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惨叫声划过晴空。
一招小擒拿,完颜夏夏原先挥舞鞭子的那只手的肩关节就被卸了。或许别人听不到,但她自己清楚地听见了骨头错位的脆响。
“认输吗”
眼前男人嬉笑着把玩着她已经脱臼的手,轻轻扭了下,又给她的关节接了上。接着,手掌又又走到她的肘关节,嘴角勾着深深的笑,漂亮的凤眼也弯成了一条线,看上去极为媚人。只是那种美极度危险,危险的叫人毛骨悚然,仿佛心底的每个毛细血管都在战栗,随时会因为这种抑制不住的战栗而爆裂。
但完颜夏夏就是这么个烈性的女子,小脸惨白,却还是坚强的咬着嘴唇,怒瞪着他,死也不求饶。
她输了,但输也要输得英烈,死不投降
“咔嚓”又是一声脆响,却被夏夏的惨叫盖住。
“还不服气”
易安凉完美的诠释着他的暴力美学,精致的脸上依旧荡漾着如若春风的笑意,声音还是那么的慵懒,动听。
这,这还是人吗
答案,鬼才知道怎么
完颜夏夏强忍着痛,倔强的嘟着嘴,泪水好似全部咽到了肚子里。只瞪着一双通红的杏眼,瞧着易安凉,弱弱怒吼:“死不屈服”
易安凉眉梢微佻,他似乎看见了凌姿涵的影子,只不过,他的小师侄懂得在合适的时候,阴他一把,而这个女孩,空有一身傲骨。
“嘴硬”
轻哼了声,易安凉毫不留情的再次动手,先是接骨,再卸开她手腕上的关节,嘴角漾起动人的笑容,却叫人觉得触目惊心。就在夏夏痛苦的惨叫时,他沉声话:“谁都不准靠近,否则同样待遇。妖妖,你也一样”
快走到他们跟前的凌姿涵摸了摸鼻子,她还真怕疼,尤其是骨头错位再接上的那种感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夏夏再也忍不住了,看着易安凉嚎啕大哭起来,那眼泪就和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哭得叫人没由头的心疼。
“你是坏蛋,魔鬼,呜呜敢欺负本郡主,本郡主定会报仇”总有一天,她要亲手打败他
“小姑娘,眼泪对我没有效果。”
易安凉浅笑着替她接回腕骨,手指顺着她的手中摸过,在她指根的关节处停住,掀起那饱满的红唇,声音慵懒的说:“古人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认输吧,认了,我就不再罚你”
“我不要,我不要,就是不要本郡主早晚有一天要亲手宰了你”
看着这一幕,凌姿涵觉得应该让夏阳亲眼瞧瞧,同时心中对完颜夏夏的好感直线上升了许多。但瞧着完颜夏夏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凌姿涵可不能再干站着了。
深吸口气,她走上前,就算是冒犯易安凉,也要过去。
但没曾想到的是,易安凉突然放开了夏夏,大笑着转头问凌姿涵:“妖妖,这丫头叫什么”
凌姿涵微微瞠目,但不等她回答,完颜夏夏已经吼了出来,“本郡主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东陵七郡主,完颜夏夏”
“原来是东陵的,有点意思。”易安凉眸光微闪,温厚的大掌就那么随意的搭在了完颜夏夏的顶上,像是对待凌姿涵、夏阳等人一样,轻轻的揉了揉,乐呵呵的说:“夏夏,我等着你。”
话音落,易安凉的身形亦如同一阵风般,消失在了房顶上。
留下完颜夏夏呆坐在房顶上,目光茫然的追随着那已经消失不见的身影。
却不知道,他等的哪一天,是另一番景致
夏夏似乎就和她的名字一样,仿佛是两个夏天组成,永远都有挥不完的热情。
即使受挫,也能很快恢复,又变成了那个刁蛮任性,有点蛮不讲理的异族女孩。
但群芳园的正殿被他们毁的差不多了,可完颜夏夏却很高兴,她终于得偿所愿,住到了凌姿涵的院子里。
只可怜轩辕煌,本来还想着在行宫里,每天都能和凌姿涵温情相伴、朝夕相处的的。谁知却夏夏鸠占鹊巢,抢走了他的准王妃。而这准王妃也不知吃错了什么药,居然含情脉脉地在旁帮衬,将他给从院子里赶到了尧王的住所,与他两院分离。
而那可恶的完颜夏夏,几乎时时刻刻都霸占着凌姿涵,还从不把他和尧王放在眼里。可他一个大男人,总不能和个不讲理的女人计较吧纵然胃里酸的翻江倒海,却还是只能两眼无奈的看着凌姿涵和那丫头黏在一块。具体点说是,完颜夏夏黏着凌姿涵,比狗皮膏药还粘人,甩都甩不开。
无论是当天晚上的宴席,宴会后回各自寝宫歇息,还是第二天早上起床,这夏夏就和个小尾巴似的,到处跟着,死都不放开凌姿涵。直到磨得一向开溜最快的凌姿涵,都快想要膜拜她了,无奈之下,让青黛去找行宫里的小太监,弄了两幅骰子,在花园里教她怎么听骰子,怎么赌。
可是夏夏似乎对这个极度没有天赋,十赌十输,却还是不依不饶的要学。
凌姿涵累的都快趴下了,总觉得耳边全是夏夏的声音,直接瘫倒在亭子里的桌子上,翻了个白眼道:“完颜夏夏,我可算知道你上辈子是什么了”
“什么,赌神吗”夏夏似乎及其喜欢这门技艺,连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凌姿涵,心里还美滋滋的。
一旁的青黛瞧着凌姿涵那副样子,不觉微微勾勒下唇角,端着一盘瓜果走上前来:“郡主就别再为难我们小姐了,您啊,真不是学这块的料。”
“为什么她能学好,我就不会”夏夏不服气,捻起一颗葡萄,皮也不剥,就往嘴里丢去,狠劲的嚼着。
“因为我有个极度坑爹的师父,你没有。”凌姿涵有气无力的直起身子,如果可以,她真想和昨晚睡觉时一样,直接用香撂倒这姑娘,然后独自逍遥去。
“师父”夏夏很难想像凌姿涵的师父是什么样,但心中却浮现了一张端宁秀雅,却又硬朗的男子的脸庞。可转念,那张脸漾起了恶魔的笑,她心下一颤,赶忙甩头。如果是那样的恶魔,不问也罢。忙扯回话题道:“诶,涵涵,你还没和我说呢,我上辈子是什么赌神”
“你上辈子是尾巴,专门粘人的。”
凌姿涵一盆冷水泼过去,浇灭了夏夏学习的欲望,一张小脸跟着就垮了下来,眉头皱起道:“我就不信邪了,为什么你能赢啊是不是你那师傅教了你什么秘技”
说着,深刻的记忆涌上脑海
当初在瀛海遇见的时候,凌姿涵好像是为了一种香料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