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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越溪闻言,剧烈地颤抖起来,哭着求道:“主子,请主子息怒,主子您饶了红兰吧,奴婢求您了,红兰是皇上赐下的人,您处置了她,不但奴婢无法向皇上交代,您也无法向皇上交代啊!”

萱贵嫔闻言,终于冷静下来,想到这红兰确实不是她宫里的人,不好私下处置,她努力平复下心绪,挥退宫人,冷冷道:“自己掌嘴!”

红兰却大哭道:“娘娘,娘娘您怎么处置奴婢都行,娘娘您先让姑娘起来吧,姑娘她身子重,禁不住跪啊!”她说着就狠狠地扇自己嘴巴。

萱贵嫔此时终于回过神来,忙命人将越溪扶起来坐下,见她一声不吭地看着地上的丫头哭泣,心中生厌,又想起这丫头不一般,不能伤得过重,让别人看出来便是一个把柄,只得说道:“好了,停下吧,真是闹心。”

红兰得了令,连忙爬到越溪脚边,急道:“姑娘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可要宣太医?”

越溪哭着摇摇头,安慰道:“我没事,不用麻烦太医了。”

萱贵嫔见状,知道这丫头真心为主,本不欲为难她,但思及自己失去的两个孩子,不禁有些恼怒,想到越溪肚子里的孩子和太后说过的话,只得按捺住不发作。她缓缓地喝口茶,关切道:“越溪,身子如何?若是不舒服就叫太医过来瞧瞧,能为皇嗣瞧病是他们的荣幸,何来麻烦之说!你也别哭了,别吓着肚子里的孩子。”

越溪连忙抹去眼泪,道:“主子,奴婢真的没事,劳主子费心了。”

萱贵嫔点点头,叹了口气,语重深长道:“越溪,你是明白人,宁家对你如何你是知道的,太后与本宫对你如何你也是知道的,太后的意思想必你也明白,本宫一直未多言,今日在这里却可以向你保证,这孩子本宫会视如己出,至于你,本宫与太后绝对不会亏待。这丫头确实晓得宫中不少事,但她身份低微,哪里知道其中隐情,就说她所说的应贵嫔,当时确实母以子贵风光了不少时日,可最后还不是丢了性命,而皇上与太后都极疼爱的八皇子却被丢进了淑兰殿,那会淑兰殿还有禁令,七公主哪里是个好相与的人,如今八皇子也不知去了何处,宫中少有人见过他。”

见越溪若有所思,知她心中必定有所思量,萱贵嫔满意地继续说道:“还有那二皇子,何等的相貌与才学,第一年科举的时候本是状元之名,皇上一声令下,状元便成了别人,他及冠之后迟迟未能出宫开府,还是别人求了情才如愿以偿,可七公主明明是女子之身却早早封王开府,这般不同就是因为二皇子的生母是容国人。所以说,母以子贵并不是这丫头说得那般简单,你可别犯傻!”

越溪点点头,细声道:“太后与贵嫔主子对奴婢的好,奴婢明白,主子好心与奴婢说这些,奴婢心中感激不尽。红兰她虽然关心奴婢,有些事情却看不透,奴婢自然是相信主子的,请主子宽心。”

萱贵嫔满意地点点头,道:“本宫就知道你是个明白人!好了,本宫也不多说了,你好生歇着,有什么需要尽管着人禀告本宫,以后也不用去给本宫请安了,身体要紧。”

越溪见她要走,忙起身相送,送至门口,萱贵嫔见那门槛有些高,便想扶她一把,谁料手肘突然一痛,竟失了准头,朝越溪推去。越溪也没料到此番变故,闪避不急,被推倒在地,腹部重重撞在了门槛上。

萱贵嫔心中一惊,忙蹲下扶她,可是手臂的酸麻还未退去,她略一扶起越溪就松了手,越溪便继续摔下,越溪立即痛呼出声,额上冷汗直冒。

红兰眼见萱贵嫔将越溪重重推倒,后佯装扶越溪起来又摔了她一次,心中惊怒,忙挡到越溪身前,大声道:“萱贵嫔,你这是干什么?姑娘都已经同意了,你为何还要这么做?”

萱贵嫔此时心中乱了一团,见红兰对她大呼小叫,也顾不得处置她,急急说道:“快传太医!”

红兰顿时想到这一点,却怕萱贵嫔再次出手,不敢离开越溪,只得命别人去传太医。她小心翼翼地将越溪扶到榻上躺下,却发现越溪的下身已经开始出红,哭着问道:“姑娘,您怎么样了?”

越溪已经痛得面色发白,说不出话来,久久才颤道:“痛……好痛……”

红兰眼泪只掉,哽咽道:“姑娘……别怕,没事的,一定没事的,太医……太医马上就到,奴婢陪着您,很快就不痛了,不会有事的!”

越溪却疼得两眼发黑,逐渐听不清人说话。

太医院离萱语宫有些距离,尽管太医疾步赶来,却还是耽搁了些时辰。待胡太医赶到的时候,越溪已经昏了过去。胡太医为她诊过脉,慌忙问道:“到底出了何事?”

红兰抹了抹双眼,回道:“摔着了,摔到了门槛上。”

“太医,孩子可否保住?”萱贵嫔这是已缓过神来,急忙问道。

胡太医面带苦色,艰难地摇了摇头,将越溪身上的杯子掀起一角,道:“孩子已经落了,来不及了。”

红兰闻言大哭起来,萱贵嫔惊得退了几步。

太后闻讯赶来的时候,越溪还昏迷不醒,红兰跪在榻边小声哭着,萱贵嫔呆愣在一旁,面色苍白。

“到底是怎么回事?谁能跟哀家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太后怒道。

此时,燕北也赶到了,见到屋内狼藉一片,知道越溪肚子里的孩子怕是没了,一言不发,沉重地坐下,久久不语。太后见状,看到榻上那抹鲜红,闭了闭眼,也坐下不语。

半晌,燕北沉声问道:“谁告诉朕到底发生了何事?”

宫人互相看了看,又小心翼翼地瞄向萱贵嫔,不敢多言。

得不到回应,燕北又道:“红兰,你来说!”

红兰“呜”的一声,大哭起来,爬到燕北脚边,道:“皇上,您要为姑娘做主啊!姑娘良善,平日里谨守本分,没想到却遭了这等祸事,实在可怜,皇上可要为姑娘做主啊!”

燕北揉了揉额角,道:“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说出来,朕才能为她做主。”

红兰点点头,抹了抹脸,说道:“皇上,今日姑娘要去向贵嫔娘娘请安,奴婢便劝姑娘小心身子,还是别去了。姑娘想是心中委屈,便与奴婢讲了她的难处,说到皇嗣怕是要过继给贵嫔娘娘,奴婢在宫里头的时日长,心疼姑娘良善,便大着胆子与她讲了些话,劝她别这么做,谁料被贵嫔娘娘听到了,贵嫔娘娘大怒,竟让姑娘跪着,许久都没准她起来。后来罚了奴婢后,姑娘才起身坐下,贵嫔娘娘跟姑娘讲了其中的利害关系,劝说了姑娘一番,姑娘最终也答应了。可就在姑娘送贵嫔娘娘出门的时候,贵嫔娘娘却突然出手狠狠推了姑娘一把,姑娘就摔倒在门槛上,接着贵嫔娘娘又假意扶她,稍微扶起,又松了手,使得姑娘又摔了一次,之后姑娘就痛得厉害,很快便见了红,等太医过来诊过脉,奴婢才知道孩子已经没了。皇上,姑娘现在还昏迷不醒,您一定要为她做主啊!”

燕北看向面色苍白的萱贵嫔,冷冷问道:“萱贵嫔,可有此事?”

萱贵嫔一惊,怔然跪下,有些迷茫道:“皇上,臣妾……臣妾不是……臣妾没有……”

燕北见状便知红兰所言不虚,怒道:“可是真的?其他人是否看到此事?”

其他宫人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方才忌惮萱贵嫔,不敢多言,如今见红兰已将事实说出来,皇上又盛怒不已,不敢再隐瞒,都拼命点头。

燕北怒道:“萱贵嫔,你还有什么可说?”

“皇上,臣妾……臣妾没有……臣妾不是故意的……臣妾……”萱贵嫔竟有些语无伦次。

太后见状,痛心地看着萱贵嫔,哀道:“萱儿,你怎会……怎会如此啊?”

燕北怒极,闭目沉思良久,才低低说道:“母后,朕不能再饶过她了。”

太后长叹口气,一瞬间似衰老许多,她缓声道:“皇上留些颜面吧。”说罢,行至萱贵嫔面前,悲痛道:“你太让哀家失望了!”然后,她头也不回地走出萱语宫。

燕北冷声道:“降萱贵嫔为萱嫔,从今以后不得出萱语宫一步,不许任何人探望!万吉,给越溪安排个处所,待她好些了就让她搬出去,萱语宫里只留两个下人,以后这萱语宫不得任何人靠近!”

“老奴明白。”万吉回道。

燕北沉默片刻,恹恹道:“摆驾吧!”

太后与皇上先后离去,萱贵嫔却仍跪着不动。

虽然皇上给了体面,只降了宁萱两级,也未逐她去冷宫,但皇上禁令一下,这萱语宫便成了名副其实的冷宫。

驸马上

“姐姐,妹妹我说得没错吧,那越溪怎么比得上燕王!”贺淑仪得意地笑道。

徐贵嫔捏起一块桂花糕,淡笑道:“此事未必与燕王有关。”

贺淑仪有些不服气道:“就算不是燕王直接出手,也必定有她的功劳。”

徐贵嫔不语,优雅地用着甜点,心道:恐怕燕王毫不在意,一直皇上自己的意思。她看一眼一脸喜意的贺淑仪,心中微叹,如今这个一向精明的妹妹倒是看不透了,她难道不知道这后宫真正的主人是皇上么?

“可惜只处置了萱嫔那个贱人,让越溪那个丫头得了便宜。 不过也算是为我的孩儿报了仇,那越溪不过是个不知世事的丫鬟,我就不信她能在这吃人的后宫里翻了天去!”贺淑仪冷笑道。

“妹妹还是谨慎些的好,别小瞧了越溪,这事儿说不定她也有份儿!”徐贵嫔淡淡地提醒道。

“怎么可能?”贺淑仪惊道:“她怎么敢不要龙种?”

“妹妹莫非忘了,那越溪诞下的孩子是要过继给萱嫔的,如今借孩子之手使得萱嫔失宠,以后便无人能再威胁到她的孩子了。”徐贵嫔淡声道。

贺淑仪了然道:“我倒是忘了她本就是宁家安排给萱嫔的孕母,萱嫔是在走太后当年的老路。可是虎毒不食子,那越溪当真如此心狠?”

徐贵嫔摇摇头,道:“这个孩子若留下,过继给萱嫔,那越溪就没有价值了。在这后宫里,拿亲子当武器之事还少么?妹妹忘了,那越溪再如何也是宁家出来的人!”

“姐姐提醒得是,是妹妹我糊涂了,以后须防范些才是。”贺淑仪笑道,敛下眼中的深思,说道:“如今姐姐越发通透了,妹妹倒是有些意外。”

徐贵嫔淡笑道:“依仗妹妹早前的点拨,姐姐若还是学不会,却是真的无用了。”

“姐姐严重了,姐姐本就是灵净的人儿,不爱争而已。”贺淑仪忙道。

徐贵嫔微叹:“在这宫里,不争便是要自己的命啊,姐姐若是早些晓得这个道理,大公主她也不会远嫁了。”

“姐姐别多快想,大公主必定过得极好。姐姐如今想开了也是好事,这后宫可不就是会吃人么!”贺淑仪连忙宽慰道。

两人正说着,忽听宫人禀报说方婕妤求见,忙命人请她进来。

“是什么风把妹妹给吹来了?”贺淑仪笑道。

方婕妤幽幽地叹了口气,说道:“贺姐姐莫笑话妹妹了,妹妹现在愁的只有四公主的婚事。自三月里梁国背信发动战事,妹妹我这心里头一直惴惴不安,想到那日听到消息时宁妃的脸色,我就心慌,如今梁国虽然败了,可保不齐他们又怀了什么祸心,再提和亲之事。两位姐姐也知道,二公主在梁国的日子恐怕不好过,听说梁王登基后仅封她为妃,连一宫娘娘都没做成,梁国后宫跟咱们大燕不一样,皇后之下还有两宫娘娘,二公主只得了妃位,可见她并不得宠。如今梁国打败,降书上写明封二公主为皇后,谁都知晓是为了向咱们大燕示好,不知道两位姐姐是否知晓,梁国前皇后可是梁国德高望重的老丞相的孙女,二公主现今看似风光了,实际上恐怕更不好过。我不求四公主嫁得如何富贵,只求她平平安安的。两位姐姐也知道,皇家的婚事旁人哪里做得了主,我这是……这是私心为四公主挡了皇家的责任……”说罢,她抹了抹眼角。

贺淑仪面上虽然笑着,语气却有点怪:“想不到方妹妹的消息也这般灵通了,连梁国之事也晓得,姐姐我倒是不如妹妹了。”

方婕妤心中忧愁,自然没听出贺淑仪的话中之意,徐贵嫔抿口茶,瞥了贺淑仪一眼,淡淡道:“贺妹妹膝下的是皇子,自然不知我等生养女儿的辛酸,单就婚嫁一事,女儿与儿子就不一样。方妹妹心中忧虑四公主,自然多关心这方面的消息。”

方婕妤低声道:“我就是有心关注也得不到这些消息,是我宫里的人遇着了宁馨宫的下人,知道了这些事,回去禀告于我的,宁妃娘娘自战事开始起就病倒了,去年萱嫔小产,太后对宁妃颇有微词,如今她凄凄凉凉的,太后也不去她宫里走动,近日她知道二公主做了梁国的皇后,病才好些。”

徐贵嫔微叹:“正如妹妹所说,二公主虽然做了皇后,日子恐怕更不好过,宁妃如今也是个可怜人!”

“她是罪有应得!姐姐可别忘了他们宁家对咱们做过的事,宁家丧尽天良,自然会报应道子孙身上!”贺淑仪冷笑道,见方婕妤一脸苦色,忙笑着说道:“也难怪妹妹操心,四公主如今十九了,是该找个好人家。这一年多一直不太平,我自顾不暇的,也忘了帮妹妹长长眼,妹妹如今可有人选?”

方婕妤叹道:“妹妹哪里知道朝里的事情,也不知有哪些才俊,前年本是相中了榜眼温桑,谁知他被调离了京城,这两年妹妹也未听说哪家公子的名声,哪里有人选?”

“妹妹先别急,今年虽然边关有战事,但秋闱还是照常举办了,待明年春天放榜之后,必然有许多青年才俊让你挑花了眼!”贺淑仪笑道。

“这倒也是,多亏贺姐姐提醒!”方婕妤总算露了笑容,又道:“可明年四公主就二十了,怕是名声不太好。”

贺淑仪轻笑:“妹妹多虑了,四公主是金枝玉叶,与哪些民间女子怎能相同?那宁王的孙女颜若不是与四公主同年么,也没听说订了亲事呀。”

方婕妤面色稍缓,忽闻徐贵嫔说道:“妹妹若是中意那温桑,眼下就有个机会。”

“什么机会?”方婕妤忙问。

贺淑仪眼珠一转,顿时了然,笑道:“亏得徐姐姐提醒,我倒是忘记了。听说前些日子皇上在朝上说要将那位温小大人调回来呢,说是在运送军粮上立了大功,得了皇上的赏识,要调回来重用呢。”

“贺姐姐说的可是真的?”方婕妤喜道。

“自然是真的,调令已经下了,温小大人回京是必然的,就是不知回京后会任何职,想必是要升官的,早前为他担任何职朝会上还议论了一番,具体的怕是等他回京之后才有定论。”贺淑仪笑道。

“方妹妹尽管放心,上次意外耽搁了,这次我与贺妹妹必定极力促成此事,只要见着皇上……”

徐贵嫔话未说完,就听到吓人传道:“皇上驾到!”

贺淑仪面上一喜,立即与其他二人起身恭迎。

燕北进殿看到她们三人都在,挑了挑眉,笑道:“今日是什么好日子,朕竟然一眼见到了你们三个!”

“左右无事,臣妾姐妹几个便凑在一起闲聊呢,皇上今日怎么这般早?”贺淑仪说着,扫了徐贵嫔与方婕妤一眼。

二人自然知道贺淑仪是示意她们告退,方婕妤刚要出声,却被徐贵嫔抢道:“可不是么?天还未晚呢,想必皇上心里一直念着贺妹妹呢。”

贺淑仪一脸喜气,心中得意,却略带羞涩地笑道:“姐姐这是在笑话人呢。”

燕北见状笑道:“徐贵嫔如今倒是精神了些,你们几个平日里见着朕都端庄得很,私下里倒是活泼些。”

“多谢皇上关心,其实刚刚咱们正说到皇上呢,皇上就到了!”徐贵嫔笑着说道。

“哦?说朕什么坏话了?”燕北笑问。

贺淑仪见徐贵嫔如此说,便知她心中所想,忙接着道:“臣妾哪敢说您的坏话呀,其实是说到四公主了,便想向皇上求个恩典。”

“四公主怎么了?”燕北疑道。

“四公主今年已经十九了,臣妾几人就是想请皇上给指门婚事的。”贺淑仪笑道。

燕北恍然:“这倒是朕的疏忽了,朕总以为雪莲还是小姑娘呢,一晃竟到了婚嫁之龄。你们既然求朕,想必是有了人选?”

方婕妤细声道:“臣妾相中了前年的榜眼温桑。”

“温桑?”燕北疑道。

“可不就是他,听说相貌才学都是不错的,皇上您瞧如何?”贺淑仪趁热打铁。

“温桑确实不错,年轻虽轻却有真才实学,朕确实有心重用他,已经下旨将他调回京城,过些日子就要到京城了,到时恐怕少不了上门提亲的媒婆。你们的消息真是灵通,这么快就向朕求恩典了。”燕北虽然笑着,说到最后一句却是有了些深意。

贺淑仪自然听出来了,忙道:“皇上错怪臣妾了,臣妾哪里晓得这些消息!早在前年新科之后,方妹妹就相中了那温小大人,妹妹心中忐忑,便来跟臣妾与徐姐姐说起此事。臣妾本是觉得那温小大人的家世差了些,四公主是金枝玉叶,哪能嫁到商贾之家,可方妹妹却道不求显贵,只求四公主安康幸福。臣妾与徐姐姐也觉得那温小大人着实出色,便应了方妹妹向皇上求恩典,谁知臣妾还未来得及向您说起此事,臣妾的孩子就……就没了,那温小大人也被调走了。”贺淑仪提到那个孩子,心中不免感伤,竟红了眼眶。

燕北抚慰地拍拍她的手,道:“朕政事繁忙,疏忽了儿女,水仙一事是朕亏欠了徐贵嫔。”

徐贵嫔也红了眼眶,道:“皇上快别这么说,大公主虽然嫁得远,但离国太子对她是极好的,想必过得不错。”

燕北点点头,道:“难为你们替朕想着雪莲的婚事,温桑今年不过二十二,却极有出息,既然你们求了朕,朕就准了,待温桑回到京城,朕便下旨赐婚,咱们先把人给定下,你们也放放心。朕的女儿都大了,一个个都离朕而去,这宫里也冷清了,依朕看,雪莲就先留在宫里,待明年或者后年选个吉日再办婚事,你们觉得如何?”

虽然疑惑皇上要留四公主在宫中一年,但皇上毕竟给了允诺,三人皆放下心来,笑着谢恩道:“谢皇上恩典!”

燕北笑着摆摆手,道:“罢了,起来吧,本就是朕的疏忽,不必谢恩了。”

徐贵嫔与方婕妤忙道:“臣妾不打扰皇上与贺妹妹休息了,先行告退!”

燕北颔首应允。

正如徐贵嫔与方婕妤所说,二公主芙蓉虽然被封为皇后,但日子并不好过。鲜于皇后虽然降为西宫娘娘,却未搬离皇后所居的跃殿,芙蓉也未能搬进那座世代大梁皇后所居的殿宇,梁荆仅命人将她所居的琼宫做了些休整,看起来金碧辉煌些而已。而凤印仍在鲜于娘娘手中,整个后宫仍是由德高望重的鲜于娘娘所管,芙蓉不过是得了个名。

宫女锦绣小心地撩起芙蓉的袖子,露出一块块青紫的手臂,忍不住掉下泪来。芙蓉心中悲痛,却无力哭泣,只淡淡道:“快上药吧。”

锦绣仔细地挑了药膏,轻轻地涂在伤处,纵是如此,仍使得芙蓉痛得连连抽气。锦绣终于哭道:“娘娘,若是宁妃娘娘知道您过的是这样的日子,恐怕要心疼死的呀!您哪里……哪里受过这等苦!”

“母妃知道了又如何?当初她不能阻止我嫁过来,如今更不能把我救回去!过去没受过这等苦,如今一齐受了,我已经习惯了,你还没习惯吗?”芙蓉淡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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