
司马浩的亲随见状立即策马过来欲救走司马浩,无双却在司马浩落马的同时举剑下令道:“杀!”
路翎与万副将皆会意地拔刀高呼:“杀!”
大燕士兵见司马浩被无双砍下马,心中极为激动,此时听到杀令,自然士气高涨,皆高呼着朝梁军冲去。
龙一与钩子保护无双左右,李晏注意到无双的右手微微颤抖,双目微沉,自觉地阻挡司马浩的亲随。那几个亲随抱起司马浩便要往回赶,也不恋战,偏偏李晏有意阻挡,极为头疼。
梁国将士眼见自家将军突然落马,简直是难以置信,一时未反应过来,燕军便杀了过来,自然损失严重。而几个副将心忧司马浩的伤势,无心应战,只得下令撤退。燕军又怎会放过他们,大肆斩杀。司马浩的亲随还未将司马浩救回,几个副将又不敢快速撤退,就这样要退不退,梁国士兵进退两难,迟疑之间便被大燕士兵斩杀近半数。
无双坐于马上未动,看着这场由她领导的斩杀,她面色冷肃,即便静止不动,那气势也令人不可忽视。
梁军自然痛恨这罪魁祸首,一副将满脸恨色,举刀高呼:“取大燕燕王头颅者,赏金千两,加官进爵!”
此话一出,梁国士兵皆向无双涌来。且不说加官进爵,梁国苦寒,千两黄金可供一家人生活几辈子,这些士兵参军也不过是图个温饱,如今有大好的机会享受荣华富贵,自然是拼了命地往前涌。
普通士兵怎敌得过龙一与钩子这等高手,梁国士兵根本无法靠近无双。却听一人呼道:“她身边只有两个人,大家冲啊!杀了她就有黄金千两了!”此话一出,梁军更为兴奋,拼命朝无双攻去。那喊出赏杀令的梁国副将还命仅有的一对弓箭手齐齐对准无双,只为杀她一人!
龙一又怎会让他们得逞!他只作了个手势,立即有人靠过来将无双三人团团围住,无双被完好地护在里面,箭根本无法靠近她。这些人便是隐于军中的龙卫,得了龙一的命令过来保护无双。
龙一接了一箭,取了士兵身上的弓,一箭将那副将射落马下。万副将见状,命一队人将那队弓箭手全部斩杀。
梁国的其他几个副将眼见损失惨重,且司马浩的亲随终于将司马浩救回,立即下令全速撤退。 燕军追出一里地,无双便下令回城。
城中将士皆欢腾起来,高呼:“燕王千岁!燕王威武!”
王副将见状不禁抹了抹眼角,颤声道:“殿下果真是奇才,老将军泉下有知,必定会欣慰无比!”
“可惜那司马浩被人救了回去!”魏昭突然叹道。
江夫子轻笑一声,道:“那司马浩必死!”
闹事
“将军!将军!”
司马瀚蹙了蹙眉,冷声问道:“何事惊慌?”
“副将军受伤了!”
“什么?”司马瀚惊起。
“副将军今日与大燕燕王对决受了伤,现正在赶回来的途中,属下先行来报信!”
司马瀚沉了脸,立即吩咐道:“把军医叫来,你到门口守着,副将军回来了直接送到我帐中!”
“是!”
“军医,他如何了?”司马瀚急切地问道。
军医摇摇头,不解道:“副将军早已断气,你们竟然不知么?”
几个副将惊道:“怎么会?只是皮肉之伤啊!”
他们几人亲眼看到那燕王划破司马浩的颈项,虽说司马浩落下马,伤处又在颈部,但他们瞧得分明,那一剑只是伤了皮肉。他们以为司马浩是摔下马撞了头部才会昏睡过去,加上撤退得极为狼狈,又恐燕军追击,是以只顾着赶路,并未查探司马浩到底伤得如何,哪里知道他竟已断了气。
军医小心翼翼地查看了司马浩的伤口,叹了口气,道:“的确是皮肉伤,但伤口呈青黑色,面色也隐有暗黑色,明显是中了毒,伤他的剑上必定是涂了见血封喉的剧毒,才使得他短短时间便断了气!”
司马瀚看着亲弟紧闭的双眼,双拳紧握,他的面色完全沉了下来,双目含恨,冷冷道:“好个燕王!”
“将军,副将军他……”军医提醒道。
司马瀚回过神来,面露倦色,极缓极缓地说道:“收殓,明日送回梁都!”
“是!”
司马瀚闭目,按照规矩,战场上丧命的将士即便是得回了尸体也要火葬,只是司马浩是他的亲弟,让亲弟以全尸返回故土入葬祖坟,是他这个做哥哥的最后一点心意。
翌日傍晚,大燕军营便得到消息,司马浩果然身亡。几位副将皆有些惊奇,随无双出战的路副将与万副将昨日亲眼近距离见到无双的招式,心中猜测是那把剑有些名堂,无双未说,他们也不便多言。
魏昭不禁好奇地问江陵:“江夫子昨日便说司马浩必死,不知是如何得知的!”
江夫子笑眯了双眼,他自然知道是隋刃之故,隋刃伤人即死,那司马浩自然不会例外。但他不愿满足他们的好奇心,便挑了挑眉,有些神秘地说道:“猜的!”
魏昭闻言,顿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却明白江陵怕是有意戏耍,双目闪过一丝怒意,面上却微带笑意,说道:“江夫子真是好运气啊!”
江夫子笑得更欢,他故作风度地摇了摇手,说道:“魏将军此言差矣,江某一向把运气看做是实力的一部分,魏将军可以直接赞江某好智谋,不用将两者分开!”
魏昭突然觉得胸口发闷,这个江夫子真真是……厚颜无耻!
“昨日殿下击败司马浩,趁机进攻,歼灭梁军五万,实在是可喜可贺!敢问殿下是否要犒劳将士?”王副将问道,掩不住一脸的欣慰。
无双以一己之力杀死司马浩,使得将士们士气大涨,又趁梁军混乱之机使得十万梁军只余半数,实在难得!
“不必!只犒劳少部分人会引起其他士兵的不满,况且现在也不是该放松的时候!”无双淡声说道。
“殿下可是有担忧之处?”曹副将皱眉问道。昨日之战他瞧得分明,知道这位女殿下确实有些本事,方才听她说出那番话,不禁也有些担忧。
李晏面无表情地说道:“司马瀚心机深沉,行事谨慎,与他的两个兄弟截然不同,是以此番交战梁军一直按兵不动,不像十多年前那般只顾猛烈进攻以武力求胜,即便是司马浩按捺不住,也未强攻,想必是听了他的命令。司马瀚与司马烬的关系一般,与司马浩倒是感情深厚,如今司马浩身死,司马瀚不会善罢甘休,而且司马瀚已观察了三个多月,想必已经得了不少有用的东西,时机成熟随时都可攻打槐城,恐怕还会智取!”
李晏虽然无军职在身,但他是李太师的孙子,自然有些本事,因此他替无双发言倒未令几位副将心生反感,只是此话一出,众人皆沉默深思。
主将们在大帐中讨论军中要务,帐外将士们因昨日大胜,松懈下来,聚在一块儿笑谈几句。天色已黑,士兵们刚用完晚膳,围着火堆谈论昨日的战事。
一士兵得意地说道:“你们是不知道当时的情况,我的位置靠前面,可是亲眼看了对决的整个过程,咱们这位燕王殿下可不一般着呢!”
“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说当时的情况!奶奶的,昨儿个不该我守城门,没瞧着那么精彩的对决,昨晚城门上的兄弟只是说了个大概,他们也瞧得不太清楚,你离得近,看得清楚,给我们都说说,当时是个什么情况!”一人喊道。
“你别急啊,也得让我缓口气慢慢说啊!”
“不急不急,我们不急,你慢慢说!”其他人忙道。
“话说那司马浩不但满口污言秽语,还目中无人得很,见到燕王殿下竟然还嘲笑殿下怕他躲他,好在路副将出言反击,那司马浩还不以为耻,说那些下流手段能让殿下迎战就是好手段,真是不要脸……”
“梁国狗向来卑鄙狡诈,不要脸很常见,你别尽说这些,说说对打的过程!”一个驻守北关的士兵说道。
“对啊对啊!”其他人忙起哄道。
“别催别催,我这就讲。当时,燕王殿下主动出招,司马浩光是防守,极少还击,我们都以为那司马浩必是被夸大了,功夫明明不怎么地啊。就这样百招下去,那厮掌握了殿下的套路,就开始大力反击。我听路副将说过,司马浩那把长柄大刀有大几十斤重呢,他天生神力,举起那刀就向殿下砍去,要是一般人早就被震断了手臂了,可是咱们殿下竟然硬生生接下了!然后那厮就跟撒酒疯似的,一刀比一刀狠,一边打一边还嘲笑殿下,我们当时都气得差点冲上去!”
“那你们冲上去没?”一人突然问道。
“肯定没呗,主将对决哪轮得到他们冲啊!”另一人笑道。
讲述的那人叹了口气,颇有些遗憾地说道:“我们是想冲啊,可是路副将拦着呢!”
“继续讲继续讲!”
“司马浩一刀接着一刀,燕王殿下只能防守,你们想想,那司马浩用的可是大几十斤的大刀,咱们殿下用的是剑,虽然那宝剑也是名剑,可哪里比得上大刀的威力,百来招下去,眼见殿下落了下风,我们都急得慌。听路副将说,殿下是用了巧劲,不然那手臂还不给废了!之后又是百招过去,司马浩那厮急了,拿着那么沉的大刀打了几百招,他也忍不住喘气了,咱们殿下还面不改色呢。最后那一招很是突然,我们都没有料到,殿下右手举剑挡住司马浩的刀,左手突然拔剑抹了司马浩的脖子,原来殿下有两把剑,只是后一把不常用。司马浩那厮被咱们殿下抹了脖子,就掉下了马,梁军大乱起来,咱们早看得热血沸腾了,得了命令就冲上前去杀梁国狗,恨不得杀他个干净,爽快得很!”
“殿下有两把剑?”有人好奇道。
“是有两把剑,我亲眼看到过,当时我还觉着奇怪呢,怎么佩了两把剑,还以为是好看来着,现在看来还真是有用处呢!”有人说道。
“你以为殿下是你呢,殿下是大人物,做什么事都有深谋远虑,怎么会让咱们看出来?”讲述那人撇嘴道。
众人皆赞同地点头。
“哎!我说,这么几句就说完了?说得详细精彩些啊!”有人叫道。
讲述那人哼道:“说出来就这么回事呗,我又不是那等穷酸说书先生,说书先生虽然说得精彩,可大部分是假的,咱这可是亲眼所见的,绝无虚假!”说着他叹了口气,又道:“你们不在场,自然不知道当时的情况,说出来简单,其实可凶险着呢,我因为靠前,没少被刀气扫过,殿下与司马浩过招时,每一招都能带起风沙,那风刮在人脸上跟刀割似的,可不好受咧,路副将说那是剑气刀气什么的。”
“他说得没错,我当时也在场,我没他靠前还被扫了好几次呢。那场对决激烈着呢,别看殿下没有司马浩壮实,每一招的力量可不小呢,那气势,啧啧,咱学十年也学不会!”一人笑道。
“何止十年啊,二十年也学不会!殿下那可是天生的,只是昨天见着殿下那架势,我还有点不敢相信呢,跟在京里头不太一样!”有人疑道。
“殿下在京里头是什么模样?你给咱们说说,咱们在这儿待久了,哪里知道京里的事情!”有人好奇地问道。
昨日,路翎点的五万人马皆是京郊大营他的部下,京郊大营的十万人马是跟着无双一路到北关来的,对她自然要敬重许多,况且她在京中的事迹营中将士也有所耳闻,都有些畏惧。而驻守北关的将士们本对无双很是不满,后来无双一箭逼退梁军,他们才多了几分敬意,听说昨日无双打败了司马浩,又带兵灭敌五万,心中更是敬佩。只是除了那出战的五万人,只有守城门的士兵有幸见着了那场对决,可是因离得远,瞧得不咱们清楚,说得更是乱,其他人都心痒得要命,今儿个又听说司马浩死了,大伙儿高兴,便围着闲聊几句,刚好其中有京郊大营的士兵,便让他们讲讲昨日的情景。这一听,大伙儿对无双更为敬重,不免有些好奇她的事。
“我们虽然驻在京郊大营中,但京城的那些事儿也就迟个几天就到我们那儿了。咱们殿下身份尊贵,是皇上唯一的嫡公主,不但皇上宠爱,与她一母同胞的太子殿下也极疼爱她。殿下十三岁就封了王,上朝议事,掌管刑部,后来地方上有人作乱,官府抓住个小头目送上京来审问,刑部的官员怎么审都不能让犯人开口,殿下就亲自审了,她说的那些刑法刑部的官员听都没听过,后来那犯人不忍酷刑竟然自杀了,可见咱们殿下的手段厉害着呢!”这人说着不禁打了个颤儿。
“去年那个梁国太子求亲,狂妄无礼,竟敢强抢郡主,被殿下阻了,当天夜里司马烬就死了,虽然很多人都认为是殿下下的手,但依我看不是,殿下的手段我们都有所耳闻,司马烬要落到殿下手里,哪会死得那么容易!”另一人补充道。
“还有离京前,殿下要领兵,有个官员口出狂言,大逆不道地论及皇位,当即就被殿下杀了!”
“照你们这么说,殿下可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