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瑕五雷轰顶,司马逸竟然真的往慕林的军队派细作既然已对慕林生疑,为何还要给他二十万军队征战敌国,不怕他倒戈相向
慕林见她懵神态,啧啧摇头。顾相面面俱到,怎么的就养了个少根筋的孩子
“他不相信你”想来帝王皆有多疑通病,这场赌局下大了。
慕林并没有回答,只是询问道:“出了这事,你说该怎么处理”
邵瑕只觉的头皮麻,咬唇想了一会道:“既然此事生在你军中,还是你来处理为妙。”
手心不由渗汗,司马逸的内卫被抓,换句话说,刚才她跟慕林所提之事,想来内卫已悉数入耳。如果司马逸知道此事
邵瑕不敢再往下想。
“我想将他交给你处理。”慕林别有深意道:“如果你想承担责任的话。”
邵瑕明白慕林的意思,他在逼她做出选择。
“我说过需要”考虑,最后的话被生生咽下。那瞬间,邵瑕突然觉的,她做的是不是太过分了自小到大,相公宠溺她,替她挡去了所有她该承担的灾难。而现在,一有事,她又希望慕林站出来解决
她才是邵家军的主人,她该做主的,不能这么自私。更何况,如果不强大起来,如何保护相公
“我来解决”邵瑕咬唇,脸色惨白。
事到如今,她已经没有选择了。
“我拭目以待。”慕林笑,做了个请的手势。
侍卫担忧的望着邵瑕,有些欲言又止,却被慕林用眼神制止住。
冷汗自额头渗出,邵瑕紧握双手,一步步走向内卫。
十几步的距离,遥远又沉重,却终究会到头。心如战鼓重重捶砸,邵瑕脑海一片空白,只知道她有责任跟义务去保护曾经保护过她的人。
颤抖的手伸了出去,邵瑕用尽所有的力气拔出侍卫的剑,对准内卫的胸膛。
邵瑕抬头望向内卫的眼睛,那是一双充满愤怒而又略带恐惧的眼神。
内卫摇头,想用眼神制止邵瑕。
慕林走向前,手搭在邵瑕肩上,“还在犹豫”
邵瑕茫然点头却又摇头否认,心如乱麻。
“司马逸先后两次派内卫杀你时,可是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他轻而易举的将你逼到墙角,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如果再犹豫,没有人能帮到你,还提如何保护顾相,简直让人笑掉大牙。”
深吸一口气,邵瑕克制道:“慕林,我知道该怎么做;无需你来教我。”
慕林笑,“我只是怕烂泥扶不上墙。”
邵瑕手一双,剑尖穿刺内卫胸脯。
伴着鲜血喷涌而出的是,她的两行眼泪。
47同床异梦二
“将军,这样做会不会对少主人太惨忍了”侍卫不安的问着悠然喝茶的慕林。
慕林挑眉反问道:“你有高见”
“不是。”侍卫忙低下头,小声道:“属下只是认为少主人自幼生长在丞相府,不谙世事,一时之间接受不了太过于血腥的场面。将军不如按部就班,让她慢慢接受这一切。”弦拉的过紧,会崩的。
邵瑕伤心、无助的眼神,仍留在侍卫脑海。他忘不了内卫的血喷到她手上,慢慢淌下,滴到地毡的声音。
将军是不是太心急了
“你是否认为,按部就班后,她就不用经过刚才这些了”既然做出了选择,就没必要矫情。
“可是”
“你十三岁时,在做什么”慕林抬头问道。
“我”侍卫一怔。十三岁时,他已经虚报岁数上了战场,不知砍钝了几把战刀,看到血,闻到尸体味,早已麻木了。
“她也十三岁了,却还傻的天真。”慕林讥笑。
“可是”少主人不一样。
慕林剜了待卫一眼,“你想说她跟你不一样”
待卫有些心虚的点头。少主人是将门之后,他只是个卑贱之人,岂能相比。
“跟你不一样的是,她得肩负更多的责任。”慕林沉声道:“她走错一步,毁了不是止是自己,而是五十万的生命。”王候将相,宁有种乎邵瑕既然生于将门,除了享受该有的荣耀之外,也得承担一切的磨励。
她的荣货富贵,不是天上掉下来的。
“属属下知错。”侍卫语塞,低头认错。
让人欣慰的是,将军最终还是同意带少主人离开了。之前他一直误会将军,以为他之所以处处刁难、设局整蛊少主人,是不想带少主人离开。如果他不带少主人离开,那邵家军极有可能将来由将军来指挥统帅。
侍卫忙摇头甩去不该有的想法,他误会将军了。将军从一开始,就决定带少主人离开,才会处处刁难、设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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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夜深时,顾子喻再一次在鸡棚前找到邵瑕。
“相公,咕咕病了。”邵瑕担忧的摸着咕咕的头,伤心道:“它不理我,也不吃饭。”
顾子喻汗颜,耐着性子道:“也许这些日子天凉,它冻着了。”大半夜的为只鸡,至于吗
只是那只公鸡确实半搭着脑袋,无精打采的晕晕欲睡。顾子喻知道,也许,它的寿命到了。
她爱鸡如命。人鸡殊别,总有一天会生离死别的。只是怕她伤心难过,他选择沉默。
“那我给咕咕铺点稻草吧。”邵瑕进柴房收拾了些干爽的稻草,铺了个暖和的窝,再将咕咕塞了进去。
莫名的,眼泪吧嗒掉了下来。
顾子喻见此厉声道:“现在知道害怕了”暗指她光天化日拿猪肉刀砍人之举。
邵瑕抹泪,怕咕咕出事,更怕离开相公。
顾子喻带她回房,询问道:“白天拿刀砍人是怎么回事”她可知,此事已传遍京城大街小巷,闹的沸沸腾腾。说邵瑕疯癫作,光天化日拿刀砍人;说丞相一手遮天,放纵恶妻伤人性命等等,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且而次之,他恼的是,她竟然受了慕林的鼓吹,做出有失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