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感觉到她那有杀气的眼神,或许,她已将他当成箭靶,不知射死过几千次了。
“会痛。”邵瑕忍怒道。
“胖子不是一天吃出来的。”
“可你一个月后不是要离开了吗”语中带了着急之意。
“不舍得我”慕林带着意味深长的笑。
邵瑕板着脸没说话,想开始射箭。
慕林捉住他的手臂,低下头凑近她耳边缓声暧昧道:“要不,你抛弃顾相,跟我走。只要你跟了我,你想学什么我都教你。”
邵瑕面瘫着问道:“你一早起来没漱口”
“嫌我说话臭别这么肯定,要爱上我也是很容易的事。”慕林笑的很无赖。
“你个坏人”见他那不可一世的脸;邵瑕只想将他拉到屠宰场,扒皮抽筋,削肉剔骨。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坏人做到底,慕林作势要亲她嫣红的脸蛋。
邵瑕推了他一把转身离去,只是慕林的脚突的一伸,邵瑕没来的及止住脚,被重重绊倒在地,啃了满嘴的泥。
“啧啧”慕林摇头,“到效外骑马,穿的这么拖踏,怕是会摔倒啊。”
“今天要骑马吗”邵瑕起身拍去身上的泥土。
“去换套衣服吧。”慕林大慈悲,没再耍心眼。
邵瑕乖乖去换了套男装。
天色尚早,街上并无多少行人。慕林跃身上马,他将手伸向邵瑕,大方道:“上来吧。”
邵瑕犹豫了好一会才将手交给他,慕林一个用力,将她稳稳拉上马。
“这白马真漂亮。”她坐在他身前,生平第一次坐上高头大马,有些兴奋。
慕林扯住疆绳,双腿一夹马肚子。俊马如风奔驰起来,乘着清晨凉雾,两人出了城。
一路疾驰,来到京城外不知名的广阔草地。
“它叫疾风,日行千里,是匹不可多得的千里马。更主要的是,它脾气暴躁,认主。除了我之外,它还没对谁臣服过。所以,你今天的任务是驯服它。”
邵瑕担忧道:“可我不会骑马。”
“驯服它不就会骑马了”慕林欠抽道。
“今天能早点回去吗”她乘相公早朝的时候跑出来的,太晚回去不行。手肿了,没敢给相公梳头更衣,他迟早会生疑的。
“驯服它就可以回去了。”慕林说的风轻云淡。
“好吧。”邵瑕点头。
慕林简单给邵瑕讲了骑马要术。
邵瑕刚开始接近白马,只见白马嘶叫,不安的踏着铁蹄。它朝邵瑕眦牙,脾气隐现暴躁。
转了几个圈,邵瑕仍没有办法接近白马,慕林站在不远处笑,是讥笑。
恼慕林的笑容,邵瑕不再畏畏脚,一个箭步,快冲向白马,双手抓住马鞍,身体跃向马背。
白马高声嘶叫,前腿高扬,身体腾空,将邵瑕横空甩了出去。
“啊”被甩出马的邵瑕吓的高声尖叫。
慕林手中的鞭子甩向邵瑕,卷住她的腰,高高抛向空中再狠狠甩落。
这一摔,不死也残废。
就在邵瑕快要落地之时,只见她单掌袭地,身体一个翻腾,脚步不稳的站在地上,不由倒退了好几步。
“不错的身手。”冷冷的掌声响起,慕林的气语没了玩味。
“你有多恨我”邵瑕理着凌乱的头,生怒的站在慕林面前。如果她不会武功,早已成为一滩肉泥了。
“终于忍不住了”慕林收了鞭子,心情甚好。
“我忍你很久了。”邵瑕生怒的一掌打向慕林。
“我也忍你很久了。”慕林手一搁,轻松拂开邵瑕袭来的掌势。
“你混帐”左脚踢出,邵瑕的忍耐已到极耐。
慕林身形一闪,邵瑕落空。
暴燥的邵瑕使出平生所学,似匹失去理性的小母狮子,胡打乱踢攻击着慕林,却无一不是被他轻松化解,似猫戏老鼠。
“你为什么恨我”气喘息息的邵瑕一屁股坐在地上。
“以后你会知道的。”慕林望着头凌乱,即将崩溃的邵瑕,丝丝痛快涌向心头,讥笑道:“如果忍无可忍,去征服白马吧。说不定,你驯服它后,我会告诉你答案的。”
打不过慕林,邵瑕恨恨的目光转向白马。咬牙站了起来,邵瑕深吸一口气,冲向白马,猛的一个跃身成功跨上马背。
白马嘶叫,撒腿往前奔,咆哮着,带血水的双手死死抓住疆绳,却仍被无情甩落马,摔在草丛中。
阳光从升到落,直至满天霞光。脸上斑斑划痕,头插草屑的邵瑕倒在地上,全身的骨头已经撒架,暴躁的白马早已安静下来,在远处悠闲的吃草。它偶然扬头望向邵瑕瘫倒处,高仰的马嘴似带了某种嘲笑。
真是什么样的主人养什么样的畜生
她成什么了,连个畜生都鄙视她。
长靴踏草,高大的身影遮住头顶晚霞,慕林微笑着站在满身泥土的邵瑕面前。
“明天我会驯服它的。”一开口,才现牙齿已经打颤,连呼吸都费劲。
“资质不行。”慕林颇为可惜的摇头,“我本以为,腐木可雕,却是痴心妄想。”
“我会驯服它的。”邵瑕爬起来愤愤说着,手掳去头上的杂草。
望着脸带戾气的邵瑕,慕林轻吹口哨,白马闻哨而来,温顺的驻于身边。潇洒翻身上马,冷酷的目光望向邵瑕,无情道:“天色已晚,丞相夫人再不回府,恐怕对丞相大人很难交待。”
“你会带我回去吗”邵瑕咽下所有的怒气,努力平静着。
慕林大慈悲道:“放心吧,我既然带你出来,肯定会带你回去的。”
慕林将邵瑕拉上马,骑马踩着最后的夕阳回京。烈马急驰,坐在身后的邵瑕抱住他的腰,任由他带自己回京城。
怕引人注意,邵瑕要求慕林在城外将自己放下。
“明天可以早点去找你吗”邵瑕仰头望着高头大马上的慕林。言下之意是,她一早就要开始驯马任务。
“以后都不用来了。”慕林淡道。
“为什么”邵瑕不解的望着慕林,一丝慌然涌上心头。
“是我估算失误。以你平庸的资质,比较适合留在丞相府绣花、弹琴之类。所以,没必要浪费我的时间。”
慕林的话毫不留情面,邵怔的脸顿时青红皂白,之后眼眶红,手袖之下的手紧紧攒在一起,陷入肉中。
“不用拿这种眼神看我。”慕林冷然道:“如果觉得委屈,大可向丞相大人哭诉,金丝鸟笼,华衣美食,那才是适合你的生活。骑马射箭什么的,玩玩便罢,别当真的。”
语毕,他骑马入城,留下邵瑕独自在城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