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瑕哀呼,可是慕林也没给她这个机会。他直接动手脱衣服,小麦色的结实手臂露了出来,邵瑕忙捂脸进了内帐。
这个混蛋真不是男人,连洗澡的机会都不让给她。
慕林痛快地泡了澡,还吆喝邵瑕给他舀换洗的衣服,邵瑕不情愿的取过他衣物扔了出来。泡过澡,晚饭很快就送了上来,邵瑕没跟他客气,狠地吃了一顿。
问了细作事件后,慕林处理了一些公务后就寝,他扔了一张毯子给邵瑕,“你睡地上。”
忍得,才有所得。邵瑕扯过毯子铺在地上,疲惫地睡在地上。在这个世界,只有相公对她最好,没离开之前每次来月事他都不会有顾忌,让自己跟他同床共枕,而现在她只有睡地上的份了。
地上贴着凉气,邵瑕睡得很不安稳,肚子又开始隐隐作痛。她做着离开前的噩梦,那场大火,那穿胸的利箭,还有相公那绝望的眼神
早晨被隐隐约约的操练声吵醒,邵瑕痛苦地伸了伸懒腰却意外地现自己竟然睡在慕林的榻上,身上还盖着温暖的羊毛毡。可是还没来得及理解慕林怪异举动的邵瑕,在匆忙起身后竟然现自己漏了,一滩鲜红色的血迹印在榻上的毡垫上。
慕林的恶毒,她知道的一清二楚。留下如此证据,肯定会遭到他的羞辱,邵瑕有些慌了。现他没在外帐,她用羊毛毡盖住血迹,将整个帐翻了个遍却没找着一滴水,只得硬着皮让帐外护卫送来洗漱用水。
尽管用水再小心,可毡垫吸水的快,水弄湿了一大片毡垫可血迹仍是很明显。无计可施的她只得再次让护卫去请慕琅出山,让他鄙视她总比嘴毒的慕林鄙视强千万倍。
“这个”慕琅看到榻上那一大片湿毛毡跟淡黄的血迹,当即傻眼了。上阵杀敌他是内行,可是让他处理这事元帅是有洁癖之人,要是让他知道睡得地方染了晦气,他肯定扭断自己脖子的。
他擦了擦额上的冷汗,故作坚强安慰道:“别担心,我一会让人换张新的就行了。”元帅心思缜密,没有命令私动他的东西也是要掉脖子,但无论如何也比让他看到那滩血强。
“谢谢你。”在别的男人面前出现这种糗事,邵瑕只想挖个坑埋了自己。
在慕琅的安排之下,纪秋月生前的衣服从军妓营送了过来,毡垫也被换上新的,所有的蛛丝马迹都被消灭了。她跟慕琅约定好,死也不可以供出她漏在他榻上的事。
想来慕琅派人回来取衣服的举动过于轰动了,见邵瑕脸色苍白的拖着身体回来,有很多军妓站在门边用复杂的眼视打量着她。刚一个拐弯,谁知一个军妓端着一大木盆满满的水,见邵瑕走来,她一个躲闪不及,水盆撞到两人身上,水浅了出来,淋了邵瑕一身。
“对不起,纪姑娘。”撞人的军妓马上道歉,她顾不得自已被泼的满身湿的衣服,帮邵瑕拧着衣服上的水。
“瞎了你狗眼。”恼火的邵瑕推开她,一巴掌重重地甩了过去,五个通红的手指印军妓的右脸上。
邵瑕撩起衣袖拧着水,又给了军妓的左脸一巴掌,“真是晦气。”
“对不起,对不起。”军妓连连鞠躬道歉。
“改天再收拾你”邵瑕怒冲冲回房。
邵瑕远去,军妓弯腰拾起木盆,望着邵瑕消失的地方,目光深沉起来。她走到洗衣房晾衣处等了半个时辰,另一道窈窕的身影出现在竹篙那头,衣物遮挡住一切。
“确定了吗”
“确定了。”军妓点头,“她的脖子跟手臂上都有很多淤青,想来昨夜确实是与男子欢好过。我暗中试探过她,确定她不会武功,仅是个胸大无脑的蠢人。”
“我们来了差不多一个月了,主上等得急。他一天不打军妓的主意,我们就无法联系上自己人,也没有办法取得情报。既然纪秋月确实服侍过他,想来他也是个欲、望的正常男人。该是我们下手的时候了。”
57。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一身湿漉漉的邵瑕回到房间舀了衣服就往澡堂冲,在澡堂折腾了大半天才出来。虚脱的躺在床上,邵瑕摸着自己淤青的手臂,若有所思。
她们的心思还真是缜密,幸好她也早有准备。
“纪姑娘。”李阿芬大家的暗中授意下走到邵瑕的床边,关心道:“今天慕将军派人来取衣服,我都吓死了,你没事吧,我看你脸色苍白是不是生病了”
“让我睡一觉先,别吵。”邵瑕不悦地舀被子蒙住头。
李阿芬尴尬的离开,几个人聚在一块低声议论道:“看来昨夜她跟元帅玩的过头了。”
“听说元帅身高七尺,长得凶神恶煞喜饮人血。原以为她走运的攀上一棵大树,不用像我们整天担惊受怕,谁知到头来却也是不幸,昨晚元帅肯定虐待她了。”
众人点头。欲求不满的男人,连女人的衣服都撕了,实在是太可怕了。
“活该。”其中一人幸灾乐祸道:“谁让她嚣张跋扈,不把大家当人看,被男人虐待也是她求来的。”她们是军妓,她也是军妓,别总以为自己还是官家小姐。
受虐狂邵瑕在被窝中嗤笑。若不是因纪秋月的嚣张跋扈,岂不是连那些无所图的军妓也会纷纷巴上来,到时她如果去分辩
与其想着应付她们,还不如想着晚上如何对付慕林,如果他查出她的泄漏事件的话。
约摸着睡了半个上午,起身后去打饭,邵瑕嫌弃军妓营大锅饭煮的难吃,当众摔筷子走人。午饭后,仍有不少军妓上门打探军营的消息。
邵瑕打着哈欠,有意无意道:“昨晚元帅醉得一塌糊涂,我隐约听他提到说前线打了胜仗,将士们回营后要开个庆功宴。”
“庆功晏”李阿芬慌了,下意地抓胸口的衣襟,“那到时他们会不会抓我们去”
“你说呢”邵瑕笑她的头脑简单,“男人的庆功宴,有三样必不可少:酒,肉,女人。”
“元帅真会让我们去伺候男人”消息一传开,军妓们轰乱了,莫不是害怕写在脸上。她们一想到邵瑕早上回来的情形,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邵瑕反问道:“你们以为我们来这里是游园赏花的船说