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她的沉默彻底激怒了完颜夏夏。
鞭子无情的朝她抽来,这次的动作显然比前面的要凌厉许多。
快如闪电的飞来,似乎比凌姿涵的步伐更快。
但凌姿涵还是躲过去了,鞭子从她肩头蹭过,极为接近,却连衣服都没刮破一丁点儿。可是这样左右躲闪,还是很耗气力的,凌姿涵不禁开始想,要怎么摆脱这个麻烦。
屋里的宫女不敢出来,院外的不敢进去,两个东陵的影子远远躲着,上前一步都好似会被打死一般的惊恐着。至于青黛,她接到凌姿涵的眼神,也没有动,只是在一旁看着,不到万不得已,不会上前。
又一鞭子抽去,宛若银蛇劈过长空。
众宫女尖叫着,有些胆小的甚至抱成一团。
凌姿涵不为所动,凌空而立,就在鞭子即将劈头落下时,她缓缓抬起眼帘,眸光闪过一丝诡异,冷魅的叫人遍体生寒,不禁寒颤。
电光火石的刹那,一道人影从空而降。
他就那么自如的伸手握住了长鞭,轻轻一拽,令甩出鞭子的完颜夏夏直接朝前冲了过去,一个趔趄的趴在了地上。
旋即,男人慵懒的声音响起。
“哈哈,小姑娘,这鞭子可不是用来打朋友的。我这师侄也不会迎战,你若真要玩,小爷陪你玩玩”
青衣飘然,面如玉冠,身材矫健的男人随手丢开鞭子,立于凌姿涵之前,几乎将她整个人挡在了背后。
他神色慵懒,嘴角牵着一丝笑意,却叫人不寒而栗。不同于轩辕谦那种温和儒雅却暗藏杀气的笑,这男人的笑是从骨子里渗出来的,慵懒间尽透着不可一世的孤傲,与那令人胆寒心颤的惧意。
那是常在高位自然,身上特有的气质霸气,王气
单凭他来不要去无踪,无声无息的轻功,就能看出此人武功非凡。而且,瞧他单手接住完颜夏夏全力的一鞭,还接的那么轻松自如,任凭谁也能断定出此人不简单。
胆小的宫女有种胆都要被吓破的感觉,所幸两眼一闭,倒地了。
另外一些没昏过去的,则的大了眼睛,瞧着眼前风流霸气的男人,无不被那玉树临风的潇洒姿态所震慑,不觉都张着嘴说不出话来。就连夏夏,以及跟着夏夏的东陵婢女也是如此。
“妖妖,你用气太久会有损五脏,去一边坐下歇歇,这里交给师叔我了。”
易安凉的嘴角依旧挂着笑意,懒懒的声音却透着沁人心脾的寒冷。
他不过是在偏院里小睡了会儿,出来逛逛就撞见有人欺负他的小妖妖,但头一次见着,凌姿涵只躲不出手的,又听了两人的对话,方才明白眼前的小姑娘只是想玩。
不过,就算是玩,也不能那么没轻没重的动手
他要好好教训教训这刁蛮的小丫头。
身形一跃而过,落在完颜夏夏跟前。
易安凉的唇间又露出那美丽的笑容,但完颜夏夏眼中看到的,却是一朵地狱里的妖花,绽放着血腥的残酷。可她骨子里的血性不容许她对任何人折服,哪怕是在这样的人身前,她还是硬撑着寒的背脊,嘴硬道:“看你还有点本事,本郡主先和你玩玩”
“嘿,还挺烈,小爷我喜欢”易安凉转身朝凌姿涵瞧了眼,指着完颜夏夏道:“妖妖,这丫头倒挺好玩的。 ”
凌姿涵的嘴角抽了下,感觉自己已经听到了完颜夏夏的惨叫声,微微皱眉,沉声道:“喂,易安凉,你”
“放心,你师叔我这点分寸还是有的”慵懒的声音冷若千年寒冰,打断了凌姿涵的话。
而完颜夏夏可不认识谁是易安凉,只以为他和她兄长一样厉害,眼睛里燃起了火光,兴奋与不满取代了开始的恐惧,扬起鞭子,咒骂道:“谁要你留分寸,别本郡主,看本郡主怎么打到你”
话音未落,一鞭子已经朝易安凉近身袭去。
如此没有章法的攻击方式,易安凉根本就不看在眼里,原本还睁着的眼睛,在那一瞬闭上,嘴里还笑呵呵的说:“小爷我闭着眼睛和你打,让你三次,你若能打得到我,就算你赢了,我答应你一个要求”
话音落,他仿佛没有动,但那鞭子已经落下,掀起房顶无数瓦片,却好似从他身体上传过去一半,根本没有伤到他分毫。
完颜夏夏眸光一闪,不甘心的有落下第二鞭子。
效果亦如刚才,谁都没有看见易安凉移动,就看见拿鞭子落在了他的脚边,砸碎了那片屋顶,碎瓦片哗哗地往下落去,扬起一阵灰尘。
“哼,你纯属侥幸,是本郡主打偏了本郡主还有绝招呢”说着,完颜夏夏扬起了第三遍,凌空挥舞,犹如体操选手在玩缎带般又被自如,接着就看那鞭子犹如一道闪电,飞快朝他打来,力道似乎在半空中突然变了一下,砸向安凉时,是连着两次朝他身上抽去的,可他却依旧没有动。
鞭子再度落下,彪悍的力道,在房顶上砸了个大窟窿。
却让明明用了全力的完颜夏夏愣住了,松开了鞭子,跌坐在地上,直呼:“不,不可能我明明明明打到了啊”
地下众人看的心惊肉跳,东陵的两个婢女显然是会功夫的,却也没看出端倪,都诧异的长大了嘴巴。只有熟悉易安凉的凌姿涵与已经从楼下来到她身畔的青黛知道,易安凉其实是动了的。在那一瞬移动,躲开了鞭子,可普通人的视觉跟不上他的迅。
完颜夏夏撇了撇嘴,气的高呼:“你,你耍诈”
眉目如画的男子慵懒的缓缓睁开双眸,漆黑的凤眼是那样的端宁,嘴角挑似有若无的笑,衣裾翩然的立在原处,好似画中人般秀雅俊逸。
喉结滚动,他的声音还是那样懒洋洋的,从喉间溢出,沉稳非常,也优美非常。但那几个字一出口,却仿佛是地狱里的审判者,说出的判词,那样的随性,却又是那么的冰冷,令人身体的每个毛孔都散出那种遏制不了的恐惧感。
是种煞气,身经百战,踏着尸骸,走过血海的煞气。
“你输了,现在该我了。”
一步步地走过去。
越来越近。
完颜夏夏终于感到了恐惧,但为时已晚。
她看着那男人的笑容,不寒而栗,却觉得脚已经动不了了,好似被巫师施了定身术一般。可她后来才明白,那种感觉,叫气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