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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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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夜公子常年挂在脸上的笑终于凝了凝,随即却笑得更欢,他轻摇手中纸扇,似并未受堵。

却听无双突然说道:“冬日摇扇,静夜公子不冷么?”

静夜公子的笑容滞了滞,虽然再展笑颜,却多了几分勉强。他合上纸扇,摇了摇铃,不过片刻就有人进来,他淡笑着吩咐道:“可以上菜了。”

“是!”

华静夜手中的纸扇敲了敲案边,他喊住正要出去的下人,道:“上‘主菜’吧,告诉缕娘,她是知道在座的身份的,若不是极品就不用送来了!”

“小人明白,小人必定转告妈妈。”

不过片刻,就有几个姑娘进来送上酒菜,因时无双的接风宴,几人轮番向无双敬酒,说些祝贺之类的话,无双来者不拒,燕瑞坐在一旁,面色冷然,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酒过三旬,门再次打开,这次是缕娘亲自过来了。她拍拍手,一群美人进来,婀娜地行至几人身边坐下,就连那奏曲的姑娘都比之前出去的琴娘美上三分。

缕娘看向华静夜,盈盈笑道:“静夜公子可还满意?”

静夜公子就着身边美人的手喝下一杯酒,半眯着眼扫过众美人,目光在无双身旁停了停,嘴角的笑痕更深,他挑了挑眉,笑道:“缕娘的眼光华某自然是放心的,只是今次倒不是华某做主了,这位才是最尊贵的!”他说着指向无声饮酒的燕瑞。

缕娘是何等精明的人儿,一进来就看到了坐在上位的无双,这个女子以前也来过,能与静夜公子等人一起还坐于上位的,这整个京城里怕就只有宫里的那位殿下了。缕娘顺着华静夜指的方向看向燕瑞,这位公子以前从未见过,但他虽然坐于无双下手,那份尊贵与凌厉的气质却不逊于无双,而其他人明显有些拘谨。缕娘如此聪慧,自然知道常与静夜公子一起的怕就是天家的公子们,如今他们几人举止拘谨,余光都扫向那位公子,明显是有些忌惮。她心中一惊,不禁想到宫里头那位从未露面的人,虽然猜想他定是宫中之人,却未曾想到他有那般尊贵。

缕娘不敢多想,她心中虽然惊讶,面上却不动声色,她笑着朝燕瑞福了福,道:“缕娘见过公子,公子有理!”

燕瑞未言,只点点头。

缕娘心中有些忐忑,看向华静夜,华静夜轻笑着摆摆手,示意她退出去。她心中了然,正要出去,却听燕满笑道:“缕娘有些不厚道,先前拨的人儿可明显比不上现在的,莫不是是看二哥来了,还是看着大哥的面子?”

缕娘听出他话中另有其意,心中微恼,却只得走过去,亲手为燕满斟满酒,笑道:“静夜公子曾经说过,这世上的任何东西都是比较之后才知道其动人之处,先前公子不是也曾夸那琴娘迷人么,这么快就嫌弃人家了,可真是无情得很!”

这一番调笑引得众人低笑起来,若是一般人也就顺势下了,可燕满被噎了一下,心中恼怒,竟冷笑道:“在大燕国的土地之上还能轮到他一个外国皇子做主么?”

缕娘面上笑容一凝,包间里的气氛也冷了下来,燕盛云几人面上都隐隐露出惊意,无双充耳未闻,燕瑞头也未抬,燕静淡淡地扫燕满一眼,倒是被驳了面子的华静夜一脸笑意,丝毫不恼怒,懒懒说道:“三公子严重了,华某好风月,所言不过是风月之语,不值一提。”

燕满就是看不惯他总是胸有成竹的样子,闻言心中更怒,冷笑几声,刚要说话,却听燕瑞低低唤了一声:“三弟!”

只是低低的一声,众人却感觉到其中的凌厉,燕满面上一僵,小心地看向燕瑞,燕瑞正垂下双目,淡然饮酒。燕满心中一紧,讪讪地坐下。

缕娘看到华静夜的眼色,机灵地福了福,笑道:“缕娘先退下了。”说罢,快速离去。

可包间内却因为方才之事静默了下来,燕瑞似是有所觉,吃下身旁姑娘喂到嘴边的菜,淡淡道:“继续,不必拘谨!”说罢,便由姑娘服侍着。

几人见他面色平和许多,和寻常男人一般享受温香软玉,不禁放松下来,谈笑起来。

此时,无双身边的小倌突然怯怯说道:“公子,可要……可要奴家喂您?”

明明是极细的声音,却于丝竹声中传入在座几人的耳朵里,几人不禁看向无双,余光却瞄向未有表示的燕瑞,他们都知太子极疼胞妹,于是有些好奇燕瑞会有何种反应。可燕瑞只是有些深意地扫了那清秀的小倌一眼,吓得那小倌瑟瑟一抖,无双也淡漠地看了那小倌一眼,看得那位小公子心中忐忑,她却微微颔首,竟然允了。

几人谈笑起来,身边的美人妙语连珠,倒也热闹。华静夜靠在美人的肩头,由美人喂着酒菜,半眯着凤眼,扫过在座几人。

大燕国这一辈的皇子公主,容貌都是极出色的,即便是比较张扬的三皇子燕满也承袭了母亲贺淑仪的好相貌。太子燕瑞与燕王无双皆是皇后所生,眉宇间有几分相像,燕瑞更像皇上,而无双却不像和善的皇后娘娘,据说神似那位传说中的靖安公主。四皇子燕盛云看似淡然,待人却十分和善,恐怕是受亲舅舅秦相的影响深些。五皇子燕晓与六皇子燕平安同年,年十八,几月前也开府出宫了,燕晓自小天真,如今还是不谙世事的模样,燕平安也如幼时一般温顺乖巧,不似皇家中人。只是在这风月场所,男子的本性占了上风。

除了从未见过的八皇子燕然,六位皇子之中容貌最为出色的却是二皇子燕静,气质高雅,超然世外,可惜因为生母容昭仪是容国人而不被重视,即便拥有出色的气韵与才学,也只能赢得别人惋惜三声。

超然世外么?华静夜低笑几声,引得身旁的美人好奇问道:“公子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也说给奴家听听。”

华静夜轻抚美人的下巴,笑道:“华某在想,这是哪里来的天仙,竟被华某得了,于是喜不自禁……”

美人娇嗔:“公子笑话奴家了。”

华静夜摇扇坏笑道:“人都说望江楼的美人都是冰雪般的人儿,聪明得紧,华某今日总算见识到了,美人儿你果真聪慧!”

美人佯怒地轻捶华静夜的前胸,却被他趁机抓住了柔荑,美人桃红满面,嗔道:“公子真是坏心眼儿。”

华静夜轻笑几声,不再言语。美人见好就收,乖乖服侍他,不意间瞧见面色冷然的燕瑞,不禁好奇问道:“公子,那位公子眼生得紧,是哪家的公子呀?”

华静夜点点她的鼻子,低笑道:“美人可是伤了华某的心了,坐在华某身边,心里头却只有那位公子!”

这望江楼里最聪明的女子自然是缕娘,这位美人比起缕娘差了好些段数,自然看不出燕瑞的身份,见他一身贵气,猜想他必是大家子弟,心中存了别的心思。

美人娇笑道:“公子说的是什么话,奴家哪里有这般心思?奴家只是觉得奇怪呢,到了咱们这里却还是这副脸色,就像……就像做正事似的。”

华静夜摩挲着美人的细颈,在美人耳边说道:“到这里可不就是办正事么?”

“公子真会说话,人家都说咱们这儿是销金窟,到这里来自然是为了寻欢作乐。”美人说着,以口喂他一杯酒。

华静夜享受了美人恩,略作回报,在她耳边低声道:“那位公子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攀上的,若想安稳度日,还是离他远些吧。”

美人自然是精明的,闻言便知其意,笑着送上红唇,低语道:“公子今夜可要留下,奴家想谢谢公子点拨之恩。”

华静夜搂紧美人,笑道:“华某自然不负美人恩。”

其他几人见燕瑞神色自然,心道太子也是男人,东宫之中本就有美人无数,太子自然不是不近女色之人。几杯酒下肚,燕满略有醉意,竟调笑起无双来了:“小公子怎么如此拘谨?”

燕晓接着说道:“这倒是小哥儿的错,小哥儿亲近亲近小公子,小公子自然不会拘谨了。”

小倌闻言面上一红,他进来之前,缕娘特意交代过,他服侍的公子虽是男子打扮,却是个真正的姑娘家,让他谨慎些,别有多余的动作。他还是个清倌,今日是第一见客,也不敢多动,如今客人既然提出这等要求,他自然不敢驳了客人的面子,偷偷瞧了身边人,见她面色如常,便小心翼翼地靠上她的肩头,见她并未反对,又更加小心地钻进她的怀里。小倌不过十三四的年纪,身材娇小,倚在无双怀中也算是小鸟依人。

其他几人见状皆大笑起来。

谁料一向乖巧的燕平安也捏着身边美人的下巴,调笑道:“小哥儿太紧张了不是,难道妈妈没教你喂酒是要这般喂的么?”说罢,饮一口酒哺入美人口中。

那小倌脸上更红,见大家都瞧着他,而无双又没有反应,便低首含了口酒送到无双唇边,无双垂目看向他粉色的唇瓣,迟迟未接。

华静夜扫了停下动作的燕瑞一眼,有意道:“小公子怎么忍心辜负美人的一番心意?”

无双瞥他一眼,淡淡道:“脏!”

小倌闻言,知晓无双是嫌弃他,心中委屈,不禁红了眼眶,一不小心竟呛着了,咳嗽起来,只得饮酒压下。

华静夜见燕瑞举杯的手放松下来,唇角笑意渐深,对无双说道:“小公子多虑了,缕娘办事华某是放心的,缕娘说过这个小哥儿可是是干净的人儿,今日是第一次见客,小公子可别误会了。”

小倌儿闻言,心中委屈更甚,竟落下泪来,真真是我见尤怜。

无双伸手点了点他的粉唇,手指沾了他唇上的酒液,无双顿了片刻,竟将手指放入口中,吮干了那酒液。

一时间,众人静默,就连一向沉稳的燕静也直直地看向无双,有些呆愣。华静夜凝了笑,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心中微痒,腹中竟涌上热流。燕瑞薄唇紧抿,握着酒杯的右手有些僵紧,双眸暗含波涛。小倌儿也看得呆住了,竟忘记了哭泣。

燕满失礼地咽了口口水,惊醒了其他人。

燕满讪笑道:“有些晚了,大哥,弟弟先去休息了。”说罢,就搂着怀中美人离去。

燕晓与燕平安也各自搂着美人离开。

华静夜起身,朝燕瑞点点头,拱手道:“大公子,华某先行告退了。”

待众人走尽,无双起身,淡淡道:“大哥,回去吧。”

燕瑞颔首,面色虽然如常,双眸却是含了笑意。他扫了未走的燕静一眼,淡声道:“无双由我送回去,二弟先去歇息吧。”

无双看了燕静一眼,微微颔首,便与燕瑞离去。

燕静坐在原地,久久未动,直到身边的女子唤了声“公子”才回过神来。

女子钻进他怀里,娇笑道:“公子,可是留下歇息?”

燕静面部表情地将怀中女子推开,冷冷道:“不必了!”丝毫不怜香惜玉。

燕瑞将无双送到淑兰殿门口,突然唤道:“无双!”

“皇兄?”

燕瑞顿了顿,道:“无双儿,皇兄与父皇从未限制过你,因为皇兄与父皇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今日皇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对你说,无论你要如何,皇兄与父皇必定会支持你,只愿你尽你最大的能力善待自己,皇兄与父皇都想让你知道,你是这世间最尊贵的女子,不必忌讳任何人!”

无双看着她一母同胞的兄长,不禁双目濡湿,竟露出淡淡的笑意,难得地柔声道:“无双知道。”

燕瑞难以抑制地露出喜意,控制不住地将无双揽入怀中,低喃道:“无双儿,无双儿……”

无双敛下双目,久久才轻声唤道:“哥哥!”

感觉到揽住自己的手臂紧了紧,她心中一暖,又唤了声“哥哥”,随即听到燕瑞低低的笑声。

“姑娘,您慢些!”宫女红兰急急跑来扶住越溪。

越溪安慰道:“不碍事。”

“怎么不碍事了?您现在身子重,哪能这般不小心啊?”红兰急得张大了双眼。

“没那么严重,这才两个多月,还没显怀呢。”越溪好脾气地说道。

“这个时候才最容易出问题,过了三个月才稳定些,姑娘要多加小心,这可是为了肚子里的小皇子!”红兰没好气地说道。

越溪见她双目张得圆圆的可爱模样,不禁笑出声来,这个丫头就是这般直爽。红兰这个丫头是她有了身孕之后皇上特许她亲自挑的,那么多丫头排排站在她面前,她也花了眼,选中红兰就是看上了她没心眼的直性子,是以平时也不计较她偶尔的无礼。

笑过之后,越溪想起自己要做的事,有些为难道:“可是今日还未向贵嫔主子请安呢。”

红兰闻言,惊诧道:“还要去请安?您啊,还是安心养胎吧,龙种现在最为重要!”

“这样不妥当,我住在贵嫔主子的宫里,向主子请安是应该的,反正也不远,都在一个宫里。”越溪蹙眉道。

“哎哟我的姑娘唉,您就少折腾些吧,这主殿偏殿虽然不远,却有不少门槛,危险得紧。再说了,您是诚心诚意地想去给贵嫔娘娘请安,可贵嫔娘娘不一定高兴呀,您想啊,贵嫔娘娘都滑过两次胎了,对孩子忌讳着呢,您还整天在她面前显摆,她能不气吗?依奴婢看,您还是少去主殿,免得惹人家红眼!”红兰劝道。

越溪惊道:“我没有显摆的意思!”

“姑娘是什么人奴婢自然知道,奴婢晓得您当然没这个心思,可人家不这么想啊!您呀,也真是傻,当初怎么没求皇上给您赐个地儿,如今住在这里,里外不是的,心里也不安等。”红兰叹道。

“快别这么说!”越溪急急说道,“能得到皇上的宠幸本就是天大的赏赐,如今有了龙种更是老天的恩赐,贵嫔主子是我的主子,对我有提携之恩,我服侍主子也是应该的,怎有资格再要地儿?”

红兰闻言,心中恨其不争,却又不得不管,只得提醒道:“您呀,要为小皇子多想想,可别辜负了皇上的一片心意,再说太后娘娘也是站在您这边的,等您生下小皇子,自然会有封号和单独的处所,自个儿就是主子,不必再受别人的闲气!”

提到太后,越溪面上一白,竟摇摇欲坠,吓得红兰连忙将她扶着坐下。越溪幽幽地叹了口气,轻抚小腹,道:“红兰,你不明白,我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恐怕……恐怕是要过继给贵嫔主子的……”

“什么?怎么会这样?”红兰惊道:“姑娘您怎么能把孩子给贵嫔娘娘?您刚进宫,有些事情不明白,宫里头的嫔妃呀,有了孩子下半辈子才有个依靠。再说,您现在还没有名分,就指望着小皇子呢,若没了孩子,哪里还有名分和处所?到时您还得留在这宫里头伺候贵嫔娘娘,孩子是您所出,您在贵嫔娘娘心中就是一根刺,哪里有好日子过呀?我的好姑娘哎,您怎么就这么糊涂呢?”

越溪知道红兰是真心为她,并不计较她的无礼,只哀伤道:“红兰,你不明白,我本是宁家的丫鬟,得了主子的赏识才被当做小姐一般□,主子将我送进宫就是为了协助贵嫔主子,主子虽然没有明说,但太后娘娘暗示了几次,这个孩子就是为贵嫔主子生的。我身份低下,孩子跟着我不会有好前途,若跟着贵嫔主子,既有了身份高贵的母亲,又得太后的喜爱和宁家的支持,自然会是人中龙凤,我又怎么能误了他的前程?”

红兰闻言,急道:“姑娘果真是糊涂了!皇上的子嗣自然都是人中龙凤,无论生母是什么身份,都无法改变他皇家血统的身份,皇上现在宠爱您,母凭子贵,到时您也是尊贵的身份,与贵嫔娘娘无异。姑娘恐怕不知道,早些年去了的应贵嫔娘娘就是得了皇上的宠幸,身怀龙种,母凭子贵当上贵嫔娘娘的,咱们宫里头不讲究出身,只要有皇上的宠爱,自然有封号。您说的那些奴婢都懂,奴婢在宫里头也好些年了,见过不少事,您若是真把孩子过继给贵嫔娘娘,想必不但是贵嫔娘娘,就是太后娘娘恐怕也留不得您。您呀,可别犯傻,这孩子是万万不能给人的,贵嫔娘娘若是自己生得出来,让她自己生去,何必夺别人的孩子!”

“你说什么?”

忽听一声怒喝,越溪和红兰皆吓了一跳,抬头一看,萱贵嫔已经到了殿门口,正一脸怒容。

越溪连忙起身请安,萱贵嫔却迟迟不让她起身,慢悠悠地坐上主位,扫了跪着的越溪一眼,问一旁的红兰道:“你刚刚在说什么?”

红兰心中一惊,面露惧色,低声回道:“奴婢是在劝姑娘好生养着身体,现在正是凶险的时候,奴婢劝姑娘别出门,一日不请安,贵嫔娘娘也不会怪罪的。”

“还有呢?”萱贵嫔淡漠地看向二人,继续问道。

“奴婢还跟姑娘说了些宫中之事。”红兰低头道。

萱贵嫔挑了挑眉,又问道:“还有呢?”

红兰顿了顿,看向身边还跪着的越溪,咬咬牙,抬头说道:“奴婢劝姑娘别把孩子送人,孩子还是自己养着的好,姑娘良善,奴婢这是怕她被人给骗了!”

“胡言乱语!”萱贵嫔怒道:“皇上赏了你来是服侍姑娘的,你竟然在姑娘耳边嚼舌根,简直罪大恶极!来人,拖出去杖毙!”

“贵嫔主子,您请息怒,红兰她是无心的,她只是为奴婢好,她只是怕奴婢不晓得宫中规矩出了差错才提醒奴婢的,您就饶了她吧!”越溪连忙求道。

萱贵嫔冷哼道:“她是为你好,难道本宫和太后就是害你吗?本宫和太后费尽心思才让你有了今日,你竟然听这个下人嚼舌根的话,胆敢违背太后,你对得起本宫,对得起太后,对得起宁家吗?”说罢,她看向没有动静的宫人,怒道:“还站着干什么?给本宫拖出去!这宫里的主子到底是谁?都反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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