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瑕犹豫再三后点头承认。
呵呵,她做任何事都要征的慕林的同意才安心,那他呢这一切,可曾问过他是否同意
他养她数年,同床共枕,却抵不过相遇一月的慕林。
“你可以不用去了。”顾子喻疲惫道:“他已经同意了。”
邵瑕不明所说,诧异的望着顾子喻。
“此事我已经跟慕林提过,他同意了。待过些日子,我自会派人将你送到他身边。所以”顾子喻带了丝冷笑,“你没必要再跑一趟了。京城耳目众多,你还是小心为妙,万一身份被人怀疑,只怕多年的隐忍功亏一篑。反正你跟慕林很快就会再见的,没必要急在一时。”
“相公”邵瑕终是听出了顾子喻语中的酸味。
其实,相公误会她了。
“听相公的,我不去了。”邵瑕向前一步抓住顾子喻的手往府里拉,强撑微笑道:“明天是爷爷的寿诞,我准备了礼物,相公帮我过目。”
能在一起的日子所剩无多,漫漫别离前,能跟相公多呆一刻算一刻。
怔然的顾子喻被拖着走,邵瑕将其拖入房中,关好房门后。她抓住顾子喻的手放在胸口,慎重道:“相公,我的心从没变过。以前没,以后也不会。我想了一晚,三年,最多三年,不管能不能完成心愿,我都会回来相公身边。”
澄亮的眼眸坚定的望向顾子喻,肯定道:“相公,原谅我现在不能为你生孩子。可是我会做出补偿的,等回来后,会给你生更多的孩子。”
如此天真的想法,她真的能在慕林身边存活
他跟她之间,她究竟知不知道,自她做出决定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回不到从前了。
两人之间的鸿沟,正在急剧扩大,即使付出再大的努力,也挽救不回来了。
“这些事,以后再说吧。”顾子喻抽回手,顺势在桌边坐下。
见顾子喻有些不悦,邵瑕随即在其身边坐下,良久后有些不甘心道:“我知道相公担心我。可是相公,我其实也不是很笨。慕林是在利用我,他的野心甚大,虽然是将士之才,却是名不正言不顺。所以,若想得到全体邵家军的臣服,他就让所有的人知道,真正的邵家军主人远不如他。只有他,才能统领邵家军,给他们洗涮屈辱。”慕林不想杀她,否则他不会选择带她离开。
顾子喻很是意外的望向邵瑕,没想到她竟然能看穿慕林的心思。
“既然知道,你就该明白此去凶险甚多,你还执意离开”
邵瑕思虑道:“也许慕林才是邵家军最好的选择,我只想跟相公过日子并无意统军队。而邵家军的将士们是生在马背上的英雄,战场是他们最好的最宿,所以我并不反对他的野心。爹的骨骸在战场中消失了,传言被香宛国带回境内,镇锁在宝山之中,灵魂日夜受尽折磨,永生不得生。然墨辰绝不会因为一个传言而出兵香宛夺回爹的骨骸,除了利用慕林的好战野心,我真不知还有何方法夺回爹的骨骸得以供奉。”
“既然这是你的选择,我也不便阻止,只是人心险恶,你多留一份心。”
“嗯。”邵瑕扑入顾子喻怀中,磨蹭的示好道:“我还要回到相公身边,会多留一份心眼的。”
邵瑕抱的紧,顾子喻推了两把,皆被她装疯卖傻的搂抱住不放。他便任由了她,习惯的摸了她的头,悄然叹了声气。
心再冷,仍是放不下。
48节外生枝
慕林的离京与其回京犒赏时一样热闹,街两旁挤的人山人海,热闹非凡。
“喂,你有心事”觚瑶楼厢房内,司马南很是诧异多日未见的邵瑕竟然是闷闷不乐,心事重重。
她忧郁的望向城门处跟慕林话别的顾子喻,似有千千结。
“又跟顾大哥闹矛盾了”不对劲,往昔如何生顾大哥的气,望着他时,邵小白的眼睛都是亮的,而如今却是满脸愁容。
邵瑕重新坐了下来,逼迫自己不再去看那道欣长的身影。
顾子喻扯住疆绳,望向城外官司,远目道:“还望慕将军遵守诺言,若不然,你念念不忘的那支军队,我会让它完全粉碎掉。”
慕林笑的爽快,“请顾相放心,我保证她会毫无损的回到你身边。”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顾子喻拱手道:“你我二人就此告别,还望下次相聚。”
“顾相,后会有期。”慕林拱手抱拳,右臂抬举向前一挥,黑然铁骑井然有序的走出京城,延伸远方。
顾子喻骑马调头回城,进宫复旨。
“你叫我出来,就黑张脸给我看”司马南非常不爽邵瑕摆个臭脸给他看。
要知道,他奉娘之命忙于相亲。因为她的热情邀请,他才百忙中抽空出来的,谁知出来后她竟然给他脸色看
邵瑕淡望了眼一脸抱怨的司马南道:“我想请你吃饭。”
司马逸不敢置信道:“吃饭”
邵瑕点头。
“谁出钱”司马司下意识的摸向钱袋,后悔情急间顺手系了个只有几块碎银的钱袋。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邵小白所谓的请吃饭:她请吃饭,他付钱。
她请吃饭说的比唱的还好的。
邵瑕望了眼撇嘴的司马南,知道他非常不屑她说的话。
“我我有钱的。”恼他的眼神,邵瑕的声音不由提高了些。指不定哪天就离开了,亏她还一心一意想请他吃饭,他竟然嘲笑她
“有多少”看在她有诚意的份上,他倒是可以请她吃饭。如果她不点贵的,他付的来;付不出的话,冲着他的面子,赊帐应该不成问题。
终于问到正题上,邵瑕一展笑容,骄傲的伸出了五个手指。
司马南当即眉开眼笑问道:“五百两”邵小白终于学会使计,从顾大哥处搞到了五百两
邵瑕有些堪的摇头,手指不由缩了缩,适才的骄傲荡然无存。
“五十两”司马南有些泄气。果然高估她了,罢,五十两请世子吃个饭还算马马虎虎,说不定省点用还能喝个茶。
邵瑕垂头丧气,手无力的垂下,扭头就走。
“喂喂”司马南忙追了上去。
女人,总是莫其妙的时候居多。不就是问她有多少银子,不爱问答就不回答呗,没必要扳着一张脸说走人就走人。
“等等我。”司马南追上去拖住她的衣袖,放段道:“不是说吃饭嘛,吃就吃嘛,大不了我请。”
“只有只有五两。”邵瑕低头诺诺道。相公从不给她钱,五两银子可是偷偷藏了好久才存到了。
邵瑕没敢告诉任何人,五两银子还是她趁着顾子喻淋浴时偷偷从他钱袋中摸的。怕被他现,每次都不敢多拿,费了好长时间才存到的。
司马司还还嘲笑她
邵瑕眼角有些酸。她容易嘛
“我请你吃饭还不行吗”司马南赔笑。他不是故意要笑她的,谁会知堂堂丞相夫人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