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林淡笑,“不久之后,又将会再起战事。”
邵瑕怔然,有些毛骨悚然。慕林做事,果然够绝,他作壁上观闲情看细作耍猴戏,到时拉到战场借敌人之手杀掉,做事不留任何把柄。
“那军妓中的细作,你打算怎么办”
“你以为我今天叫你,是来聊天的”
邵瑕迟疑道:“你想让我混进军妓中”
“这份差事,不是挺适合你的吗”
“我不同意”让她做军妓,相公会介意的。
“又不是让你做真的军妓,怕什么”慕林抓起一旁的包袱扔了过去,“如果你想上战场的话,最好答应了,否则你这位菜骑兵,没个一年半载别想上战场。”
“你威胁我”邵瑕不悦地打开包袱,现里面有二套简单的女装,此外竟然还有张人皮面具,好奇地将人皮面具戴上,一张艳丽的女子礀容出现在铜镜中,鄙视道:“你就喜欢这种女子”
“丞相夫人在京城谁人不知,军中一时间来了十万人,难保有人会认出你,还是小心为上。”
“是不是我找出了其中的细作,就可以上战场了”他惯使贱招,她不得不防。
“没问题。”慕林爽快道。
“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能早日回到相公身边,她一万个不乐意,也要赌一回。
“明天。我已经让人跟你的军官说了,你被我外调出去办事了,等事办好之后才能回骑兵营。”
“今天呢”外面依旧是滂沱大雨,难不成她要冒雨训练。
邵瑕听着外面的雨声,缩了缩脖子。
慕林瞪了她一眼,“又想偷懒了”
邵瑕忍痛道:“阴雨天气,伤口复淋不得雨。”
“你今天不用回去了,爱到哪呆到哪呆去,别硬着我的眼就行。”
邵瑕不知道,昨晚偷偷到河边洗澡,懊恼月事大驾光临的她在回来的路上忍不住嘀咕了牢骚,却不巧被暗中察看她练武进展的慕林听到了。虽不近女色,可他也知道姑娘家来月事为何意,他没体恤她的用意,只是不想她血流成河让人拆台而已。
邵瑕惆怅,营区回不得,外面下着倾盆大雨,她到哪呆去。
见邵瑕坐着傻傻呆不动摇,慕林不悦道:“想在这生根芽”
“你不是说我爱呆哪呆哪吗”邵瑕赖着不肯走了。
慕林驱赶道:“到内帐去,别碍我的眼。”
去他的内帐总比跑出去血流成河或是在茅房呆上一天一夜强,一番权衡之后,邵瑕提着包袱进了慕林的内帐。让人意外的是,内帐干净简陋,一张软榻一张方桌几本书籍,没有那些臭男人的汗味,被子被叠成方块,有着淡淡的阳光干爽味道。
邵瑕在榻边做了一个多时辰,肚子越来越是抽痛,冷汗从额头渗出,她悄然起身探出半个脑袋见慕林一直在低头办公,外帐一片寂静,案上陈列着许多公文,似乎一时半会忙不完。她退了回来,倒在榻上抱着肚子缩成一团闭眼休息。
帐外沥沥大雨,帐内一片寂静,邵瑕不觉间睡了过去。她做了个梦,梦见自己成了一名军妓,给元帅将军暖床,慕林露出禽兽面目撕了她的衣服,他对她狠笑,说顾子喻的女人,他做梦都想碰
邵瑕不安地挣扎,手边传来温烫感,困难地睁开眼睛,现手边多一只温热的牛皮水袋。她愕然了一会,放轻手脚偷偷察看敌情,案前已空无一人,慕林不知去向。她松了口气,舀起热水袋捂在肚子上,慕林那混蛋竟然也有细心的时候,不过他是怎么知道自己来月事的
她腹诽着转身,帐外的雨依旧没停,只能继续睡觉。热水贴着腹部,抽痛缓了不少,下了一夜的雨潮湿之气涌来,邵瑕觉得有些冷,犹豫了一会扯过慕林的被子盖了起来。
傍晚时分,帐外传来脚步声,想收拾被窝已是来不及,邵瑕双眼紧闭直接装死,她睡了他的床,与其醒来尴尬无比还不如两眼一闭装作什么都没生。
可是帐外的人偏偏不买她的账,直接冷冷下了命令,“马上把她领走,明天的事给我安排好了。”
慕琅丈二摸不着头脑,“元帅,领谁走啊”
慕林没好气道:“里面睡觉的那个。”
“谁啊”
“脑袋长哪去了,我刚吩咐的事当耳边风了。”慕林的口气相当不悦。
“属下现在就去办。”慕琅刚要转身,却又停下脚步犹豫道:“元帅,你将来不是要钦点秋月姑娘那个的吗要不趁现在培养感情,到时穿邦了怎么办”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那属下睡”哪里
被慕林的眼珠子一瞪,慕琅没敢往下说。
趁着两人拌嘴的空闲,邵瑕马上起身收拾被子,不留下蛛丝马迹。慕琅委屈地进了内帐,见邵瑕平静的坐在榻前,有些紧张道:“楼雨,你今天晚上到我营区休息吧,方便行事。”
“好的。”邵瑕不动声色地起身,抱着牛皮水袋跟他走出了内帐,经过慕林的案前顺手扔还给他。
走出元帅营区,慕琅撑伞带邵瑕前行,解释道:“军妓原有五百,途中死了六个,剩下的到军营后也是分别关到两个地方,但怕你进去后引起怀疑,所以不得不另外给了你个身份。”
“我的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