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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团团围住。 秋读阁手机版

天色渐亮,无双冷眼看着面前众人,突然轻笑一声,那一抹初起的微弱光晖照到无双的面上,使得那极淡极淡的笑意无限放大,闪亮得刺伤众人的眼。

无双冷笑道:“魏将军以为本王会不知道调换之事么?”

魏昭闻言一惊,顿觉不妥,怒道:“你……”

无双又道:“魏将军早有反心,今日总算是暴露出来,倒也省了本王的事。”

万副将一挥手,众士兵从外围将魏昭等人重重围住。最里面是无双等人,被魏昭的心腹包围,包围之外便是魏昭等人,却被万副将的人包围。

魏昭惊道:“你!”

无双面色微沉,冷声道:“魏将军猜猜这里有多少边关驻军?”

魏昭闻言便知军中有不少是京郊大营的士兵,被无双有意调换了,心中恼怒,却冷笑道:“殿下不妨试试,这刀上可是殿下下令涂得剧毒,见血封喉,殿下可要小心了,千万别被划破皮!”

魏昭一声令下,那些士兵立即动起手来。六万精兵,五千是魏昭的手下,只忠于魏昭,五千是万副将的手下,一万是路翎亲选的京郊大营的士兵,只忠于无双,剩余皆是北关驻军。因此两方对战,只是魏昭手下的五千人与无双手下的一万五千人交手,剩余的士兵有些混乱,不知帮哪一方,只能两不相帮。

众人皆知刀上所涂之毒的厉害,因此都极为谨慎,是以迟迟未能结束对战。龙卫负责安抚那些慌乱的士兵,也防止他们临时造反,李晏对付魏昭,魏鸣却缠上了无双。区区一个魏鸣,无双根本没放在眼里,他双眼发红,不要命似的朝无双扑过去,无双终是不耐烦,格开一招,沉下双目,起了杀意。

就在这时,林中突然窜出一支箭,直直向无双飞去,无双闻得箭声,刚要闪避,但魏鸣却突然砍了过来,那刀刃上泛着蓝光,无双心知若避开箭必定会被魏鸣砍到,哪怕只是破了皮肉,那刀上的剧毒也能要了她的命。不过瞬间,无双做了决定,她面色一沉,双目凌厉,全身散发出浓重的杀气。只见她举剑挡开魏鸣,而此时那一箭也射中了无双的右胸,穿胸而过。无双双目微眯,左手拔剑,双膝微曲,隋刃横扫,那再次扑上来的魏鸣竟从腰处被砍成两截,无双起脚一踢,被砍成两段的魏鸣便落入泥潭,不过片刻便失去踪影。

魏昭见次子惨死,心中悲痛,略一分神,便被李晏一剑穿心,李晏知无双因魏鸣受伤,便学她那般将魏昭也踢入泥潭。本未动手的龙卫眼见无双受伤,心下大惊,也顾不得无辜的士兵会如何想,立即加入战局,龙卫武功高强,且两方本就实力悬殊,魏昭的五千精兵很快便被全部杀死。

龙一扶起无双,立即问道:“殿下,如何?”

无双推开他的手,自行点|岤止血,冷冷道:“将箭先折断!”

龙一听令,扶住箭柄,剑一过,无双背后的箭柄落下,再至胸前,将穿胸而过的箭头削落。无双站立,吩咐道:“将叛军尸体全部投入泥潭!”

就在此时,林中突然涌出大量梁兵,使得本就慌乱的燕军更是乱了阵脚。无双看向梁军后方的司马瀚,高喊:“杀了梁军,我们今日便可回城!”

万副将见状,立即跟着高呼:“杀梁军回城!”

很快,众人便缓过神来,跟着呼喊,双目发亮,举刀向梁军砍去。

龙一见无双一直看着司马瀚,便道:“殿下,可要属下去杀了司马瀚?”

无双摇头,道:“本王亲自动手!”

无双说罢,一跃而起,踏梁军头顶而过,直接来到司马瀚面前,左手持剑,直接刺向司马瀚。司马瀚举剑格挡,不料无双神力,兵器相交,他立即感觉到手中之剑似承受了千斤之重,竟无法接下,若硬接必会受内伤,只得顺势后仰,以便卸力,谁知坐骑受惊狂奔,司马瀚竟生生落下了马。无双落地,再度剑指司马瀚心口,毫不留情,司马瀚翻身躲过,一跃起身,与无双缠斗起来。

百招之后,无双已然知晓司马瀚的武功比司马浩高出许多,司马浩练的是硬功,力气虽大,内功修为却不高,而司马瀚练的是软功,善以柔克刚,内功高深。

司马瀚瞥向无双胸前的箭伤,淡笑道:“燕王殿下,本将来的可是好时机?”

无双不答反问:“将军可知本王手中的是何剑?”

司马瀚一愣,回道:“莫非是折铁宝剑?”

无双冷冷道:“是杀死司马浩的那把剑!”

无双说罢,运气至右掌,狠狠拍向司马瀚胸前,司马瀚一惊,伸手阻挡,却未来得及运功,两掌相对,司马瀚便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流由掌入体,不禁气血翻涌,内腑钝痛,滞了一瞬。只那一瞬,无双举剑刺向司马瀚面部,司马瀚转头躲避,面上却仍是多了一道血口。

司马瀚撤掌退了几步,冷笑道:“殿下好心计,不知舍弟可是死在此招之下?”

无双面无表情,缓缓摇头,道:“是死在这把剑下!”

司马瀚闻言不解,却感觉到全身开始疼痛起来,恍然想起司马浩死于剧毒,如此说来,燕王的那把剑上是涂有剧毒的,他面露惊疑,却不知自己面上已浮上一层黑气。他立即运气逼毒,却使得毒发加快,不过片刻,他就已经神志不清,最后只得自嘲一笑,不支倒地。

无双知他已然气绝,提起他的尸体,提气跃起,再度从梁军头上踏过,让他们亲眼看着她将司马瀚扔入泥潭,消失无踪。无双提气高声道:“本王今日就要你们梁军尸骨无存!”

无双运气喊出此话,使得这句“尸骨无存”在林间久久回荡。梁军闻言心惊不已,又见主帅身亡,立即打乱阵脚,燕军士气高涨,且刀上涂了剧毒,伤人即死,不过一刻,梁军便被消灭殆尽。

无双虽然站得笔直,龙一却知她伤势不轻,忙回到她身边扶她。无双没再推开,冷声吩咐万副将道:“将尸体投入泥潭,派人搜出粮草藏匿之处。”

“是!”

士兵们搜到梁军扎营之处,杀了几百个留守的梁兵,抢得粮草。无双吩咐众人稍作休整,饱餐一顿,再回城。

“殿下,容属下查看您的伤势。”龙一恳求道。

“不必,回城再说。”无双闭目道。

龙一也知没有工具和药材,此时不宜取出断箭,只得由她去,好在她早已点|岤止血,因此失血不多。

休整饱餐之后,众将士心知回城便是最后一战,皆兴奋异常。无双身受箭伤,不宜再亲自领兵,只得嘱咐了万副将,便由龙卫与李晏护着走在后面。

无双等人得了梁军的战马,快马加鞭,一个多时辰便至城外。此时荣深正指挥士兵攻城,听到马蹄声,还以为是司马瀚得胜归来,心中大喜,定睛一看,那马上坐着的却都是大燕士兵。那些归来的燕兵刚刚围杀了司马瀚率领的近七万梁兵,已起了杀兴,跟着万副将高呼着“司马瀚已亡!”红着眼砍杀梁国士兵。

城门之上,江夫子见状,笑道:“出城迎战,前后夹攻!”

“夫子所言极是!”路翎说罢,亲自带兵出城迎战。

梁军听到“司马瀚已亡”的消息,皆乱了心,士气大减,哪敌得过士气高涨的燕军!待荣深被路翎杀死之后,梁军更是一盘散沙,全军覆灭。

一切平息之后,无双由龙卫护着进城。

将士们皆高呼:“燕王殿下千岁!燕王殿下千岁!”

班师回朝

“殿下,伤势如何?”江陵敛了笑,正色问道。

在城门之上见到无双由龙卫护着,江陵便知定是出了差错,无双披了披风,江陵无法看出她是否受伤,可无双下马都由龙一暗中扶着,江陵心知她定了受了伤,思及无双在军中的威望,江陵一直未言,待进了大帐,才急忙询问。

龙一为无双解下披风,众人立即看到她胸前的血迹,江陵与钩子见状大惊,就连路翎也忍不住呼道:“殿下!”

“快叫军医来!”王副将连忙说道。

“军医已经来了!”此时,万副将带着军医进帐。

那军医稍作检视,不顾众人的焦急,只道:“箭柄仍留在殿□内,必须取出,请各位避嫌!”

众人闻言,心中了然,燕王再如何厉害也是女子,金枝玉叶,燕王此伤需动刀取出箭柄,自然要宽衣,他们这些男子自然不便在场,于是便无言退下。

“路副将!”无双突然唤道:“稍作休整,点兵八万,明日一早便启程追击梁国残兵,逼至梁国边境。”

“末将得令!”路翎立即回道。

之前城下混战,虽梁军主力已被歼灭,但毕竟人数众多,梁军的几个副将见大燕士气如虹,而梁军主将皆亡,便知此战必败,为保存实力,他们命令外围的梁兵不必救援荣深部下精兵,自己从燕军包围薄弱的地方突围撤退。 燕军只顾消灭主力,一时不察竟让他们逃了去,估计约有几万人。路翎本想将此事禀报于无双,但见她身受重伤,便未多言扰她,谁知无双早已注意到此事,下令追击,此举怕是想逼得梁国正式投降。

“万副将!”

“末将在!”

无双蹙了蹙眉,淡淡道:“魏昭叛变一事交与你处理了。”

“末将明白!”万副将回道。

王副将与曹副将闻言大惊,魏昭本是与无双一道出战的,可无双归来之时,他二人却未在无双身后见到魏昭,恐其遭遇不测,心下悲叹,但思及无双重伤,便不好多问。谁知无双竟道其叛变,二人与魏昭多年相交,自然不敢相信,待要详问,却被那面色微沉的军医赶出大帐,二人只得看向一同出来的万副将。

万副将叹了口气,略带哀伤道:“魏将军之事,我亲眼所见,还请三位副将至我帐中,听我详细道来。”

王副将与曹副将沉重地点点头,平副将仍与平日一般面无表情,微微颔首,似乎对魏昭叛变一事并不感到惊奇。

此时,帐内只有无双、龙一、钩子与那军医四人。钩子是无双的贴身侍女,自然留下帮忙,龙一乃无双的暗卫,身为暗卫,平日里寸步不离,无双的一切皆观于眼中,自然不用避嫌。

钩子轻轻地为无双褪去盔甲、外衫,解开中衣,露出金色的肚兜儿,箭伤便在肚兜上方,堪堪避过肚兜,箭柄穿胸,伤口并不吓人,只看到那黑黝黝的箭柄周围尚余血迹,无双虽点了|岤,但伤口仍渗着血,奇怪的是金色的肚兜儿依旧光亮如新,丝毫没染上血渍。

那军医倒是胆大,竟捏起肚兜儿的边子轻捻几下,道:“可惜了,若是再往下一分,殿下便不会受伤,这金丝帛刀枪不入,区区一支铁剪,根本无法刺破。”

是的,因金丝帛刀枪不入,吴嬷嬷便用它为无双做了肚兜儿,这种肚兜儿与普通肚兜儿有些不同,普通的肚兜儿只有一面,背后系绳,这种肚兜儿却有两面,刚好将无双上身的要害全部遮住,似贴身护甲一般。可那支箭却恰恰偏上一分,没有金丝帛的阻挡,自然穿胸而出。

无双并未计较他的失礼,淡声问道:“你姓姚?”

“是的。”军医一边帮无双清洗伤口一边道。

“叫什么?”无双又问。

“姚朔。”军医说着,按了按伤口周围,使得无双轻轻抽了口气。

无双知道,这姚朔不是别人,正是如今的太医院院使姚怀广的独子,无双离京前夕,燕北便告知她派了姚太医的独子作为军医随行,说他虽然年纪尚轻,但医术精湛,深得姚怀广的真传,由他跟着燕北也放心些。

“殿下,这箭上虽然无毒,但还是□的好。”姚朔说道。

无双颔首,她自然明白箭上无毒,不然也不会撑到现在也无事,司马瀚兄弟在此事上倒是正派,不如她不折手段。

“殿下可要用麻沸散?”姚朔挑了挑眉,问道。

无双瞥了他手中的药包一眼,淡淡道:“不用。”

姚朔似是轻笑一声,取出特制小刀,用酒洗过,于火上烤热,刮开伤口处凝结的血肉,一手按住伤口周围,一手握箭,快速拔出。无双双目微敛,身体僵了一下,竟一声没吭。箭柄一离体,伤口处便鲜血直流,姚朔一边挤按|岤位,一边用刀尖拨开伤口,确定里面没有残留木屑,终于用沾了酒的湿巾清洗伤口。湿巾碰上破损的皮肉,无双全身又是一僵,仍是一声未吭。姚朔轻笑着为她涂上药膏,再让她背过来,将她背上伤口作同样处理,处理完后再将伤口包扎好。

姚朔写方子的时候,钩子为无双换上了干净的衣裳,无双面色有些苍白,正闭目养神。姚朔将方子交与龙一查看,淡笑道:“殿下虽然及时点|岤止血,但一路颠簸,还是失了不少血,殿下意志极强,体质极佳,看似只受了轻伤,其实伤了元气,少则要静养一月,否则落下病根便得不偿失了。姚某会亲自将药汤送来,殿下仔细调养就是,近两日恐怕会发烧,还请殿下身边的人注意些。”

无双虽累极闭目,神智却是清醒的,闻言并未睁眼,只轻轻地摆摆手,表示听到了。

“万副将,魏将军到底是怎么回事?”曹副将急道。

万副将顿了顿,缓缓说道:“昨日夜里,我们困于沼泽群中,又被梁军偷袭,谁料偷袭之人撤退后,魏将军竟然叛变,想要杀死殿下,还妖言惑众。好在有一半士兵没被蛊惑,才能护得殿下,殿下就是在与魏鸣对决之时被司马瀚偷袭受伤的。”

“怎么会?魏将军忠心耿耿,怎么会叛变?”王副将惊道。

曹副将连忙问道:“你刚刚说魏鸣?殿下与魏鸣交手?”

万副将点点头,沉声道:“魏鸣并没死,当日死的是魏高,二人打架,将脸打伤,使得众人没有发觉,魏鸣一直潜于军中。”

曹副将也有些不敢相信,惊道:“魏昭……魏昭竟敢做出这种事?”

王副将双目含泪,哀声道:“魏昭怎么会叛变?这可是大罪啊!”

万副将叹道:“人心不足蛇吞象,魏昭他还敢诬陷殿下杀害崔副将,鼓动将士造反,实在罪无可恕!”

王副将颤声道:“他如何对得起九泉之下的孟老将军啊!”

万副将与曹副将闻言,皆心生悲痛,难以言语。

半晌,曹副将问道:“魏昭可是已经死了?”

“魏昭父子皆亡。”万副将回道。

“那尸首……”

曹副将刚开了个口,便被万副将打断:“尸首无存!曹副将,别费心了!”

“罪有应得!也算是罪有应得!”曹副将重重叹道。

多年情分,本想帮魏昭父子收殓,却得了这么句话,曹副将即便心痛也是无奈,燕王殿下从来不是好惹的人物,魏昭于战场上叛变,是谋逆大罪,当诛九族,殿下肯放过他的家人便是开了大恩了。

“如今不是说这些的时候,魏昭在军中威望极高,不明不白地死了,恐怕会引起将士们不安,但叛变之事却不能隐瞒,胜利在即,不能再出差错,咱们要好好安抚将士们才是。”万副将说道。

曹副将与王副将皆点头赞同。

果然如姚朔所说,无双夜里便发起了低烧,烧了近两日,急坏了钩子。其实,无双受伤众人都始料未及,无双本就武功高强,又有龙卫护着,江陵笃定她会大胜而归,根本没想到她会受伤。此次无双受伤提醒了众人,无双也是凡人,不是无所不能的,他们以后要更加谨慎才是!

第三日,无双终于退了烧,神智完全清醒,江夫子告诉她朝廷已将粮草送到。

燕瑞获悉粮草被劫当日,便去请李太师帮忙。李老狐狸虽然喜欢将问题推给别人,却从不耽误国家大事,粮草关系到整个战事,何等重要,李太师自然晓得轻重,更何况独孙李晏还在军中,他不得不管。

李太师当下决定从商户手中调粮,于是便在京中活动起来。因所需粮草数目太大,需从各地调粮,还要掩人耳目,因此调粮花费了不少时日。有前车之鉴,押送之人不能马虎,可京中无兵可调,燕北再心疼无双也不能不顾宫中安危将御林军派出押粮,最后却是温桑调了一批人进京,燕瑞见其都是好手,总算松了口气。押粮队一路上快马加鞭,终于在最短的时间内将粮草送到,不料战事已完,有些哭笑不得。

半月后,梁国皇宫

梁荆大怒:“败了?竟然败了?司马瀚呢?”

“陛下,司马瀚与司马浩兄弟已经战死!”

司马贞闻言一颤,面色苍白。

梁荆冷冷地看他一眼,怒道:“将那些败兵全部处死!军人应死于战场,我梁国没有溃败逃回的士兵!”

司马贞闻言,终于放下心来,皇上暂时放过了司马家。

“陛下,那几万人是仅剩的士兵了,此时大燕国大军压境,我国还需这些士兵护国啊!”大臣们求道。

“陛下息怒,如今大燕国大军压境,不宜处置将士们,此时最重要的是处理燕军的问题,待事后再处置这些逃兵也不迟。”丞相鲜于越谏道。

梁荆怒气稍敛,道:“丞相可有好办法?”

“陛下,如今我梁国已无兵可战,只能递交降书。”鲜于越缓缓说道。

梁荆闻言,怒气上涌,双目暴睁,面色狰狞,似要吃人一般,暴怒道:“不可能!朕绝不投降!梁国决不能递交降书!”

“陛下息怒啊!”众大臣忙跪地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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