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真的要这样做吗”她原以为,夏夏是凌姿涵心中最善良的一面,而她现在却要自己动手,毁了着种善良。不止夏夏,恐怕伤的最深的,是凌姿涵自己吧因为,她看得出,完颜夏夏的性情,是凌姿涵最为羡慕的。
“流云,你的目光变迟钝了吗”凌姿涵的目光终于从书卷是移开,朝流云看了一眼,微笑着又将实现转向了留着一条缝的大门,“夏夏的本性是染不了的,她既然生在王室,注定会被卷入争斗中,即使不争,也会成为权利的牺牲品。但这些年,她能保持这种本性,并非全是完颜斐扬的功夫,还有她自己。其实,她很明白自己所处的环境,只是一直都在用她自己的方式逃避。我之所以逼着她去面对,只是想让她认清现状,认清自己,并没有想毁了她的心境。至于轩辕泠只要夏夏还保持着本性,对轩辕泠来说,甚至是一种帮助。你,好好看着吧”
这也许就是人性的奇妙。
如凌姿涵所料,夏夏是善良的,她是去对轩辕泠难了,但末了却因为轩辕泠最后的选择,而成为真真的朋友。而轩辕泠也因为心中难以割舍的一寸友情,而得到了很好的回报。
就在太后寿宴前三天,皇上下旨,晋封宫中一位年芳二十却从未被临幸过的秀女为公主,下嫁草原部落的可汗王。
也算是皆大欢喜的一件事。
这一日,与轩辕谦一同忙着处理太后寿宴一事的轩辕煌,忙里偷闲的回来寻凌姿涵一同午膳,却见她正窝在凉榻上午睡,就屏退左右转动轮椅过去。
但凌姿涵的睡眠还是很浅,在听见婢女离开的脚步时,就已经醒了。
“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揉了揉眼睛,凌姿涵打量着轩辕煌略显疲惫的脸庞,“辛苦了,筹备寿宴的事,很累吧”
又要忙着在争取到的时间里转移势力,又要筹备寿宴,还要三不五时的去地方那些狼虎,不累才有鬼。
“还好,倒是你,听豆蔻埋怨,你昨晚又熬了个通宵”
“唔,没那么夸张,就是对账对的晚了点。”
最近的账目突然变多了,因为增加了西朝店铺的缘故,凌姿涵的工作也渐变繁多。虽说大部分都已经层层分下去了,但她的工作量还是在增加中,看来有必要在流云等人里培养出一个能帮助她对账的,绝对信任的人才行。凌姿涵想着。
“少操劳点,钱是永远赚不完的。”轩辕煌微带责备的说着,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头。
“呵呵,你不会也想说我是名副其实的千金吧”不以为然的开着玩笑,凌姿涵从榻上坐起,伸手捏了捏他的腿,又朝他伸出手,“来,我给你请个脉。”
轩辕煌没有异议,将手朝她递了过去,并道:“你那里是千金,万金都不止了我只是想你不要那么操劳,把事情交给底下人做吧,别总那么好强,什么都自己来,到头累着的是自己”
静静地听了会儿脉,凌姿涵放开手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曾经就因为信任自己身边的人,放手让身边的人去做,险些害死了自己。
虽然最后,那个曾经信任的人,死在了她的刀口下,可她的命,也差点就此没了。所以,她变得更为小心翼翼,渐渐的,很多事情就会抓在手上,不愿意再往下放权。大概权利真的太过诱人,诱人到可以让人为此堕入地狱
不愿再回想那段时间的事情,凌姿涵摇了摇头,抿唇一笑,看向正望着自己的轩辕煌,“你的腿虽然没怎么恢复,但毒性已经控制住了,不会再疼了。”
“卿卿”
“我没事,你的建议我会考虑。的确,事情已经过去很多年了,我不能在原地踏步。”
眯着眼睛,凌姿涵再笑,可轩辕煌却觉得,那笑容中浸透着一抹苍白。看来,这就是因为慕容暝幽怎么都不愿意说的那件事,也应该是她武功尽失的缘故吧
可现在还不是该问的时候,轩辕煌伸手圈过她,吻了吻她的额头,轻轻拍抚着她的后背,像在安抚一个孩子那样,如此反复。好一会儿才放开她,转换了话题道:“听说你今儿早上难得出去了一趟”
“嗯。”凌姿涵似乎知道了他要说什么。
“和樱美人生了口角”
轩辕煌所说的樱美人,就是到了行宫后,以火箭升空的度,连续晋封的白樱。从区区奴籍婢女,一跃而上,连升六级,成了现在的正四品美人。地位仅次于董婕妤之下,宠冠六宫,风头甚至改过了荣宠不衰的皇贵妃,早已成了后宫中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但她的晋升与否,凌姿涵一直觉得与自己没多大关系。可怎么也没想到的是,今天一早上,她因为天气阴凉,就趁早踏雨给太后去请了个安,顺道请脉。走半道上遇见了盛宠一身,极为嚣张的白樱。凌姿涵不想和她有太多交集,干脆绕到,但她却不依不饶,捡了些不好听的说了许多。对于这种人,凌姿涵一向懒得计较,就冷言冷语的讥讽回去,一来二去,就成了众人口中的生口角。
其实,对凌姿涵来说,她只是在应付白樱,仅此而已。
“你认为呢”抬头看了这轩辕煌,凌姿涵反问了句。
轩辕煌的眼神渐变玩味,低笑了声道:“恐怕你只是在应付她吧”
这,是他对她的了解。
凌姿涵扬了扬眉梢,“恭喜,答对了。”
“那是否给我个鼓励奖”
“你回来,就是为了讨赏”被强行索吻的凌姿涵,伸出舌尖,舔了舔被他咬的有些疼的唇瓣。却不知如此动作更为勾人,让他忍不住再次落于实践,将她朝身边拉的更近,落下结实热吻。
厮磨了好一阵子,轩辕煌放开她说:“我是要回来看紧我的小家伙,免得有心人来算计。”
此刻,被提起的“有心人”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霞凤阁中的皇后拿着沾了水的帕子,轻轻擦了擦鼻子,朝下头那些对她说着“关切”话的嫔妃瞧了眼,就借口说身体不适,打走了心思各异的嫔妃,独独留下凌琇,商讨关于夏夏的问题。她打定了主意,无论如何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