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相公为什么到现在还帮着那个混蛋,还跟他那么要好那个不得好死的混帐
伤疤被人扯开,顾子喻气结,却也有话说不出。
一时间,一个无可奈何,一个泪眼相望。
“你还待如何”良久后,顾子喻头痛道:“报仇你是否明白,你真正的仇人是谁一场皇权战争,你岂知他不是受害者”
“我爹的死就是理所当然了”邵瑕根本无法理解,相公为何一直帮着司马逸。他要皇位,要兵权,他人的性命就可以随意捏玩在手中
她要杀了他
顾子喻就事论事,邵瑕钻牛角尖。他不明白她之所以钻牛角尖,只因他的立场,只会让她更加钻牛角尖。
事过境迁,晨王已死,当年真相如何,一清二楚的莫过于司马逸。而顾子喻,亦是事后知情,却不一定是真相。
只是司马逸是对是错,他都不宜过多评论,况且世事,没有绝对的对与错
天子的过失,血的代价。慕林别有用心,一旦邵瑕被灌输仇恨,加上五十万的兵力,后果不堪设想。
皇权战争已生一次,这次,仍要血流成河
“邵瑕,皇上在位多年,他的政绩有目众睹,也算是爱民如子的仁帝。天子亦是人,孰能无过。你放下过往的一切,让他将功补过岂不是更好我知道,慕林手中有五十万的邵家军足与跟朝庭军队抗衡,可如果真因邵将军之事而将国家陷于水深火热之中,到时生灵涂炭,因战争而死之人岂上千百万,你真忍心如此做真若如此做了,可知天下的间会有多少像你这样的人,失去父亲,又该有多少人,像你仇恨皇上一样仇恨你”
“相公,我”她只是想杀了那个混蛋,并未想的如此深远。
顾子喻继道:“再者,你又如何确定慕林不是别有用心”
“他”邵瑕有些迷茫。慕林确实不是好人,他对自己的坏事数不胜数,最可恶的是,他居然偷窥自己跟相公亲热。
人是矛盾的动物。虽然慕林不得邵瑕的喜欢,可下意识的,她仍然选择相信他。但,不可否认,如果早晨没有亲眼目睹顾子喻跟司马逸并排而站的情形,或许她的场会更坚定。
她恨司马逸,更恨他有事没事让相公留在宫中,最恨他跟相公站在一起
当年,他抢了相公喜欢的女人;现在,他会不会抢了她喜欢的相公
家仇未报,那个混蛋若是敢抢相公,她会让他死无完尸的
她誓
可当前,最重要的是,不能因为一个司马逸而弄僵跟相公的关系。
思及此,邵瑕吸鼻道:“相公说的在理,可我爹死的冤,我我要时间考虑,才能做出决定。”
顾子喻拥她入怀,亲了她的额头,十指相扣道:“邵瑕,喜欢跟我在一起吗”
“喜欢。”邵瑕如实道来。她喜欢呆在相公身边,喜欢躺在他怀中,闻他的气息,更喜欢与之朝夕相对,白头偕老。
“自此以后,我们好好过好吗”顾子喻笑着逗弄她的鼻子,“你也快长大了,明年给我生子大胖小子,我们一家人好好过。”她很快就及笄了,两人会过上正常的夫妻生活。不指望她相夫,在家教子就行。
听此,邵瑕开心的笑,拼命点头,“我生,给相公生好多大胖小子。”
“记住,之后不准再闹腾了。 给我好好留在家里,照顾爷爷,跟管家一起将家事打理好。”是该给她找事做了,如此不谙事事,难免会被有心之人利用。
“我听相公的。”温顺如猫偎在顾子喻怀中,笑靥如花。
“睡吧。”顾子喻捏她柔嫩的脸颊。
“相公亲。”邵瑕将微烫的脸凑了过去,害臊中带了期待。
顾子喻忍笑,俯如她所愿的亲了她一口。
邵瑕脸色绯红,捂住脸欢喜的躺下,害臊的背对着顾子喻。
“睡吧,晚了。”顾子喻起床熄灯,顺手给她褥好被子。
邵瑕拉住他的手,合眼睡去。顾子喻给她突如而来的喜悦,让人暂时搁置了一切。
报仇要,相公也要,但两者不能混为一谈,她得想想,好好想想。
压倒,华丽丽的分割线
睡的太晚,顾子喻起床更衣上早朝时,邵瑕没能起来。她睡的很不安稳,手死死抓住被子,嘴巴一张一合模糊喃喃着。
她在做恶梦,在梦中挣扎。
顾子喻拂去贴于她脸颊的丝,心疼的吻了她额头。温暖的手握住紧攒的小手,他温柔的摸了她的脸,低声道:“没事的,有我在呢。”
邵瑕翻了身,仍觉浸于睡梦中。
顾子喻起身离房,留下她一人独睡房中。
辰时间,顾子喻退朝回府。进寝室时,顾不得邵瑕仍在睡觉,他催促她起床。
“相公,困。”邵瑕睁不开眼睛,模糊着撒娇。
“懒猪,快收拾下,带你出去玩。”顾子喻带笑的捏住她的红润脸蛋。
“真的”邵瑕惊喜睁开眼睛,睡意全被赶至九宵云外。
“我出去安排一下,限你半个时辰收拾好。我们会出去玩几天,多收拾点衣物。”
“嗯嗯嗯。”邵瑕光脚跃下床,快奔到梳装台前更衣梳装,喜悦难止道:“相公,我们去哪里玩”自小到大,除了去楷正山庄,她还没离城游玩过呢。
她就知道,跟着相公准错,有吃有玩,享受不尽。
“秘密。”顾子喻卖关子道:“带你去个好地方。”
“相公,我马上就好。”
顾子喻笑着出房打点一切。
半个时辰后,顾子喻带邵瑕上了马车,往城外而去。
五日后,慕林正在酒楼品茶,侍卫匆忙赶来,附在其耳边小声道:“将军,出大事了。”
慕林淡道:“何事”能让侍卫如此上心的,莫不是被顾子喻带离京的邵瑕出事了“
“葱州行军驻地出事了。”侍卫急的上气不接下气。
手一僵,慕林手中的茶杯洒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