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喻怔了体,脸色有点难堪,“就快到家了。管家让厨子做了不少好吃的等你呢。”
“我就要吃这个。”
“邵、瑕”声音沉了起来。
“就不”劣性又开始冒了出来。
“来来来,婆婆送几块桂花给你解馋。”刘婆婆打着圆场。她看着顾子喻与苏柔心一起长大,金童玉女、缘姻天赐,谁知世事总是难料,物似人非,徒增悲凉。
刘婆婆将桂花糕递给邵瑕面前,不料邵瑕立而不接,低头抿唇望脚尖。
顾子喻投降道:“婆婆给我一包桂花糕。”他大人有大量,不跟她一般见识。教训她,也得要关起房门,不能让外人见笑。
“好咧,顾丞相你也尝尝,这味道肯定不错。”刘婆婆大方的多给了几块。
邵瑕吸了吸鼻子,高兴的接了过来,继续抱着大公鸡跟顾子喻往前走。
“邵瑕,你真的很无耻。”顾子喻在心里默念着。
“爷爷”邵瑕进了大厅,见着顾老爷子正在品茶,当即用甜糯粘人的声音讨好着他,手中的大公鸡也丢了,“爷爷,我给你捶背。”
顾老爷子慈爱的抬手,邵瑕像条温顺小狗,哈巴着过去讨好,捶着他的大腿,“爷爷,我买了梨香桂花糕,您尝尝。”
不由纷说,邵瑕拿起一块递到老爷子嘴边,害的他不吃不行。
“人小鬼大,爷爷派人去请你回来都被无视掉,看来还是子喻得你心啊。”顾老爷子尝着梨香桂花糕,不服气的望了眼顾子喻。自己将全副心思都放在邵瑕身上,关键时刻却不及孙儿的一句话,让人情何以堪。
顾子喻只得扯嘴笑。
邵瑕认错道:“是邵瑕不懂事,让爷爷担心了。邵瑕保证,绝没有下次。”
“这次的事确实是子喻做错在先,不怪你不怪你。”顾老爷子慈爱的抚着邵瑕柔顺的头,抬头望着顾子喻,精光乍现,沉声道:“子喻”
顾子喻满脸黑脸,却不得不低头弯腰认错,“孩儿知错。”
“爷爷,不关相公的事,是邵瑕的事。”
顾老爷子轻敲下邵瑕的脑袋,宠溺道:“就你护着他。子喻,看在邵瑕为你求情的份上,家法就算了。只要你要记得,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算了,老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也强救不得。子喻也长大了,该为自己做的事付责任,若他真不喜欢邵瑕,自己也强求不来。
顾子喻的心一沉,有点钝痛,“请爷爷放心。”一言道破心中事,特不是滋味却是血淋淋的事实。
柔心,请原谅我要开始忘记你。爱,只会害了你,害了顾家。
顾老爷子对他罢手道:“你先退下吧。”
“爷爷,我帮你捶背。”邵瑕甜甜道。
“还是小邵瑕关心爷爷,真是孝顺的孩子。”乐呵呵的笑声响起。
孝顺完爷爷,邵瑕兴冲冲的回房,果然看到自己的东西全都搬回了房中,摆放与平常无异。
她高兴的扑在床上抱着顾子喻的枕头不放,闻着残留的气息,偷乐道:“相公的味道真好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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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缺牙门事件一。。。
“相公,我要钱。”邵瑕站在顾子喻面前。
“要钱做甚”顾子喻坐在案前,连头也没有继续写书。已经定了去北郡的时间,有些事还得先交待清楚。
“我想吃马蹄糕。”
“让福伯给你买回来。”
“我要自己买。”
“福伯帮你买。”顾子喻没有退让。
“福伯买的不干净,上面有苍蝇。”邵瑕越靠越近,粘着顾子喻不放。
顾子喻一声冷笑,“还没去买的,你倒是很有先见之明,知道福伯买的有苍蝇。”
“我不吃了。”邵瑕有些生气,回到自己的小桌子前继续抄写练写。
只是没过一会,邵瑕又站在顾子喻面前。
“相公,我要钱。”
“要钱做甚”
“请马司南吃饭。”邵瑕想好了另一个理由。
“行吧,你将马司南请到府里来。”
“司马南每次都在外边请我吃饭,我也要在外边请他吃饭,要不然会被骂是不义气的东西。”
顾子喻放下手中的笔,为这话有些气结,“你倒是讲义气啊,花我的钱在外边请他吃饭”
“司马南每个月都有月饷,相公,我也要。”白嫩的手指在案前画着圈圈。
“顾府没有这个规矩,要不你去司马南家”顾子喻将话挑明了。
他一个铜板都不会给她。
“真小气。”邵瑕生怒了,出了书房找司马南去。
“给我钱。”茶楼内,邵瑕直言不讳。
“你不早点说。”司马南很是为难小声道:“这个月的钱花完了,就只剩点等会要付的茶钱。”平日里过于大手大脚,爹已经开始严格控制他的钱袋。
邵瑕板脸道:“昨天我请你吃炒田螺了,你将钱还给我。”
“你”司马南只觉得不可理喻,“十文钱一碟的炒田螺你也要我还你每次出来都是我付钱的,你只大方过一次,付了十文钱。”
“我不管,你得还我五十两。”邵瑕打横来。
“邵小白”司马南脑筋开始打结,“你脑子有问题啊,请我吃十文钱的田螺要我还你五十两”真是个小白痴,会不会算术啊。
“十文钱,过了一天就得五十两。要算利息的”邵瑕郑重道。
被格玉郡主缠的心烦意乱的司马南本想着跟邵瑕出点走马串巷透透气,谁知被她左一句十文,右一句五十两闹的心更烦,一句堵死道:“一文都没有你又不是我的女人,有也不给你”
“我是相公的女人。”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