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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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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人闻言,不禁向西妃看去。 秋读阁手机版近日皇上极少留在后宫过夜,仅有几次去了西妃的西宝宫,却只是听听小曲儿看看西妃新排的舞,并未留宿,太后指的就是这件事。西妃此时也懂了太后的意思,刚要张口,却被瑾妃扯了袖子,只得闭了嘴。

燕北面色未改,淡淡道:“朕自有分寸,母后静养,这等小事就不劳母后操心了!”

太后面色一凝,随即恢复如常,她轻轻地叹了口气,劝道:“哀家知道皇上已多日未去过萱贵嫔宫里,失了孩子,她心理也颇为自责,已卧病在床几月,近日病越发的重了,皇上有心的话便去看她一次,也好让她安心养病。”

众人闻言皆默,燕北也不发一语。太后说多日未去已是给萱贵嫔留了颜面,事实上自萱贵嫔小产后,燕北至今未踏进萱语宫一次。

“怪不得今日不见她来,原来是生病了!”安静中只听西妃突然俏声说道,“平日里见她总是柔柔弱弱的,身体不大康健,想必是心思多了,补药吃得也多,又不爱出门,整日闷在宫里,没病也闷出病来了。身体底子不好,难怪孩子没保住,要我说啊,多吃多动,心放宽些,身体自然就好了。”

众嫔妃闻言皆是一惊,谁都知道萱贵嫔的肚子可是宁家的希望,当初怀孕的时候宁家与太后都极为重视,后不慎小产,不仅皇上不悦,太后更是大怒,众人都不敢提及此事,西妃竟然当着太后的面儿说出来了,这分明是挑衅。

只听西妃又道:“不过估计她心里念着皇上,怕不是害了传说中的‘相思病’不成?皇上,您还是去看看吧,若皇上去看了之后她的病好了,那也是功德一件!”说完便嘻嘻笑起来了。

燕北却笑了:“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是个没心思的?罢了,就依你,待会散了宴朕就过去看看,也算是功德一件!”说完便大笑起来。

众嫔妃自然也掩了嘴轻笑。

太后面色微冷,若是其他任何一个嫔妃,她都会以为那番话暗含讽意、故意挑衅,可若是西妃,便只是一时口快,进宫这么多年,她还是心直口快,不知得罪了多少人,偏偏她品级高,皇上又护着,一直无事。明明生怒,但这西妃好歹劝了皇上去萱语宫,便不与她计较了。

“给皇上请安!”

“起来吧。萱贵嫔如何了?”燕北淡声问道。

“回皇上,娘娘昏睡了半日,方才醒了过来。”

燕北点点头,走进内室,一阵浓重的药味扑鼻而来。燕北走向床边,萱贵嫔正躺在床上,面色苍白,消瘦了许多,确实是久病的模样。见到他来,艰难地抬起头,颤声道:“皇上!”

燕北挥了挥手,道:“萱贵嫔身子不适,不必行礼了,就躺着吧!”

“谢皇上!”萱贵嫔垂了头,有些委屈道。她以为皇上会过来扶她,岂料只是站在床边,莫非是嫌弃她一身病气?

“今日家宴,太后跟朕提起你病重,言及你的苦衷,朕也明白不全是你之过错,但未能护好皇嗣,你确有责任,如今事已过去,你也不要多想了,安心休养才是!”

“臣妾明白!”萱贵嫔低声泣道。

“皇上,娘娘该用药了!”一个宫女低声说道。

燕北点点头,退开两步,让宫女给萱贵嫔喂药。他无意地一瞧,却突然怔住,再也移不开眼。那宫女仔细地吹了吹药汤,小心地喂给萱贵嫔,细长白皙的脖子露出来,无意中显出了一丝魅惑,但吸引燕北的却是她此时的神情。她面带微笑,眼神清澈,温柔地看着萱贵嫔,极为专注。这样的神情燕北三十年前曾经见过,更印在他心中三十年,从未有一刻遗忘。

怔忪间,那宫女已经喂完药,朝他福了福身,准备退下。不自觉地,他抓住宫女的手臂,那宫女一慌,松了手,药碗落地,变成碎片。少女一脸惊色,就似很多年前那个女子一般。燕北定定地看着她,却未言一字。

萱贵嫔见状,慌道:“皇上,越溪可是有什么地方做错了,惹皇上不高兴了?”见燕北不语,萱贵嫔喝道:“越溪,还不快向皇上请罪!”

越溪惊怕,猛一挣扎,竟挣开了燕北的手,她立即跪地,颤道:“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燕北似终于回过神来,淡声道:“越溪?你叫越溪?”

“是,奴婢名‘越溪’。”越溪忙回道。

“皇上,可是有什么差错?”萱贵嫔紧张地问道。

燕北摇摇头,道:“朕以前似乎从未见过她。”

萱贵嫔似放下心来,微笑道:“臣妾自小产后身子一直不利索,姑母怜惜,另拨了两个人过来,皇上若是不喜,臣妾便遣他们回去。”

燕北缓缓地摇摇头,双目仍紧紧盯着越溪。

萱贵嫔顿了顿,小心地问道:“皇上今夜可留下?”

燕北一愣,终是点了头。

萱贵嫔见状,不禁露出欣喜之色,试探道:“皇上,臣妾身子不适,可否让越溪伺候您去偏殿休息?”

燕北轻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翌日,宫里众人皆知皇上昨夜歇在了萱语宫。此后一连多日,皇上竟都留宿萱语宫,不知红了多少人的眼。

“那萱贵嫔怕是又使了什么上不得台面的招数,勾了皇上的魂儿,当真可恨!”贺淑仪恨恨道。

徐贵嫔忙道:“妹妹小心隔墙有耳,你如何说萱贵嫔不要紧,千万不可言皇上的是非,皇上是什么样的人,你我还不知晓么?就算萱贵嫔使了手段暂时留住了皇上,长久下去皇上必定会看出其中蹊跷,咱们皇上从来不是沉迷于女色之人,即便是一时失了神,也终有回神的时候,咱们等着就是了,何必冲动反而给了人家可趁之机?再说了,萱贵嫔身后还有个太后,还有个宁家,那晚家宴你我可是都在的,明明是太后劝皇上过去的,想必早已有了准备。咱们可挣不过宁家,还是静静等着吧。”

贺淑仪顿时回过神来,笑道:“多亏姐姐提醒,姐姐如今似变了个人儿似的,看得比妹妹我还通透呢。”

一直未语的方婕妤突然说道:“妹妹昨日倒知晓了一件事,不知当说不当说。”

贺淑仪忙道:“妹妹直说无妨。”

方婕妤放下手中茶盏,取丝帕拭了拭唇角,淡笑道:“其实也只是下人之间交谈,凑巧让妹妹我听了去,我便招了那宫女详细问了问,得出了些内幕。那宫女说年初的时候太后曾赐了个丫头给萱贵嫔,这不是什么秘事,却也瞒着众人,不过下人之间互相走动,倒都是有所耳闻。那丫头进了萱语宫之后几乎不曾出宫,前些日子萱贵嫔着她送什么东西到长宁宫,刚好让我宫里头的一个宫女瞧见了她的相貌,她回来之后便与他人交谈,说那丫头眉目之间极像当年的应贵嫔,刚巧让我听见了,便有如今这一说。我思忖着,若是像应贵嫔便有些蹊跷了,姐姐们还记得么,那应贵嫔的相貌可是像了皇后几分,才得了皇上的恩宠,所以我猜想那丫头怕是更像皇后。今日说出来,姐姐们一起琢磨琢磨,到底是不是这个因导致皇上流连萱语宫。”

徐贵嫔与贺淑仪闻言,面露惊色,竟皆沉默不语。

半晌,徐贵嫔叹了口气,道:“若是如此,便说得通了。皇上与皇后鹣鲽情深,至今未曾忘记,从皇上对燕王的宠爱便可看出。想不到一向不喜皇后的太后竟用了这个法子!”

贺淑仪倒是松了口气,笑道:“皇后是如何贤惠心善的人儿,咱们都是知道的,先帝更曾夸赞过皇后的聪慧,一个容貌相似的丫头岂能真正代替皇后?怕是只学了些皮毛,内里还差得远呢。皇上思念皇后,一时分不出来也是人之常情,但以皇上的心智,迟早会分出真伪!我倒要瞧瞧,宁家还能笑到何时!”

粮草

“王爷!”连丽尘轻声唤道。

宁王回过神来,缓声问道:“可安排好了?”

“回王爷,已安排妥当!”连丽尘顿了一下,回道。

宁王瞧他一眼,心中了然,淡笑道:“丽尘可是不忍?”

连丽尘微顿,回道:“王爷极懂属下!”

宁王轻笑:“你的心思本王自然知晓,本王也略有不忍,还曾极不符合立场地想过她若是宁家人该有多好啊,可惜了……若是太后知晓本王有过这等心思,怕是忍不住要训本王了。”

“王爷爱才,属下知道。”连丽尘慰道。

宁王叹了口气,正色道:“既然是敌人,又阻了宁家,自然不能再留!”

“属下明白!”连丽尘低首应道。

“教主,粮队过几日便会路过盘龙湾,咱们可要做准备?”一人低声禀道。

“不用了!”帘后的人淡淡道。

“教主,机会难得啊!”那人急道。

帘后的男子轻笑:“你可忘记了上次?”

那人疑道:“教主的意思是还会有别人?”

“放心吧,想要她命的人不止我们,咱们不出手,会有别人出手,咱们等消息便是!”

“是!”

室外繁华,室内清静。

男子细长的手指摩挲着杯口,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似在等待什么。 室内另一人则坐在桌旁静静地饮茶。

半晌,隐隐传来“扑扑”的声音,男子轻笑一声,放下酒杯,只见窗口飞进一只小鹰,稳稳地落在男子的手臂上,男子取下绑在小鹰腿上的竹管,取出里面的密报,细细看过,笑道:“粮队快到盘龙湾了!”

另一人喝茶的动作一顿,却未言语。

男子不以为意,接着说道:“计划已经定好了,只等本座的命令,你说本座要不要下令呢?”

那人还是不语。

男子倒酒送至唇边,凤眸扫过桌边那人,轻声说道:“若你不舍,本座可以取消此次行动。”

那人一顿,终于开口:“主上做主便是!”

男子低低地笑出声来,取笔写下几字,将纸条放入竹管,系上小鹰的腿,说道:“恰好本座也想看看她的底线在哪里!”说罢,抚了抚小鹰,宠溺道:“去吧!”

小鹰蹭了蹭男子的手,快速飞了出去。

“殿下近日亲自操练京郊大营的士兵,就不怕其他士兵不满?”江夫子笑道。

无双正低头看地图,闻言头也未抬,淡淡道:“从两军中挑选优者,不分京郊与北关,何来不满?”

“说是如此说,但北关士兵由万副将挑选,挑的自然是他的亲信,殿下也只能骗骗那些不懂的士兵,几位副将心里怕是有数的。”江夫子一脸不怀好意。

无双面色如常,似毫不在意,淡声说道:“骗得过士兵便可,莫非夫子近日太闲,不安于室了?”

江夫子闻言,笑容顿时凝在脸上,眼角一抽,提醒道:“殿下,‘不安于室’不是这么用的,这个词是指女……”

无双不耐地打断他:“本王知道,本王只是认为这个词与江夫子极为相配而已。”说罢,不知想到了什么,蹙了蹙眉,问道:“要是你们是司马瀚,会想如何攻击我军?”

江夫子本被前半句弄得哭笑不得,听了后半句,忙敛了笑,靠过去看地图。

无双指了指槐城周围的树林,问道:“这树林可不可以突破?”

李晏思索片刻,说道:“这树林本是天然屏蔽,应该不是最好的途径,况且离槐城如此之近,极容易被我军察觉,不过若司马瀚选智取一途,也有可能如此做!”

“夜袭!”无双吐出两字。

李晏点头道:“夜幕自然可以遮掩行踪,但若大规模行军,也容易被察觉,不妥!”

无双顿了顿,又道:“火攻可行?”

李晏摇了摇头,说道:“夏日虽然气温高,但草木皆绿,不易燃,火攻极难!”

“那林子还是探一探为好,不知是否能布阵?”无双低声道。

李晏了然,不语。

江陵看着蹙眉思考的无双,双目微眯,似笑非笑道:“殿下最近勤于练兵,怕是心中已有了计策。殿下不惜动用隋刃杀死司马浩,想必也存了逼司马瀚出兵的想法,殿下早知司马瀚与司马烬兄弟之间感情极淡,却与司马浩兄弟情深,因此司马瀚可以不为司马烬冲动,却会为司马浩乱心。若再过一段时日,司马瀚恐怕就会摸清槐城附近的地势,制定出完整的计划,到时自然对我军极为不利,殿下杀了司马浩,毁了司马瀚的一双眼睛,更乱了他的心,真是好心计!”

无双闻言,淡淡地扫他一眼,道:“本王以为江夫子早就明白此种用意。”

江夫子一噎,讪讪道:“江某自然早就知晓殿下的用意。”

无双冷冷地瞥他一眼,道:“江夫子既然已经闲到找话说的地步,不妨为本王想想何处适合设伏。”

江夫子闻言恨不得封了自己的嘴,他明明是燕王的夫子,他只是一介书生,为何要思考设伏之事?

“大人?”见负责押粮的苏大人突然停住不走,刘副官不解地问道。

片刻之后,苏长空问道:“前面可是盘龙湾?”

“回大人,正是盘龙湾!”刘副官答道。

“听说盘龙湾很不太平?”苏长空又问。

虽说苏长空是负责押粮事宜的,但前两批军粮数量不多,而征粮人手紧张,苏长空不得不从旁协助,因此前两批军粮苏长空未送至行程一半就回京了,是以对盘龙湾的情况不太了解,不免有些忐忑。

“回大人,盘龙湾附近的匪寇多,建了不少山寨,靠打劫过往的商户过活。押送上两批军粮的时候,下官与他们打过交道,听说是送往北关的军粮,他们得了些银子,很客气地让道了,说是不能误了国家大事。这些匪徒还是晓得大义的,大人也不用太过担心。”刘副官安慰道。

苏长空点点头,思索片刻,说道:“虽是如此,但匪寇毕竟是匪寇,况且此次粮草数目众多,必须谨慎。天色渐晚,附近也有水源,今日便在此处扎营,明日白天再过盘龙湾,若是遇到匪徒,也好相商,即便是武力相夺,也免得遇了埋伏。”

“大人说得极是,下官这就吩咐他们原地扎营!”刘副官应道。

“大人,该用晚膳了!”

“嗯。”苏长空回道帐内,看到吃食,疑道:“这兔子是哪里来的?”

刘副官嘿嘿一笑,说道:“这可是盘龙湾的土特产,要问盘龙湾什么最多,山寨最多,匪寇最多,野味儿最多。兄弟们连续吃了好几天的干粮,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这不,忍不住了,打些野味儿过过嘴,送只给大人尝尝,也不知合不合大人的口味。”

苏长空也不拘泥,自己动手撕下一块兔肉放进嘴里,味道还不错,咽下口中的肉,他笑道:“味道很好,多谢你们了!”

刘副官喜道:“那就好,那就好,都是咱们粗人吃的,还怕您吃不惯呢。”

“无事,很好吃,你不必拘谨,本官是武举出身,也是习武的粗人,比不得那些文官。”苏长空说着已经将兔子吃了一半。

刘副官见苏长空吃饭并不如京中那些文官那么斯文,颇为豪放,不禁心喜,笑道:“说实话,下官还真没看出来大人是武举出身呢,大人看起来倒像个读书人,斯文得紧!”

苏长空大笑道:“你瞧本官这模样,还像读书人么?”

刘副官摇摇头。

苏长空又笑:“本官是当官了以后才斯文的,本官以前也好‘大碗喝酒,大块吃肉’,你们没看出来吧?”

“还真没看出来。”刘副官憨笑道。

说话间,苏长空已经用完饭了。

他拍拍刘副官的肩膀,正色道:“晚上一定要谨慎,此地离盘龙湾太近,今夜恐怕不太平!”

刘副官点点头,道:“下官已经安排好了,大人请放心!”

“走水了!”

“走水了!”

“粮草烧起来了!”

半夜,苏长空突然被惊醒,连忙唤人问道:“出了什么事?”

“大人,走水了,好像是粮草那边,刘副官已经过去了!”

“粮草?多少人去救火了?”苏长空大惊。

“属下也不知道,怕有大半数人。”

“着火的是哪一处?”苏长空又问。

“回大人,是南边。”

苏长空思索片刻,道:“带上人,跟本官去北边守着。”

“是,大人!”

苏长空看了浓烟直冒的南边片刻,直接朝相反的方向走去。粮草量多,他为分散匪寇的注意力,将粮草分南北两处屯放,南边草多,北边粮多,因此北边比南边更重要。

待苏长空到达屯粮处,只见一群蒙面黑衣人已杀了守卫几人,忙高声呼道:“有刺客!”

此言一出,几个黑衣人立即向他攻来。他面上一凛,立即拔剑格挡。交手不到百招,苏长空便知黑衣人武艺高强,根本不是普通匪寇,似江湖中人。苏长空以一对三,逐渐不敌,好在此时其他护兵及时赶到,忙过来帮苏长空对付黑衣人。但黑衣人已将放粮草的大帐点着,苏长空立即大呼:“分一批人先灭火!”

众人听命,稍作商量之后,一半人与黑衣人交手,一半人立即去灭火。可黑衣人哪里能让他们如愿,自然极力阻止。黑衣人武功高强,普通护兵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但交手片刻,他们便觉这些护兵极为难缠,不好对付。

此次送粮,皇上顾虑在北关领兵的燕王,自然极为重视,竟有派御林军押粮的想法。但京中无兵,又值战乱,为护皇城安全,御林军与近卫军决不能离京,皇上心中有数,仍命林池从中选了些好手混入押粮队伍,以防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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